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斷題五(是)第一幕:觸碰我,刺痛我,離
書迷正在閱讀:七零穿回老家的寶貝疙瘩、重生毒妃:病嬌攝政王太黏人、重生九零接好運、團寵七零小廚神、發(fā)家致富奔小康[九零]、姑姑來自異世[七零]、和離后他跪了、小樓一夜聽春雨、七十年代婦女主任、快穿之我家娘子是上神
你的腳步幾乎不受控制地向二樓走去,松間月的房門開著,你在外面望了一眼,房間里漆黑一片,他不在里面。 二樓只有兩個房間與一間洗手間,他都不在里面,那么應(yīng)該是在三樓吧。 你獨自爬上頂層,樓上一片漆黑。你有些害怕,可是卻突然看到不遠處卻點著一盞昏黃的小燈,松間月的身影隨著燈光恍然動搖。 他獨自坐在天臺邊,夜風(fēng)撩起他的長發(fā),燈光映照出他落寞的神色,你看著他久久不能回神。 最后還是松間月忍不住了,他站起來,帶了些怒氣地走向你,你被他的氣勢洶洶嚇到,下意識后退了半步。 松間月停在離你一米的距離,壓低聲音問你:“你到底還想怎樣?”語氣里竟有些可憐兮兮的無奈。 你的心臟又抽痛起來,你低下頭,兩手緊張地交握在一起,認真地又問了他一次:“我們是不是在哪里見過?” “沒有!沒見過也不認識!”松間月很大聲很肯定地回答了你。 你頓了頓,突然從口袋里掏出一個東西,是一個粗鈍的圓釘,上面綴著一顆銀灰色的凹凸不平的球體,球體的內(nèi)部緩緩流動著透明的液體。 你將它遞給松間月。 “這個……是你的嗎?我……我不知道它從哪里來的,但是我的直覺告訴我,它屬于你。” 松間月狠狠地皺起眉,他的表情都變得猙獰起來,他用力揮開你的手,連那顆奇怪的釘子也被他甩了出去。 你瞪大眼睛,滿臉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松間月的胸膛劇烈起伏著,像是極度痛苦的模樣。 他棕色的眼睛冰冷的看著你,用最兇狠的語氣警告你:“別再靠近我!我對你這種已婚婦女沒有興趣!” 說完他推開你,直接給下了樓。 你后知后覺流下淚來,這次依舊不知為何。松間月對你的態(tài)度很惡劣,可是你卻覺得無法生氣,甚至覺得自己只是想要物歸原主罷了。 不是就不是,為什么要發(fā)那么大的火呢? 委屈嗎?好像也不是,就是一種錐心的疼痛感。 好難受好難受,像是被海水淹沒,口鼻不能呼吸,濕冷的海水灌進你的身體,然后全身都開始變得冰冷。 你蹲了下去,開始在一片黑暗中摸索起來。 剛剛被他打飛的東西看起來還挺貴的,如果不是他的,那就是你的了,你要拿去賣錢的。 你在天臺上不知找了多久,那顆小小的釘子明明就摔在你的腳邊,卻突然消失了似的,怎么找也找不到。 夜晚的風(fēng)越來越大,你的手指都被凍得麻木,最后還是比安奇夫人找上來,將你帶回了溫暖的室內(nèi)。 路過二樓時,看到松間月房間的門再度緊閉上,你收回視線,和比安奇夫人去了一樓。 在你們離開后,松間月房間的門才終于被打開一條縫,黑暗中一雙眼睛探出來,小心翼翼地看著你的背影。 你在比安奇夫人的別墅里住了一夜,第二天早晨醒來,你便跑上天臺尋找那枚釘子,卻不期然看見松間月,他站在你昨夜的位置,朝你伸出一只手。 他的手心安靜地躺著那枚設(shè)計獨特的釘子,你沒敢貿(mào)然靠近他,警惕地注視著他的手心。 潔白的手掌上沾染著許多灰塵,想來是剛剛在地上找釘子是弄臟的,但是那枚釘子卻干凈得一塵不染。 你的心緊了一下,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松間月向你走了一步,將那枚釘子塞進你的手心里,然后火速退了回去。 你呆呆地說了句:“謝謝。” 松間月的表情有些古怪,但卻沒再嗆你,客套了一句,然后下了樓。 你在他身后幾米遠的距離,跟著他一起下了樓,然后就聽到他對比安奇夫人說,如果你還要待在這里,那么他就搬到雜志社去撰稿,大有與你勢不兩立的意思。 你有些尷尬,主動上前提出你要離開,比安奇夫人卻拉著你,轉(zhuǎn)頭對松間月客客氣氣地問道: “松間先生預(yù)計何時離開?我會派司機送您到雜志社。” 你拉住比安奇夫人的手,“不用為了我這樣,比安奇夫人,我本來就打算今天離開的。” 比安奇夫人轉(zhuǎn)頭安慰你:“當(dāng)然了親愛的,你可以選擇自己離開,但絕不可以是因為松間先生的無禮要求而離開——松間先生,您覺得呢?” 松間月倒也沒有生氣,似乎看出你今天確確實實會離開,所以他很禮貌地彎腰對你道了句沒什么誠意的歉,然后回了自己的房間。 比安奇夫人無奈地看著他的背影,你忍不住好奇松間月和比安奇夫人有什么合作,為何會住在一起。 比安奇夫人向你解釋說,因為她經(jīng)營的極樂門中有許多風(fēng)塵女子很喜歡看松間月在雜志社刊登的文章《星跡圖與人格解析雜談》。 她們認為松間月的文章平易近人,對人物剖析準確犀利卻又不失溫柔,是很好的閑讀刊物。 因此她特意邀請了松間月為極樂門的女孩兒們寫一期特輯,分析她們的星跡圖與命運關(guān)聯(lián)。 “雖然我并不相信這些,不過松間先生的文章在這里很受歡迎,有他幫忙做宣傳,極樂門的生意應(yīng)該會更好。” 比安奇夫人話里的信息量巨大,原來她就是克里斯將軍衙署對面那家歌舞廳的老板…… 這可真是,難以言說的“巧合”。 不過她說的星跡圖你也很感興趣。于是比安奇夫人又向你描述了一下松間月開欄時的解釋。 他說他相信這個世界上的每個人都對應(yīng)著一顆星星,而星星在運行時產(chǎn)生的軌跡則會昭示此人的命運。 “這……這不就是封建迷信嗎?類似算卦一類的?”而且松間月的文章寫得一點也不通俗易懂好嘛!他的語法很亂,用詞也極度深奧難懂,有一種不想讓別人看懂他在寫什么東西的感覺。 你在心里腹誹,松間月也許是某種江湖騙子,不過運氣好被大家相信了而已。 哦對了,他長得還很漂亮,那些妓女們的形容聽起來怎么都像是在形容人吧?! 你嫌棄地搖了搖頭,對松間月的印象一落千丈,比安奇夫人卻對你說他畫的星跡圖很準,如果有機會的話可以讓他幫你畫一張。 見你面露猶豫,比安奇夫人還耐心地向你解釋說:“松間先生其實是一個很溫柔的孩子,只是驟然見到陌生人,有些緊張罷了,如果你想要,他會為你畫的。” 你搖了搖頭,表示算了,自己只是不信這些玄學(xué)罷了。 誰知話音剛落,松間月的房間門被猛地拉開,他的表情看起來有些陰沉,指著你大聲說道: “你聽好了,我的文章不是封建迷信也不是算卦,你可以不相信但是也請你不要詆毀它。還有,我也不屑于為你這個已婚婦女畫軌跡圖,想必你的人生和隔壁賣早點的阿姨一樣單調(diào)無聊,根本沒什么好畫的!” 這一次你是真的生氣了,松間月的語氣刻薄又不屑,又一次強調(diào)了你“已婚婦女”的身份,再一次表達了他對你的嫌棄! 你氣得胸膛劇烈起伏起來,將手里的報紙團成一團扔到他身上。 “那么你也聽好了,我對你這個江湖騙子畫的畫也不感興趣!你寫的這些亂七八糟狗屁不通的東西也就只能騙騙那些無知的阿姨了,你應(yīng)該感謝當(dāng)下女子沒機會上學(xué)識字,才讓你這個江湖騙子鉆了空子!” 比安奇夫人見你兩人劍拔弩張地吵了起來,一時十分自責(zé),主動說出是自己多嘴,不該亂說話,大有息事寧人的意思。 可是你真的被松間月氣到了,說什么也不肯繼續(xù)待下去,立刻就要叫黃包車來把你拉走。 比安奇夫人堅持要送你走,還當(dāng)著你的面給司機撥了一通電話,說這一次絕對會馬上趕過來。 你不想讓比安奇夫人難堪,勉強答應(yīng)了下來,只是無論如何都不要上二樓去了。 松間月抱著胳膊在二樓冷眼看著你,似乎你不走他就一直盯著你,你被他盯得渾身冒火氣,干脆轉(zhuǎn)個身背對他去。 松間月見你終于不再與他對視,肩膀猛地松懈下來,兩手無力地垂在身側(cè),竟隱隱有些發(fā)抖。 他慢慢地扶著墻壁走回房間,坐在書桌前,安靜又專注地畫起畫來。 他的動作很熟練,先是一顆大的圓球,然后是四周圍繞著的,時隱時現(xiàn)的四顆小球。 一邊畫一邊喃喃道:“花心的女人,竟然有四顆‘衛(wèi)星’……” 他的語氣變得可恨起來,幾乎是咬牙切齒地吐出接下來幾個字:“而且這四個里面居然還有我自己!可惡,我怎么可能……” 他一口氣畫完,又一口氣撕了,怎么都覺得不可思議,明明在“漫畫”里沒看到過自己有“感情線”,為什么會和她糾纏在一起?她看起來也沒什么…… 其實挺可愛的。松間月的耳朵突然尖紅了起來,想起你在樓下仰頭看他的樣子,兩只眼睛圓溜溜的,懵懂又無知。 還有跟在他身后追著他跑的那種急切的感覺,總會讓他忍不住想要停下來,但是心里卻有個聲音告訴他不能停,停下會死的! 好可惜,還想再摸一摸你的手,也想讓你的手再觸碰一次他的臉,然后是他那殘缺不全的靈魂。 可是每一次觸碰都像被荊棘刺穿神經(jīng)一般的疼痛,他不明白為什么,只能簡單歸結(jié)為,他不配。 你是一顆很明亮的星星,身上有著他人精心雕刻的痕跡,亦有被用心維護的痕跡。而他不一樣,他只是一個殘次品。 大概是沒機會在一起了,他無奈地想。身體卻控制不住地站起來,然后朝外走去,走到樓梯口,卻沒下去,只是站在圍欄處偷偷地看你。 時間轉(zhuǎn)動的聲音仿佛就在耳邊,有一種親自倒數(shù)你離開的時間的感覺,是從365開始數(shù)還是從133225開始數(shù)?忘記了,但是總覺得數(shù)完了應(yīng)該是與你重逢而非分別。 你們見過嗎? 第一次在櫻花樹林相遇時,你便對他窮追不舍,拉著他的胳膊便往他身上撲;再后來渾身是血的你被埋進土里,是他把你挖出來救活,你卻不記得他了…… 也許更早的時候你們就見過了,只是他也不記得了。 可是心臟的感受不會騙人,面對你時,心跳會驟然加速,然后在某個時刻達到頂峰,最后一落千丈,歸于沉寂。 他的腳步開始控制不住地往樓下走去,他從桌上的盤子里拿出一塊圓形的曲奇餅干,用一旁的果醬在上面畫了一只小狗的圖案…… 然后應(yīng)該拿給你,他直覺你會喜歡。他拿著餅干站了起來,然后慢慢的走到你的身邊,他聽到耳邊倒數(shù)的聲音越來越大。 ……4、3、2…… “這個給你。”別走。 “和我回去。”一道冷冽的男聲蓋住了他的聲音。 沒能接住的你伸出來的手,被另一只有力的大手搶先拽了起來。 松間月聽到耳旁幾乎轟鳴的倒數(shù)計時“一”,然后你就被拉走了。 只剩那塊繪著小狗圖案的餅干,孤零零地躺在手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