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貓后大佬們爭著養(yǎng)我 第8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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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諾化作人形將那道服試了試, 魏聽云針線好,這道服被她收了腰,但裙擺卻改大了很多, 也多了些層層疊疊的綢布, 穿上后根本就看不出來后面有條尾巴。 而那頂帽子做得更是合適, 戴在頭上很穩(wěn),正好可以將兩只貓耳朵遮住。 扶諾擔心地問:“外面風大, 不會吹掉嗎?” 魏聽云:“我給你別幾個別針,只是風大,頭發(fā)編在后面如何?” 扶諾轉(zhuǎn)過身:“那就麻煩你啦。” 昨個兒夜黑看不真切,扶諾驚懼自己的人形又很快變了回去,所以沒發(fā)現(xiàn)她的頭發(fā)居然不是普通的黑色和深棕色,而是一點淺淺的銀灰。 披散的時候像是星星一樣。 扶諾也沒想到自己的頭發(fā)會是這么個顏色,但她既然已經(jīng)接受了自己是只貓妖的事實,頭發(fā)是這樣就很普通了:“幸好,我還以為會是黃白色的呢,那樣就很像少年白了。” 魏聽云擔憂地問:“需要我給你再做個帽圍嗎?” “不用啊。”扶諾看著那長長的一個小辮子垂在身后,非常喜歡,“發(fā)質(zhì)這么好呢,多好看啊。” “萬一有人……” “我喜歡就好啦。”扶諾不在意道,“做什么要去關注別人?” 魏聽云愣了一下,而后輕笑:“也是。” 工甲車此時也進了城,在路上顛簸了一晚,大家都有些疲憊,便找了家客棧暫時落腳。 也沒誰缺錢,都是各自一個房間。 扶諾一直都是原型在車上睡覺,早就習慣了,所以這會兒精神得很。 一進房間她便將耳朵放在門口聽了聽,又仔仔細細觀察了一下周圍的環(huán)境,覺得沒什么危險這才坐下來,從儲物戒里掏出一面平時出去玩時淘來的鏡子擺在窗前,找了個好的打光角度。 然后將自己帽子小心翼翼取下來。 昨天嚇到了沒能仔細看,現(xiàn)在一看還怪可愛的,難怪以前人家會喜歡買個什么毛茸茸的耳朵玩。 她越看越喜歡,想到自己的小尾巴,又站起來悄悄將那小尾巴給放了出來。 之前看過歲沉魚的九條大尾巴還覺得特別羨慕,特別舒服,這次自己也有了。 她的尾巴沒有歲沉魚那么多也沒那么高,但是也不小。 毛比原型時候要多,像個乳白色的超大雞毛撣子。 她摸了摸,又滑又軟,好舒服~ 簡直是愛不釋手。 歲沉魚是怎么做到那么自然把自己的尾巴露出來的,她沒有這種勇氣,還是自己偷偷看看就好啦。 晃晃腦袋上的耳朵和身后的尾巴,扶諾忍不住在鏡子前轉(zhuǎn)了幾個圈。 “沒想到人形跟我以前長得也一樣啊。”她嘀咕,“這是有什么淵源嗎?” 挺好,如果真的頂著一張別人的臉過一輩子,她會難過死的。 在鏡子前又轉(zhuǎn)了一個圈,背過身時她忽然發(fā)現(xiàn)光被擋住了不少。 再回頭就被窗戶前巨大的黑影嚇了一跳。 原本空無一物的窗口這時坐著一個身穿淡白錦衣的男人,他長腿輕輕掛在窗沿,目光一瞬不瞬地落在了她身上。 “………………” 扶諾往后退了一步:“你是誰?” “我是誰?”歲沉魚沒有往前走,他依舊坐在那里,似笑非笑道,“前些日子不是日日夜夜都在找我,現(xiàn)在我來了,你又不想見我了?怎的如此容易變心呢?如今倒連我是誰都不知道了。” “那誰能有你能變。” 扶諾默默扯過裙擺,將自己身后的尾巴遮住,又去看被放在窗邊的帽子。 她有種直覺,這會兒過去拿帽子會發(fā)生不好的事。 于是她干脆不動,遮好尾巴后抬起頭:“我哪知道啊?畢竟您身份多。” “我該叫您界主呢,還是師尊,還是兔妖?” 歲沉魚不答反問:“你想叫我什么?” 扶諾搖頭:“什么都不想叫。” “你在生氣。” “沒有。” “那就是有了。”歲沉魚放下其中一條腿,墊在地面,視線一會兒看著她的眼睛,一會兒又看著她的腦袋,“在氣我。” “不敢。” “你有什么不敢的事情?當著我的面都能跑?” 扶諾直咬牙。 她知道自己遲早會被找到,但卻不知道會這么快被找到。 這人到底是狐貍還是狗? 她側(cè)過身問:“那您到底想做什么?” “不做什么。”歲沉魚說,“不是說了,想跟著你。” “我沒有您要的那些樂子。”扶諾明明白白道,“也不想成為您的樂子。” 歲沉魚皺眉:“我何時說過你是樂子?” “我不是樂子?你一而再再而三的騙我。”扶諾說,“先是界主,后是大妖,最后還是個素未蒙面的小妖,如果沒有宣闕你還要騙我到何時?” 歲沉魚站起身來,虛虛倚靠在窗邊:“我若真要騙你,你覺得哪一次你能察覺出來?” “整個三界這么多年至今都無人知曉我便是昊陵,只你一個。” 扶諾越聽越氣:“那我還得感謝你的恩賜?” 她音量也隨之提高:“我是不是要謝謝你只告訴了我一個人,只給我一個人提醒你的身份?那你為何不騙我呢,將我當做三界的任何人一樣,再騙個幾百年幾千年幾萬年,反正我也不想知道。” 這次歲沉魚卻沒那么快說話,那雙淺瞳里卻沒有過去那樣散漫的笑意。 雖然是青天白日,可他的那個位置背著光,與他身后刺眼的日光比起來,甚至是藏在了陰影里。 許久后扶諾像是聽到他嘆了一口氣:“扶諾。” 說實話,這么久以來扶諾聽到歲沉魚叫自己名字的次數(shù)非常少,少到幾乎每一次她都能銘記下來。 他更多時候都是笑意盈盈地叫自己貓崽。 扶諾沒說話。 “我不會騙你。”他說。 “可你騙了。” 歲沉魚無可辯駁。 貓崽一向都很聰明,不管是作為歲沉魚還是作為那只兔妖,從一開始他就露出了破綻,他知道她會察覺,卻不知道那會是什么時候。 他不騙她,可他也不騙自己。 不想讓她真的離開沉山,也不想讓她真的跟宣闕出去,不管是任何目的。 只是他找不到理由和立場,所以他無法面對。 扶諾已經(jīng)背過了身:“我現(xiàn)在不想看到你。” 連那假惺惺的您都不用了。 歲沉魚默了默:“那我想看到你該如何?” “???” 扶諾震驚地回過頭,“你什么意思?” “我在沉山一次又一次地問你,喚你,你見過我一次嗎?”她氣笑了,“現(xiàn)在你跑到蒼北說想見我,說給誰聽?為什么你想見我時就可以隨時隨地闖進來,不想見時就只口不答?” 她氣急攻心,一時之間口不擇言:“歲沉魚你不要太自以為是了!” 自以為是… 歲沉魚怔了下。 活了這么多年他從未被人如此說過,沒人敢,也沒人愿意,更不提說幾乎是指著鼻子罵了。 這世上也只有扶諾了。 而且被罵后他居然也沒有任何生氣的跡象,甚至有點高興。 在她眼里一定是很重要的事才會這么生氣,他記得貓崽說過這世上的人其實跟她沒有任何關系,她只是想給自己一個好i兲??好活下去的前提。 歲沉魚看著她起氣紅的臉,好一會兒后忽然笑了起來。 只她一個,也只能她一個。 其他人都不行。 那種發(fā)自內(nèi)心地想笑,越笑越止不住。 罵完人后的扶諾覺得自己有失偏頗,她跟歲沉魚之間不算朋友不算家人,如今再怎么算也是只師徒身份,這話好像不該自己說。 她一時愣怔,居然真的不知道歲沉魚在自己這里算什么。 可她就是生氣,現(xiàn)在又被笑得莫名:“你笑什么?” 她知道歲沉魚這人笑的時候有很多種,或許是氣急了,可是現(xiàn)在這模樣好像又是很高興,別是被罵瘋了吧? 歲沉魚含著笑望著她:“我知道了。” “知道什么?” “知道為什么不想見你,明明不想騙你卻要騙你,為何你跑了還要千里迢迢來找你。” 扶諾更加莫名,自己還能打通他的任督二脈不是? “為什么?” “因為想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