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家致富奔小康[九零] 第26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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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江家村的人和大江家村的人,祭祀的是同一個祖先,所以哪怕分宗,分成了兩個獨立的村子,后面的墳塋也都埋在小江家村的山上,可小江家村的人每年祭祀完他們的山頭,還要到大江家村來祭祀他們共同的祖先,很多祖先的墳墓隨著時間變遷已經不可考,他們就在山頭的位置,擺上紙錢、魚rou、酒水,圈出一塊地來,嘴里大聲喊著:“我們家的老祖宗來收錢了!” 連喊三聲。 山頭上全是各村的人。 往年許家村的人是不往江家村這邊過來的,可今天祭祀完了他們的祖先,很多人都往江家村的山頭上走,還沒完全走近,就大聲喊著:“聽說你們江家村昨晚上挺熱鬧啊?說是給女孩子分宅基地,是不是有這回事啊?” 許家村作為這十里八鄉,和江家村齊名的大村子,村子面積實際上比江家村還大一些,江家村是人不夠住后,就分宗了,許家村卻沒有。 小江家村的人也在跟大江家村的人進一步打聽。 因為目前已經確定分了自留地的姑娘們,其實就只有江國平的女兒江檸,江國泰的女兒江淼,江國定的女兒江妍妍,江書俊的堂妹江鋼琴,江國旗的女兒江瑋瑋和meimei江國歌,這么幾個人而已。 所以哪怕這事定下來了,實際上真正去落實的,也就以上這些人。 其他人,能夠下定決心留在村里生活招女婿上門的人,極少,因為這并不符合她們從小到大受到的家庭觀和愛情觀的教育。 女孩子怎么能不嫁人呢? 女孩子肯定要嫁人的啊! 許許多多的人都還處在觀望狀態,只知道她們心里有底了,即使將來嫁人過不下去,或者不想嫁人,她們是有退路的,這讓她們底氣足了一些,在見到小江家村的人和許家村的人時,都抬頭挺胸的,像只驕傲的大公雞,格外的神氣些。 國泰阿叔不是說了嗎?她們成年后,茶地的收入可以給她們建房子,哪怕只是一個小房子呢? 因為家里居住條件有限,而至今沒有自己房間,和jiejiemeimei一起擠一張床,將來也不可能有自己房間的女孩子們,對有個自己房子這事很興奮。 “到底是不是情況啊?咋你們村還給女娃們分宅基地呢?女娃不是要嫁出去的嗎?就剩這點地,男娃都不夠分,你們咋還同意給女娃分地?” 大江家村的人很多人自己也搞不明白呢,不過他們對外都是很團結的,尤其和相鄰的許家村之間,若不是他們這里靠河,不需要為爭水打起來,不然估計也和電視上演的一樣,要為爭什么,天天干仗。 江松小時候不就是帶著江家村的小伙伴天天和許家村的小男孩們干仗嗎? 大江家村的人雖不明白江國泰和江國定一定要給女娃分宅基地,可只要一想,江國定家只有一個獨生女,就明白了,笑呵呵地說:“咱們這不是響應國家政策嘛,現在都啥年代了?二十一世紀了!男女平等你明白不?村口大隊部的墻壁上的宣傳語還寫著呢!‘生男生女都一樣,女兒也是傳后人’!” 說話的是老大隊書記的大兒子,說出的話都跟他爸一樣,很有覺悟的樣子,實際上他前面生的兩個都是女兒,一直追生到第三個寶貝兒子,在家里寶貝的和什么一樣,長女被洗腦成他人眼中的扶弟魔,二女兒夾在中間是個小可憐。 但他的二女兒和江檸一樣,小時候看著普普通通,被jiejie弟弟欺負的畏畏縮縮,沒想到越長大越好看,盡挑她父母的優點長,如今也不過才十六七歲,已經出落的亭亭玉立水靈靈的模樣。 可惜,她jiejie還讀上了高中,她小學畢業就跟人進廠里打工了,也就過年會回來。 但不知道他家情況的,又會覺得他家里十分的重視女兒,因為他的長女名叫江金珠,二女兒叫江銀珠,小兒子叫江玉琪。 兩個女孩都是掌上明珠的感覺,現在也只有小兒子還在上學了,兩個大些的女兒都在外面打工。 許家村的人也只得他是老書記的長子,對他還是挺客氣的,從口袋里掏出一包煙出來,遞給他,笑著打聽說:“我曉得你們江家村的人思想都先進,這不是突然聽到這消息有些意外嗎?咱們都是一個大隊的人,今年你們江家村的熱鬧我們也看到了,你看我們兩家的山頭,都是連著的……” 他目含羨慕的望著江家村原本和他們一樣的山頭,如今已經成為了栽種的整整齊齊的茶山,又看著老書記的大兒子說:“我們兩個村子,多少年的關系了,又是一個大隊,你們村現在那路修的好哇,十里八鄉誰不夸?這是你兒子吧?個子都這么高了,長得這么俊這么體面,一看就是個引許多小姑娘喜歡的俊小伙,唉,你們夫妻倆長得好,兒女們也生的一個賽一個的好。” 這話還真不假,江愛黨的父親是曾經的老書記,那個年代的老書記權利大著呢,他母親年輕時生的明媚大氣,他和他兩個meimei也都生的好,年輕時也都是出了名的俊俏人,大meimei就嫁在許家村,現在的大隊書記就是他大妹夫,小meimei嫁在了鎮上,日子過的也十分和美。 只下面兩個弟弟,二弟還好,長的斯斯文文,一身的書生氣,就是高中畢業沒考上大學,又心高氣傲看不上農村沒讀過兩本書的女人,想娶個讀過書的鎮上或城里姑娘,三十多歲了,還在打光棍,簡直成了全村所有男人不能成為的反面教材。 他小弟就跟變異了一樣,不僅隨了他爸的矮,還隔代遺傳了他們爺爺的丑,生的十分普通,十五六歲的時候,偷看別人洗澡,被人打斷了腿,如今這條腿都是瘸的,以至于同樣沒有對象沒孩子,他們家三兄弟,第三代就他家玉琪一個寶貝大孫子,那可不就是寶貝蛋嗎? 沒有追生出江玉琪來,他們家就絕后了! 許家村的人夸江玉琪,真的就是撓到江愛黨的癢處了,臉上笑容頓時就大了起來,不自覺的嗓門就大了起來,夸道:“說到我這兒子,還真不是我自夸,全村除了國平阿叔家,就我家玉琪長的最好,你看看他這模樣!”他伸手去摸他兒子的頭,“真是跟我年輕時一模一樣,比我年輕時還要俊幾分!” 他真是看他兒子,怎么看怎么好,關鍵性子還乖,一點不像大房那些小子一樣,整天打架、鬧事、賭錢、調皮搗蛋,從來沒有,從小就乖乖的在自家院子里,和兩個jiejie一塊兒玩,也不愿出去找別的小男孩玩的渾身是泥的回來,學習也認真。 見江愛黨被夸的高興,許家村的人就隨機提道:“你爸是我們臨河大隊的老書記,德高望重,現在的大隊書記又是你妹夫,你看你能不能和老書記提一提,帶著我們許家村的人,一起搞一搞這茶山。” 江家村今年的熱鬧,許家村作為距離江家村最近的村子,真的是見到不少,更是聽說了今年江家村種茶樹人家掙的錢。 許家村和江家村一樣是大村落,從來不比江家村差的,十里八鄉唯一的診所,就在許家村,江檸她們小時候讀的老小學地址,也在許家村,還有年糕加工廠、豬rou鋪、豆腐鋪子等等,這些都是許家村的。 可許家村就是沒出現一個像江國泰這樣的領頭人,帶著全村一起發家致富。 實際上許家村也不是沒有出有錢人的。 也是有的! 八十年代末和九十年代初,打架打的特別厲害,他們村一個打架最狠性子最野,做事也最狠辣的人,去了滬市旁邊一個重要鎮上,帶著半個許家村的年輕人,占領了那個鎮子。 那個鎮子的本地居民,因為靠近滬市,生活的很安逸,居民性情也很溫和,哪里見過如許家村這樣野蠻霸道蠻橫的人?加上他們人多勢眾,又真的敢打敢殺敢拼,很快就成為當地一霸,開了個/賭、場,這些年著實掙了不少錢,風光又囂張的很。 但是他的風光,是一點沒惠及到村里,反而將村里的年輕人們,全部帶到了那邊的鎮上,成了他的打手,一年到頭,不是在打架,就是在賭博。 實際上江家村大房的很多年輕人,也跟著許家村去了那邊,整日在那邊混。 別說原本就調皮的男孩子們,就是原本好好的孩子,進了那樣的地方,時間長了,也被馴養成賭棍來。 不光是年輕男孩,還有很多的年輕女孩,也被帶過去了,在那邊定居嫁人,那邊因為靠近滬市,本身工廠也多,女孩、婦人們過去就在廠里打工,許家村本身就是大村落,人口非常多,大半去了那個鎮子后,那個鎮子上如今一半是本地居民,一半是被許家村的人帶過去的石澗鄉和水埠鎮人,那地方的語言都從原本的吳儂軟語,變成了滿地都是水埠鎮方言了。 不過九六九七年嚴打,抓了許多人,那個開賭場的許家村老大反而沒被抓到,據說是跑國外去了,誰也不知道真假。 江愛黨也自覺自家在村子里很有面子的,從小他就因父親是大隊書記的緣故,村里人就對他很客氣,他雖然同樣是三房的人,卻和二房的人混居在村中心的位置,他家就在村中心開了個小賣部,逢年過節有看電影的人,就會就近來他家買東西。 村口老店雖然開的年限長,是村子里的第一家小賣部,但位置離的遠,不方便啊,還在村下面靠近村口的位置,上面大房、二房、四房的人買東西還要從上面跑到下面,從后面跑到前面,太遠了。 他被恭維的舒服,就笑著說:“這事吧,我可以幫你們提一提,我妹夫不就是你們許家村的嗎?你們自己跟我妹夫提啊,是不是?你也說了,都是一個大隊的!” 江愛黨其實很得意的,因為現在整個江家村都全面的把許家村給壓過去了。 許家村的人又向江愛黨打聽江國泰和江國定的事,問他們的喜好,家里都有哪些人。 江國定和江國泰因為常年不在村里住,雖然因為他們年輕時也是風云人物,許家村的人都知道他,但他們后來的家庭情況,他們就不知道了。 直到在此時聽說了江鎮長家只有一個獨生女后,才恍然大悟。 原來是這個原因,他只有一個獨生女啊! 雖說計劃生育開始了快二十年,他們當地在江檸這一代,幾乎就沒有獨生子女家庭,都偷生多生,但像江國定這樣的公職人員,是必須只能生一個的。 打聽清楚江國定家的情況,他們又打聽江國泰,知道江國泰是有一雙兒女,就默認將來江國泰的家業肯定是要交給兒子繼承,所以才要在老家,給她女兒分茶地,分宅基地建房。 許家村的人自覺了解到江國定和江國泰的情況,就準備回去,約上村里最有話語權的那些人,去大隊書記許長江家,和許長江說說,要讓江家村的人帶著他們一起發家致富的事。 他們村的人,做事強橫野蠻慣了,他們也不懂什么好言相求,打著過年村里年輕人全都回來了,打算強逼江家村帶著他們一起發家致富。 江國泰是個行動力極強,做事極有效率的人。 臘月二十九的晚上說了給女孩們分宅基地的事,臘月三十的一早,就叫兒子和江柏一起,開車去隔壁石澗鄉,請那個據說算命十分準的老瞎子和五公山上道觀里的道士過來看風水。 五公山上的幾座廟宇,實際上是道觀,里面的人也都是道士,但是本地人,都習慣了說去‘廟里上香’,久而久之,都習慣了稱呼‘廟’,而非道觀。 但里面的人,都是實實在在的道士。 江家村距離五公山不近,即使是修通了水泥路后,也有十幾公里的路程,開車起碼半個小時以上才能到五公山,到了五公山,又要爬好久的山,才能到上面的道觀,他們接了五公山道觀里的道士和算命的老瞎子后,又趕緊開車回來。 他們回來的時候,江國泰他們也正好祭完祖,上午九點半就結束回村,叫上二房三房和以江書俊家為中心的大房的人,帶著鋸子、斧頭、鐵鍬、鐵釬就去了荒山。 江紅軍、江紅兵、江軍三人是最熱心的那個,杠著鐵鍬和斧頭,指著最靠前的朝陽位置,與江紅兵家相鄰的位置,畫大致范圍:“這……這一塊就……就是檸檸的宅基地了吧?正好這些樹可以砍了給檸檸的房子當房梁,都不用另外找地方砍了!” 江國泰指揮著人:“樹先別管,先把這些荊棘和野草都砍了,這荒山好多年都沒什么人進來,野草都長這么深了!” 實際上不是沒人進來,只是沒人從荒山向陽的這一面進來,而是往深處走,有一條小路,今天是祭祀的日子,里面的小墳包,或者平坦的地面上,都用石頭圍城了一個圈,在里面燒紙錢,讓荒山里面埋著的人去收錢,里面還殘留著煙火氣,和一些酒杯、酒水、小碗的魚rou之類。 這里埋著的除了那混亂十年造成的枉死之人,這里面其實還有女嬰的尸骨,死了入不了祖墳的女人,包括因為靠沙河而居,每年都有各種原因淹死的孩子,尸骨也都埋在了荒山里。 江鑫他們開著桑塔納,回來的很快,不光帶上了老瞎子和和道士,就連做法事的裝備都帶齊了,只需提供一張桌子,就可以現場做法事,超度亡魂,收斂尸骨。 因為荒山外面聚集了許多人,就連許家村的人,很多住在下面村口的人,也都跑過來看熱鬧,包括江家村幾房的人,也都聚集了過來,一時間,荒山入口處的水泥馬路上,站著的全是人。 很多不了解情況的許家村人,問這是在做什么,在知道江家村居然要將荒山開發出來,給村里女孩們當自留地后,又是震驚,又是看熱鬧。 但卻沒人反對江國泰找人來收斂尸骨,尤其江國泰還準備在荒山深處,專門建立一座墓碑,將收斂的所有尸骨,都集中到碑下,從此由住在荒山的人集中祭祀,原本想要反對的人,也都打消了念頭。 因為這樣,一些想要祭祀的人,就不需要偷偷摸摸去祭祀,有朋友的、有女兒的、有孩子的,今后就可以正大光明的去祭祀,讓死去的人享受香火。 江紅軍他們一頓砍伐之后,荒山入口位置的野草枯枝總算被清理干凈,行程了大片的空地。 江紅兵早就搬了桌子過來,讓道士做法事。 做完法事,又請老瞎子和道士測算風水和日子,可以動土收斂墳塋。 老瞎子和老道士都表示,今天不是個好日子,今晚今天正是祭祀,亡魂們收錢的日子,不宜打擾,不過倒是可以動工,將入口處被洪水淹死的樹木,先砍了,里面的不需要動。 因為尸骨都在荒山靠里面的位置,荒山朝外面的位置,實際上是沒有尸骨的。 做了法事,又被算命的算過了可以動工,江國泰就帶著江家村的一群人開始砍樹整理荒山宅基地的行動。 一排排的樹被砍掉之后,又被安排著用麻繩綁在一起,形成一個一米寬的簡陋木橋,搭在荒山與水泥路之間相隔的溝渠上,這樣就不用通過一條條田埂和江家溝,就能直接從水泥馬路上,直接穿過溝渠到荒山來。 江國泰站在荒山地頭,看著眾人干活,皺眉和江國定說:“這里離村里還是遠了點,吃水是個問題啊!” 姑娘們洗衣洗菜,可以去荒山下面的江家溝,可吃喝用的水,就得去村口老井去挑了。 村口老井距離江爸家和江軍家不算遠,可那是對男人的體力來說,挑點水不算什么,可對聚居在荒山的女孩子們來說,那么遠的距離,光是挑水吃水的問題,就足夠麻煩了。 江國泰首先想到的,不是在荒山給她們打口井,而是給在荒山居住的女孩子們解決自來水的問題。 他帶著全家早早就搬到了水埠鎮上,后來又定居到鄰市,可以說是村里出了江國定之外,最早用上自來水的人,已經習慣了自來水的他,是無法接受女兒將來還要辛苦去井里打水吃的,從他的思維里,全村安裝自來水,是遲早的事情,那為什么不去解決自來水的事,而去費力的打井呢?打井將來不還是要安裝自來水?何不一步到位? 于是他又和江國定商量給全村都裝上自來水。 水埠鎮的人吃的水都是沙河的水,再經過自來水廠層層過濾。 但他們這個地方,有山澗溪流,有個天然的水庫,常年水流不斷。 在七八十年代,他們村的人,就已經在山上挖了兩個水壩,上面的稱大壩,下面的叫小壩,兩個水壩很深,水質十分清澈,形成湛藍的色彩,猶如鑲嵌在山口的兩塊璀璨的寶石,即使是村里最擅長游泳的男孩子們,都只敢在熱鬧的沙河里游泳,而不敢去幽深的水壩中游泳。 江國泰決定,他們江家村如果要通自來水,不用去接沙河里的水,完全可以將入山口的兩個水壩利用起來,直接給荒山的女孩們接山泉水。 第245章 245 到下午三點多鐘的時候, 江檸、江妍妍、江淼、江鋼琴等幾個女孩子的宅基地已經給清理出來了。 其實清理這里不麻煩,主要就兩件事,清理枯草木枝, 砍掉去年淹死的樹。 像荒山入口這一段, 地勢是整個荒山最低的,越靠里面, 地勢是從山上到下面,有個淺淺的斜坡的,所以入口處的樹基本全被淹死了,里面的樹大多還活的好好的。 這些樹被砍掉后,全部堆積在了一旁, 一共大概收拾出來六畝地。 并不是樹砍掉,枯草荊棘砍掉, 就能馬上用的,要想在此建房, 將地基打的深,防止今后的特大洪水,還要將這里的樹根全部挖掉,再用砂石水泥將這里填補起來,澆筑防洪地基。 因為荒山的地勢本身就比兩邊的稻田高兩三米, 倒是不用像江軍家一樣, 需要建造防水層了, 但基礎的加高和門檻還是需要的。 荒山外圍的水泥路站的全都是人, 江爺爺卻沒有走近, 而是站在了人群最外圍, 江軍家房子的前面一些,遙遙地望著荒山上, 熱火朝天的整理宅基地的那些人。 時間有時候就像是一把無情又快速的梭子,那些知青剛到他們村時臉上茫然無助的神色,仿佛還沒有從他記憶中褪色,那臨時搭建的土屋,早已經成為廢墟,廢墟中間長出了一顆顆粗壯的大樹,如今這些大樹,又被砍伐,要在那里建起新的屋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