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好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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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正中夏怡之前的猜測,可她還是懵了,她從未向他提起過靳凌的名字,隱約間有種被擺了一道的感覺,嘴角僵住問:“你什么意思?你耍我呢?” 陳浩宇見夏怡橫眉瞪眼的樣子,面對家境優渥天然自帶光環的女孩似乎總是會有點卑微,她們似乎很自信地相信世界上已經有這么多好東西為我而來了,那就一定也有個人是為我而來。 微不可見地輕咽了口水,鎮定片刻才解釋:“靳凌是我研究生舍友,我之前在他手機里見過你的照片,其實之前我們也見過的,但是你可能忘記了。” 夏怡猜不透這個人是要干嘛,但她還是對靳凌的事情產生了好奇,收起來了皺著的眉毛,冷淡地問:“什么照片?” 陳浩宇猶豫了一下,想說你不知道嗎?起身給夏怡雙手遞了一雙筷子,說邊吃邊講吧,問她要不要喝一點啤酒之類的東西,夏怡挑了挑眉,怎么還打算強買強賣是嗎?說,那我喝一點吧。 然后煙火氣繚繞的桌上,陳浩宇開始回憶那段對面的人完全不可能知道的種種,靳凌是他的本科同學沒錯,但是那四年里兩個人交集并不多。 畢業之際,他要做家教掙生活費,這樣才能繼續后面的研究生學業,而靳凌呢,大概就是雖然大一快把全科掛滿,但能靠科研保研這種特殊方式,又順利地讓有點錯位的人生重新歸位,所以兩個人在第二年開學時,不僅成為了研究生同學,還成為了兩人間的室友。 夏怡托著腮把啤酒當飲料喝,這個時候她已經出國,兩個人開始異國,但忍不住吐槽:“你能講點別的嗎?這個故事我不感興趣,比如說有沒有人追過他?誰都行,我想聽這種!” 因為靳凌從來不主動提這茬子事情,她一問就似笑非笑的樣子,說不做他賠本買賣,要用她的故事和他換,還問她是不是吃醋了,醋了就給男朋友說,他看看怎么哄醋精比較合適,每次都把她氣得牙癢癢,索性就不問了,問了還給她自己找氣。 陳浩宇想了想,說,本科剛入學的時候對靳凌的唯一印象,還是女生們說的,與人不熟的時候生冷,追起來像個死難啃的骨頭和外表反差很大。 夏怡撲閃著已經有點紅的眼睛,故作姿態:“真嗎?我不信,除非你給我講講。” 陳浩宇覺得靳凌哪有大家說的一點冷漠和拽勁,說:“一開始我也不信。” 因為他記得讀研究生的時候,兩人雖然是舍友,但寢室對他們而言,就是一個睡覺的地方,所以靳凌和他每晚上從各自實驗室工作回來已經很晚了。 但靳凌幾乎每天,要么是深夜,要么是清晨,會特意定個震動鬧鐘,遇見過幾次,能看出每次起床都很迷迷愣楞,腰腹附近,一些脆弱的地方撞到過客廳的小餐桌好幾次,嘶幾聲,每次直接給人撞清醒,最后到陽臺去打電話,由于打電話時間點太刁鉆又不想影響舍友正常作息,后來靳凌直接在陽臺上買了個沙發床。 夏天早上五六點穿個短袖短褲躺在上面打電話,夏天完靳凌手臂和腿上都是曬出的分界線,熱還好受點。 但冬天陰冷潮濕晚上,靳凌這人本來就怕冷,只能裹個大長羽絨服,揣著手,拉起帽子,偏頭夾著手機,陳浩宇在自己房間里,坐在書桌前無意中聽到對話,雖然飄來的聲音斷斷續續,具體說了什么,但靳凌一天天電話里,膩膩歪歪的寶貝長,寶貝短,cao著老媽子的心,寶貝你在干嘛,今天又要去干嘛,回家了嗎,起床了嗎,吃飯沒有,長胖沒有,不想掛,你親一個就掛。 就這樣高冷人設在他那兒徹底崩塌。 夏怡用手去摸冰啤酒,反手挨臉頰上,似乎想要凍住不斷擴散的紅暈,熱氣都要跑到脖子上去了。 其實他們天天電話里也沒說個什么,上學還能上出什么花樣來,并且靳凌之所以要挑這兩個時間點,還不是因為他自己也忙,至于她,無非就是給靳凌抱怨那些討厭的小組作業成員,或者讓他打視頻電話陪她寫會作業,但有時倆人打著打著靳凌還睡著了,手鏡頭有時候會仰向天上的太陽或是月亮,夏怡有時候這樣安慰自己,再過幾個小時她就也能看到他所看到的太陽或是月亮,至少他們還能看見同一個月亮和太陽。 輕輕說晚安或是早安,然后把電話掛掉,旁人看著可能甜是真的甜,但于他們苦也是真的苦。 陳浩宇雙手握啤酒瓶出于習慣又起身給夏怡倒滿酒,根本沒意識到,對面的人完全是裝得能喝能聊,笑著說:“但之后一次我就信了她們的話。” 研究生期間,有一次開全國性的光電航空電子學術會議,陳浩宇也去了因為導師會全額付差旅費,一起去的學生里當然也有靳凌,在會議主辦方給A大學生安排的大巴里,大家有點興奮地討論著天氣預報,說這兩天,會飄過這座城市冬天的第一場大雪。 而昨晚兩人住的一間標房,酒店隔音太差了,旁邊似乎住也是參會的學生,研究生都多大的成年人了,情侶一整夜發出些奇奇怪怪的聲音,正常是正常,但靳凌和他聽得清清清楚,想去敲門讓人小聲點但忍住了,最后只能翻來覆去,等聲音漸熄,誰都沒睡好,所以集合來的最晚,兩人坐在大巴車的最后一排。 靳凌一路上那頭戴式的降噪耳機就沒摘下來過,拉上衛衣帽子,頭裹在里面,活動了一下肩頸,然后骨頭散似的低頭閉眼休整,沒說一句話。 直到大巴車上有人驚呼:下雪了,下雪了,都是一群沒怎么見過雪的南方人,興奮地在車里上串下跳地拍照,錄視頻。這時終于看見靳凌取下了耳機,隨意抓了一下有點凌亂的發型,頭發被壓得有點塌,也不管,也打開手機開始錄視頻,拍照。 天空像是被撕了一道口的鵝毛枕頭,雪飄得一點也不輕柔,在空中亂舞,不一會外面的街景里的樹啊,屋頂呀,都被雪給抹面。 玻璃外的白色是天然的反光鏡,淺淺照亮出人優越的側臉,陳浩宇不小心地看見了他手機拍的照片,并且看見了手機屏幕的壁紙,是一張女生的照片,帶著毛線帽閉著眼睛,睫毛低垂著,長且密,臉紅嘟嘟的微張著嘴,靠臂彎里,還露出了一只骨節分明的手,一看就知道是靳凌正在揩人嘴角的口水,還給偷拍了下來,又可愛又搞笑,雖然偷看別人手機屏幕這件事情不怎么道德。 后來在車上,突然陳浩宇左手邊的女生突然越過他,偏著頭,能剛好用她最好看的眼睛與靳凌對視,眨著眼問他:“我看你剛剛拍的照片真好看,我就不會拍,那張照片可以發我當作朋友圈背景嗎?” 靳凌沒帶丁點兒猶豫的拒絕了,說是拍給別人的照片,不適合分享。女生略顯尷尬點點頭,似乎又覺得不甘心,笑著追問了一句:“給女朋友?” 靳凌也笑著回:“對。”,但有人突然來興趣了問,感覺怎么沒見過他女朋友,靳凌又隨意地說了一句:“在國外讀書。” 其實后來也有好幾次,像是這樣的情況,但現在陳浩宇想起為什么對這次印象深刻,他們對這座城不了解,驚喜時覺得雪就是全部,在熱鬧非凡的時候,應該是沒有空想別人,結果不是這樣的,其實最熱鬧的時候,心是最空的,空到需要用想念的人來填補,希望轉身就能看見這個人,就像靳凌在那個瞬間里,下意識地拍完就發給了別人,覺得這個人應該和他一起分享快樂,在熱鬧時才會越想你。 夏怡呼出的氣都被酒精灼得有點guntang,她其實每次回國,從來都不會翻靳凌的手機,幾乎是一個敏感性格的人可以給人的最大程度信任。 就像靳凌也不會管她在美國的時候去哪玩,是去參加party還是和朋友去酒吧,只要安全報備到沒到家就行,也不會管她在美國穿什么,吊帶,短裙,比基尼,那個時期從來都是怎么漂亮怎來。但有次她只是用他手機給車導航,就意外看到短信里有人問他,“你真的有女朋友嗎?不會是騙我的吧?我沒看到就當沒有嘍?” 夏怡氣憤地對陳浩宇說:“我就知道!肯定不止那一次!”,她當時人都要氣炸了,指著手機里的短信證據問靳凌,他打算怎么解決?靳凌人還特別無辜笑著說,那他有什么辦法,都解釋過了不聽,然后勾勾手讓她湊過來,先親了她一口,說,寶貝兒這種東西要宣誓一下主權才有用,然后給她出了個主意。 陳浩宇讓夏怡吃點東西,別總喝酒啊,但夏怡不知道是聽得興奮還是酒喝的有點興奮,小手一揮,說,“干!”,碰了一下他的杯子,一杯喝盡,還打了個嗝,起身拍桌子,砰得一聲,指著他說:“我知道你是什么時候認識我的了。” 就是靳凌那狗人給她亂出主意的那次! 陳浩宇看著都有點害怕了,偷偷地伸手把腳邊的啤酒箱往身后拽,避免夏怡再伸手去夠了,抽了抽嘴角主動問,讓她的嘴說話,這樣就沒空再喝了。 “你說的是哪次?” 夏怡又猛坐了下來,開始噼里啪啦說,是不是你們大學辦運動會踢足球那次? 陳浩宇想說其實不是的,那個時候靳凌已經研二了,而他剛開學的時候就算認識她了,是有天晚上靳凌提著一箱酒突然來問他,談過戀愛嗎?然后在得到他,并沒有談過的回答后,拍了拍他肩膀嘆了口氣,說算了,別問你了。但他還是有些內斂地說了,沒關系,你有問題的話也可以問我,或者我聽你說也可以。 靳凌點了點頭,但隨后兩人沉默了很久,靳凌還是沒開口,而是先喝了幾瓶酒,大概是把自己喝微醺了才說:“這個話我都只敢和你說。”,先摸出了手機給他看了一眼夏怡的照片,說這是他女朋友,但只有二十歲,甚至還沒有滿,又問:“你說…我現在就想結婚是不是有點…太早了?” 隨后又欲蓋彌彰地補充了一句:“主要是我想著要對人負責,不是嗎?” 他吞了吞口水看著靳凌,人其實一般這樣問的時候,是希望大家順著他說的,但還是迫于心中強烈的道德感,說,“對女孩來說可能確實是有點早了,并且現在的女孩如果沒有主動要你負責什么話,其實可能也是無所謂的意思,而且現在大家性關系都很開放的,不是答應了這個就是要答應結婚的意思。” 這話直接把靳凌干沉默了,他問得太明顯了是嗎?那個時候兩個人本來就不是特別熟,一晚上無言以對,像水牛一樣哐哐灌酒,然后各自回了自己的房間,第二天早上再見面的時候,兩人準備出門的時候,靳凌似乎欲言又止,陳浩宇主動說,放心我不會說出去的。 因為答應了別人,所以陳浩宇并不能和盤托出這個事情,對著夏怡說,“嗯…就是那次。” 夏怡提起運動會那次就尷尬地腳趾抓地,她那次甚至是特意調了三天的課飛回來參加A大的運動會,靳凌雖然已經讀研究生了,參加運動會這種事情本來已經沒有他的份了,但因為他還在學校球隊里,偶爾會回去踢球,所以運動會球隊又把他加上去了。 靳凌給她出的主意是,中場休息的時候讓她在旁邊幫他遞個水,遞個毛巾就行,夏怡覺得這可以,也不是很張揚,她還可以露個臉,春季運動會,還怕別人記不住穿了個緊身夾克和白色網球裙去,大毛巾還特意選了個刺繡著她名字的,親自帶去。 在場邊看著靳凌這場其實都沒怎么跑起來,但體育館還是響起此起彼伏的加油聲,一個賽一個的大聲給他們加油,十個里面有八個都在討論場上最帥的那個是誰?踢的好好,夏怡帶著墨鏡擋住有些刺眼的陽光,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了,想指著靳凌大喊,你們看不出來嗎,他一直在劃水! 就沒認真踢啊! 然后就是中場哨聲響,夏怡翹著二兩腿坐在旁邊休息凳子上,看著靳凌散漫走過來,笑著,叫她摘墨鏡,給他看看她今天長啥樣,她一點都不想摘墨鏡站起來,把懷里的水遞給坐在凳子上的靳凌,又遞過毛巾,陰陽怪氣了一句:“你為什么劃水?” 靳凌懶得解釋說,你先把墨鏡摘了,夏怡這才摘了墨鏡,小臉冷著等著回答,靳凌老遠就見她撅著嘴了,一把將人拉到兩腿之間,凳子的高度正正好,所以仰頭,摁住夏怡的腿彎,稍微往下摁,將毫無防備的她就壓到了懷里,兩個人就親上了。 夏怡眼睛都瞪大了,根本沒反應過來,剛想掙扎起來,靳凌就又把旁邊的大毛巾甩兩人頭上搭著,毛巾很大幾乎能蓋到小臂處,又把她壓得死死的,就這樣在大庭廣眾的陰暗里,靳凌開始肆無忌憚地親她,舔嘴唇不夠,還要伸舌頭,攪得她頭暈,身體軟,毫無反抗之力。 微風拂過吃瓜熱鬧非凡的體育場,呼喊聲似乎都可以吹遠,可吹不散藏在這里的一場酣暢淋漓采擷,情欲涌動,唇齒鼻息之間分不清楚誰是誰的味道,當夏怡再次會過神來,嘴角還掛著晶瑩的津液,靳凌給她擦了擦,吊兒郎當地說,寶貝真乖,別氣啊,上半場不是主力,下半場不劃了。 但隨后,夏怡人已經害羞得不止臉紅了,而是人幾乎都快要燒成灰燼了,感覺身后有一雙雙八卦又熱情的眼睛盯著她,這次不僅帶著墨鏡,直接用毛巾蓋頭上,給臉圍了一圈,只露出兩個眼睛,看著靳凌又生龍活虎了,在他這一生的黃金年代里,純粹肆意奔跑,重新揮灑汗水。 夏怡皺著臉,剛剛還擔心這人是不是身體不適,又轉念一想,他怎么可能身體不適,昨晚她前腳剛到,后腳來接她,吃完飯倆人就去開房了,她這才反應過來,所以這到底是誰要宣誓主權?到底誰才是那個小心眼的人。 夏怡說到這里,桌上已經吹了兩瓶啤酒了,陳浩宇依舊像那天一樣沉默著認真聽她說,暈乎乎的趴在桌上,翻手機相冊里的照片,她每次換手機都是因為內存不夠,因為舍不得刪照片,她是個戀舊的人,在云端找到了這張照片,陳浩宇說的靳凌發給她的那張。 里面浩瀚天地,銀裝素裹,紅妝白雪,別處的雪景是淡妝抹面,這里的雪是濃墨點彩,她還沒去過這里。 又吸了一口氣,感覺胸腔里灌滿了道不明的情緒,翻照片,其實靳凌讀研究生的時候經常出差去過好多地方,大概是因為研究的方向做無人機這方面的,順帶會拍到很多漂亮的自然風光,山川湖海之下人其實都特別渺小,這些照片偶爾她又會用來當作業素材來用。 但是靳凌這個人對她就很壞很小氣,說他拍的東西不能免費給她,每張照片都是要給他好處的,要么就是要對他說rou麻的話,要么說他還沒想好要攢著,等下次回來的時候補給他,補什么,問他補什么,他笑,說還能補什么啊?就是補那個,雖然兩個人已經磕磕碰碰似地做過好多次了,但她那個時候是個還未完全體會到情欲快樂的小女孩誒,所以又耍賴讓他換一個。 靳凌雖然心不甘情不愿但也換了,變成了折磨她的數獨題,題上有關于照片的答案,從左到右,從上到下,最后合起來的數字,是圖片的上那片風景的經緯度,每張照片都是在告訴她這是哪,他在哪,從哪里來,又要到哪里去。 夏怡想起來了,一看現在的時間居然都快九點了,立刻低頭從卡片里一個個把數排列出來,寫在紙上,但又忍不住問陳浩宇:“你到底來是干嘛的?為什么要聽我說這些,又為什么要告訴我這些?” 陳浩宇想,他當時被人介紹相親對象,看到夏怡的照片時真的很驚訝,朋友的前女友,他原本打算拒絕的,或者說一定會拒絕的,但是他想起了一些過往,研究生畢業他去了國外讀博,是靳凌幫他找了他外公寫推薦信,除此之外其它地方也幫了很多忙,第一次是自作主張地想來看看怎么回事,第二次則完全是因為…“因為靳凌他人還挺好的,所以我就想告訴你這些事情,希望你們能有個好一點的結局。” 都走了這么長一段路了不是嗎? 夏怡聽得糊里糊涂的,忙著用手機查今天這張卡片上面的經緯度是哪里,叫了個代駕,慌慌忙忙起身準備趕去,拍了拍陳浩宇的肩膀,嘴里也挺忙的,“行行行,好結局,祝你也有個好結局。” - 不卡劇情,我居然給碼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