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fā)家致富奔小康[九零] 第19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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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之前,因為江檸考上京大的事, 讓臨河大隊,或者說,只是江家村的人,更注重女孩子們讀書上學的事,但在整個吳城的影響還小的話, 那么在這一刻, 她影響的, 就是整個吳城的大家對女孩子讀書的看法的改變和重視。 因為今天來到這里登記統(tǒng)計受災人數的, 全是各鄉(xiāng)的鄉(xiāng)長, 各鎮(zhèn)的鎮(zhèn)長, 各大隊的大隊書記,各村的村長, 他們這些人,才是真正能夠決定一個鎮(zhèn),一個鄉(xiāng),一個大隊,一個村的女孩子們的命運所在,村長重視女孩子讀書,大隊書記重視女孩子讀書,鄉(xiāng)長鎮(zhèn)長重視女孩子讀書,就會真正落實到千家萬戶去,改變一個村子的女孩子讀書的命運,而不是統(tǒng)一的,讀到小學、中學,就出去打工,去廠里打工,一輩子最大的眼界,就是進廠打工。 雖然隨著九年義務教育的普及,現(xiàn)在讓女孩子讀書的人家越來越多了,可真正讀到高中以上,甚至高中的,依然還是少部分,都是家里極疼女兒的了。 想讓他們重視女孩子的教育,讓她們上高中,讀大學,除了觀念上的改變,還有足夠的利益,讓他們看到利益,江檸的出現(xiàn),就是讓過去覺得‘女孩讀書無用論’‘女孩子讀書都是給別人家讀的’這種觀念,在足夠的利益面前瓦解,他們看到了,原來女孩子讀書并不是無用的,女孩子也會給家族,給家里帶來榮耀。 你看臨河大隊的江檸,過去誰知道臨河大隊啊?現(xiàn)在誰不知道臨河大隊,誰不知道臨河大隊出了個江檸啊?連帶著整個江家村,在這十里八鄉(xiāng)的威望都直線上升。 江紅軍三人,因為從小就跟著父親,給十里八鄉(xiāng)的人建房子,跑的遠的,吳城周圍都被他們跑了個遍,這個月在這家建,下個月又去了另一個鎮(zhèn)子建房,所以要說對吳城周邊的鄉(xiāng)鎮(zhèn)、鄉(xiāng)村的了解,還真沒多少人,比他們三兄弟更清楚的了。 他們三兄弟又是性子活絡聰明的人,對于各村鎮(zhèn)提交上來的統(tǒng)計數據,都有數,尤其是這還是他們meimei的錢,他們哪里能讓人占了便宜去,都很是認真負責,有了他們三人的加入,江鎮(zhèn)長也能抽出手去做別的。 江村長見江鎮(zhèn)長終于能抽出空來,也上前來問他:“國定,那些物資,真的是檸檸捐的啊?” 他指的是大貨船。 江鎮(zhèn)長點了下頭,“是檸檸捐的,有一半是檸檸個人捐贈,一半是社會捐贈。” 哪怕之前已經聽說了,可江村長還是倒吸一口氣:“這……這得多少錢啊?檸檸哪來的錢?” 江鎮(zhèn)長伸手用力揉搓了一把自己的臉,手往頭發(fā)上一帶,用力搓揉了把頭發(fā)說:“還能是哪里來的錢?她的獎學金……” 他話還沒說完,江村長就感嘆地說:“她獎學金有這么多啊?” 學習到了江檸這個地步的學生,江鎮(zhèn)長這些年還真沒見到過,聞言說:“聽她說,她是……”想到股市,江鎮(zhèn)長生怕這事講出去后,給別人造成股市的錢就跟撿的一樣容易,都紛紛把錢投到股市里,就沒再繼續(xù)往下說:“總之,是正當來的錢,跟你講了你們也不懂,就別cao心了,統(tǒng)計好了,把物資帶回去,一定要分發(fā)到每個受災民眾的手中,等我們大隊發(fā)完了,再統(tǒng)計出來一些閑在家沒事干,還能做事的人出來,到其它地方分發(fā)賑災物資,叫他們都看著點,別物資叫人昧下了。” 江村長連連點頭。 對于江檸在股市掙錢,別的股民卻傾家蕩產跳樓這事,江鎮(zhèn)長個人的想法,大概就是聰明人,到哪兒都能掙錢,但他們村的絕大部分人都是普通人,不能進股市炒股。 登記號各大隊的災民名單后,縣政府的人就安排人去按照人頭搬運物資。 等這些全部做好,已經是晚上,晚上的河面是不能行船的,十分危險。 江檸這次帶過來的志愿者總共有五十多人,臨河大隊這次來了三條船,總共二十五個人,江家村江家三兄弟加村長、會計,還有一些村里能干的十人,許家村十個人,江鎮(zhèn)長叫來了這些人,問他們愿不愿意跟其它船一起,到別的地方賑災,主要是監(jiān)督物資別被人貪了。 許家村的人一聽要讓他們當監(jiān)督的人,一個個興奮的摩拳擦掌。 他們一直都是搶別人的土匪,還沒干過監(jiān)督別人的事呢,這么出風頭的事,他們當然想干。 江鎮(zhèn)長也知道許家村的人什么德性,都是一個江家村一個許家村的人相互搭配著,別單獨派出去,到時候許家村的人監(jiān)守自盜,那真是叫笑話了。 江檸帶回來的五十多個志愿者們,和縣/政/府這邊派出去的干部、警察,都組成各個小隊,隨著這些運送物資的船,在次日一大早,就紛紛跟船下去,江檸沒跟著船去臨河大隊,而是去了隔壁大隊。 隔壁大隊位處沙河正中間的地段,大隊村落,一半是依山而建,和江家村一樣,一半是在河堤的另一邊,依河而建,世世代代都是從河里討生活的,江奶奶娘家便是在這個大隊,也是附近受災最嚴重的區(qū)域之一。 像江家村,只是田地被淹了,今年絕收,而這個大隊,是整個房屋都被淹了,江檸過去時,許許多多的村民都站在自家屋頂上嚎哭,家里的一些米糧也都被搬到屋頂,等待救援。 聽到有賑災隊過來發(fā)糧食和衣物等物資,這些在一片汪洋之中,站在自家屋頂的災民們,一時間嚎啕大哭,直喊著:“救苦救難觀世音活菩薩啊!” 這個大隊的村落因為都是依水而建,雖然房子都被淹了,萬幸的是,沒有人員傷亡,因為全村,上至七八十歲老頭老太太,下至四五歲娃娃,全都會游泳,他們這里的人,出生開始,就跟著父母長輩們網魚撈蝦,對各種水上技能那是熟悉的很,且家家戶戶,不是有小船,就是有菱角盆,家里糧食之類的物品,早就用菱角盆或者小船,一趟一趟的拉到上面依山而建的山上去了,只是大雨漂泊,連綿不絕,在上面村子有親戚的還好,可以借助在親自家,沒親戚的,就只能去山上找山洞,或用雨布臨時搭建出一個小窩棚,一家好幾口人,就窩在這個幾平米大小的窩棚里,外面下大雨,里面也都是潮濕的。 這要是沒生病還好,如果生病,那簡直是雪上加霜。 好在馬上就是六月份,天逐漸炎熱起來,不那么冷,只要有吃的,倒也沒有那么難熬。 叫他們愁苦的,是今年一年的收成全沒了,房子也沒了,這個大隊跟臨河大隊比,較為貧窮,與臨河大隊很多人家都建了樓房不同,這里很多人家,還是跟江檸家老房子一樣的,磚土結構的房屋,下面是磚石,上面是土磚,這樣的土磚在洪水里一泡,基本都要毀了的。 更讓他們絕望的,是他們每年賴以賺錢的蓮藕,也全部被淹了。 都說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他們就是典型的靠水吃水,幾乎所有的賺錢方式,都是來源于水里,沙河被人承包,不能去打魚,就只能種植蓮藕,每年靠賣蓮藕蓮蓬掙錢。 蓮藕種植之后,都不需要每年種植,今年挖了,明年就會繼續(xù)長。 可被水淹過的蓮藕不同,蓮藕被淹死后,連帶著下面的種藕都全部被淹死了,要么他們明年重新種植蓮藕,要么就要等個四五年,等下面的蓮心子,慢慢再發(fā)芽,生長,大概有個五六七年的時間,就又能練成一大片的蓮藕灘了。 后者,他們肯定是等不了的,可要重新種植,就得花大筆的錢。 整個大隊都靠賣蓮藕賺錢,那可不是一筆小的數目,整片大河灘,都要種植蓮藕的。 除了蓮藕,還有菱角。 現(xiàn)在,不論是供他們吃飯的田地稻谷,還是蓮藕、菱角,全都被淹了,連房子都沒了,這些人的絕望可想而知。 即使因為沙河決堤,原本沙河里面養(yǎng)的魚,全部游入尋常百姓家的稻田中,哪怕每天都有快艇四處巡邏,禁止農家網魚,可他們是在自家稻田里網魚,又沒有去沙河里網魚。 如今家家戶戶都不缺魚吃,可也因為不缺魚吃,他們網的魚也賣不掉,只能自家吃,或者腌起來。 然后日日站在風雨中,看著沙河的水位一日比一日的高,河水逐漸淹沒自家屋梁,再淹沒自家屋頂,最后連屋頂的房檐都看不到了,入目之下,一片白茫茫。 這些人麻木著神情,雙目無神,大隊部被淹了,大隊部通知的大喇叭沒法用,大隊書記就用手動的大喇叭,在村子里反復的喊:“相親們!父老們!都打起精神來!祖國沒有忘記咱!政/府沒有放棄咱!隔壁臨河大隊的江檸!見咱們遭遇洪水!和她的同學一起,組織了社會捐款,還有她個人捐款,給咱們發(fā)賑災物資來了!家家戶戶,帶上稻簍,到張家壩上排隊領物資!不要亂!不要搶!排好隊!人人都有!” 這些災民一聽有賑災物資,第一反應就是趕緊去搶,就怕跑慢了,物資都被別人搶光了,可到了張家壩,眾人才發(fā)現(xiàn),裝著物資的船,根本沒靠岸,距離岸邊還有百米左右。 百米對他們這些會游泳的河邊人來說,很快就游到了,游到了然后呢?搶了物資往哪里放?就算他們有菱角盆,有小船,小船再快,也是用木漿劃船的,那個明顯就是柴油機船,你過去搶,人家把船開跑了,不發(fā)賑災物資了咋辦? 江檸的舅爺爺,聽到是隔壁臨河大隊的江檸,激動的到處跑,到處喊:“是我大姐家孫女!是我大姐家孫女看到我們家鄉(xiāng)受災,給我們捐贈物資來了啊!是我大姐家孫女啊!” “大家不要擠,不要搶,那是我大姐家孫女!” “檸檸!檸檸!”站在快被完全淹沒的張家壩大壩埂上,比江奶奶年輕了十幾歲的舅爺爺使勁的揮著雙手,激動地對身后排隊的災民們說:“看到沒有,那是我家檸檸,我大姐的孫女江檸,去年上電視的那個,你們看到沒有?” 語氣無比的驕傲和自豪。 就連站在江檸身邊的宋培風,都感受到這些鄉(xiāng)民們,望著江檸的目光中,那羨慕的自豪的驕傲又關愛的,甚至是好奇的目光。 原本躁動的人群,都安靜下來,不再有人想著要去搶物資,都乖乖的排好隊,等著領物資,然后一個個用好奇的目光,打量江檸。 江檸一點都不認生,用當地土話,脆生生的和舅爺爺打招呼:“舅爺爺!” 舅爺爺旁邊一個五十多歲婦人臉上帶著慈祥的喊:“是檸檸吧?上次見你,才到我腿長,一眨眼都是大姑娘了!我是你舅奶奶,還記得我吧?” 江檸又用當地話親切地喊:“舅奶奶!”然后一個個的打招呼:“表叔,表嬸,表哥,表嫂!” 很多人都在今年過年江家辦上梁酒的時候,都見過江檸,一個個親切的不得了,都自發(fā)的站出來維持秩序,說:“這就是江檸,是大奶奶家的小孫女,是我們自家的孫女,我們大隊出去的自家人呢,如今是京大的大學生,是天上的文曲星呢!” 不認識江檸,但在電視上看到過江檸的人,也都跟江檸打招呼。 對災難感受并不太深,活潑好動的小孩子們,像一條條靈活的游魚般,倏地鉆入水中,又從水里探出頭,趴在自家木盆上,好奇地歪頭看著站在船頭,用與他們感同身受的表情,與大家握手致意的小姑娘。 許許多多挑著竹筐過來,跟在他們爸媽身邊的十二三歲的小女孩們,也都好奇的看著她。 江檸并沒有過多寒暄,和許許多多的人熱情的打過招呼后,就讓大隊書記安排人來搬運物資,按照人頭和家里孩子情況,分發(fā)大米、衣服、書包、文具。 第189章 189 江檸并沒有在隔壁大隊久待, 發(fā)放完了物資,就沿著沙河的受災情況,帶著船隊去了下一個大隊, 舅爺爺他們立刻喊:“那個大隊我認識, 我我熟,我?guī)銈內ィ 庇趾八膬蓚€兒子:“解放, 去喊你弟弟一起,別叫檸檸給人欺負了!” 舅爺爺的兒子姚解放忙去喊他弟弟,弟媳婦大聲喊:“我娘家就是前水大隊的,我跟你們一塊去!” 還有旁的人喊:“我娘家也是前水大隊的,你們到了那就喊一聲水根, 那是我兄弟!” 有了熟人就好辦事,江檸就這樣, 沿著沙河一處一處的分發(fā)賑災物資,很快吳城水埠到鄰市, 全都知道了,吳城水埠鎮(zhèn)飛出去的金鳳凰,又飛回來賑濟災民了。 到了鄰市那邊,江國泰知道消息后,又是一陣感嘆, 他自己也出了十萬塊錢, 買了許多物資, 跟江檸一樣, 打上他公司企業(yè)的名字在外包裝上, 也在船上拉上了橫幅, 跟江檸一起去分發(fā)賑災物資。 和江檸一起來的京城志愿者們,來到本地后, 語言不通,全賴江家村派出去的小伙子們、縣衙、公安局等派出去的人翻譯,好在他們不需要做什么,船上拉著橫幅,讓這些災民們知道都是哪些人哪些組織捐贈過來的賑災糧食和物資。 江家村的人,是從來不知道謙虛為何物的,默默做好事不留名?那根本不存在,他們恨不能喊的天下人皆知,不然這些人怎么知道是江檸捐贈的物資,知道是他們臨河大隊江家村的人捐贈的物資?不說出來,怎么擴大他們臨河大隊,乃至江家村的影響力? 江檸本人也沒什么做好事不留名的想法,做好事,為什么不留名? 江家村的人出去都是宣揚水埠鎮(zhèn)臨河大隊江家村,許家村的人,就宣揚臨河大隊:“是我們臨河大隊的人捐的,江檸你知不知道?她就是我們臨河大隊的,考上京大那個!” 江家村的人就連忙補上一句:“這些物資大半都是我們村江檸個人捐贈給家鄉(xiāng)父老的,希望我們眾志成城,共度水災助!” 于是越來越多的人知道,去年才考上大學,考出去的江檸帶著她七八艘大貨船的物資又回來了,她的名字,可以說是灑遍鄰市和烏江市受災地區(qū)的每個角落。 因為組織得當,物資得以分發(fā)到每個真正受災的民眾手中,沒有遭遇哄搶之類,加上是家鄉(xiāng)本地的小姑娘,也沒人說什么既然捐贈為什么不捐贈千兒八萬的話,因為看過江檸采訪視頻的人都知道,這個小姑娘家境十分貧寒,周圍人家家戶戶是小樓房,只有她家是小破屋,沒聽那些人說嗎?小姑娘把自己的獎學金全都捐出來,購買物資了。 也有很多人暗地里咋舌,這么多物資,得花多少獎學金啊?以前只以為讀書花錢,還不知道讀書居然這么掙錢。 原本想著十四五歲或者讀個初中就讓丫頭們出去打工的人家,一時間也默默收回了這個想法。 反正現(xiàn)在九年義務教育,小學初中讀書不費太多錢,等考上高中,也就三年時間,要是能考上大學,大不了就辛苦一點,她們自己半工半讀,也掙些錢,他們也支援一點,等大學讀出來,那就不得了了啊! 現(xiàn)在已經是六月份了,九月份就是新一學年的開學日期。 也是自這一年起,烏江市和鄰市山區(qū)的女娃們讀書數量創(chuàng)新高,之后每年女娃讀高中考大學的人數,一直就沒低下來過,就像是形成了一種慣性思維,一種風氣,家家戶戶都讓女孩子上學,鼓勵她們考大學,你家不這么做,孩子考上了不讓讀,就會被村里人指指點點,覺得他們家思想不進步,重男輕女。 給女娃讀書考大學的家庭,說起自家不重男輕女,思想進步,都可驕傲,可自豪了。 這邊的賑災事情弄完后,江檸并沒有多留,帶著疲憊了好些天的志愿者們在招待所休息了一天,又要緊跟著去下一個地方。 江鎮(zhèn)長叫住江檸,問她要不要回老家一趟。 自從知道那些物資好多是江檸個人捐贈,加上村里那些跟著監(jiān)督并分發(fā)賑災物資的年輕人回到村里,吹的天花亂墜,口若懸河,村里人對江檸只出去上了大學一年,就掙了這么多錢,那真的就跟聽天書一樣。 很多人不信,可一船一船的物資,都是實實在在的東西,他們村,他們大隊受災的人家,家家戶戶都收到了賑災物資,大米的袋子上,物資的袋子上都是打了名字的,是由哪些人捐贈,哪個組織、企業(yè)捐贈,哪些社會人士捐贈,每一筆錢的用途,用在哪里,小筆的,就在捐贈物資外面的包裝袋上,寫團體名字,大筆捐贈,需要寫企業(yè)名字的,船上拉橫幅,包裝袋上寫企業(yè)名字。 這樣既做好事留了名,名字又不會出現(xiàn)在里面的書包、文具上,保護了孩子們的自尊心。 不過就江檸自己了解,在物資貧困的掙扎在溫飽線上的人來說,不管是不是在捐贈物品上,打上捐贈企業(yè)的名字,被捐贈者都很樂意使用,比如她前世在一中門口租房子的室友,她就對搶到的書包用的很開心很得意,絲毫不曾介意書包上印有捐贈企業(yè)的名字。 有捐贈企業(yè)的名字,說明她有本事,能搶到這些物資,況且身邊人人都背這樣的書包,穿這樣的衣服,極少有人會因此覺得自尊心受損,反而極為珍惜有了這樣一身難得的好衣服,新衣服。 江檸捐贈的這些衣服,全都是找王詠叔叔的服裝廠訂貨。 王詠的叔叔在那邊認識很多這樣的服裝廠,有些服裝廠積壓了非常多的尾貨、存貨,價格都很便宜,哪怕有脫色的瑕疵品,那也都是完完整整的新衣服、新書包、新鞋子,他們也都是知道今年長江流域的洪水的,知道江檸想要捐贈物資,不僅以極低的價格給了江檸大批的尾貨存貨,還自發(fā)的捐贈了很多衣服鞋子書包。 江檸讓他們在包裝袋上打下他們企業(yè)、工廠的名字,留下工廠的電話,這樣后續(xù)如果村里孩子們沒有出路,想出去打工,深市的這些工廠,也是一條去路,總比自己莽莽撞撞懵懵懂懂跟人出去,被人騙了強。 王詠叔叔跟那些工廠的老板們商量了一下,對于這樣能夠宣傳他們企業(yè)、工廠的方式,當然也很高興,他們看著捐贈了大批的服裝、鞋、包,但對于他們這樣的源頭工廠來說,實際上付出的并不多。 江檸對這些捐贈的物資,是不是積壓的存貨、尾貨都不在意,唯有一點,衣服質量一定要是合格的,不然他們這些捐贈的企業(yè),原本是做好事的,一旦出現(xiàn)質量問題,那就是黑工廠,黑企業(yè)了。 江檸將這些跟王詠叔叔說的清清楚楚,王詠叔叔自然跟那些工廠廠家,也都說的明明白白。 他們也是有企業(yè)商會的,能量比江檸個人能夠調動的物資多多了。 王詠還想親自過來加入到他們志愿者當中去,可他還要上班,并不是每個人都跟江檸、宋培風一樣,雖然上了大學,卻是旁聽生,要到今年下半年九月份才正式入學,時間自由,可以將大把的時間,用來深入到災區(qū)第一線。 江檸是不想回去的,哪怕她如今算得上是衣錦還鄉(xiāng),她還是笑著搖搖頭說:“四伯,我就不回去了,還有好多受災的地方,等著我去呢!” 江鎮(zhèn)長完全沒有想到,這個他看著出生,當初跟他女兒一樣,小小一團,看著平凡又普通的小姑娘,如今看著,竟然是個心懷大愛的格局,她并不著眼于她一個小家,而是心懷大家。 他說:“你爸媽那里你不用擔心,我會和他們說的。” 洪水直接將江檸家的一層防水層給淹沒了,現(xiàn)在水位快到二層了,大隊部也是淹到了家門口,門口有個大青石門檻攔著,水倒是進不去,但進進出出都要淌水,有些水位深的,路上都齊了腰,村里人都不敢讓孩子去水里撈魚,就只做了很多竹筏子,用竹筏子當交通工具,或是下網捕魚。 江檸謝過江鎮(zhèn)長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