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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離后他跪了 第2節

    “好了,你們別愁眉苦臉了。”江黎把饅頭分成三份,“來,你們倆也吃。”

    三個人握著冰涼的饅頭有滋有味的吃著,邊吃邊笑。

    “夫人身子不適要多喝些粥。”

    “好。”

    “你們也是。”江黎看了眼她們身上的衣衫,來西院太匆忙,什么都沒帶,她們穿的很單薄。

    “奴婢們沒事。”金珠說道,“只要夫人好奴婢們便好。”

    膳食剛用了一半有人走了進來,帕巾掩鼻子,一臉嫌棄道:“弟妹枉費我還擔心你受不住西院的苦,昨夜愣是從睡夢中醒了好幾次,沒想到啊,你過的甚是舒心。”

    王素菊眸光從江黎身上落到面前的飯菜上,笑意里夾雜著輕蔑:“弟妹也是,同母親認個錯不就沒事了嗎,何苦這樣硬挺著。”

    江黎之所以被關來西院,是因一側傳言,那日她忙活著府中事宜,去后院時遇到了王素菊的表哥,她本欲繞路另走,誰知被他看到追了上來,言語間頗具輕佻之意。

    江黎動怒,抬手給了他一巴掌。

    誰知他惡人先告狀,徑直告到了謝老夫人那里,說她勾引他,他誓死不從,還把腕間的指痕印記給謝老夫人看。

    謝云舟走了三載,謝老夫人本來就看江黎不順眼,又鬧出這出,當即動怒,命人把她主仆三人趕來了西院,要她自省。

    還說,沒休了她,已然是給江府面子了。

    江黎被關到今日已是第八日,王素菊今日過來便是看笑話的,這個江黎整天一副高高在上大家閨秀的模樣,見誰都淡著一張臉,她就是要把她的臉給撕碎了。

    “怎么?弟妹不覺做錯了?”王素菊問道。

    “大嫂何不去問問你家表哥。”江黎反問道。

    “我表哥怎么了?我表哥可什么都沒做。”王素菊臉上的笑意漸漸斂去,“我明白的,弟妹獨守空閨三年,夜里確實會寂寞難耐,但是,即便這樣也不能見誰都勾引啊,那可是我表哥,以后還會常到府里走動的。”

    “再者,弟妹當真不怕云舟回來知曉此事嗎?”

    提到謝云舟,江黎心驀地一顫,指尖陷進了掌心里,從未見過像他這般狠心之人,一走三載,三載未曾送回一封書信。

    她過的好不好,他全然不顧。

    他的心莫不是鐵做的。

    江黎正在同王素菊交談時,銀珠氣喘吁吁跑進來,“少夫人出、出事了。”

    江黎問道:“何事?”

    銀珠吞咽下口水:“將、將軍回來了。”

    “要、要夫人去正廳跪著。”

    作者有話說:

    開文了,誰在。

    推預收《錯嫁》

    #追妻火葬場#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一紙婚約,江怡把自己嫁了,她本以為會夫妻和睦兄友弟恭,嫁進相府后才知曉,是夫君冷漠,長嫂為難,小姑刻薄。

    成親四年,她謹記家訓,真誠以待,盡心盡力照顧一家老小,每日寅時晨起,子時才能睡去,即便病著也要cao持相府大小事宜。

    常年辛苦積勞成疾,原以為能得周洛云片刻溫情,豈料他心硬如石,對她不管不顧。即便她病著,也強行做些她不愿意的事。

    面對她的哭泣求饒,他裝作看不見,冷漠到極致。

    江怡本以為他就是這樣冷情的人,直到他從塞外帶回一女子,她才明了,他不是無情,只是對她無情。

    更無情的是,在她風寒未愈時,他把那女子帶到她面前,要女子喚她jiejie。

    周洛云要納那名女子為妾,還要她騰出主屋。

    四年付出換不來一絲柔情,江怡心死,把和離書扔周洛云面前,“簽了它,你我以后生死不相干。”

    周洛云眼神陰戾,沉聲道:“出了相府的門,這輩子你都別想再回來。”

    江怡:“如此,甚好。

    -

    云滄國右相周洛云,芝蘭玉樹光是難得一見的美男子,據說他性情溫潤儒雅,對發妻愛護有加,是京都少見的癡情種。

    ——假的。

    大雨日,周洛云冷漠得看著江怡一步步走出相府,眼底沒有絲毫漣漪。

    在周洛云眼里,妻子只是用來傳宗接代的,不必花費心思去理會。

    只是那日宮宴,他看到殿中翩翩起舞的女子,心莫名抽了下,從此一發不可收拾。

    周洛云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喜歡上誰,直到日復一日的心痛加劇,他才明了,他愛了,愛的沉淪,只想把命豁出去,也要把人求回來。

    排雷:1.追妻火葬場,不換男主,1v1,雙處,he。

    2.架空

    第2章

    娶錯了你(修)

    江黎去的路上還在想,或許是銀珠聽錯了,謝云舟不會對她那么無情的,三年未見,總不能見第一面便是訓斥與她。

    哪家夫君會如此。

    對,定是銀珠聽錯了。

    江黎轉念又想,縱使謝云舟真無情,也不應該是如此無情,畢竟她這三年來對謝家可謂是盡心盡力。

    能做的不能做的她都做了。

    有哪家府門的少夫人入府第一日便去洗手做羹的,她是。

    有哪家府門的少夫人入府第一日便去婆婆房門守夜的,她是。

    又有哪家的少夫人入府第一日便坐燭燈下縫補衣物的,她是。

    一夜幾乎未眠,第二日她又早早去準備膳食,等所有人吃的時候她還在廚房忙碌著。

    眾人吃完,她去吃時,只剩殘羹剩菜,她甚至連抱怨都沒有,簡單吃了些便又去干活了。

    老夫人說有幾床被子需要縫制,聽聞她手藝好,便沒讓其他人動手,只等著她做。

    后來,不知誰在被子上別了針,她不經意被扎到過很多次,金珠和銀珠都看不下去了,她依然默不作聲忍了。

    她想的簡單,只希望家和萬事興。

    遠處傳來腳步聲,她徐徐轉身,光影里男人一身鎧甲,熠熠生輝,劍眉星目,英氣逼人。

    他如柏如松,容顏清雋,身姿比三年前還挺拔。

    他矗立在那里,莫名的連光都失了色。眸如墨染,看一眼,見人心肝亂顫。

    江黎眸底漸漸溢出水霧,唇顫抖著喚了聲:“夫君。”

    三年未見,你可安好。

    黎兒想你了。

    她心里仿若熱浪翻騰,諸多話還未吐出口,男人的輕斥聲傳來,“跪下。”

    江黎不可思議的睨著謝云舟,臉上的笑意一點點褪去,“夫、夫君何意?”

    “跪下。”謝云舟走近,冷聲道。

    光被他偉岸的身軀擋住,江黎身上罩下一團影,她似是不相信聽到的話,眼睫很慢的眨了下,臉上的笑容僵住。

    “夫君要我跪?”

    “是。”謝云舟神色淡漠,說出口的話比冬日里的寒風還凍人。

    江黎像是被什么砸中般,頭暈暈的,心里的那點喜悅蕩然無存,她抖著聲音問道:“夫君真要罰我?”

    “你做了錯事難道不該罰?”謝云舟冷漠的像個陌生人。

    江黎不知是被他的神色嚇得,還是被涌進來的風吹得,身子不自覺的晃了晃,“夫君連解釋的機會都不給我?”

    謝云舟道:“跪。”

    須臾,江黎被丫鬟按住肩膀重重跪下。

    膝蓋落地砸出聲響,恍惚間她心頭也有了裂痕,不知是膝蓋痛還是心痛,她雙眉蹙起,連唇瓣都泛起白。

    久病未愈,實在經不住這樣的折騰,她抿唇忍著。

    王素菊似乎怕事情不夠大,繼續添油加醋:“哎呀,云舟,你剛回來切莫為這事傷了身子。弟妹興許是無心的,畢竟沒有真想做什么對不起你的事。”

    謝老夫人輕哼一聲:“無心?無心她便不會去后院,我看她有心的很吶。”

    雙眉一挑,謝老夫人又道:“云舟,她是你的娘子,按理說這事你說了算,但是娘有句話要說在前頭,咱謝家不要不守婦道之人。”

    “母親您別動怒,這事云舟會處理好的。”王素菊明著在勸實則拱火,“他啊,為將這么多年最看不得有人做出出格之事,一經查明,肯定會嚴懲不貸的,是吧云舟?”

    謝云舟清冷道:“大嫂所言極是。”

    謝馨蘭也在一旁說道:“哥哥,嫂嫂只是初犯,你也不要對她太嚴厲了,一家人還是要從輕發落的好。”

    王素菊道:“對,一家人,從輕發落。”

    一人一句似乎坐實了江黎不守婦道之事,謝云舟清冷的眉眼里沒有一絲暖意,“你還有何話要說的?”

    江黎抬眸睨著他,越發覺得他陌生,好像那年把她從壞人手里救出的并不是他。

    救她的人光風霽月芝蘭玉樹,他會笑,笑容里裹挾著溫情,讓人如沐春風,他同她講話從來都是柔聲輕語的,才不是這般咄咄逼人的神情。

    “你不要解釋嗎?為何不言?”謝云舟再次問道。

    江黎迎著他漆黑的眼眸,問道:“你信我嗎?”

    只要他信她,那她自會解釋給他聽,只要他信她,三年來受的委屈便可悉數作罷。

    她依然會任勞任怨的照顧謝家老小,她不介意王素菊的挑釁,不介意謝馨蘭的使絆。

    只要,他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