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斷題五(是)第二幕:奇怪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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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從柔軟的大床上醒來,雙眼盯著棕色的木制天花板,然后猛地坐了起來。 你下意識抬起手想看看時間,手腕上卻空空的什么也沒有,你皺了皺眉,翻身下了床。 出門時恰好碰到了午后領你進來的小姑娘,她滿臉笑容地跑到你面前,離得這樣近,你竟覺得看不清她的臉,只覺得她的嘴唇一張一合,不停地在說話。 “夫人,您終于醒了!下午……將所有的花都種下去了!現在正是賞花的好時候呢!快過去看看吧!眼看著春末了,下一次看到這樣多這樣漂亮的花兒可就得等明年啦!” 她興奮地將你拉到前院里,你們站在長長的廊亭下,四周的天空似乎在一瞬間暗了下來,然后廊上的圓筒狀吊燈也都亮了起來,這里的燈比宏府的明亮許多。你倚靠在圍欄上朝院子里看去,原本空蕩蕩的庭院里種滿了各種各樣各式顏色的鮮花,連被他們刨出來的地面都鋪上了新鮮的草坪,那些鮮花被四周包圍的明燈照亮,你突然覺得,如果在這里的話,你一定能把雷薩的模樣看清楚吧? 你伸出手,虛虛地在空中劃了幾道,白天種花的男子捧了一束新鮮的花束遞到你身邊。 “夫人,這束花送給您。” 那小姑娘白了他一眼,語氣不善道:“什么時候輪到你給夫人送花了?要送也是先生送啊。” 那男子撓了撓頭,略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就是先生安排的啊,說他沒回來的日子里,也要每日一束鮮花地給夫人送來。” “對啊,先生什么時候回來呢?” 他們兩個同時期盼地看向你,你突然覺得喉嚨被棉花塞住一般,哽咽著發不出聲音。 他們還不知道雷薩出事了嗎?也是,這里消息閉塞,他們不知道也很正常。 他們見你不說話,也識趣地轉移了話題,那個小女孩兒說: “先生在屋后面的籠子里養了好多毛毛蟲,看著真嚇人!我沒見過那么丑的蟲子,身上又綠又紅,還長著長長的毛!爬起來的時候,咦~惡心死了。” “你懂什么?先生說了那是他的研究,你懂研究是什么意思嗎?” “是什么意思?毛毛蟲就是毛毛蟲,還能變成花不成?說起來我就氣,有一天我去后面澆花,看到那些可惡的毛毛蟲不知怎的爬出籠子,把先生種的花都吃了個干凈!” “你這個豬,毛毛蟲不能變成花,但是可以變成蝴蝶,你懂不懂啊?還有那些花,本來就是種給它們吃的……” 你覺得他們好吵,話里的內容也很令人不適,什么滿籠子毛毛蟲,那種畫面只是想想渾身就要起雞皮疙瘩了,你搓了搓胳膊,站起身來。 “什么時候吃晚餐?我餓了!” 兩個人終于停止了爭吵,另一個人急急忙忙地將你帶到前廳,另一個人則跑到廚房傳飯。 吃過晚飯后,你躺在床上,不知為何又想起他們剛剛在后院里說的話。 毛毛蟲會變成蝴蝶,毛毛蟲……腦海中浮現出一個穿西裝的男子,他站在一座明亮的圓形房子前,眼神熱烈地看著你。 雷薩養毛毛蟲,實際上是想養蝴蝶嗎?那它們什么時候能變成蝴蝶呢? 是什么樣的蝴蝶,黑的、紅的、綠的、白的還是……藍的? 你將手放在胸前,突然摸到脖子上掛著一顆橢圓形的東西。拿出來一看,是一顆被封在透明水晶里的蟲蛹,你將它舉起來放在燈下,透過薄薄的蛹殼甚至能看到里面已經成型的蝴蝶模樣。 ……賽……賽姬。腦海中突然浮現出這樣一個名字,你不知道自己為何會突然想起這個名字來,你仔細回憶自己的前半生,似乎從未遇到過一個叫賽姬的人。 像是一個女人的名字。你閉上眼,沉沉睡去。 大概是做夢了,有個人牽著你的手,你們蹲在地上,用樹枝在地上畫畫。 你畫了四個人,兩高兩矮,你用樹枝指著他們對身旁的人說: “爸爸,mama,哥哥,我。” “……”身旁的人沒有說話,只是緊緊挨著你。 你突然指著那兩個高高的泥人問身邊人: “哥哥,爸爸mama是兄妹,我們也是兄妹,我們也會結婚嗎?” 他終于笑了一下,輕聲問你:“你想和哥哥結婚嗎?” 你皺起眉,用力地搖頭,“不想!” 他還是笑,繼續問:“為什么?你不想和哥哥永遠在一起嗎?” “結婚……就會永遠在一起嗎?我想和哥哥在一起,但是我不想結婚。結婚很可怕,爸爸mama身上都是血,爸爸不開心,mama也不開心。” “為什么你會覺得他們不開心?” “爸爸都不笑,像一個雪人,冷冰冰的。mama又太喜歡笑了,她的聲音好吵,我的耳朵好痛。” 你身邊的人抬起手捂住你的耳朵,他輕輕地將額頭與你相貼,聲音溫柔道:“不怕,哥哥保護你。” “秋葉,你要永遠和哥哥在一起,好不好?” 你剛想點頭,那人卻掏出一把刀,直接捅進你的身體里,沒有鮮血噴出,但是胸口卻被掏出一個黑乎乎的血洞。你錯愕地抬頭,而眼前的人亦是一臉痛苦震驚地看著你,他的瞳孔顏色很淡,眼眶卻用力睜大,用力到眼球都開始泛紅,紅到仿佛要流出鮮血。 下一秒,一行血淚真的從他的眼角滑落,你看到他皮膚蒼白似雪,一頭白色的長發飄揚落下,他低頭捧住你的臉,血淚滑至嘴角,他終于忍不住吻上你的嘴唇。 “……為什么會這樣……吾妹,吾妹……”他的嘴唇張合著,你終于聽清了他說的話:“吾妹……吾愛。” 你流著淚醒過來,抬起手捂住自己右胸口,那里平平坦坦沒有任何傷口,可是那種撕心裂肺的疼痛仿佛真的存在過。你隱約記得有人對你說過,你的心臟長在右側,可是這樣急促劇烈的呼吸時,竟摸不到心跳。 好奇怪好真實的夢,難道說你真的有一個哥哥嗎?可是你為什么一點都不記得? 你從床上起來,打開衣柜看了看,里面竟全都是你的衣服,洋裝旗袍襖裙,應有盡有。 你隨手拿了件杏粉色洋裝換上,出了房間便有個小丫頭跑來問你要不要擺早飯,你點頭應了。 吃過早餐后,你又去看了看雷薩給你買的那間鋪子,門面只有幾十平米,你左思右想,最終決定用來賣書。 不賣那些古典儒學,賣一些新式書籍,小說散文隨筆詩集……賣些你愛看的。可是雷薩雇來輔佐你看鋪子的人卻說,這里大都住了些沒什么文化的鄉野農夫,除了偶爾看些艷書,根本沒有看這些深奧難懂的書籍。 你隨手拿起一本小說翻了翻,不經意說道:“誰說我們的受眾是那些鄉野農夫了?我們的書只賣給女人……哦不,沒錢的女人也可以在店里看,只是不能帶走,也不外借。” 那管家模樣的人更加震驚,兩手摩挲著說道:“這樣恐怕掙不到什么錢,況且這里的婦人只會洗衣做飯,哪里識得字?就算有心……她們也沒那閑心,倒不如在家中把丈夫伺候好了,還能得些閑錢買點胭脂布匹。依我之見,夫人倒不如賣些洋胭脂,時下正流行這個呢。” 你暼了那人一眼,將手里的書放下,神色冷冽道:“你既說了她們沒錢,又哪里買得起洋玩意兒?別再提你那沒用的意見,照我說的辦。另外開張第一天,多買些報紙來送。” “這……只怕他們拿了報紙也只會當柴火燒……” “燒便燒了,萬一燒之前閑得沒事瞟了幾眼,那我也不算白費功夫。”你交代完就準備離開,又想起什么,回身拍了一下那管家的肩膀。 “你倒提醒我了,再賣些胭脂水粉來,就說買書送胭脂。” 那管家沒見過這樣做生意的,只覺得頭暈眼花,立刻就要暈倒過去。 你從兜里掏出克里斯那天拿給你的那沓銀票,放在管家面前晃了晃。 “你只管辦,姑奶奶有的是錢!” 說完瀟灑地離開了。 出了鋪子,你只覺得渾身舒暢。雖說這樣很可能分幣不賺,還可能賠得褲衩都不剩,但是那又有什么關系?這世上賺錢的路子多了去了,比起賺錢,你更愿意做些有意義的事。 你離開后,有個打扮奇怪的人閃身進了你的鋪子,隨后很快又離開了。 回家后,你覺得有些無聊,想叫輛車把你拉到城里春香園里聽戲去,正巧這時一輛小汽車停在了你家門口。 車上下來一位衣著雍容華貴的婦人,她頭戴紗帽,蕾絲罩子蓋住半張臉。正是比安奇夫人。 她聽說你搬來了新政園,于是趕過來與你慶祝喬遷之喜。 你自然欣喜相迎,將比安奇夫人邀請進家里。 比安奇夫人在堂廳里與你約了一會兒,羽扇揮動間,一雙美目也在四處逡巡。 “親愛的,你這樣年輕貌美,不能一直困在這四合院兒里為雷薩守寡吧?瞧瞧這昏暗閉塞的樣子,實在不能住人,不如你還是搬去我那里住。松間先生最近也搬到報社附近工作去了,你不用與他碰面。” 你聽后連忙擺擺手,表示自己住這里就好,比安奇夫人也沒再勸,將家里的電話號碼記給了你,讓你有事給她打電話。 你自然應下。 你留了比安奇夫人吃午餐,因為廚娘都是本地婦人,不會做外國菜,你本來覺得有些抱歉,但好在比安奇夫人在這里也待了幾十年了,吃得倒也還習慣。 午餐后比安奇夫人邀請你去公館坐坐,說是家里只有她一個人,長日無聊得緊,想要有個人陪著說說話。 你當然樂得和她相處,兩人一齊上了小轎車,比安奇夫人親昵地拉著手于你攀談,讓你有空也去極樂門里玩一玩。 “那里面除了供男人吃喝玩樂的地方,也有供你這樣有閑情的太太玩耍的地方,你只管去,到了前臺報我的名字,她們會帶你去最好的包間,給你叫最好的男倌。” 你驚訝地張了張嘴,沒想到極樂門還是個男女通吃的地方呢。 到了比安奇夫人住的別墅時,下車卻看到了兩個意料之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