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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貓后大佬們爭著養(yǎng)我 第79節(jié)

    宣闕百無聊賴地坐在觀臺之上,聞言輕嗤道:“一群人不人鬼不鬼的玩意兒, 倒是整天往人界跑,一個都沒有?”

    凌烏默了默:“馬上是人界的七夕,都去湊熱鬧了。”

    好一會兒宣闕才反應(yīng)過來七夕是什么節(jié)日,這種日子跟他毫無聯(lián)系, 他記來做什么, 就那些群魔亂舞的喜歡這些東西, 他淡淡道:“本座看他們是上趕著去過七月半中元節(jié)。”

    凌烏低著頭沒說話。

    過了幾秒, 宣闕問了句:“七夕是什么時間?”

    “七月七, 明日。”

    明日,那小東西還在皇宮里。

    宣闕拂袖從觀臺起身進(jìn)了自己的主殿:“出去吧, 別來煩本座。”

    凌烏知趣地退了下去, 還沒走遠(yuǎn)就見原本已經(jīng)回殿的主上又臭著臉出來了:“她就喜歡那些熱鬧玩意兒。”

    看主上似乎要出島,雖然不解但凌烏還是趕緊跟上。

    -

    翌日,扶諾從睡夢中被叫醒來, 看宮人們都守在門口,一邊是伺候她的, 一邊是簇?fù)碇憫殉恕?/br>
    今天的陸懷朝沒有再穿龍袍, 而是換了身暗金色的長袍,玉冠束發(fā),這些天他的身子骨的確比之前要好上不少, 看上去貴氣逼人。

    可他這是要出宮的打扮啊。

    想起自己來時全福公公說的話, 趴在床上的扶諾驚訝地問:“真的要出宮啊?”

    陸懷朝笑問:“你不是一向喜歡這些?”

    “可那不是情人節(jié)嗎?”扶諾疑惑, “我跟陛下去不太好吧。”

    “這些天來也就這個時候人界要熱鬧些,恰好你也在, 不用管那是什么日子,玩得高興就行了。”

    扶諾第一次從陸懷朝嘴里聽到這么樂觀積極的話,但轉(zhuǎn)念一想也是,自己一只小貓,走出去那也沒誰真的能說什么。

    于是她爬起來,從旁邊的小衣櫥里翻出一件新衣服穿上,又去搖醒了還沒睡醒的兔同學(xué):“我們要出去了,你去嗎?”

    歲沉魚睜開眼,目光從她身上又移到外面的陸懷朝身上,好幾秒后才淡淡道:“去。”

    “公主糊涂啦。”全福趕緊道,“陛下對這些東西過敏的。”

    扶諾一拍腦袋:“對噢。”

    “不會。”歲沉魚這時候已經(jīng)站了起來,“我是妖。”

    對妖就不過敏?

    扶諾仔細(xì)想了想,陸懷朝站在歲沉魚身邊時沒有任何不適,自己也是,那好像可行,可這兔同學(xué)怎么那么肯定,好像早就知道陸懷朝有什么毛病一樣。

    她看了兔子好一會兒這才去找陸懷朝解釋。

    好在人家并不介意這些,只是覺得很新奇:“如今是靈氣愈發(fā)濃厚了么,這世上妖越來越多了。”

    過去扶諾也曾聽過,修煉成妖非常困難,她回頭看了一眼:“可能吧。”

    歲沉魚的確沒說錯,接下來的一路就算他大大咧咧睡在工甲車的墊子上,陸懷朝也沒有任何不適的癥狀,這也讓她徹底放下心來。

    現(xiàn)在天氣不錯,又臨近傍晚,外面人聲鼎沸,時不時有幾聲響脆的煙火聲。

    扶諾被吸引得趴在窗戶那往外看,果然看到了與過去皇城完全不一樣的景色,街上多了許多年輕男女,即便不走在一起,回頭駐足時眼睛都會留情。

    這種含蓄的情誼跟她以前的世界不一樣,卻也一樣讓人心動。

    原來看別人談戀愛也很香。

    身后有聲音響了起來:“在看什么?”

    “看別人談戀愛。”

    這話一出后面就安靜了,扶諾回頭時才發(fā)現(xiàn)陸懷朝和伺候的全福公公表情都有些不太自然,她疑惑:“不能看嗎?”

    幾秒后陸懷朝溫和笑了下:“能。”

    他只是沒想到扶諾會將這件事說得這么自然,這對于任何一個人來說都羞于開口,即便是街上那些有情人傳達(dá)情誼時都會委婉很多。

    原來還能有這種說法。

    全福見陛下沒有生氣,松了口氣,笑道:“沒想到公主這么通透,還以為公主年紀(jì)小,不懂這些呢,公主真性情,沒其他人那么扭扭捏捏的。”

    “這有什么好扭捏的。”扶諾趴在窗戶上,“又不是什么見不得人的事,偷人才要扭捏。”

    “您這……”

    陸懷朝掩唇笑了一聲,沒有在意她有時候說話方式的不管不顧。

    “嗯?”扶諾還不理解,“是有什么不能說的嗎?”

    她說:“皇帝哥哥,我是個妖,對你們?nèi)私邕@些規(guī)規(guī)矩矩的不太清楚嗎,如果有什么要注意的你就跟我說,不然一會兒我給你丟貓就不好了。”

    “不會。”頓了頓,陸懷朝又搖搖頭,“一會兒不可再叫朕皇帝哥哥。”

    這個扶諾倒是知道,她說;“可我可以控制,不讓別人聽懂我說話。”

    陸懷朝笑了笑:“既是帶你出來玩,自然要你自己玩,一直在朕身上的話得不了那么多趣味。”

    也就是可以讓她用虛體出來了?

    扶諾有點(diǎn)擔(dān)心:“可是我現(xiàn)在虛體還有些小透明,要是人家看出來怎么辦?”

    這個陸懷朝早有準(zhǔn)備,扶諾每次化形穿的都是自己衣裳,所以跟她是一體的,他道:“前些日子朕請迴連峰的仙士和宮里繡娘給你縫了衣裳,一會兒你在車?yán)飺Q上就好,凡人看不出來。”

    居然還有新衣服穿!

    “謝謝哥哥。”

    人越來越多,車不能再往里走,只好在一個不顯眼的地方停下,所有人都下了車,扶諾拿著衣服剛準(zhǔn)備換時發(fā)現(xiàn)旁邊還趴著一只白團(tuán)子,她踢了那白團(tuán)子屁股一下:“你也出去。”

    歲沉魚:“修煉這么久,你還需同凡人一般換衣裳?”

    這就施個法的事。

    雖然事實(shí)是這樣,但扶諾很享受做人的感覺,施法那種方便哪里有自己做有意思。

    沒一會兒,兔子從車中被踢出來。

    聽到動靜的陸懷朝回眸,見那兔子坐在門口,不免有些好笑,抬手招呼:“過來。”

    難得又遇見自己不過敏的動物。

    沒反應(yīng)。

    那兔子甚至把屁股轉(zhuǎn)過去對準(zhǔn)了他。

    陸懷朝愣了下,轉(zhuǎn)念一想,罷了,妖也不歸他管,不喜歡就算了。

    周圍護(hù)衛(wèi)明里暗里守著,陸懷朝看著街上那些人來人往的行人,有些出神。

    全福將陛下神色有些凝重,笑道:“一會兒公主一定會很喜歡這些的,陛下對什么有興趣,就多帶公主看看,畢竟公主對人界還有很多不知道的地方。”

    陸懷朝嗯了聲。

    “但公主也不是什么都不懂。”全福又說,“昨日公主還跟那兔妖說這是情人節(jié),這不也跟陛下一起出來了?”

    這下陸懷朝終于有了反應(yīng),他微微皺眉看向全福:“你又在想些什么?”

    全福微微俯首:“奴才不敢想什么,只是覺得有了公主的這些日子陛下變得越發(fā)精神,也懂得愛惜龍體了,奴才很欣慰,只希望公主一直在陛下身邊才是。”

    “陛下身邊都是奴才這等普通人,但陛下萬歲,奴才如今垂老,陛下身邊又沒有個知心人,這些年陛下后宮空無一人,奴才希望陛下身邊能多個一直陪著陛下走下去的人。”

    許久以后,陸懷朝才收回視線:“你逾矩了。”

    聽到身后車上的響動,他又淡聲道:“不可在她面前胡說。”

    全福立刻點(diǎn)頭:“奴才知曉的。”

    扶諾已經(jīng)穿好了衣服出來,她沒想到給自己準(zhǔn)備的居然是這么復(fù)雜的裙子,里里外外穿了好幾層,但奇怪的是這裙子輕如蟬翼,一點(diǎn)都不覺得重或是覺得熱,只有些麻煩罷了。

    而且穿到身上后真的一點(diǎn)都不會跟自己一樣變得透明。

    若是不仔細(xì)手或是臉,根本就看不出來她跟其他人的不同。

    “我好啦。”

    聽到聲音的所有人回過頭,竟皆是愣住。

    那裙裳是淡藍(lán)色的,上面流云冰絲繡了好些冰花,一層又一層疊起來,更襯得穿著裙裳的少女宛若神明,又閃著些少女唇紅齒白,雙眸比身上的冰絲還要亮,身形纖弱輕盈,像是多近看一眼就會消失般的蜃景。

    她提著裙擺:“怎么樣?我還是第一次穿人的衣裳呢。”

    陸懷朝被她的聲音換回神,收斂了很多目光:“甚是好看。”

    “那就好。”扶諾從車上跳下來,“哥哥,我們走吧。”

    “且慢。”陸懷朝從自己的儲物戒中取出一個帽圍來,“戴上。”

    “噢噢。”扶諾明白,“要是仔細(xì)看我的臉也會露餡。”

    她剛要抬手接過去,陸懷朝卻動了,他抬起手,將那薄紗似的帽圍給她戴上,如此一般看去,更是給她添了幾分不可靠近的神圣神秘感。

    他指尖輕蜷,才抑制住了自己要去撥開帽圍的動作。

    隔了一層紗,扶諾沒太注意他的細(xì)微動作:“謝謝哥哥。”

    陸懷朝沒說話,在扶諾不解抬頭時他才輕聲問:“不加我的名嗎?”

    聽他說朕聽習(xí)慣了,一時間扶諾還沒反應(yīng)過來:“名?”

    陸懷朝隔著帽圍看她:“我聽你叫過歲前輩,喚著他的名。”

    “啊……”扶諾不自在地?fù)蠐项^。

    可是叫懷朝哥哥也很奇怪吧。

    見她為難,陸懷朝也意識到自己有些較真,他輕皺了下眉:“無妨,喜歡怎么叫就怎么叫,走吧。”

    “看得見路嗎?”他伸出手,“可以扯住我的袖口。”

    扶諾沒有動,她第一次穿這么貴重好看的裙子,正小心翼翼地提著裙擺呢,她搖頭:“我看得見,哥哥不用管我。”

    陸懷朝幾可不察嘆了口氣。

    而扶諾才走出一步裙擺就被人抓了一下,她一低頭便看到兔同學(xué)站在那里。

    她問:“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