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離后他跪了 第5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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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七道:“她讓主子別作。” 這句話算是原話返回,謝云舟也曾對江黎說過,“老實些,別作。” 謝云舟仰頭苦笑,好一個別作。 作者有話說: 我們使勁虐他,使勁虐他。 還是那句,別養(yǎng)肥我。(星星眼) 感謝在2023-04-26 19:18:59~2023-04-27 18:50:3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圖圖不困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442745 3瓶;小時候 2瓶;yan、老火柴、早就不酥了、洛一、leepei7755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31章 他該死 江黎又跟著荀衍學了幾日, 認識的草藥名越發(fā)多了,何玉卿忍不住夸獎道:“阿黎就是聰明,小時候便是這般, 學什么東西都比其他人快,我記得那年你學女紅, 第一次做香囊,做的竟然比阮jiejie做的還好。” 何玉卿同江黎一樣, 叫江藴為阮jiejie, 叫習慣了一時忘了改口。 她這話說得不假, 江黎確實聰明, 無論學什么都會很快學會, 那個時候江父江母還在世,少不得經(jīng)常夸她, 為此江藴還生過氣, 說父親母親偏心只夸江黎不夸她。 江母為了哄江藴開心便拿出珍藏多年的玉鐲給了江藴,其實玉鐲是一對的,當時江母也想給江黎一個。 江藴攔住,說道江黎還小, 戴太貴重的鐲子不合適,讓母親晚些時候再給她。 之后的日子, 時不時看見江藴戴著玉鐲在江黎面前晃, 一直說, 是母親疼惜她,才給她的。 江黎為此還有些難過, 她倒不是想要玉鐲, 只是希望也能得到母親的疼惜, 后來她想了想, 或許是她做的還不夠好。 后面她便做的越發(fā)好了。 只是無論她做的多好,似乎,他都未曾多看她一眼。 金珠拿著書信進來,“小姐。” 江黎挑眉道:“何事?” 金珠把信遞上,“那人又送來信了。” 那人指的是謝云舟,江黎不想聽見他的名字,故此金珠一直“那人那人”的稱呼。 可何玉卿不知,她狐疑問道:“阿黎,誰給你寫的信?” 江黎冷冷道:“謝云舟。” “他為何要給你寫信?”何玉卿覺得這人真有意思,在一起的時候不見得你對阿黎噓寒問暖,分開了,倒是像中了邪似的一直糾纏不清。 可他不知道,越是這樣的糾纏越讓人心煩,既然和離了就應該斷的干干凈凈,這樣算什么? 真是搞笑。 “不知。”江黎想他大抵腦子壞掉了,之前她給他寫了三年的信,他都未曾回復一封,現(xiàn)下倒好,見天給她寫信。 “送來多少封了?”何玉卿問道。 “六封,”金珠說道,“這六日他每日都會讓人送來一封,我們若是不收,那人便把信箋放在門口,真叫旁人拿了出還指不定會說些什么,我們只好拿進來。” 趁金珠說話的功夫,銀珠端著燭燈走了進來,她拿掉上面的燈罩,湊到江黎面前,“小姐。” 江黎接過金珠手里的書信看也沒看,對著燭燈點去,須臾間,信箋燃燒起來,裊裊煙霧在四周散開,最后化成灰燼。 她這么做,也只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她寫的書信他不是也未曾看嗎。 “小姐若明日再送來可如何是好?” “收下,燒了。” 江黎唇角勾出一抹淺淡的弧,落在冬日氤氳的日光中人顯得越發(fā)優(yōu)雅端莊,白皙指尖輕輕一松,書信的最后一角也被火舌吞噬掉。落在地上,被吹拂進來的風卷起,瞬間四散開。 好像不曾存在過。 她淡聲道:“有多少燒多少。” 他既然愿意寫,那她便燒,左右不過是廢些功夫。 江黎又道:“那人再送信來,你直接對他講,信我們都燒了,你若是想送,那便送。” “還有,下次再有信送來不對告知我,你們直接燒了便是。” - 后來這話直接傳進了謝云舟耳中,彼時他剛忙完公務,正在提筆寫信,這是他寫的第八封,前七封書信沒有收到一封回信,但他不氣餒,想著阿黎還在生他的氣,只要他多寫幾封,他定能收到她的回信。 謝七走進來,見謝云舟正在伏案書寫,抿抿唇,不知如何開口。 謝云舟等了許久沒等到他開口說話,問道:“何事?” 謝七心一橫,走近,低聲道:“主子這信您還是別寫了。” “為何?”謝云舟頭也沒抬的說道。 “江二小姐說,便是你寫再多她也不回看。”謝七頓了下,又道,“江二小姐還說,信她們都燒了,你若是想寫,隨意。” 謝云舟頓住,緩緩抬起眸,漆黑的瞳仁里有影子綴在其中,手指一縮,“她當真是這樣講的?” “是。”謝七道,“江二小姐便是這樣講的。主子,要不還是別寫了。” cao練加寫信,謝云舟這幾日都是二更天才歇息,可三更還要起床去早朝,便是鐵打的身子也熬不住。 加之他身上有傷,他近日的氣色已經(jīng)越發(fā)不好了,半夜里,謝七經(jīng)常能聽到他的輕咳聲。 四周越安靜,那咳聲越清晰,聽著便叫人心疼,這是老夫人不知曉,要是知曉肯定得心疼死。 “別寫了吧。”謝七見謝云舟沒說話,又道,“便是主子寫了也無益,江二小姐不會看的。” 她便是不看……他也要寫。 謝云舟有太多的話想對江黎講,那些過往,那些他做錯的事,他都想跟她認錯,可她不理會他,他只能寄希望于書信,希望她能看在他一片真心的份上少生些他的氣。 他不奢求她的原諒,只需要偶有一日遇上,她能心平氣和的聽他說些什么。 哪怕一次也好。 他定會向她吐露心聲,告訴她,之前都是他的錯,他改,求她再度和他在一起。 驀地,又有什么跌進腦海中,是他冷聲斥責江黎的場景,他自嘲笑笑,阿黎有一句話說對了,都是他作的。 他不作怎會失去她,他不作怎會成孤家寡人,他不作又怎么連她的面都見不上。 謝云舟沉聲道:“明日換人去送信。” 謝七道:“還要送嗎?” 謝云舟眸光定格在書案上的燭燈上,裊裊燭光隨風擺動,在墻上落下縹緲的影,蜿蜒間又拂到了窗欞上。 軍營是練兵的地方,沒有樹,也沒有婆娑的樹影,云舟想起,江黎似乎很喜歡盯著窗欞上的影子看。 之前他不懂她,現(xiàn)在他懂了,那是她在派遣孤寂。 而她之所以會孤寂,皆是因為他,他在外征戰(zhàn)三年,一朝回來,還很少進她的住處,除非想做那件事了,不然,他鮮少去。 是他,忽略了她。 “送,”謝云舟說完,低頭繼續(xù)寫,細看下能看出,他握筆的手指比之前越發(fā)用力了,像是在壓抑著什么。 他在壓抑著思念,壓抑著痛楚,壓抑著胸腔里紛涌而上的血腥味,荀衍那幾劍當真是一點也沒留情,舊傷加心傷,胸前傳來刺痛感。 “噗。”他猛然吐出一口血。 “主子。”謝七急急跑過來。 謝云舟沒心思顧及身子,他抬袖擦拭宣紙上的血漬,一下一下,沒多久,袖子上染了一大片紅色。 謝七說道:“主子,要去找大夫看看才可以。” 謝云舟執(zhí)拗的說道:“不準。” 這傷是他該受的,幾日好隨它,能好便好,不能好,那他便忍著,總歸不許找大夫。 “主子再不看,您這傷會越發(fā)重的。”謝七急了,雙眉擰到一起。 “我說不看便不看,”謝云舟臉上血色盡失,唇瓣泛白,“你若是不能聽令便別在我眼前出現(xiàn)。” 謝七:“……” 謝云舟擦著擦著不擦了,這樣的血跡江黎看到會害怕的,她那人膽子最小,不能嚇到她。 隨手把宣紙揉成一團,忍著痛意,謝云舟又重新寫下一封。 阿黎,我很抱歉現(xiàn)在才知曉那年是你救了我,你跪在祠堂時曾問我如此對你不后悔嗎? 我似被豬油蒙了心,信誓旦旦說,這是你該受的,我當然不會后悔。可,阿黎,我現(xiàn)在后悔了。 真的后悔了。 猶豫許久后,他再次寫下,我知荀衍為人討喜,但是阿黎,我求你,能別喜歡他嗎。 試著再喜歡下我可以嗎? …… 謝云舟把信寫完放進信封里,密封好,問道:“讓你查得事怎么樣了?” 謝七道:“問過江大小姐昔日伺候她的丫鬟,那人說的和主子料想的是一樣的,江大小姐耳后并不無痣,那個是假的。” “咚。”謝云舟碰掉了手旁的茶盞,茶盞應聲碎裂,他的心也跟著碎了。 還真如他所想那般,江藴在騙他,他沉聲道:“江藴在哪?” “江大小姐被老夫人趕出府后,又被江大人接了回去,現(xiàn)人在江府。”謝七回道。 “江府?”謝云舟把信箋收好放抽屜里,冷聲道,“去江府。” 少傾,兩匹快馬跑出軍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