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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離后他跪了 第191節

    五日前,江黎毒發,何玉卿趕到時,江黎已經服食了謝云舟的心頭血,氣息漸漸歸于平靜,臉色也在慢慢好轉。

    倒是謝云舟不太好,一動不動地躺在床榻上,急的謝七眼睛都紅了,還有常太醫,人前向來端正穩重的醫者,第一次見他手發顫。

    拿著銀針久久不敢下針。

    其他人不敢催促,只能在一旁看著,常太醫道:“方才是第一針,本以為將軍會醒,可惜未醒,這第二針,這針下去,或許可活命,或許不可。”

    他吞咽下口水,問道:“你們說當如何?”

    話音落下,屋內靜悄悄的,誰都不敢拿主意,謝七紅著眼眶問道:“常太醫沒有他法了嗎?”

    “無。”常太醫道,“將軍在牢里受了月余的刑罰,傷了根本,平日看著無異,實則不好,稍有不慎便會——”

    常太醫把后面的“死”吞了回去,“便會不好,今日他又強行取血,心血虛虧是以才會昏迷不醒,脫得越久對他越是不利,你們當早下決定,這針,是施還是不施。”

    常太醫自己也不知曉到底能不能把人救回來,道:“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能不能救回全看將軍造化。”

    這下謝七更不敢說什么了,關乎主子的性命非同兒戲,他抿唇細細思量。

    眾人正無措時,里間轉醒的江黎,撐著床榻坐起,吃力說道:“他不能死。”

    “常太醫你救他。”

    那日的焦灼非親眼所見是不能感同身受的,所有人屏住呼吸看常太醫施針,心里奇葩著謝云舟趕快醒過來。

    好事總要多磨。

    那日施針中謝云舟確實有轉醒的跡象,眾人喜上眉梢,只是還未曾開心多久,謝云舟臉色突變,全身抽搐起來。

    他臉色從白到了黑,牙齒緊緊咬著,發出咔哧聲,擔憂他咬壞了自己,常太醫道:“快,掰開他的嘴。”

    語罷,掰開了謝云舟的嘴,在他口中塞了帕巾。

    一刻鐘后,謝云舟悠然轉醒,眼眸半闔著看向屋內的人,開口說的第一句話便是:“阿黎呢?她可安好?”

    一個人不顧自身安危執意救另一個人,醒來后第一句也是問的那個人,大抵是太過喜歡才會如此。

    何玉卿把那日的事在腦海中細細回味了一遍,拿過盤盞里的橘子邊剝邊問道:“欸,阿黎,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什么怎么想的?”沒頭沒尾的一句話,江黎根本不明白。

    “謝云舟啊。”何玉卿把剝好的橘子遞給江黎,江黎搖頭,何玉卿自己吃下,隨后道,“他都舍命救你那么多次了,你有沒有很感動?”

    反正要是有男子這般對何玉卿的話,她是肯定會感動的。

    江黎眼睫輕顫,“還…好吧。”

    “還好是什么意思?”何玉卿看了眼頭頂,又睨向江黎,“是感動還是不感動?”

    這直白的問法真是不好叫人回答,江黎眼神閃爍,“就,還好。”

    她與謝云舟之間勾勾纏纏,往事如麻繩,很難理清到底是什么。

    不過有一點她是確定的,那便是,她對他已經不再是昔日那般憎恨厭惡。

    何玉卿把她的回答歸為,感動。人啊,一旦有了“感動”這個情愫便會衍生出其他的,譬如,喜歡。

    她嘿笑兩聲,把剩下的橘子塞嘴里,吃完后,問道:“對了,你要不要給謝云舟寫信?”

    “嗯?”江黎微頓,“為何要寫信?”

    “你不惦念他嗎?”何玉卿拿出帕巾擦拭手指,“你別忘了,這次他為了救你可是差點死掉,常太醫都說了,晚一步,他可真就活不成了。”

    “你們自那日后也沒見過,難道你不擔心他?”

    “好歹是你的救命恩人,問候一下總是可以的。”

    說不惦念是假,畢竟他是因為救她才差點死掉,她在路上見到流浪的乞兒都能生出惻隱之心,更何況是多次救她性命之。

    江黎抿抿唇,心下想的卻是別的,淡聲道:“我再思量看看。”

    那些年給謝云舟寫信的事還歷歷在目,她一腔愛意傾訴與他,但一封回信都未曾收到。

    那種落寞的感覺很不好。

    這信寫與不寫,她確實要好好思量思量。

    最終這信也沒寫成,究其原因,那日下午,謝云舟拖著病體來到了別苑,正主都到了,便也沒了寫信的必要。

    只是看他這臉色,可不像何玉卿說的那般很好,白的跟紙一樣,這叫氣色不錯嗎?

    還有他腿怎么回事,抖成這樣,為何還要跑出來。

    江黎一直覺得自己夠不聽話了,可是同謝云舟相比,她好太多了,至少湯藥按時服了,衣衫按時添加了。

    便是那棋盤,她都只是遠遠看一眼,棋子摸都沒摸過。

    哪像他,衣衫單薄,臉色蒼白,湯藥不喝,還鬧著要出府,江黎睥睨著謝云舟,像是在看頑劣的孩童,問道:“你身子不適為何出府?”

    說到這,謝七可太有話要講了,沒等謝云舟說什么,他道:“二小姐還是勸勸主子吧,屬下便沒見過如主子這般不聽話的人,湯藥每日兩服,主子只服一次。”

    “衣衫也不添加。”

    “還有出府這事,常太醫千叮萬囑,不可見風,主子倒好,執意要出來,不給出來,飯都不吃了。”

    “像個小孩子似的。”

    謝七可能是憋太久了,亦或是怨念太深,告狀的時候一眼都沒看謝云舟,是以也沒看到他不斷輕眨的眼,還有漸漸變沉的臉色。

    “……主子這般不聽話,二小姐一定要罰他。”謝七道。

    江黎挑眉問道:“罰他?是該罰,罰什么?”

    謝七背脊挺直,義正言辭道:“罰他日日守著二小姐哪里都不許去,直到二小姐康復為止。”

    江黎險些被謝七繞了進去,合著他說了許久,為的便是這最后的目的,讓謝云舟守著她。

    他也真敢講。

    銀珠輕咳一聲,緩步走近,悄悄扯了下謝七的衣擺,示意他趕快閉嘴。

    謝七知曉江黎不會怪罪他,便大著膽子繼續道:“主子這般不聽話本就得受罰,二小姐您說是不是?”

    謝云舟唇角輕勾,眼底溢出淺淺的笑意,只是笑意在接觸到江黎的眼神時倏然頓住,輕咳一聲:“亂講。”

    接著柔聲哄人:“阿黎,我絕無此意。”

    他便是日思夜想都是這般,也不敢當著江黎的面承認。

    “你便是有此意也不可能。”江黎似笑非笑道。

    謝云舟搭在腿上的手指微縮,說不上是失落還是其他,眼神里透著一抹異樣,配上那張白如雪的臉,堪堪叫人不忍。

    大病初愈,他身上還帶著濃郁的草藥味,坐在椅子上時,身子下意識傾倒,冷不丁看過去,越發顯得羸弱。

    江黎見狀,后面趕人的話便再也說不出口了,她命金珠去熬湯藥,又命銀珠拿毯子。

    謝七看了謝云舟一眼,跟在銀珠后面一起離開。

    沒了旁人,謝云舟說話愈發無顧忌了些,問道:“阿黎,可還安好?”

    江黎淡聲道:“好。”

    謝云舟坐的那處正對著風口,瞧著他虛弱的模樣,被風一吹怕是更不好,江黎努努嘴,“坐這來。”

    江黎倚著的軟榻旁是桌子,桌子里側是椅子,背風的地方,坐那很暖和。

    謝云舟看了看,但沒動,提袍淡聲道:“我坐這便好。”

    這雨下了五日,濕氣重,他又冒雨前來,身上也染了不少濕氣,離江黎太近,會過繼到她的身上。

    她身子本就弱,再染了濕氣還不定什么時候能好呢。

    謝云舟可舍不得,他情愿自己凍著,也見不得江黎一點不好。

    江黎不知他心中想法,又道:“這來坐。”

    她語氣很淡,但神情有那么點耐人尋味的意思,似乎謝云舟要是不聽話的話,她會把人趕出去。

    果不其然,見謝云舟沒動,她眼瞼垂下又抬起,“將軍人也看完了,想必還有要是在身,我就不留將軍了,銀珠送——”

    謝云舟輕嘆一聲,乖乖站起,又乖乖走過來,乖乖坐在江黎要他做的位置上。

    心里想的是,認命吧,見不得她有一絲不快,就想事事順她的心意。

    她說什么好,那便什么好。

    大抵若是她現在指著外面說日頭真好,他也會點頭附和說,好。

    長廊外的謝七寶劍瞟到這幕,唇輕勾了下,這世間能也就只有二小姐能讓主子如此聽話。

    當真是一物降一物。

    謝七想起來之前的事,他勸主子不要來,外面下著雨,還有風,對養傷不利,主子清瘦的臉上沒有血色,眼神也很暗淡,但聽到江黎后,黑眸里霎時溢出光。

    單是喚她的名字,都叫他心神蕩漾,他又怎么能不親自來看看。

    就像主子說的,五日已經是他的極限,再見不到她,他會發瘋的。

    謝七當即不敢攔了。

    江黎再次努努嘴,眼睫輕顫道:“喝了。”

    黑乎乎的湯藥屬實讓人看了發憷,謝云舟在將軍府時,謝七要他服藥,他都會百般推脫,能推一刻推一刻。

    可江黎要他喝,那他就……必須喝。

    “好,”謝云舟端起,仰頭一飲而盡。

    江黎見狀,直覺謝七方才的話是誆人的,這藥不喝的很好嗎。

    藥喝完了,還有溫水,江黎單是一個挑眉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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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云舟便又把杯盞里的溫水喝完。

    乖巧的樣子,像極了江黎養得那只貓兒。

    半晌后,金珠端來藥膳,江黎睨著謝云舟,看他一口口吃下,杏眸里流淌出滿意的神情。

    行吧,還算聽話。

    吃也吃了,喝也喝了,謝云舟身上有了些許暖意,睨著江黎的眼神突然變得癡纏起來,像是帶著鉤子一般。

    每一個眼神能鉤出絲來,纏纏繞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