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貓后大佬們爭著養我 第10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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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諾同歲沉魚走在后面,見陸無暮捂著自己手腳在那齜牙咧嘴,他的兩個弟子都去攙其他人了。 于是她走上前:“老鄉要幫忙嗎?” “別碰我。”見是她,陸無暮就沒那么繃著,“這玩意是真疼啊,一會兒再給傷口碰裂了。” 扶諾只好離他一臂遠,找話題給他轉移一點注意力:“你還記得書里那些劇情嗎?” “什么劇情?” “孟懷啊。” “他啊。”陸無暮回想,“這不是魏聽云在外面還好好的嗎?他沒受傷也好吧。” “那這算不算劇情崩了。”扶諾好奇問,“到時候要是走不到最后那一段劇情怎么辦?你不是說要說不準按照劇情走的話,到了那一步就能回去了嗎?” 陸無暮頓時就像找到了知音:“你也想回去啊?” “隨便問問啊。”扶諾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反正在哪都是一樣的,我順其自然。” “能回去當然是最好了。”陸無暮說,“但我也不知道,書里也沒說孟懷死了,所以不管他受不受傷,都是可以的吧,他這不是已經進去過了嗎?” “也有道理哦。” 扶諾還想說什么,脖子后面就忽然一緊,被人拎著按在了原地。 一看是要死的歲沉魚,陸無暮也不敢再多留,忙揮揮手要溜:“徒弟們,等等為師!” 貓崽就算化作人形,按住了后脖頸就像是按住了命脈一樣,在原地一動不動,歲沉魚走到她身旁,輕輕按了按她脖子,似笑非笑:“過去也沒見你同他這么熟。” 扶諾笑瞇瞇道:“緣分這種東西很難說的。” “緣分?”歲沉魚凝眸,“你們有何緣分,也說來與我聽一聽,打算要一道回哪里去?” 扶諾睨他一眼:“你偷聽別人說話!” “你若防著我,我便不聽了。”歲沉魚也承認,“只是實在好奇。” 他停下腳步,離前面的人越來越遠,而后微微俯下身:“我留著這個世界,是因為你。” “你若是不在,那我總要先有些心理準備。” 扶諾眼皮一跳:“準備什么?” 歲沉魚眼睛微彎:“不知道,或許是想怎么死,又或許……” 他停頓片刻,輕揉了一下她的頭發:“想要如何才能找到你。” 這語氣倒是讓扶諾有些意外:“你就這么能確定能找到我?” “不確定。”歲沉魚輕嘆,“那我要如何呢?死也死不去,活也活不了,貓崽,你告訴我,我該如何?給我指一條路,我便去了。” “只要你對我沒那么深的執念,那你就不會有這種感覺了。” 歲沉魚低笑:“不行。” “好不容易有了心儀之人,忘不了了。”他緩緩說,“不過也好,日后再輪回個千百次,也算是有念想是不是?” 沉默幾秒,扶諾忽然福至心靈:“你在跟我裝可憐呢?” 歲沉魚笑意更深:“那你吃這套嗎?” 扶諾扭開頭往前走:“不吃。” 大狐貍無形的尾巴擺了擺,跟上她的腳步:“那能告訴我,你們要回哪里去嗎?” 扶諾輕哼:“秘密。” 第80章 回到坵西本地的世家, 幾個被吞進去的弟子都得到了照看,孟懷問:“如何?” 元雙微微搖頭:“在里面待得久了,根基已毀, 能保下這條命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 見師兄臉色不好看,元雙便安慰道:“師兄你已經盡力了,不必自責。” 孟懷沒說話,而是轉身離開了屋子。 此時的坵西沒有季節限制, 夜色正好。 扶諾坐在屋頂正在吃小灶, 見他在院子里呆坐著不由嘆氣。 歲沉魚坐在她身邊:“怎么?” 扶諾輕聲說:“師兄是在自責吧。” 可歲沉魚沒有任何同理心:“自尋煩惱。” “……” 忘了這臭狐貍油鹽不進了。 也是, 他好像從來不會因為這些亂七八糟的事來困住自己。 扶諾問:“那人是不是知道以后會發生什么, 所以想要誘導大師兄按照事情原本的進度走?” 歲沉魚看起來并不在意, 一下沒一下的用小勺子給她取那螃蟹里的蟹rou:“或許。” 扶諾一邊吃一邊若有所思:“這么說那人也是輪回過的了?” 如果是輪回過的,那或許圖的是能活得久一點? 可如果劇情變了, 萬一能活得更久呢? 又或者那人希望所有人都死? 她完全想不起來這世界還有誰是受到自己影響的。 “想不起來就不用想。”歲沉魚用勺子敲了一下她的腦袋, “既然知道要做什么,哪里還能容得到別人出手?” 可按照劇情此時的孟懷已經沒有任何威脅了,所以爭奪女主的戲份就落在了陸懷朝和宣闕身上。 而女主身處正道, 所以與陸懷朝走得近一些。 宣闕嫉妒成性,一邊瘋狂想辦法把魏聽云綁到自己身邊, 一邊又給陸懷朝找不痛快, 放任手底下的魔修在外勾結,擾得各方百姓不得安生,專門挑著陸懷朝的痛處戳。 九元界忙著平復魔修, 誓要將宣闕徹底抹殺, 而陸懷朝則是四處奔走安撫各地的百姓, 一時之間三界都十分混亂。 魏聽云就在這種亂世之中成長,得到人皇和魔主的青睞, 似乎就成了全世界的救世主。 在這一路上她又是歷練又是受傷,連陸懷朝都為了保護她瞎了一只眼,宣闕見她日日夜夜守著陸懷朝,更是心痛萬分,發誓一定要毀了她們所有人在意的人界,卻被魏聽云親手刺進了心臟。 宣闕沒有死,誰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但書卻還沒結束。 扶諾猜想那應該就是自己和歲沉魚出現的時候了。 只是現在的宣闕不僅跟魏聽云沒見幾見面,還一心要把自己關起來,而陸懷朝人在宮里似乎也沒什么動靜。 如果真的要走劇情,好像的確走不下去。 畢竟這幾個主角都已經有了自己的意識。 等會兒…… 扶諾忽然想到了突然出現在坵西的宣闕。 她瞬間清醒:“那個人知道我。” “嗯?” 扶諾激動地抓住了歲沉魚正在挖蟹rou的手腕,也顧不得他是什么反應了:“那人一定知道我,知道我對你們的特別。” 歲沉魚順著她的話問:“所以?” “這人肯定知道宣闕是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瘋子,還知道宣闕在蒼北與我鬧翻,早早就做了局誘宣闕來坵西,利用他在坵西設了陷阱,這樣不僅我會來,孟師兄他們也會來。”扶諾說,“這樣坵西的劇情就能繼續了。” “我猜……”她頓了頓,“如果我們去的不是蒼北,可能去任何一個地方,都會出這種狀況。” 歲沉魚笑了笑:“嗯,然后呢?” 宣闕不至于沒腦子,別人設陷阱他就跳。 可他的腦子是個戀愛腦,又不顧死活,所以只要那人承諾能把自己送到他身邊,又或者用什么其他的威脅,他一定什么都不會顧的。 扶諾剛要說什么,卻見歲沉魚一點都不驚訝的樣子:“你是不是已經猜到了?” “一點點。”歲沉魚也沒否認,他一直在看自己手腕上那只纖細的手,笑得很輕,“但你說的更仔細,想聽。” 想也不想他就是在哄著自己,扶諾發現他的視線,于是將自己的手抽回來:“你是想占便宜。” 歲沉魚笑得更開心:“諾諾,是你先動的手,不反抗也是我的錯嗎?” “都什么時候了。”扶諾瞪他,“你還能想到這些,你也是戀愛腦嗎?” “什么時候?”歲沉魚反問,“我不論要做什么,不都是因為你?此時你在這兒,那我自然是聽你的。” 根本就說不過他。 見她扭過頭去,歲沉魚也點到為止,將剩下那些蟹rou遞到她嘴邊:“好了,你繼續說。” 扶諾就繼續了:“我要去找宣闕。” 歲沉魚的笑意淡了下來,舉著勺子不說話。 遞到嘴邊不吃白不吃,扶諾一口將蟹rou吃掉:“你怎么不說話?” “說什么?”歲沉魚垂下眼,“說我不愿你去,你會不去嗎?” 扶諾一樂:“不會。” 歲沉魚無奈:“那我說了有何用?” 扶諾有些疑惑:“歲沉魚,你現在怎么像是沒有脾氣了?” yua? 以前的時候,她要是哪里惹他不高興他就能甩一晚上臉子,還得自己去小心哄才能哄好。 說起來她來這個世界,好像也就哄過歲沉魚一個人,其他那些人都是想方設法來哄她。 歲沉魚將那勺子和空蟹殼放在一旁,慢條斯理地取出方巾擦手:“有。” “那你怎么不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