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離后他跪了 第17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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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云舟真當他是死的么? 江黎親吻了謝云舟,雖是無心之過,但與謝云舟來說,也會是天大的喜事,他眉開眼笑道:“阿黎,我先走了?!?/br> 江黎現(xiàn)在哪還有心思同他說什么,腦海中不時閃現(xiàn)出方才那幕,若是這里沒有荀衍,她定會對謝云舟發(fā)怒。 然而,現(xiàn)下有荀衍,又是在外面,是她輕薄了謝云舟,她這怒便不好再發(fā)作了,只得忍著。 三個人三種心思,后面的戲江黎再也看不進去,早早便同荀衍告辭回了別苑。 金珠銀珠也看到了那瞬,相視一眼,金珠輕勾唇角,“小姐,謝將軍好像很在意荀公子?!?/br> 銀珠給江黎遞上茶盞,說道:“那是因為他看荀公子同小姐走的近,吃醋了。” 江黎停住,“吃醋?” 銀珠抿唇點頭,“可不是?!?/br> 這不是銀珠猜的,而是她從謝七口中聽到的,謝七那個憨憨說話都說不明白,她聽了好久才聽懂。 江黎慢慢垂下眼瞼,掩去眼底的異樣,輕嗤道:“再亂講,你們都不要回去了。” 銀珠忙閉上嘴,憋著笑不敢再亂說一句。 江黎端著茶盞看向馬車外,光影綽綽中,她似是看到了謝云舟清雋的臉,浸潤在影子中,像是拂了層薄薄的紗,人看著也不甚清晰,但莫名的,她手指輕顫了一下,手里的茶盞險些掉到地上。 等穩(wěn)住后,她再抬眸去看時,只有一株挺拔的樹,哪里還有謝云舟的影子。 江黎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會這樣,悄悄掐了自己一把,提醒自己,別忘了謝云舟之前做過的那些過分的事。 還有她哭過的日日夜夜。 心瞬間變涼,好似冬日的風(fēng)吹拂在心間。 后面江黎沒在想起謝云舟,主要也會是沒空想,江藴去了別苑,據(jù)說等了一個時辰。 江黎見到江藴神情有幾許嚴肅,隨后她斂去,淡聲問道:“有事嗎?” 江藴輕笑道:“聽聞你身子不好,我專門熬了參湯給你送過來。” “你還會熬湯啊?!苯鑼湑鲲堖@事表示懷疑,要知道在江府那些年,江藴可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小姐,別做熬湯了,便是水都不會碰一下。 “嗯,在尼姑庵時學(xué)了些?!比羰侵暗慕湐嗍遣粫绱颂谷坏?,她把食盒放下,讓金珠找來碗盞,盛給江黎喝?!?/br> 金珠看了眼湯,又湊近聞了聞,沒聞到異樣,遂,把湯端到了江黎面前。 江黎端詳著江藴,挑眉問道:“你不喝嗎?” “這是專門給你熬的,我不需要,”江藴輕笑道,“你快點喝,涼了便不好喝了?!?/br> 為了降低江黎的警惕,她還說起了幼時的事。 她讀書讀到半夜,江黎給她送吃食,那碗面是她吃過的最好吃的面。還有她生病,江黎衣不解帶的照顧她,等她病好了,江黎卻又病了。 斷斷續(xù)續(xù)的,她說了很多,“阿黎,阿姐知道錯了,原諒我。” 曾經(jīng)的江黎便是這般好說話,隨便誰哄兩句立馬便不氣了,對江藴是這樣,對謝云舟也是如此。 他們兩個任何一個人說點什么,她便會主動原諒他們。 可,他們大概是忘了,那是曾經(jīng),現(xiàn)下的她,可不再那般癡傻。 “是嗎?”江黎道,“阿姐錯哪了?” “錯——”江藴自然不認為自己有錯,但話既然講到這里,總有說出一兩個錯處才行,她垂眸看了眼江黎的手,江黎手背上還有凍瘡的痕跡,雖不顯眼,帶還是有。 江藴執(zhí)起江黎的手,指尖捏了捏她手背,眼底含著水汽道:“若是當年我在家,你便不用嫁進謝家受苦受累了,是阿姐的錯。” 說著,她指尖用了幾分力。 她喜歡演戲,江黎可沒心思看,她抽出手,淡挑眉,“不早了,我累了,阿姐還是請回吧。” “累了么?”江藴端起碗盞,“那把湯喝完了再歇息?!?/br> 言罷,端起碗要去喂江黎喝,她越急迫,越顯得她心虛,江黎更不可能喝,“現(xiàn)在不想喝,晚點再說吧?!?/br> “還是現(xiàn)在喝的好?!苯溔ノ顾?。 “不必?!苯柰凭?。 “喝吧。”江藴又推過來。 江黎神色驟然不好,又用力推了把,碗盞輕顫,湯灑了出來,這下別說喝了,什么都沒了。 江藴神色冷凝,“阿黎,你怎么回事。” 終是裝不下去了,江黎嗤笑道:“不裝了嗎?” 江藴意識到她暴露了本來面目,忙改口,“阿黎,方才有沒有燙到你?快讓阿姐看看?!?/br> 她做戲的樣子讓人作嘔,江黎不可能再讓她碰她,站起,沉聲道:“不早了,阿姐還是請回吧。” “阿黎,阿姐錯了,阿姐不是故意,快讓阿姐看看。”江藴還在哪扮演著姐妹情深。 江黎可不想再同她糾纏了,“阿姐以后莫要再給我送吃食來,我府里什么都有,不需要。” 江藴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阿姐只是想讓你身子康健?!?/br> “我怕是喝了你做的參湯更不會康健。”江黎在激怒她,讓她露出本來面目。 “阿黎,你這說的什么話?” “人話,聽不懂嗎?”江黎輕嗤,“聽不懂那我便再說一次,以后不要給我送湯,我不需要。” “江黎——”江藴終是裝不下去了,“我是你阿姐,你怎能這般對我。” “阿姐?什么阿姐?想要我命的阿姐嗎?”江黎冷聲道,“在我心里,我阿姐早就已經(jīng)死了?!?/br> 咒她死,江藴更起了,一手端起碗盞,一手掐住她下巴,“我就要你喝,就要你喝!” “快喝,你快點給我喝!” 金珠銀珠見狀驚呼著去拉,豈料江藴力氣太大,她們根本拉不動,眼見江黎便要喝了那半碗黑乎乎的參湯了。 銀珠跑到長廊里開始呼救,“快來了吶,快來人救小姐,快來人吶。” 銀珠不知道的是,府里其他的下人都被江藴用藥迷暈了,眼下也就只有他們幾個是清醒的。 呼喊了許久都未曾有人來幫忙,銀珠便察覺出不對勁了,她想起那次謝七給她的煙花,謝七還說,這東西放到天空上,他看到了會立馬趕過來。 她隨口問,這是什么? 謝七告訴她,這叫信號彈,當她有危險時可以用。 謝七還說,這枚信號彈是他自己弄得,顏色也和那些五顏六色的不一樣,就一個色,紅色。 銀珠想到這里,也不管行不行,對著天空點燃了信號彈,等溢出紅光后,她又跑了回來。 江藴一腳把金珠踢開了,那碗?yún)呀?jīng)湊到了江黎的唇邊,馬上要喝下去。 江黎推拒的力道越發(fā)小了,她胸口傳來一陣陣痛感,若是她沒猜錯的話,她毒發(fā)了。 在這個生死攸關(guān)的時刻毒發(fā),大抵是老天爺都想要她的命吧。 江黎不想認命的,但胸口真的好疼好疼,周身的力氣像是瞬間被抽沒了,四肢軟軟的,更可惡的是,她眼眸有些不能視物了。 江藴那張臉漸漸變得模糊起來,耳朵也隱隱聽不到聲音了,她很急,可是沒用,她根本推不開江藴。 須臾,江藴不知從懷里拿出了什么,輕輕一灑,金珠銀珠瞬間倒地,而江藴猖狂便猖狂在這里,她不讓江黎昏迷,而是就讓她這么無措的迎接接下來發(fā)生的事。 “江黎,我恨你,恨死你了,是你搶走了父親母親對我的愛,搶走了兄長的愛,更甚至搶 走了阿舟?!?/br> “明明我同阿舟才是最相配的一對,你憑什么插進來。” “將軍夫人應(yīng)該是我才對,是我!你不配,不配?!?/br> “江黎,你除了整日裝柔弱外你還會做什么?” “我也是奇怪了,就你這副假惺惺的樣子,荀衍到底是看上你哪了?!?/br> “還有阿舟,你到底時給他吃什么迷藥了,為何他只看得到你,看不到我?!?/br> “呵,江黎,我要你去死!” 話音未落,她端起碗盞,掰開江黎的嘴強行灌了進去,參湯順著江黎唇角流淌下來,她抿著唇拒絕喝下,但最終還是喝了。 胸口傳來痛感,隱約的還有血腥味,江黎沒忍住,噴出一口血,身子一如軟朝后倒去。 江藴冷笑著要把剩下的參湯灌進她嘴里時,有人一腳踢飛了她,江藴重重跌落在地上,像是落葉一般。 “噗”,她也吐出一口血,轉(zhuǎn)身回看時,和謝云舟的視線撞到一起,“阿舟,是你。” 謝云舟根本沒心思理會她,他打大步走到江黎面前,彎腰抱起她,冷聲道:“江藴你最好祈禱阿黎沒事,不然我不會放過你的。” 江藴伸手抓住謝云舟的衣擺,仰高頭,“阿舟,我有話要對你講。” 謝云舟一腳踢開她,隨后道:“謝七,把人捆起來。” 隨后又對江藴說道:“阿黎若是有什么事,你也別想活。” …… 江黎這次毒發(fā)有些棘手,即便謝云舟給她喂食的心頭血她依然沒醒過來,常太醫(yī)的意思是,可能和喝的那碗?yún)嘘P(guān)系。 謝云舟問道:“參湯里有什么?” 常太醫(yī)道:“蒙汗藥,還有一些劑量較輕的毒藥,若是常人喝了也無礙,但是二小姐喝了便不行了?!?/br> 后來,謝云舟算是見識到常太醫(yī)說的那句“但是二小姐喝了便不行了”。 原來是這番光景——— 江黎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呻、吟,一直叫嚷著說疼,你問她哪里疼,她又說不上來。 身上的衣衫頃刻間被汗水浸濕,她還不許人碰,但凡有人碰觸她,她會拳打腳踢,像是瘋魔了般。 謝云舟怕她傷到自己,一把攬住她,“阿黎,我在,我在。” 江黎已經(jīng)認不出謝云舟了,她眼前一片模糊,也聽不見謝云舟的話,只能在深淵里獨自掙扎。 疼痛一陣陣襲來,她受不住時一把拉過謝云舟的胳膊咬了上去,狠狠的咬,細聽下還能聽到牙齒摩擦的聲音。 她不管不顧的咬著,直到咬出血也不松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