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離后他跪了 第13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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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黎睜開眼,腥紅著眸子盯著房頂看,旁邊有好多聲音,金珠,銀珠,荀衍,謝七,還有不熟識的聲音。 她慢慢轉頭去看,模糊中看到謝云舟手撫著胸口慢慢走了進來,他臉色慘白,眼睛綻紅,唇上沒有絲毫血色,看樣子應該是剛剛取過血。 他,這是又救了她。 “謝云舟。”江黎沙啞的喚了一聲,然后沒等人走近,再次昏睡了過去。 - 即便過去了幾日,謝云舟依然很怕,那日幸虧最終把江黎喚醒了,不然她怕是…… 謝云舟不敢細想,掩唇輕咳兩聲:“謝七,把口供拿過來。” 謝七呈上口供,說道:“主子,你身子不適還是先歇歇吧。” 謝七滿眼都是對謝云舟的心疼,為何會如此呢? 還不是因為前幾日,江二小姐陷入到幻象中,他們主子剜心取血救她的事,一夜連取了兩次。 子時那會兒她是醒過來了,可他們主子差點沒了命,真真是差一點,金珠如是晚一點拿出續命丸,他們主子就真掛了。 不過這續命丸孩子很如常太醫所言,不能亂服用,你看他們主子服了幾日了,身子還沒好利落,不時咳血。 謝七這幾日的心情真是不好形容,對江黎的埋怨又多了幾分,她怎么就不能保護好自己呢。 她若是再折騰下去,她能不能活不知,但是主子是一定不能活了。 謝七轉身端來補血的湯藥,“主子,喝藥。” 謝云舟眉梢皺起,一臉嫌棄,“先放那,晚點我會喝。” “大夫說了要趁熱服下,”謝七把碗盞往里推了推,“藥涼了藥效會減半,主子還是趁熱喝吧。” 謝云舟口中還有上次湯藥的苦腥味,蹙眉剛要拒絕,謝七道:“主子日后還要救二小姐呢,若是不快點養好身子,萬一二小姐再毒發可怎么辦?難不成主子要眼睜睜看著二小姐死去。” 謝云舟:“……” 不能提江黎,提到江黎謝云舟什么原則都沒了,他現在把自己當成江黎的救命藥人,單是為了江黎他也會好好活著。 遂,端起碗盞一飲而盡。 喝完放下碗盞,問道:“她可好?” “她?哪個她?”謝七明知故問。 謝云舟瞪眼,“你說呢?” “哦,二小姐啊,”謝七撇嘴,“好的不得了,這幾日一直同荀衍在一起。” 謝七掰著手指一件一件說給謝云舟聽,“他們去放了紙鳶,去看了皮影戲,還去茶樓見了說書先生,二小姐特意點了梁山伯與祝英臺的故事讓說書先生說與她聽,他們還去了曲城最有名的酒館,點了菜喝了酒。” “聽聞荀衍還帶著二小姐策馬游街來。” 最后這件不知是不是真的,謝七也是聽人說的。 謝云舟臉上的血色褪盡,喃喃自語道:“她不愿同我一起放紙鳶,不愿同我一起看皮影戲,不愿同我一起用膳喝酒策馬游街,卻愿意同荀衍一起,謝七,你說這是何故?” 謝七口直心快,直接說道:“能是何故,二小姐喜歡荀衍。” 言罷,謝云舟胸口好像又挨了一刀,連謝七都能看出的事,他卻一直不愿意承認。 是啊,她喜歡荀衍。 可,即便這樣,他也不愿意放手。 謝云舟問道:“那她今日做什么?” “在府里沒出來。”謝七回道。 謝云舟看了眼案幾上的公文,淡聲道:“你去備馬,一個時辰后咱們去周府。” 一個時辰足矣看完這些公文。 “是。”謝七想起一件事,說道,“主子,王員外方才派來人送來請帖,邀主子后日赴宴,說答謝主子幫他尋回愛女尸身,咱們去嗎?” 謝云舟道:“去,正好我也有事要問。” 謝七又道:“那兩名女子的家人今日一早送來了吃食,說答謝主子幫他們尋回家人,吃食就在外面,要吃嗎?” 謝云舟沒什么胃口,說道:“你吃吧。” 三樁案子了卻兩樁,還剩一樁是趙項夫人的,謝云舟站起,“走,先去地牢看看。” 趙項正在書寫,洋洋灑灑寫了幾頁紙,都是關于官銀失竊的事,之前他咬緊牙關不言明,是因為他不知謝云舟到底是真來查案的,還是走過場的。 畢竟之前也有過欽差走過場的事,他當然要謹慎,但幾經試探后,他知道了這個謝將軍是真真要查案,便也不瞞著了。 當然,這里面有一大部分原因是因為他的夫人和孩兒,夫人告知他,謝欽差說了,只要他把事情始末說清楚,會護他們周全的。 趙項可以不顧及自己,但不能不顧及夫人和年幼的孩兒,遂,才決定和盤托出。 他前腳寫完,后腳謝云舟來到了地牢,見到了供詞,這與謝云舟來說也是一件喜事。 把趙項供認罪行的消息放出去,誘他夫人上當,讓他不費吹灰之力把人抓住,然后再讓趙項夫人去游說趙項,事情便一點點朝著預期的方向發展。 拿到供詞,從地牢走出來后,謝七問道:“主子是從哪里看出趙項對夫妻疼愛的?” 謝云舟想起了趙項書房里掛的那幅畫像,那便是趙項夫人年輕時的,一個男子書房里掛著女子的畫像,只有一個原因,那便是太過喜歡。 “他書房里有夫人的畫像。” 謝七明了,“原來如此。” 有了供詞事情便好辦多了,謝云舟吩咐道:“命人去抓捕這上面的人,一個不落,全抓回來。 謝七道:“是。” 今日沒空,謝云舟只得明日再去看江黎。江黎修養了幾日身子已經大好,這幾日銀珠時不時會說起那日她昏迷不醒時發生的事。 說謝云舟為了救她差點都沒命了。 那日是銀珠第一次見謝云舟取血,她從來不知他用的匕首是那般的,刀刃鋒利,刀身很長,與一般的匕首不同。 “小姐,你是不知那日有多兇險,為你服下后,你依然不見醒來,兩個時辰后,只得為你服第二次。” “連取兩次血啊,謝將軍一下子昏了過去。” 江黎眉梢蹙起,銀珠又道:“不過他也只是昏了一下下,很快醒來了。后來我無意中聽到他與謝七的對話,你猜他是怎么說的?” 江黎問道:“如何說的?” 銀珠輕咳一聲,學著謝云舟的聲音說道:“我要守著她,兩次血不夠,我便取三次,總之她今夜一定要醒過來。” 銀珠說完,順便感慨道:“小姐,先不說他之前做的如何,在救你這件事上他真的很盡心盡力。” 彼時江黎手里端著茶水,聽到銀珠的話后,手微微顫了下,茶水灑出了幾滴,滾落到了手背上。 不經意的,她想起了曾經的謝云舟,那時的他眼睛里根本看不到她,江藴身子不適,他會立馬發現,并尋來大夫給她看病。 她身子不適的話,他連看都看不見,更別說盡心盡力的,那個時候的他,真的太冷血了。 這些不好的事想起來便沒個終止,江黎又憶起成親后謝云舟不陪同她回門的事,于女子來說成親后回門是風俗也是夫家的重視,回門那日娘家也會準備膳食。 江黎沒等來她的回門日,因為那日,謝云舟再次外出了,她久等不到人,最終也未曾回去。 之后每每想起,她都會很難過,這與她來說,也算是遺憾。 似乎,江黎的所有遺憾都同謝云舟有關,那些遺憾是他給她的,但凡他有一點憐惜她,她也不會過的那般辛苦。 傷心事想太多,會影響心情,江黎強迫自己從回憶中抽離出來,站起身,欲去偏廳,還未曾出門,便被人攔在了門口。 是周翠云。 消停了幾日,她今日又不消停了,見到江黎后,圍著她轉了一圈,隨后說道:“沒想到你病的那么厲害。” 江黎那日昏迷不醒時,周翠云也來了,原本是想找江黎晦氣的,沒想到撞見了那幕。 婢女在空,謝云舟急的不行,荀衍冷著一張臉,她躲在暗處看了許久,才知曉,是江黎生病了。 當時她只有一個想法,活該,死了才好呢。 “你到底生的什么病啊?”周翠云看著像關心實則再看笑話,“到底什么什么時候才會死,說來聽聽。” “表小姐有你這么說話的嗎?”銀珠聽到周翠云的話后,問道。 “沒規矩,”周翠云怒斥,“主子們講話哪有你個下人插嘴的份,出去!” 銀珠不走。 周翠云又道:“怎么?讓我趕你出去嗎?” 江黎說道:“沒事,你先出去。” “小姐,可是……”銀珠欲言又止。 “放心。”江黎柔聲道,“你先出去,記得把門關好。” 銀珠紅著眼睛走出去。 房門關上,周翠云刻薄道:“欸,你是不是沒幾年活頭了?也對,像你這樣的孤女活著也沒意思,還不如死了痛快。” “你放心啊,等你死了,我一定命人多給你燒些金元寶。” “對了,在給你捎你個男人畫像,省的你在下面孤寂。” 周翠云一點也不像高門小姐,說話尖鉆刻薄,“你啊,肯定是壞事做多了,老天爺都不放過你。” “呵呵,我就是很好奇啊,你到底什么時候才死掉呢,我其實還挺期待的。” 江黎問她:“說完了嗎?” “沒啊。”周翠云笑笑,“你馬上都是要死的人了,別那么大火氣。還有啊,反正你都要死了,不若再幫我一次,明日把荀衍約出來,我要同他一起游曲城。” “我?約荀衍?” “是啊,就是你。” 周翠云一臉嫌棄道:“不然你以為我來找你做什么,看你這張病臉嗎?” 她嗤鼻,“多晦氣。” 江黎勾勾手指。 周翠云說道:“做什么?” 江黎又勾了勾手指,周翠云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