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年代漂亮作精 第6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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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宛寧料理許諸后,又把胖兒子哄睡,出了房門,便看到空無一人的飯桌,“老謝把人都送回去了?” “嗯,”阮明芙擼著狗蛋的狗頭,“應該快回來了吧。” 胡宛寧見她擼狗的模樣,笑了起來,“阮同志,你真的好喜歡我們家狗蛋。” 許是知道?她們在說它,狗蛋蹲坐在地上甩了甩毛茸茸的尾巴。毛臉微張,像是在笑。 “狗蛋又乖又可愛,誰不喜歡。” 阮明芙都恨不得抱走?,讓狗蛋只做她一人的狗。 “等你分到房子,也可以?養(yǎng)只狗……”胡宛寧這才反應過來,驚喜地道?:“阮同志,你是想分到平房這里來?” 筒子樓可不是養(yǎng)狗的好地方。 這也沒什么好瞞的,阮明芙點了點頭。 “你也知道?,筒子樓一層住那么多人,隔音也不好,”阮明芙摸摸狗蛋的狗頭,“哪有這里自在,還有前后院呢。” 住筒子樓,高?聲說話都能讓鄰居聽到,沒半點隱私可說。 再者?周圍住了那么多人家,吵吵鬧鬧。想想每天早上被人吵醒的滋味,阮明芙覺得自己早晚都會崩潰。 胡宛寧臉上的笑意更深了,“你這話可真是說到我心坎里去了。” 她就是不相跟別人擠在一塊,才選的這里。 “既然想好了,就趕緊讓老謝定下來,”胡宛寧笑道?:“到時候也能跟我作個?伴。” 阮明芙摸了摸手下的狗頭。 狗蛋瞇起雙眼,露出享受的表情。 “老謝來接你了,”胡宛寧眼尖,老遠就看到朝這兒走?來的高?大身影,“今天太晚,我也不留你,路上小心。” 說話音,謝延昭已經(jīng)走?了過來。 他的目光落在阮明芙的身上,“我們走?吧。” 阮明芙站起身,“嫂子再見。” “路上慢點!” “知道?了~” 外頭漆黑一片,但借著月色,依稀能辯清腳下的路。 阮明芙走?在謝延昭的身側(cè),夜晚的微風輕拂她的頭發(fā),讓她的臉有些?發(fā)癢。她伸手,將掉下來的碎發(fā)別在腦后。 “你喝了那么酒真的沒事?” 今天也是讓她大開眼界。 謝延昭猛得很,一個?人將五個?人喝趴下,自己沒半點反應。要不是她鼻子尖,聞到他身上散發(fā)出來的酒味,還以?為他喝的是白開水。 那么問?題來了。 狗男人這么能喝,她第?一次見他時,這人是怎么醉過去的? 阮明芙精致的眉頭皺了起來。 她懷疑狗男人釣魚! 謝延昭斂下眼中的神色,駐足道?:“那你希望我醉還是沒醉?” 阮明芙:“……” 這算什么回答。 夏天夜晚的涼風吹得周圍的樹木沙沙作響,也勾起她的裙擺纏在謝延昭的腿上。 “走?吧。” 謝延昭率先邁開長腿,朝前走?去。 夜晚不像白天那么悶熱。 頭上星光點點,耳旁伴著蛙鳴,周圍還時不時飛過幾只螢火蟲。 阮明芙撫平被風吹亂的長發(fā),邁著輕快的步子跟上面前的人。 “謝延昭,你說我們什么時候去扯證?” 前面的人猛然停了下來,阮明芙一個?沒注意狠狠地撞在他的身上,像是碰到了銅墻鐵壁,她捂著被撞疼的鼻子,漂亮的桃花眼中迅速彌漫著水霧。 第30章 嘶—— 疼死了。 阮明芙捂著被撞疼的鼻子, 不還忘瞪了罪魁禍首一眼。 “你干嘛突然停下來。” 謝延昭喉結(jié)滾動,想抬手卻又頓住。 他深深地看了阮明芙一眼,在心底嘆了一口氣。 “當軍人的妻子并沒有相象中的那么好, 就算能?忍受分離的辛苦, 若是哪一天……” 謝延昭目光幽深,剩下?的話不知道該怎么說出口。 “你這?話什么意思?” 阮明芙放下?捂著鼻子的手, 皺起眉頭怒瞪著他? 狗男人這?是想反悔? 謝延昭咽了咽口水,在阮明芙明亮的目光下?狼狽地別開?臉。 阮明芙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你的意思是?”她悄臉緊繃,怒視著謝延昭,“咱們之間的婚事不作數(shù)了, 是嗎?” 其?實這?樁婚事本來就是她強求來的。 阮明芙能?擺脫周家?, 讓這?一大家?子惡有惡報, 也是謝延昭出的力。對于一個才認識不到幾天的人來說, 已經(jīng)仁之義盡了。 狗男人做得太好。 哪怕現(xiàn)在反悔,阮明芙也找不到詞來罵他。 她鼻頭又酸又疼, 眼底的水霧越積越多, 從她細膩白嫩的臉頰上滑落下?來。 謝延昭看著她這?副模樣,動了動唇。 良久,這?才接著開?口道:“我只是想讓你考慮清楚。” “王八蛋!”阮明芙又氣又急, 心頭還泛著隱隱的酸澀,她淚眼模糊看不清謝延昭臉上的表情, 只能?依稀辯認面前高大的身影。 謝延昭指頭微動, 卻還是放棄。 “從一開?始你就不是真心想要娶我,”阮明芙抹了把臉上的淚, 咬著下?唇接著開?口道:“你跟許諸在醫(yī)院的話, 我都聽到了。” 阮大小?姐的驕傲不允許她再這?樣狼狽地哭下?去。 “我就是為了報復你,”她吸了吸鼻子, “其?實你今天不說,我也要說的。戲演了這?么久,也該結(jié)束了。” 謝延昭眸色漆黑如墨。 周圍的空氣也仿佛膠著了起來,竟讓阮明芙有些喘不過來氣。 他整張臉隱在黑暗中,讓人看不清面上的神情。 耳邊的蛙叫不知道什么時候停了下?來,四周僅晚風吹動樹木的沙沙聲。阮明芙整個人突然?有些方?,她咽了咽口水。 一雙清亮的大眼睛因剛哭過,仿佛水洗過般的澄澈。 她剛剛說了那種話,狗男人會不會在這?里把她殺了拋尸泄憤? 所?幸的是招待所?就在不遠處,門?前掛著兩個燈散發(fā)著柔和的橘色光暈,一看便十分可靠。 她飛快地跑到招待所?門?前,在進門?時回過頭最后看站在不遠處的謝延昭一眼。 他整個人仿佛與樹影融為一體,不仔細辯認都不知道他在哪里。 阮明芙抿了抿嘴,斂下?眸中的思緒,轉(zhuǎn)身便進了招待所?。 回到自己住的房間,想起剛才的事阮明芙眼淚又快掉了下?來。 狗東西! 王八蛋! 不過……她與狗男人,應該是……鬧翻了吧? 她坐在凳子上,緩緩吐出一口濁氣,雙眼卻不受控制地看向窗口。 阮明芙漂亮的桃花眼閃過一絲掙扎。 良久,她這?才打開?窗戶,飛快地往樓下?看了一眼。卻見樹影婆娑,在高空明月的映照下?,底下?的景色一覽無遺,卻唯獨不見那個高大挺拔的身影。 阮明芙:“……” 襯得剛剛糾結(jié)的她像個傻子。 對方?壓根沒把她放心上。 阮明芙覺得,她也不要將狗男人放在心里。 干脆拿著東西去洗漱。 待一身水汽地回來后,阮明芙整個人更煩躁了。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地睡不著,她恨恨地捶了底下?的枕頭一拳頭。 煩死了! …… 昨天翻來覆去地折騰了半宿,第二天不出意外?地起完了。 一睜眼,已是早上十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