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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人的我為何如此矚目[穿書] 第38節

    剛剛在雨天異變到一半,只變出來個尾巴來,頭還沒有變成蛇,叫他想要假裝野生動物回歸大自然都不行。

    現在頂著這樣一個人頭蛇尾出去,誰會覺得他是小動物啊!

    漂亮的青年表情古怪,嘆了口氣。

    所以,現在該怎么辦?

    他剛剛搜了金色的蛇,大概猜測自己應該是黃金蟒,只是現在連合心意的金色鱗片都不能阻止宋潺愁到發禿的心態。

    救命,他現在出又出不去,萬一室友晚上回來看見他變成一條蛇,當場給他來個龍虎山天師套裝降妖除魔了怎么辦。

    尾巴此時還在發燙,宋潺輕輕動了動,試探著拿出手機。

    “今天雨這么大,你晚上幾點回來啊?要不我給你留點晚飯?”

    宋潺飛速眨眼。

    正在特殊管理局等候消息的祁猙動作頓了一下,看見短信之后臉上卻出現一絲笑意,叫周晉和苗連烏都忍不住看了過去。

    尤其是苗連烏。

    這家伙是和誰發消息呢,居然還笑了?要不是管理局內燈火通明,他差點都要以為自己看錯了。

    笑了一下的祁猙很快收回表情來,在宋潺猶豫的時候回復:“我今晚可能不回來了。”

    “不用留東西。”

    不回來,很好。

    宋潺松了口氣,放下心來,還好意的叮囑了一句。

    “嗯,你正事重要,辦完再回來也不遲,只要注意安全就行。”

    兩人互相交流幾句,祁猙收獲關心,宋潺收獲情報,這時候都心滿意足。

    宋潺額頭跳了跳,看著天邊的天色,想著今晚過去,明天雨總該停了吧?

    他身上的異變是從下雨開始,前幾次每次下雨結束都會恢復原樣,這次應該也不例外吧?

    宋潺這時候就只能期盼雨停了。

    唉,這年頭當一條蛇也太難了吧。他收著尾巴,也不能在窗口吹冷風一夜,在感覺到皮膚里隱隱的灼熱時,宋潺涌起一陣困意,遲疑了一下還是準備回房間休息。他可不想撐著蛇尾在客廳里站一天。

    窸窸窣窣的恐怖聲音從客廳內消失。宋潺艱難的適應著蛇尾走路的習慣,雖然總覺得好像哪里不太一樣,但還是將自己挪到了床上。

    在一頭倒在枕頭上的一刻,宋潺一抬頭簡直出了一身冷汗。

    身后的蛇尾因為他的動作不自覺的翹起,差點把頭頂上的吊燈打碎。宋潺連忙分出心神來控制住,差一點保住了他心愛的燈。

    他回過頭去看向身后,看著完全擠不下臥室的尾巴,心里嘆了口氣。

    所以,他現在要怎么睡?

    外面狂風大作,祁猙絲毫不知道室友的煩惱。在等了半天之后終于收到了特殊管理局的通知。

    這次查探活動以特使管理局的主任為首,而祁猙作為副手,其他人一起聽從行動。

    等到人到了之后,幾個人就坐車前往了鹿山公園。

    為了提前獲得消息,早上在看到郵件的時候特殊管理局就派了一位擅長隱匿的異能者藏在附近觀察著。

    白天倒是沒有什么異樣,只是到了晚上,那位異能者倒是遇到了在附近排查的人。好在他能力特殊,很快的隱藏起來沒有被找到。在特殊管理局的人到了之后,他才迅速地從樹后出來。

    “主任,祁天師。”

    “有人進去嗎?”特殊管理局的張主任詢問。

    那個隱藏系的異能者點了點頭:“看著進去了一個中年男人,之前沒有在異能名單上見過,應該是個普通人。”

    為了防止異能者生亂,a市每個覺醒的異能者特殊管理局都有名單,其中并沒有見到那個中年男人。

    張主任看向祁猙。

    祁猙神色不變:“先守住這里,等郵件上那人說的時間到了直接破門而入。”

    身為暗地里的私人學派,靈知學派的聚會并不是那么好追查的,不然特殊管理局也不會這么多年都找不到蹤跡。

    宋潺通過第一次的標記視角,和第二次自己親身的跟蹤,才終于確定靈知學派大概是在每次星辰有異的時候,以晚上九點為聚會時間,用特殊手段創造了一個陣法中心作為聚會點。

    在這個陣法中心內,時間不到,觀星臺外部和內部都是一片死寂,像是沒有人存在一樣,就是有異能者誤闖也看不見里面,只有當時間完全正確時異能者們才能察覺到端倪。

    宋潺在郵件中也把這件事寫的清清楚楚。

    一開始特殊管理局的人都將信將疑。靈知學派一個私人組織,哪來的那么.精.妙的陣法,還能屏蔽異能者?

    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到了郵件上所說的時間后祁猙卻率先察覺到了陣法波動。

    真的有陣法……

    他眼神微變,向著張主任點了點頭。

    張主任深吸了口氣,只覺得這個靈知學派背后可能比他想象的還要復雜。一個私人學派,背后能有比龍虎山還古老的大陣?

    氣氛緊繃起來,隨著時間流逝,異能者們四處堵住通道,就連苗連烏也在周圍散步了蠱蟲,以防有人使用秘術逃跑。

    就在觀星臺的鐘聲“咚”的一下時,雨聲慢慢變小了些,祁猙這時候抬起頭持劍走入了觀星臺中。

    他隱藏在鐘表后看著隨著時間準確,原本只是平常星象愛好者們用來攝影的觀星臺上多出了幾道身影。

    而在此之前他們居然絲毫沒有察覺!

    祁猙目光之間,那幾個穿著黑袍的人陸續走在臺階上。而那個之前被特殊管理局報備過的叫郭炎的普通人也在。

    他轉頭看向張主任,在張主任點頭之后,迅速帶人闖了進去。

    靈知學派的主會人萬萬沒有想到,他們今晚只不過是照例的聚會,卻會被特殊管理局和龍虎山的人逮到,雖然早知道特殊管理局最近盯上了靈知學派,但是大家都沒想到會這么快。

    靈知學派一向隱秘,他們活動更是藏在陣法之中,他們是怎么知道的?

    幾個人對視了一眼,都有些震驚。只是來不及叫他們多想,祁猙帶著人就動手了。

    靈知學派不修術法,雖然其中有幾個異能者,但都不是祁猙對手。主會的人猶豫了一下,一想到特殊管理局今天都帶人破門而入了,顯然是知道了些什么,他們裝也沒有用了。站在后面的郭炎在混亂的戰局中被一把推到前面。

    穿著黑袍的主會人冷笑了一聲,這時候按下了手上的控制器。

    靈知學派這些年來研究詭物,可不止是聲詭一只詭物受控制,主會人身上也藏著一只詭。一直注意到他動作的祁猙在對方動手的時候就察覺到了,這時候當機立斷,打斷了主會人手勢。

    控制器的按鈕還沒等到發作就被劍氣碾碎,祁猙劍鋒微轉,從陣法中爬出來的血衣詭物就被壓制住。

    祁猙:“動手!”

    周晉等人連忙過來重新施加封印:“靠,這靈知學派還真是養詭啊。”

    “要不是剛才親眼看見那個領頭的召喚,我都不敢信。”大家誰不是視詭物如瘟疫,這群人居然膽大包天到養詭,還妄想控制詭物。

    不過剛才看對方動作,好像還真有點門道,要不是他們提前知道消息恐怕還真的會吃虧。

    不止是他一個人這樣想,剛才闖進來看見主會人動作的人都這樣想,這次真是要多謝那個寫郵件的人了。

    說話間祁猙就已經抓住了那個主會人,和郭炎不同,主會人倒是個異能者,不過異能和攻擊也無關。在被龍虎山壓制之后主會人面色扭曲,連胳膊也抬不起來,完全想不到今天這場圍困。

    不過好在這次參與聚會的人都不知道上面最新的任務,只要他守住消息就不算危機。

    想到這兒,他忽然眼神陰鷙地看了眼其他被抓的黑袍人,神情暗含警告。被主會人看到的人心神一凜,像是想到了什么,一個個慌亂消退變得驚恐起來。

    祁猙將剛才的事情看的清楚,心里知道這次審問恐怕不太容易。

    里面打斗持續了半個小時,苗連烏領著幾個人在外面等的都要不耐煩了。

    “我說里面收拾完了沒有。”

    “不就抓個人嗎?怎么那么長時間。”

    他們在外面也只拎到了個借用異能跑出來的小嘍啰,也不知道里面怎么樣了。

    祁猙將人都捆在一起,才和張主任一起出來。

    “總共十六個人都抓住了,先帶著回去,那個主會人我親自看守。”

    他看出來其他人都老實,但是負責a市觀星臺分點的主會人卻有些危險。

    將主會人單獨關在一輛車后,祁猙才拿起剛剛調查出來的參與者名單。

    “樊炭?”

    祁猙看著眼前的男人,微微皺眉。

    這個人是十年前加入靈知學派的,在此之前對方還是一個高知分子,卻參與這種制造詭物的組織……

    自從被抓之后,樊炭就鎮定了下來,不論其他人怎么說就是不開口,祁猙若有所思。

    剛才資料上說樊炭有一個重病的妻子,心里這樣想著,祁猙暫時卻并沒有說什么,叫一直以為特殊管理局會迅速審問他的樊炭驚了一下,心里不知道為什么有些不好的預感。

    一晚上的混亂過去,等到抓著靈知學派的幾個成員回去的時候已經快到凌晨了。天色漸漸亮了起來,昨晚下了一夜的雨也停了。

    宋潺睜開眼的時候下意識地就看向自己趴著的雙腿,在看到腿部已經由尾巴變成正常的人形之后不由大大松了口氣。

    還好還好,果然和他想的一樣,只要不下雨就不會顯行了。

    幸好昨天晚上室友沒有回來。

    他試探的動了動腳腕,昨天晚上拖著尾巴爬行了半天,他今天換成腿之后還有些不適應,剛踩在地上腿就是一軟,幸好宋潺連忙撐住了自己,慢慢挪到了客廳里。

    幾分鐘后,宋潺:……

    祁猙一回來就看到室友拿著濕巾正在收拾房子。剛剛下過雨的房子里霧蒙蒙的,宋潺坐在沙發上將沙發擦的嶄新明亮。

    祁猙:……

    “今天好像還沒有到大掃除的時間。”

    兩人約定每三天一次大掃除,昨天臨走的時候剛剛大掃除過,按理來說明天才是一起收拾的時間。

    宋潺輕咳了聲,心虛地不回頭:“那個,我看昨天下雨,房子里有些雨點,今天正好有時間就一起擦了。”

    “小事而已,你先去休息吧,不用在意這個。”

    實際上是他昨天化成蛇尾的時候因為不會用尾巴走路,把客廳里的花瓶不小心掃在了沙發上,導致花瓣沾在皮革上。昨天晚上天色昏暗他沒看清楚,今天早上一起來,看到沙發上的杰作的時候,宋潺心里就是一咯噔。

    糟糕,怎么現在才看到!

    想到室友一般早上就回來,宋潺顧不上再多說什么,連忙拿著東西打算先把沙發壁擦干凈。

    祁猙回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他目光本來只是隨意地看一眼房間,卻莫名覺得有些奇怪。

    房子里的擺設沒有動,都和他走的時候一模一樣,只是卻讓他略微覺得有些怪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