吾妻甚美 第3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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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有一點不妥,萬一莫方與日夜欣賞他的容顏,愛慕上他可如何是好? 可惜他心志堅定,莫方與終究是空相思一場了。 策馬疾行的莫方與毫無預兆地打了個噴嚏。 “主子可是受寒了?” 莫方與蹙眉,只覺背后涼涼的,難不成真受寒了? 低頭去摸水袋,囊袋中一副畫卷映入眼簾,莫方與閉眼吸氣,這該死的畫,該死的江硯白! * 如今已臘月中旬,距除夕不過半月之數,宜園自然早早就忙活開了。 雖然只有兩位主子,但宜園下人卻不在少數,江硯白對下人是個寬厚的性子,是以這年前的準備便格外熱鬧些。 江硯白去上早朝了,昭虞閑來無事便在廚房外看廚娘們殺魚,不時驚嘆兩句:“這時候竟還有這么鮮的魚?” 她瞧著京城里的湖水到處都是厚厚的冰,沒想到竟還有鮮魚。 銀穗聞言笑:“這個時候正該起年魚。” 昭虞疑惑:“年魚?” “便是專門養了過年吃的,雪凍了兩遭,魚rou吃起來更甜香,連魚腥氣都少了。” 昭虞點頭,她倒不知還有這個說法。 滿滿兩筐的魚,昭虞足足看了小半個時辰,正要起身回去,便瞧見方福匆匆走來。 “姑娘,弘陽郡主求見。” 想到弘陽前幾日的跋扈,金穗下意識皺眉,生怕她再來撒野:“只說四爺不在。” 方福笑了笑:“郡主說是來探望姑娘的。” 昭虞抿唇笑了笑:“那便請郡主去前廳吧。” 弘陽被人領到前廳,有些坐立難安,前日她便知曉自己被嘉陽欺騙錯怪了昭虞,又實在拉不下臉來致歉。 可父親說姑姑日后要與昭虞日日相處,若是因為她讓兩人生了嫌隙,實在不該。 她當時說話是有些難聽,今日該不會被趕出去吧? 反正她來致歉了,若是被趕出去,也是昭虞小心眼…… 她想完這些心虛地看了一眼廳外,正好瞧見昭虞款款走來。 “弘陽郡主。” 弘陽忙起身:“虞姑娘不必多禮。” 昭虞淺笑:“外頭正在化雪呢,可冷不冷?” 弘陽微怔:“不、不冷……” 怎么沒罵她? “方才煮了一壺花茶,郡主可要嘗嘗?” 弘陽:“那……便嘗嘗吧……” 什么勞什子花茶,為何不上雪頂或者霧峰?昭虞果然小氣,連個好茶都不舍得給她喝。 弘陽想著面上便有些不開心,揪著帕子悶悶地坐著。 昭虞端起茶盞輕輕嗅了一口,淺啜一口:“果然香。” 弘陽看著面前的花茶,茶盞內里瓷白,里面茶液色澤微紅,一蕩一蕩地勾.引人去嘗。 “這茶怎是紅的?” 昭虞笑:“是取了后院的紅梅煮的,里頭還放了些紅棗百合,最是生津,嘗嘗看喜不喜歡。” 弘陽見她笑頗有些不自在,好像今日她不是來賠罪,而是來做客似的。 茶湯入口,微甜生津,香氣撲鼻。 弘陽眼睛一亮:“真是甜的……” 她面上的喜色頓住,別別扭扭地站起身:“我、我今日是來致歉的,那日我不該……不該……你笑什么?” 昭虞本來勾著嘴角瞧她,聞言卻直接笑出了聲:“郡主繼續說。” 弘陽瞪了她一眼,轉身坐下:“不說了!你本就沒生氣,倒來瞧我笑話!” 昭虞挑眉:“郡主既來致歉,與我生不生氣有何關系?” 弘陽語塞,囁嚅道:“我不該諷刺你……” 昭虞探了探身子,耳朵湊近了些:“郡主說什么?” 弘陽:…… 她看出來了,昭虞就是在逗她玩! 作者有話說: 銀穗:談戀愛這種事,隔行如隔山,我祝姑娘成功吧! 感謝在2023-05-04 23:22:29~2023-05-09 23:17:5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瓊詩 114瓶;汝沐三秋 10瓶;知更 9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34章 私通 ◎又不是你小表叔的孩子◎ 她閉著眼睛高聲道:“本郡主說不該諷刺你!可聽清了?” 昭虞滿意地點頭:“聽清了。午膳吃魚, 郡主意下如何?” 弘陽微頓,半信半疑道:“你要留我用膳?” “有客至,自然是要留膳的, 京中不是這個規矩嗎?” 弘陽撇嘴:“京中的規矩可不止這個,比如若是有貴客至,須得以好茶相待。” 她著重強調了貴客和好茶,然后仿若不經意地去看昭虞的反應。 昭虞抿唇淺笑沒出聲,她身旁的銀穗輕聲解釋:“郡主有所不知, 這后院紅梅乃是梅中極品, 平日里四爺多喝兩口姑娘都心疼呢。今日聞聽您來了, 姑娘卻是親自去摘了好些來煮茶, 在咱們姑娘這兒, 您可算是極貴的貴客了。” 弘陽不料還有這一茬, 臉頰微微有些泛紅, 輕咳一聲:“那你下回去我府上, 我也親自煮花茶迎你就是了……” 昭虞煞有其事地頷首:“年前貴府怕是事忙, 年后我再去拜訪?” 弘陽漫不經心地敷衍點頭。 昭虞又道:“年后正月不便前去, 那便二月初一?” 此話一出, 弘陽才是真的傻眼。 這個昭虞怎得……有些實心眼? 尋常這般說不都是客套話么,怎么她還有零有整地約了日子? 一番下來, 倒顯得她有些不夠真誠。 想到此她立刻緊張起來,她可不會煮花茶, 若是沒有今日昭虞煮的好喝, 她會不會笑自己? 要不還是專門請茶道師傅學一學? 還有茶具,今日這套就極好看, 相比之下她院子里那套便有些遜色, 不若回府時順道去一趟琉璃軒瞧瞧有沒有合適的, 若是沒有,現下預定一套應當也還來得及。 還有,二月還有梅花嗎? 若到時沒有梅花,她該煮什么花茶? 荷花? 荷花二月也不開啊! 她想著只覺心下一陣干勁兒,到時萬不能叫昭虞小瞧了她,她定要比昭虞今日迎她的排場還要大才行! 昭虞不知她翻來覆去想了這么多,見她遲遲不回應還以為是不方便,便斟酌著開口:“若是不便,那便另行……” 弘陽擲地有聲道:“方便!你且等著,二月初一我定會給你煮最好喝的花茶!” 昭虞聞言笑著點頭:“那先多謝郡主了。” 午膳江硯白沒有回來用,便只有昭虞和弘陽兩個人。 金穗銀穗原還擔心弘陽驕縱欺負了昭虞,一步不離地跟了半晌才發現擔心都是多余。 弘陽似乎對昭虞很感興趣,用過膳也不急著走,試探道:“你真是玉山居士?” 昭虞點頭:“應當是吧,這雅號我也是前兩日才知曉。” 弘陽眼珠轉了轉:“我可見過玉山居士的畫,你現下畫一幅我定能認出來。” 昭虞看著她輕笑,反正閑來無事,有人陪她逗樂也是好的。 顏料齊備,弘陽緩緩踱步至軟榻前回頭問:“你要畫什么?” 她臉上的期待幾乎要溢出來,昭虞故意道:“不若畫梅花?” “梅花有什么好畫的,人都說世間骨相最難下筆,畫人才難。”她在軟榻前站定,“此處只有本郡主與你容貌相當,你若想畫我,我便屈尊坐上片刻。” 昭虞垂首失笑,覺得弘陽真是有意思,點頭應道:“那便勞煩郡主了?” 弘陽如一只打了勝仗的公雞,揚了揚下巴:“若畫的不好看,我可不認。” 一時屋內只有畫筆落在宣紙上的寂靜,弘陽嘴角含笑,倒是老老實實地坐著。 只是她生性.愛說愛動,嘴巴閑了一會兒便覺無聊,開口閑聊道:“你真要嫁給小表叔?” 昭虞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她嘴里的小表叔是哪位,點頭道:“應當是吧。” 弘陽哼了一聲:“你這人說話倒是奇怪,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什么叫應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