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妻甚美 第2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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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四媳婦性子敞亮,她喜歡! 這賞雪宴就是為了給昭虞撐臉面,江府眾人皆心知肚明。昭虞以前好也罷,壞也罷,過了今日,眾人從宴上退去,那張口閉口只能談及她的好。 因為今日之后,昭虞便是蓋了章的江府之人,這是江硯白的意思,更是長公主的意思。 宴上可以有人動心思,也可以有人使壞,江府皆有對策。 可于衛氏而言,這口出惡言之人絕不可以是弘陽。 無論弘陽今日是否被挑唆,只要她出了這個頭,在旁人眼中便是項南侯府對此事不滿。 江府若責怪弘陽,便免不了傷衛氏的臉面,若不怪,那后頭殺雞儆猴的好戲卻都要白做了。 如今昭虞這話不管是有心還是無意,都恰巧把項南侯府給擇了出去。 衛氏瞧著昭虞的眼神越發柔和起來,牽著她的手拍了拍,低聲安撫:“她被寵壞了,你莫往心里去,晚些時候我帶她去給你賠禮?!?/br> 昭虞倒不是裝大度,而是真的不在意。 她的身份都被人扒出來了,過會子還要有人來指認她都不怕,現下弘陽不過諷她兩句,有什么好往心里去的。 她搖頭淺笑:“這種話于我而言實乃家常便飯,我聽過便忘了,jiejie也不必在意?!?/br> 衛氏微微蹙眉,心下劃過憐惜,正要說話便聽得宴席入口一陣腳步聲。 眾人伸頭去看,只見劉嬤嬤繃著臉走近:“見過夫人,莫公子請來了。” 衛氏輕揚下巴,劉嬤嬤身后的一眾侍衛散開,將里面的人露出來。 只見幾個侍衛抬著一個木板,木板上坐著一個人,眾人看到皆悶聲發笑,竟真的是抬來的? 木板上那人未梳洗一般,頭發亂糟糟的,渾身的袍子也像是隨手撈過穿上,臉上的驚惶還未消下去,一副茫然的模樣。 莫方與常年不在京城,少有認得他容貌的人,如今眾人見到倒是有些驚訝,暗道這位莫公子雖一副狼狽模樣,但若是細瞧去容貌倒還是俊的。 侍衛猛地松手將木板放下,莫方與一顫環顧起來,似是想要弄清楚這是哪兒。 坐著的昭虞探著頭瞧,待看清了他的容貌,忽得笑出了聲。 莫方與被笑聲吸引,側過頭來看到昭虞猛地倒吸一口氣,指尖輕顫:“你、你……” 眾人見狀嘩然,這兩人竟真的認識! 作者有話說: 咳咳,明天零點更哈,咱們寵幸萬貴妃 謝謝大家的喜歡和支持,鞠躬躬~ 專欄預收大家有喜歡的可以去瞄一眼哦~ 第32章 四夫人(捉蟲) ◎三章合一◎ 昭虞緩緩站起身向前走了一步, 衛氏抬手拿起手爐塞給她,沒有開口。 莫方與見昭虞走近,忙抬起袖袍掩面。 昭虞站在他前方幾步冷哼:“就是你在外造謠, 說我賣身了?” 莫方與背對著她身子微僵,不敢開口。 莫蓁上前拽著他的袖子,對他猛眨眼:“哥哥!你說啊!” 莫方與抿唇甩開莫蓁,他當時只是有些疑惑昭虞哪里來的贖身銀子,何曾說過賣身的話? 莫蓁只覺得眼前一黑, 他哥哥不與她配合, 真是想叫她死不成? “我哥哥分明認得你!你還想狡辯什么!” 昭虞莫名其妙地看了一眼莫蓁:“我出身花樓不錯, 可卻從未賣身, 做了就是做了, 沒做就是沒做, 你哥哥既來了, 我叫他說出真相怎就成了狡辯?” 莫蓁像是看到了希望, 忙看向衛氏:“大夫人聽到了嗎?她承認自己出身花樓!” 衛氏像是沒聽到她的話, 端起茶盞淺酌一口, 看著昭虞輕笑。 昭虞有些不耐煩, 抬腿踹了莫方與一腳:“聾了么?” 莫方與腳下一趔趄,緩緩回過頭, 面色漲得通紅。 莫蓁大驚:“你做什么!為何踹我哥哥!” 昭虞遞了一個冷眼過去:“莫方與,說話!” 小姑娘沒吃虧, 衛氏便饒有興致地看著這一幕, 怎么這造謠的人到了昭虞面前,倒是一副畏畏縮縮的模樣? 一地寂靜, 眾人只聽到莫方與微重的呼吸。 他雙拳緊握, 面色赤紅, 像是下一刻便要發怒。 膽小些的貴女都擔憂的看著昭虞,那樣嬌小的姑娘,不會被莫方與一拳給打沒了吧? 下一瞬,所有人皆瞪大了眼。 只見莫方與突地跪在昭虞面前,苦著一張臉:“師父,徒兒知錯了……” 衛氏:…… 莫蓁:??? 眾人:?。。?/br> 這可實實在在驚掉了所有人的下巴。 昭虞冷著臉翻了個白眼,略帶嫌棄地看著他:“欺師滅祖的玩意兒,哪個是你師父!” 莫方與擲地有聲:“我從未說過您賣身的話,絕對是謠傳!” “上次在船上見到就想與您相認,可江四……師公他將您護得嚴實,徒兒不是沒機會嘛……” 昭虞指了指莫蓁:“這是你meimei?” 莫方與瞟了一眼:“庶妹,不熟?!?/br> 莫蓁聞言身子微晃,大吼道:“哥哥!你可知自己在做什么?你怎可對她行大禮?!她是個下賤瘦馬!不知被多少人……” “我師父幼年過的雖苦,卻潔身自好、一身清白,早已入了良籍,大周律法有云,花樓女子只有清白之身才可入良籍!你再敢胡說,我便撕爛你的嘴!” 他說罷抬頭看向昭虞:“師父我能起來嗎?我想打她一頓?!?/br> 眾人:…… 你還挺尊師重道。 一旁的嘉陽實在聽不下去,咬牙問道:“莫公子可是認錯了人?虞姑娘怎會是你的師父?” 莫方與像個愣頭青一樣誰都不怕,聞言回懟:“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我怎會認錯爹?” 昭虞:…… 她上前又是一腳:“誰是你爹!” 莫方與梗著頭:“我就是這么一說!” 昭虞杏眸狠瞪,莫方與瞧著又像個二愣子,兩人聲音一個比一個大,衛氏眼瞧著場面有些控制不住,上前拉住昭虞:“昭昭,你和莫公子是舊識?” 莫方與忙解釋道:“我兩年前拜于師父門下,乃師父唯一的關門弟子!” 他頓了頓,仿若不經意道:“哦,我師父便是玉山居士。” 昭虞疑惑:“玉山居士?” 莫方與取出一方印章遞給她:“是我給您取的雅號。” 昭虞:? 這像話嗎!徒弟給師父取雅號?還這么難聽! 她一臉嫌棄,衛氏看到印章卻頓?。骸坝裆骄邮烤故恰?/br> 在座眾人也都忍不住驚呼,玉山居士的墨寶年初時開始在京中流傳,因著墨彩絢麗,筆風細膩,頗受文人雅士追捧,且流傳出來的只有兩三副,物以稀為貴,一時間有價無市。 玉山居士就是昭虞,未免太過荒謬,可又有印章為證,這…… 昭虞還有些搞不清楚形勢,莫方與卻洋洋得意:“師父,您的畫我都幫您賣了,銀子給您存著呢,咱們回頭當嫁妝!” “你拿了我的畫,還賣了?”昭虞蹙眉,當年莫方與和她比畫技,輸了后非要拜自己為師,她當時年幼覺得好玩,便受了他幾拜。 后來莫方與離開揚州不過半年風月樓就被抄了,她便沒再想起這件事。 莫方與咂嘴:“我帶走的畫都是師父您送給我臨摹的,當時回京是為祖母奔喪,事發突然才來不及與您告別。” 昭虞小聲問他:“賣了多少銀子?” 莫方與比劃了個手勢。 昭虞大驚:“五十兩?!” 她的畫竟這般值錢? 那她還賣什么面???給她一支畫筆,她能畫到天荒地老! 莫方與一臉復雜,低聲道:“五千兩。” 昭虞瞳孔地震:“什么!” 莫方與又道:“一副五千兩。” “什么?!” 昭虞像是被餡餅砸中,時間有些暈頭轉向。 她的畫值五千兩? 哈! 半晌后回神見眾人都在看她,昭虞忙擦了擦嘴角,面上的愉悅卻怎么也抹不去。 宴席入口處,江硯白靠在墻邊,垂首低笑出聲。 玉山居士的畫,好巧不巧他書房便收了一副,是以在看到昭昭的菊花圖時一眼便認了出來,順藤摸瓜下去,便查到了莫方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