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寵卿卿 第5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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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氏沒有心情與她說太多,讓下人將她帶走:“帶下去。” 若非她本性溫婉,她就要對著沈紫如這張臉甩一個耳光。 涼閣徹底安靜了下來,章氏欲言又止的看著鄭姝悅:“姝悅。” 鄭姝悅已經冷靜了下來,她過來攙扶著章氏:“母親,吉時快到了,我們還是先回正堂吧。” 章氏這才想到她們定國侯府還在辦喜事,便打算晚些再問,這沈紫如還真會給她們找事情。 等她們到正堂,吉時也快到了。 定國侯原本是想讓帝后上坐,但謝宴辭說不用,因此在章氏與鄭姝悅趕過來的時候,鄭姝凝正與帝王說著什么,帝王也一臉認真的聽她講,遠遠看著,便覺得恩愛兩不疑。 鄭姝悅端莊而笑,朝那邊走了過去,鄭姝菱喊一聲:“長姐。” 周子禮也看向了鄭姝悅,但鄭姝悅沒有與他對視。 不久,外面響起了噼里啪啦的鞭炮聲,有人歡呼:“新娘子到了。” 鄭書臣與宣城公主被人簇擁著走進來,司儀大喊一聲:“一拜天地。” 定國侯與章氏都露出一抹微笑。 章氏想,今日想必就鄭書臣與宣城公主大婚的事能讓她高興一下。 “送入洞房。” 鄭姝凝等人也過去,新房內圍滿了人。 喜娘將喜秤遞給了鄭書臣:“請新郎挑蓋頭。” 鄭書臣難得緊張,將蓋頭給掀了起來,宣城公主與他對視一眼,害羞的低下了頭。 鄭姝凝莞爾一笑,嗓音軟糯的開了口:“祝六哥與公主夫妻恩愛,百年好合。” 鄭書臣緊張的情緒緩了許:“謝謝meimei。” “賞。” “謝公子。” 鄭書臣這才敢看宣城公主,輕聲道:“公主,我先去敬酒,等會就回來。” 宣城公主故作淡定:“嗯。” 他一走,宣城公主就吐了吐舌頭:“我感覺好緊張。” 鄭姝悅笑著寬慰她:“公主不必這么緊張,六弟又不吃人。” 她感覺鄭書臣與宣城公主之間,宣城公主直接拿捏鄭書臣。 正說話的時候,有丫鬟走進來:“奴婢見過皇后娘娘,宣城公主,兩位夫人,我們夫人說天色已經晚了,讓你們幾位今夜就歇在原先的閨閣里。” 鄭姝凝想到帝王,問:“陛下那邊怎么說。” 丫鬟笑著點了點頭:“皇后娘娘,陛下已經答應了。” 鄭姝凝輕輕地“嗯”了一聲。 宣城公主聽著笑瞇了眼:“那可是太好了,今夜堂嫂跟幾位jiejie都在。” 鄭姝悅覺得心情放松了不少:“公主與六弟一定要幸福美滿。” 鄭姝菱總覺得自己長姐情緒有些不太對,可又說不出來有哪里不對。 正堂這邊也極其熱鬧。 周子禮這一桌都是在喝酒,即便周子禮擅長飲酒,眉間難免的有幾分醉意。 正在這時,有一個侍衛過來與周子禮耳語幾句,周子禮笑著起了身:“陛下,書臣兄,我先失陪一下。” 謝宴辭還沒怎么醉,頷首。 周子禮負手在一處蓮花池邊停下:“你說吧。” 此刻郎君神色一片清明。 侍衛想到暗衛所告訴他的事情,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開口道:“國舅爺,事情都已經查清楚了,暗衛說的是當日上香之后,侯府的表姑娘不知道怎么回事,非要拉著二夫人一起出去,后來遇到大雪封山。” 周子禮的手微微握緊,他大概猜到是怎么一回事了:“繼續。” 侍衛也沒有猶豫:“主子也知道,當時二公子是在清心寺,他及時趕到了那處,說可以救二夫人跟表姑娘,但條件是二夫人必須嫁給他。” 說白了,二公子最早就看上了二夫人。 周子禮沒有說話。 侍衛也不知道該如何評價此事,半晌,憋出了一句:“二夫人性子良善。” 周子禮閉了閉眼,他心中縱然有萬般猜測,也沒想過會是這種情況。 年少時候的周子禮是儲君伴讀,性子溫潤,儀容清淺,他在第一次見到鄭姝悅的時候就傾慕于她。 那時候先帝還開玩笑,說周子禮心儀定國侯府大小姐的事,他還是最后一個知道的,將來二人要是成親,他定要喝一杯喜酒。 后來,才知曉原來開國公府與定國侯有一道百年婚約,婚約上剛好寫的是嫡出長公子與嫡出大小姐。 毫無疑問的,他們成了未婚夫妻。 再聯想到定國侯府表姑娘今日的所作所為,周子禮的嗓音如那清涼的泉水,問:“那么此事,究竟是天意還是有人故意為之?” 這一系列的事情,未免太趕巧了。 這點也是侍衛覺得難以接受的:“回主子,此事確定是有人故意為之,暗衛在將事情調查清楚之后,回了一趟開國公府,他仔細盤問了一下二公子的貼身侍衛,最開始是定國侯府的表姑娘聯系上了二公子,她說她知道二公子喜歡二夫人,她正好看不慣二夫人已經很久了,所以她會幫二公子得償所愿。” 不管是帝王,還是周子禮,對定國侯的人都很客氣,更別說,去針對定國侯府的表姑娘。 所以誰能想到定國侯府的表姑娘是這樣的人,當然,他們也沒想到二公子會照做。 如今,周子禮只覺得遍體生寒:“你現在去與鄭夫人說一聲,就說定國侯府表姑娘若能與青燈古佛相伴一生,那也不失為一件善事。” 至于周子成那里,他親自去管。 侍衛趕忙拱手:“是,主子。” 周子禮剛想回去,可還是停了下來:“大小姐現在在哪?” 他說的是“大小姐”,不是“二夫人”。 侍衛算了下時辰:“估摸著還在宣城公主那里吧。” 第49章 “jiejie和離。”(二更) 清風習習, 天上明月籠罩,周子禮一身青色錦衣,眉目晦暗不明, 許久,周子禮道:“先回正堂。” 今日宣城公主與鄭書臣大婚,他們總不能掃了新人的興。 侍衛知道自己主子已經是在忍耐了,微微拱了拱手:“是,主子。” 戌時, 謝宴辭迎著月色回到了芍藥苑, 路走到一半的時候, 他突然停了下來, 李公公跟著停下腳步, 納悶道:“陛下。” 陛下怎么又突然停下來了。 謝宴辭低頭檢查了一下自己的儀容, 挑眉問:“你覺得朕身上有沒有酒味?” 李公公失笑, 他們陛下是懂時時刻刻都在為皇后娘娘著想的:“可能有一些。” 今晚鄭六公子喝的倒不多, 主要還是陛下跟國舅爺喝得多。 謝宴辭便撫了撫袖子:“朕先去沐浴, 你們不用伺候了。” 他最拿得出手的就是他的身子跟相貌, 要是姑娘聞到他身上的酒味, 嫌棄他就不好了。 誰料等謝宴辭沐浴完之后,上了床榻, 鄭姝凝睜開水盈盈的眸子,溫柔問:“陛下喝酒了?” 帝王身軀有一瞬間僵硬, 他將頭埋到姑娘的心口, 清揚慵懶的嗓音一下子覺得委屈:“卿卿嫌棄朕?” 早知道他方才在正堂就不應該飲酒的。 鄭姝凝覺得心口處有些癢,她害羞地將頭扭到一旁:“沒有。” 她想的是要是帝王醉了, 就讓人端一碗醒酒湯過來。 知道姑娘今日也累了一日了, 謝宴辭便沒有鬧她, 與她十指相扣,低啞道:“快睡吧。” 聽里面沒什么動靜,李公公笑著對香兒道:“陛下跟娘娘已經歇下了,香兒姑娘也快去歇著吧。” 香兒福了福身:“多謝李公公。” 與此同時,正房的氣氛幾乎靜滯。 定國侯與章氏在炕上兩邊坐著,好半晌,定國侯才找回自己的聲音:“那陛下他?” 他怎么也想不到沈紫如會去勾引帝王。 提到這個,章氏就來氣:“她都沒開始勾引陛下就察覺了,當時國舅爺也在,然后國舅爺親自過來找了妾身跟姝悅說明此事,后面就由我們出面了,她在那算盤打的挺好,人家陛下連正眼都不愿意給她。” 定國侯府是世族,現在出了這事,定國侯也覺得羞愧難當:“這事她確實做得不對。” 畢竟還都是自家姐妹。 章氏又何嘗不覺得自己是瞎了眼,繼續道:“還有,老爺可知當初姝悅與國舅爺退婚,也與你那個好外甥女有關。” 定國侯一聽,只覺得心梗,手猛的捶了下桌子:“這個孽障。” 開國公府是圣祖爺在世的時候就名揚天下的世族,帝王未登基前,開國公府連出三代皇后,堪為京城名門中的清流。 當初長女主動退了與開國公府的婚事,定國侯自知無顏面對開國公府,還懊惱了許久,現在告訴他,這事也與他那外甥女有關,定國侯難以接受。 章氏端起茶盞喝了一口,平復一下心中的怒氣:“老爺,你重孝道,妾身也不多說什么,但是,沈紫如必須離開定國侯府。” “幼時她做什么還可以說小孩子不懂事,那她現在呢,壞了自己表姐的姻緣不說,還試圖勾引陛下,這樣的人若再養在定國侯府,只怕會害了書臣跟宣城公主。” 像沈紫如這樣的人,萬一哪日見宣城公主與鄭書臣恩愛,心中覺得老天不公,恐怕還想爬自己表哥的床。 定國侯見她氣得難以自抑,連忙道:“夫人這是說的哪里話,我肯定是向著夫人。” 章氏瞥了他一眼:“要是明日老太太不舍的話,那她就跟沈紫如一起走,對定國侯府,對老太太,我仁至義盡。” 要不是因為老太太一心偏袒沈紫如,姝悅肯定能歡歡喜喜的嫁給她青梅竹馬的意中人,幸好她的小女兒能得帝王一人獨寵,宜室宜家。 氣氛又稍微凝滯,一旁的丫鬟補了句:“老爺,夫人,方才國舅爺派人來說,若是表姑娘能一生長伴青燈古佛之下,也不失為一件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