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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離后他跪了 第229節

    江黎輕笑,她就知道會是這般。

    “后來呢?”

    “后來軍營有事,將軍便先走了。”

    金珠小心問道:“小姐,是要同將軍在一起么?”

    江黎不想瞞著金珠,淡聲道:“只是試試,行與不行,但憑心意。”

    言下之意,她心儀他,但未曾深陷,若是察覺不合適,會及時抽身離開。

    作者有話說:

    老婆們求個營養液。

    天熱,注意不要感冒了哈,很難受的。

    第92章 結局下

    吃醋了

    之后的這幾日謝云舟有事無事總在江黎面前晃, 江黎猜測,許是那日荀衍的話起了作用,讓謝云舟生出了不安, 是以,他才總在她面前晃悠。

    可他一直這樣, 真的讓人很難靜下心來做事。

    這日,謝云舟拿著書端坐在江黎面前, 起初注意力還能放在書上, 后來慢慢變了方向。

    他一瞬不瞬凝視著江黎, 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 唇角勾出一抹弧, 笑得有些討打。

    一次兩次,江黎還能忍, 次數多了便不行了, 她被他盯得臉頰發燙,耳后根發紅,好似身上的衣服都被他眼神剝開了一樣,沒辦法在書寫, 她放下筆,緩緩抬起眸, 回視著他, “看夠了嗎?”

    “沒夠, ”在謝云舟眼里,怕是看一輩子都不會夠的, 至少得兩輩子, 不對, 三輩子, 也不對,四輩子,永生永世才夠。

    聽聽他這無賴話,江黎佯裝慍怒,低喚一聲:“謝云舟。”

    謝云舟思緒回籠,噙著笑討好說道:“我在。”

    誰問他在不在了,江黎輕抬下巴,努努嘴,“你先出去。”

    謝云舟為了能見她一面,可是忙了好久,昨夜還是子時才歇下的,這會兒只想看著她,哪里都不想去,他淡笑道:“為何?”

    “你打擾到我了。”江黎噘嘴道。

    “我沒出聲音,”謝云舟一臉無辜,“也沒說話。”

    誰說是聲音了,他人在這,就會打擾到她。

    “那也不行,你趕快出去。”江黎開始趕人了,“你一直在這,我都寫不下去了。”

    “我的緣故?”謝云舟眉梢挑起,漆黑的眸子里蓄養著柔情,不知想起了什么,心情出奇的好,“你因為我才分心的?”

    那是不是說明,他在她心里也有了那么一點點位置。

    “就是因為你。”江黎細密卷翹的長睫輕顫了顫,那雙杏目好似沁著月色,人也顯得越發瑩潤嬌艷,仿若染著霧氣的梅,細聞下還真能聞到淡淡的花香。

    是從她身上溢出的。

    謝云舟有些心猿意馬,握著書的手指緊了緊,喉結輕滾,“是我的錯,我道歉好不好。”

    他現下是最沒原則的一個人,無論江黎說什么,他都把錯誤歸在自己身上,比如眼下,明明是江黎靜不下心做事,偏偏怪他,但他還是寵著,應下了這份錯誤。

    與他而言,她開心才是最重要的,其他都無所謂。

    “那你還不走。”江黎再次趕人,“你快點走啦。”

    “走也可以。”謝云舟這幾日臉皮厚得很,該說的不該說的都會說,他頭偏向一側,指尖輕觸了下臉頰,挑眉道,“你親我一下,我馬上走。”

    又來?!

    昨日也是,她要他出去,他耍賴不走,還用手攬住她腰肢,附在她耳畔說了些讓人臉紅心跳加速的話后,才姍姍離開。

    走前,扣住她的后頸,親了許久,唇都給親麻了。

    還有前日,他勾著她手指把玩,趁她不備把她抱坐到腿上,他力氣大,她掙不開,最后又被他得逞了。

    他這人每次如意后,都不知道何為收斂,還想做的更過分,今日說什么他都不會讓他如愿的。

    “你不走是不是?”江黎手撐著案幾站起,“好,那你坐,我走。”

    謝云舟見她要走,也急忙站起身,兩步追了上去,須臾,把人從后面抱住,下巴抵在她肩上,臉貼上她的臉,氣息灼熱道:“真要我走,嗯?”

    江黎頭微低,露出一截如玉的脖頸,不知是被他的氣息所擾,還是其他,上面映出紅,像是盛開的桃花,嬌艷欲滴,讓人看著就很想欺負。

    謝云舟近日確實放肆了很多,心里想什么,便會去做什么,好比此時,他想親她,還真就低頭親了上去。

    溫潤的觸感惹得江黎猛然戰栗,低垂的脖頸不自覺抬起,囈語聲悄悄淌出,很羞人,她眼睫顫著去推他,但沒推動,最后反而被謝云舟扳過身子,跌進了他懷里。

    他雙臂有力,輕輕松松便把她抱起,案幾旁是軟榻,平日江黎看書累了,便會歇在軟榻上,今日軟榻上面放著幾本書,謝云舟一手抱著江黎,一手揮掉軟榻上的書,隨后把她放在了軟榻上。

    他也跟著傾身湊近。

    四目相對,他黑眸里翻騰著燎原的星火,天地間萬物似乎都消失了,只剩眼前這一道驚心動魄的美景。

    他沉醉其中,久久不能回神,只想著同她顛覆。

    情不自禁的,謝云舟輕喚出聲:“……阿黎。”

    無人知曉,謝云舟這幾日有多膽戰心驚,荀衍的那席話到底在他心上生了根,他知曉自己昔日做了很多荒唐的事,也怕那些荒唐的事讓江黎厭煩他。

    原本他可以循序漸進慢慢來的,一步一步,把昔日的不好都變成好,可他有些等不及了。

    荀衍太過出色,他怕江黎最終選擇的會是他,謝云舟真的不敢賭啊,是以,只能拋下自尊,不要臉面的纏著江黎。

    多纏一時,他便多一時的機會,多纏一日,他便多一日的機會。

    張同笑他,這輩子是沒見過女子么,為何非要在一棵樹上吊死,燕京城里好姑娘多的是,喜歡他的也多的是,江家二小姐不行,就換個唄。

    他當時怎么回答的?

    他講,換不了,這輩子都換不了,心在她那,除非心都不要了,可人若是沒了心又豈能活。

    所以,他不能沒有江黎,沒了她,他只有死。

    后來他想了想,死與她比起來,似乎死更容易些。

    謝云舟手指插進了江黎發絲間,拔去了她頭上的玉簪,如瀑的黑發在軟榻上鋪散開,他眸光一寸寸掃過,最終落在她粉嫩的唇瓣上,唇角還能看出淺淺的紅痕,是上次親吻時他吮出來的。

    那日他們吻得動靜很大,他咬江黎,江黎也咬他,他唇角的豁口現在還沒全好,同僚打趣問他怎么弄得?

    他故作矜持說是,蚊子叮的。

    同僚戲謔道:“燕京城的冬日哪里有蚊子?”

    他完全沒有被戳破秘密的尷尬感,一臉淡定從容,“哦,我養的,只有我家有。”

    他養的,只咬他。

    每次都是謝云舟主動,今日他不打算主動了,他慢慢探出舌尖,在唇上輕舔了一圈,干涸的唇染了水汽,濕漉漉的,更招人。

    舔完,舌尖沒急著收回,而是做個勾舌的動作。

    也不知道他是從哪學來的這套魅惑人的本事,江黎睨著,心跳不自覺變快,胸口小鹿飛撞,原本抵在兩人間推拒的手,不知不覺變了方向。

    抓著他衣襟把人拉近,“你是故意的是不是?”

    故意撩撥她。

    謝云舟就是故意的,不只今日,這幾日他故意在她眼前晃,就是想讓她不能忘記他。

    “是。”謝云舟聲音暗啞,似乎在壓抑著什么,手扣住她的腰肢,嘴里說著過分的話,“我想你看到我。”且只能看到我一人。

    “你吃醋了?”江黎卷翹的長睫上下忽閃,眸光生出瀲滟的光,“吃荀衍的醋?”

    謝云舟沒躲,大方承認,“是。”

    江黎輕笑道:“擔憂我不要你,要他?”

    聽到“要他”兩個字,謝云舟的心好似被刀子捅了下,酸疼酸疼的,他想起了那日的情景,江黎淺笑嫣然的同荀衍講話,一如去年那次初見,他在街上偶遇他們。

    他們也是那般談笑風生,眸中除了彼此什么都沒有。

    記憶重合,他也說不清到底哪次心更痛些,總之,那樣的情景他不想再看到了,阿黎是他的。

    “是,怕你選他。”謝云舟一直不敢問,就怕聽到不想聽的答案,他直勾勾睨著她,炙熱的眼神里夾雜著些許不確定。

    “阿黎,你選他,還是選我?”

    -

    “他真問了?”次日,何玉卿到了別苑,同江黎品茶,聽聞她說起昨日的事一臉興奮,“那你怎么回答他的?”

    江黎唇角輕勾,低頭抿了口茶水,“打他算不算?”

    “啥?”何玉卿一時沒聽懂,“什么打他?”

    江黎腦海中浮現出昨日那幕,男子目光熠熠睥睨著她,等著她的回答,她卻偏不講,眉梢挑著勾著他心不上不下,最后他耐不住,低頭吻上來,她側轉頭,沒讓他親到。

    他臉埋進她頸肩,輕輕喘息,隱隱的一聲嘆息溢出,“阿黎,想我死嗎?”

    “好啊,你死吧。”江黎含笑道。

    謝云舟眸色變了變,冷白修長的手指撫上她的臉頰,目光熠熠,“好,那一起死吧。”

    他低頭咬上了她的唇,江黎不甘示弱也咬了回去,他咬她唇,她咬他下巴,反正他更痛就是了。

    之前她是喝醉時才咬的,這次是清醒,感觸又有幾分不同,若是被外人知曉,定會說她放浪,但江黎已經不在乎了,她現下最在意的只有自己。

    她自己高興了,比什么都好。

    她要為自己而活,不為那些規矩禮教而生,想通了這些后,她的膽子便愈發大了,在謝云舟想做什么時,抬手給了他一巴掌。

    謝云舟的反應也很出乎意料,他先是征愣了下,隨后道歉,接著站起,順勢把她拉起來,單膝跪在她面前,執起她的手,輕輕吹拂。

    仰視著她,問道:“疼嗎?”

    他臉上鮮紅的掌印很是觸目驚心,怎么可能不疼,不過他更疼才對。

    “你打了他?”何玉卿再次問道。

    江黎回過神,輕點頭,算是回答了這個問題,但何玉卿顯然還有話要講,“他說什么了嗎?”

    “說了。”江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