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離后他跪了 第22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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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素菊同謝馨蘭也來店里買胭脂了,見到江黎她們頓住,王素菊便是如今這副慘樣子了,在江黎面前還不肯認輸,話里話外依然在嘲諷。 說她拋頭露面坐著下等的生計,說她不要臉。 江黎眼瞼垂下又抬起:“看來謝大夫人過的挺愜意的。“ 這話任誰都能聽得出來江黎是嘲諷,如今的王素菊哪里還有愜意可言,謝云權娶了妾室已經不進王素菊的屋子了。 夫君見不到,孩子也見不到,王素菊每日也就只剩逗鳥玩了,但她這人就是嘴硬,死不承認過得不如意,見到江黎容光煥發還嗆嗆。 其實她是欽羨,一年前的江黎病懨懨的,好像要死了一樣,如今的江黎美的出塵脫俗,似出水芙蓉,連她這個女子見了都不免心顫,更何況是男子呢。 她有些明白為何謝云舟一定要非江黎不可了。 王素菊突然不想斗了,懨懨說道:“算你贏了。” 她輸了。 江黎沒聽懂她牛頭不對馬嘴的話,但也沒心情同她講什么,看了謝馨蘭一眼,拉著何玉卿離開。 剛走幾步,謝馨蘭追了上來,誠懇道歉:“嫂嫂之前都是我的錯,對不起了。” 能聽到謝馨蘭道歉簡直是奇跡,江黎慢慢轉身,端詳著她,看她面貌如從前,但性格卻完全變了,唇角輕勾,悠然道:“無妨。” 不是江黎大度不予計較,而是她要跟自己和解,人不能一直沉浸在恨意中,世間這么多美妙的事,她不能只記得糟糕的那些。 …… 謝云舟不知道從哪里知曉江黎見了王素菊,駕馬急匆匆趕來別苑,見到江黎端詳著她看了許久,隨后把她攬懷里,顫著聲音問道:“她們有沒有欺負你?” “若是欺負了呢?”江黎問。 謝云舟把她抱到更緊了些,眸色一凜,“自然是要為你爭回來。” 他的阿黎,誰都不能欺負,他也不能。 作者有話說: 請個假,明天有事,不一定能更新,我盡量。 第90章 結局上 你只能喜歡我 江黎近日過的順遂, 甚少夢魘,這夜不知為何夢到了之前的事,夢里她看到了江父江母, 經年未見,她哭得淚眼婆娑, 跪在地上求他們不要走。 江母一臉慈善地睨著江黎,把她拉至懷中, 輕柔拍打她的后背, 安撫道:“只要我兒好好的, 母親也就安心了。” 江黎緊緊回抱住江母, 臉埋進她的頸肩, 淚水染濕了發絲,濕漉漉的貼在臉頰上, 她哽咽道:“沒有父親和母親, 阿黎怎能安好。” 江母捧起江黎的臉,氤氳著眸子說道:“黎兒,你會等到親生父母的。” 恍惚間有團濃重的白霧升起,江父江母的身影消失在白茫茫的霧氣中, 無論江黎如何呼喚,他們都未曾停留。 江黎從夢境中醒來, 眼淚順著眼角涓涓流出, 枕巾都是濕的。 今日又下了雪, 冷風徐徐,吹得窗欞咯吱作響, 江黎想起了夢里江母說起的她的親生父母, 不免悲從中來。 派出去許多人尋找, 依然無所獲, 大抵,她的親身父母早已經不在了吧。 想到這里,她越發難過了,起床后,神情都是懨懨的,草草吃了幾口飯菜,便命金珠銀珠備好馬車,坐車去了店鋪里。 這幾日陸陸續續有新開的店鋪,對他們店里的生意造成了一定的影響,這也是她睡不好的另一個緣由。 不知那家店鋪的東家到底是何意,即便是不盈利的生意也照做不誤。江黎隱隱猜測,對方是沖著她來的。 果不其然,她店鋪賣什么對方便賣什么,而且價格都低一成,何玉卿聽了店里伙計的話后,氣便不打一處來,扔下賬本要去同對方說道說道。 江黎攔住,“你去了要同他講什么?” “我——” “問他如何賤賣?” 江黎給何玉卿端來熱茶,放她手中,淡淡道:“生意是人家自己的,人家想賠本賺吆喝,誰都管不著。” “他不想掙錢,也別托咱們下水啊。”何玉卿透過敞開的窗子朝外看去,皺眉道,“你瞧見沒,他們竟然把店鋪開在了咱們對面,咱們賣什么他們賣什么,價格還便宜,這不是誠心給咱們添堵嗎。” 江黎也端起茶盞輕抿了一口,“便是知曉他故意這般做,你也不能拿他怎么樣。” 何玉卿氣呼呼坐下,“阿黎,那你說該怎么辦?” 江黎眼瞼半垂,綴在眸底的光暗了些,“我去會會他們的東家。” 江黎還未尋到合適的機會會會這位神秘的東家,對方卻先一步送來了拜帖,請江黎后日去慶豐樓吃酒。 江黎如期赴約。 今日的燕京城沒下雪,地上的雪也化了不少,街上到處都是深一片,淺一片的水洼。 風較強兩日更冷了些,江黎畏寒,今日出行穿著白色裘衣,里面搭著褙子夾襖,芙蓉面,柳葉眉,臉頰上畫著精致的妝容。 也不怪謝云舟會為她神魂顛倒,這樣一個嬌艷女子,是個男子便會為其失神。 江黎本以為對方是個男子,進了雅間看到那人的長相后著實愣了一下,不是男子,是女子,還是長相傾國傾城的女子。 諸多美好的詞用在她身上,都無法形容出她的美,當真是傾國之姿。 那人看到江黎神色倒沒什么不同,看得出她識的江黎。江黎淡笑道:“您是?” 蘇婉站起,盈盈一笑:“蘇婉。” 江黎點頭打招呼,“蘇東家。” 蘇婉道:“江東家請坐。” 江黎彎腰坐下,抬眸打量著她,記憶里沒有蘇婉這號人物,她道:“蘇東家是何許人也?” 蘇婉道:“章州。” “我們之前見過?” “未曾。” 江黎有些不太理解了,既然未曾見過,蘇婉為何如此咄咄逼人,“那我是做過什么惹怒蘇東家的事?” “也未曾。”蘇婉道。 “既然都沒有,蘇東家為何把店鋪開在我店鋪對面,且價格低一成,在商言商,蘇東家這般做法可不像是做生意的。”江黎道。 “哦,那我想請問江東家,我不像做生意的,那像做什么的?”蘇婉唇角輕扯,揚笑問道。 江黎臉上也掛著淺淡的笑,“像是砸生意的。” 話落,四周寂靜無聲,蘇婉握著茶盞的手指微微緊了緊,須臾,她輕笑出聲:“江東家說笑了。” 江黎不是來和她打啞謎的,她是來解決問題的,“蘇東家說說你的意圖吧。” 蘇婉最喜歡快言快語的人,莫名對江黎多了一絲好感,親自給她斟了茶水,“江東家莫急,先看看這茶水是否喜歡。” 江黎對茶頗有研究,閑來無事時最喜烹茶,她執起茶盞輕抿一口,茶香味很濃,入口帶著甜意,是上好的新茶。 若是沒猜錯的話,此茶喚,粟茶,別名,心尖。 不是有錢便能買到的。 江黎端詳著蘇婉,愈發對她好奇,她到底要做什么。 蘇婉這人也不喜歡藏著掖著,淡笑道:“江東家茶水如何?” “很好。”江黎指腹摩挲著杯壁,“蘇東家怕不是只想同我品茶吧?” “江東家果然聰慧,我還有一事。”蘇婉道。 “何事。”江黎放下茶盞,挑眉道,“江東家但說無妨。” “不急。”蘇婉輕拍兩下手,侍者端著托盤走進來,都是慶豐樓的招牌菜,蘇婉伸手示意,“江東家請。” 看她這副樣子,不吃的話,怕是不會講,江黎拿起筷子吃了些,隨后靜靜等著蘇婉后面的話。 蘇婉輕笑,“我想要向江東家要一個人。” 江黎微頓,一臉詫異,“要何人?” 蘇婉莞爾一笑,慢聲說道:“謝云舟。” 江黎:“……” 江黎驚訝睨著她,不知她話里是何意,“蘇東家是何意?” “字面意思。”蘇婉道,“家里催婚催得急,我需與一人成親,選來選去,我挑中了謝將軍,不過聽聞他心里只有江東家,想問江東家能否肯割愛?” “蘇東家這般,怕是也太兒戲了吧。”聽到蘇婉要謝云舟后,江黎心情莫名變壞,胸口像是壓著塊巨石,呼吸都有些不暢。 “我蘇家家大業大,謝云舟若是娶我,一點都不虧的。”蘇婉注視著江黎,“只是不知江東家可否割愛呢?” “蘇東家怕是問錯了人。”江黎淡聲道,“你應該去問他。” “我問了啊。”蘇婉眨眨眼,“只是謝云舟執意要江東家點頭同意他才肯應下,是以,我只能來叨擾江東家了。” 蘇婉把茶盞中的茶水喝完,“江東家,你同意么?” 江黎握著筷子的手指微顫,“他……允了?” “也不算。”蘇婉道,“他說江東家若是允了這事才算數。” 蘇婉眼底盛著瑩潤的光澤,笑得一臉燦爛,“江東家你允嗎?” 江黎手一抖,碰倒了身側的杯盞,茶水悉數灑在了身上,涼意襲來,她莫名顫了下。 - 這日,江黎一直心不在焉,常常盯著一處看好久,眉頭深鎖,時不時輕嘆出聲。 金珠銀珠不知道她怎么了,擔憂道:“小姐,出了何事?” 雅間的談話,金珠銀珠并未在場,是以也不知曉蘇婉同江黎講了什么。 “是不是那個東家說了什么?”金珠道,“小姐你可不要瞞著奴婢們。” 江黎倚著軟榻,眸光透過敞開的窗子看向外面,庭院里,樹影隨風晃動,映出婀娜姿態。 不其然的,雅間那幕浮現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