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穿回老家的寶貝疙瘩 第5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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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應我干啥?是我不想回老家的?” ”你想想你原來怎么給我們家人臉色看的?我看讓你遭罪都是輕的,沒把你帶走不錯了!" 江明德早就對陳淑珍有意見了,現(xiàn)在逮到機會懟她,肯定不能放過這個機會,所以使著勁兒說。 陳淑珍卻是真往心里去了,想到她原來沒少對老家人冷言冷語,嚇出一身冷汗來,聲音甚至都帶了點哭腔, “可家寶呢?家寶沒做錯啥啊?為啥讓他也遭罪?” 江明德不愛搭理她,隨便敷衍, ”他是江家子孫,一次都沒回去過,連祖宗都沒拜過,還沒錯呢?這都怪你,我每回讓家寶回去你都攔著,說什么那小破地方有什么可回的?現(xiàn)在遭報應了吧?呵,活該!” 江老頭說完解了氣,閉上眼睛繼續(xù)睡。 陳淑珍可是嚇的一晚上沒合眼,越想越后悔。 早知道,早知道她就忍著和那些農(nóng)村人接觸一兩下,也省的遭這罪啊! 第二天,陳淑珍就回了娘家那邊的胡同,去找一個叫孫婆婆的。 一直傳孫婆婆從小就有陰陽眼,找她來看事的人很多,破四舊之后早就沒人敢找她了,現(xiàn)在在掃胡同里的公共廁所。 孫婆婆聽說陳淑珍的來意之后,直接把人往外推,說你這不是害我嘛。 陳淑珍硬是頂著門,也不知道湊近了說了什么,反正兩人進了公廁旁邊孫婆婆住的小窩棚好久,之后陳淑珍一臉心事重重地出來了。 陳淑珍回來之后,就張羅著要跟江明德一起回鄉(xiāng)下看看。 江明德嫌遠,不樂意回去,陳淑珍還不樂意了,非讓他立刻馬上就得走,把全家人都造愣了。 但她絕口不提原因,只說太長時間沒回去看過了,要陪著江明德回去給長輩們上上墳,盡盡孝道。 讓江明德以為自己年紀大了耳朵出問題了,她要去他家盡孝道? 江勝利和趙艷紅上班,肯定是不能陪著回去的。 陳淑珍大手一揮,表示不需要,她跟江明德兩個人回去就行。 她前后轉(zhuǎn)變這么大,江明德只覺得忐忑又心驚,根本不想跟她回去,但反對無用,隔天就被拉上了去北邊的火車。 拖拉機轉(zhuǎn)眼就從視線里消失,兩個人卻還要想法子往江家堡走。 江明德已經(jīng)多少年沒回來過了,好多地方都不一樣了,只能找別人問。 聽說兩人是要去江家堡的,公社的人搖了搖頭, ”你們這個時候不太好,回村的馬車早就走了,要是能遇到那個小江知青還好,她人好,肯定愿意捎上你們。 但我剛剛好像看到她的拖拉機走了,你們肯定是趕不上了,只能走回去了!” 小江知青? 陳淑珍心里一動,可想到那兒叫江家堡,自然人人都姓江,又覺得自己是不是多心了。 因為有了這點多心,她就想到那個差點氣死自己的死丫頭,她到哪兒下鄉(xiāng)了來著? 記不住了,當時也沒問啊,誰知道她去哪兒了! 陳淑珍和江明德兩個人走到江家堡村的時候都晚上了,陳淑珍本來就腿疼,走起路來當然是慢。 再加上江明德這老些年沒回來了,路都有些記不得了,一路又是回憶又是走錯的,還能時不時聽到遠山處傳來的狼叫聲,自然又是一番心驚膽戰(zhàn)。 等兩個人深一腳淺一腳走到江家堡村的時候,別提多狼狽了。 尤桂花家住在村頭,都已經(jīng)睡下了,聽到有人敲門的時候嚇了一跳。 這大晚上的,一般沒有急事是絕對不會有人來敲門的,這到底出啥大事了? 她催著當家的把洋蠟點著,給了他一腳,讓他去看看外頭是誰敲門。 等看到這倆灰頭土臉的老頭老太太的時候,兩個人差點都嚇過去, 媽呀,這兩人是誰啊? 陳淑珍是實在走不動了,隨身帶的綠水壺早就沒水了,她的嗓子干的說不出話來。 剛才一路從公社過來,沿著山路找路還好,江明德就算是時間久了,也還是有記憶的。 這好不容易到了村里,黑燈瞎火的,誰能分辨出哪個是哪家? 尤桂花驚得還沒說出啥呢,就聽面前的老太太啞著嗓子來了一句, “先給我口水喝!” 第二天一早,公雞才叫呢,房前屋后家的灶還沒通開,尤桂花就精神的站在路口,跟出來倒痰盂、尿桶的街坊四鄰嘮了好幾個來回了。 ”啥?我五爺家的小叔回來了?人家不是在京市,跟咱這邊斷了往來嘛?” ”就是,那年我記得三叔和三嬸去京市走親戚,回來就說再沒這門親了,好像京市那個小嬸兒挺cao蛋的!” ”這些年也都沒有消息,咋突然就回來了?” 這江家堡大多連著親,有的入五服有的出五服,隨便扯出兩家,都能找到點關系。 尤桂花雖然姓尤,但她男人可是姓江的,再加上她原來和劉翠梅好,所以這里面的事情最清楚不過。 她飛著眉眼做勢小聲道, ”害,這哪兒知道啊,昨天上我家討水喝,完了我家那口子就把人送到江三叔家去了。 我家那口子回來說,三叔和三嬸兒看到這倆人也嚇了一大跳呢!” 現(xiàn)在這時候,隔著這么遠要是走個親戚,一般都得先寫信,著急的拍個電報,哪有直接就過來的啊! 所以肯定是江明啟兩口子也不知道這事,這就有意思了! 江明啟那個在京市出息了、卻和家里斷了聯(lián)系的弟弟回來的事,迅速在江家堡村里暗暗地傳播開來,而此時的江明啟老爺子家,氣氛卻略顯尷尬。 江明啟和媳婦不是不知道這個弟弟要回來,他倆還驚訝了好長時間呢。 他們是不知道他們咋來的這么快,明明才收到信沒幾天,咋這么快就過來了。 畢竟是多少年沒見過,四個人對坐確實是沒啥話講。 江明啟拉達著臉,對這個弟弟他原來有多驕傲,現(xiàn)在就有多不待見。 家里就出了這個一個有出息的,誰想到能耐之后還嫌棄他們了。 江老太太更是記得這個妯娌原來是咋擠兌她的,連翻起的白眼都明確表示著瞧不上她這個鄉(xiāng)下人。 江明德也覺得不好受,他何嘗沒愧呢?可是家鄉(xiāng)是離得千里萬里的回憶,而家才是近在咫尺的牽絆,他沒什么選擇的余地。 陳淑珍倒是沒這么多情緒,她皺著眉頭四處望了一圈,這是她第一次過來,果然比她想的還破。 昨晚上在這湊合一晚,她就渾身不舒服,這大炕咯的她渾身疼,真想趕快辦完事趕快離開這鳥不拉屎的地方! ”這次回來是干什么?” 江明啟沉著聲音問。 不待江明德回話,陳淑珍就立馬道, ”回來給他...給爸媽上上墳!我們這么多年多沒回來了,他一直惦記著呢,現(xiàn)在退休了,孫輩也都長大了,終于有時間回來了,希望地下的長輩們別怪我們才好!” 陳淑珍雖然不喜歡鄉(xiāng)下,也不喜歡鄉(xiāng)下人,但還記得自己遭這么大罪過來的目的是什么。 她本來就能言善道,從前是因為瞧不上江明啟兩口子,所以不愛維系他們之間的感情,現(xiàn)在心里有想頭,自然知道怎么樣才能拉進彼此之間的關系。 江明啟兩口子的臉色稍微好了一點,尤其是江明啟,他看著嚴肅,實際上最是念重親情,當下沉聲表示, ”哼,算你還有些孝道!” 當下讓江老太太去準備上墳的東西。 現(xiàn)在城里抓封建迷信比較嚴,但是農(nóng)村卻還好,再怎么地也沒耽誤過上墳。 江老太太去買了黃紙,陳淑珍一定要自己付錢,說這樣才顯得誠心。 其實是聽說誰花錢買的燒紙,就算是誰的孝敬,她廢了這么大勁過來,咋能最后算了別人的孝敬呢? 江老太太看陳淑珍搶著付錢的樣子,還真以為她是有心盡孝呢,瞧陳淑珍都順眼了幾分。 黃紙買回來了就開始教陳淑珍怎么敲銅錢,怎么疊元寶。 陳淑珍為了自己的想頭,倒也是學的認認真真,十分誠心。 江明德和陳淑珍抬著滿滿兩大筐的金元寶,又拿著好厚一疊子銅錢紙,由江明啟兩口子帶著去了江家祖墳。 一座座微微隆起的小土包規(guī)則又不規(guī)則地四散著分布,陳淑珍不敢多看,只低著頭跟著江明啟兩口子趕快走。 終于到了江明德父母、爺奶的墳前,江明德?lián)渫ㄒ宦暪蛳拢瑔鑶璧嘏康厣峡蘖似饋怼?/br> 陳淑珍也趕忙跟著跪下,膝蓋傳來劇痛,但她現(xiàn)在顧不上。 黃煙漫漫,火苗熊熊,江明德越哭越傷心,陳淑珍越來越害怕,只低著頭不停地邊往火里填紙,邊低聲嘀咕著, ”列祖列宗莫怪,我們這些年路遠,不能回來祭拜。不是不孝順,是真沒辦法,列祖列宗可千萬別怪罪!” 想了想她又添了一句, ”要怪就怪江明德,他是你們江家的人,又是個大老爺們,有啥事都找他,為啥報應到我和家寶頭上?” 邊嘀咕邊憤憤,她真是瞎了眼才找江明德,找個城里人多好,哪這么多爛眼子的事兒! 紙燒完了,江明德被江明啟扶了起來。 原來就是再氣再恨,現(xiàn)在江明啟也都沒啥怨氣了。畢竟是自己的弟弟,剛才趴地上哭的這么傷心,他心里也不得勁兒。 江明德哭的像個孩子,當他趴在父母墳前的時候,想的是年少時父母的恩情,培養(yǎng)自己的不易,自己卻沒報答半分。 此刻家鄉(xiāng)成了磨滅不掉的刻骨銘心,他又成了原來的那個老疙瘩。 兄弟兩個的生疏就這么消散了,江明啟讓江明德兩口子在家里多住兩天,還沒見過家里的小輩呢,也沒吃過團圓飯。 陳淑珍立馬就要拒絕,她的事兒已經(jīng)辦完了,在這可是一刻也待不下去,她要立馬回家。 沒想到江明德卻不顧她的各種使眼色和拽衣服,一口答應了江明啟, “確實沒見過我那些侄兒侄孫,得見見,我還要給小孩子們見面錢呢!” 被江明德甩開手的陳淑珍... 啥?不但在這住,還要給人家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