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貓后大佬們爭著養(yǎng)我 第60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學(xué)神十三歲、豪門大美人被反派全家讀心后、神女小吃街經(jīng)營指南(美食)、七十年代漂亮作精、年代文里的極品女配[快穿]、路人的我為何如此矚目[穿書]、死對頭他暗戀成真了(1v1)、【海賊王】感情騙子沒有好下場、【HP】今天也在努力維持惡女人設(shè)(nph)、涸轍之魚(校園 h)
第45章 依靠苦練多年的優(yōu)秀閱讀理解能力, 扶諾只花了半分鐘的時間去理解歲沉魚的這句話,并且提煉出了關(guān)鍵詞——循環(huán)。 她試著用這個詞套入了其他幾個主角。 若是他們每一生都在經(jīng)歷同樣的事情,為了魏聽云放棄所有, 終其一生都只能圍在她身邊爭風(fēng)吃醋… 而魏聽云知道自己那么普通,得到的東西從來都那么輕易,都是他人的奉獻(xiàn),而她心里知道那些人其實都厭惡極了她… 好像所有的事情都合理起來了。 普通人的一生以死作為結(jié)局, 可書中世界的結(jié)局卻是在最后一章終止, 那這些活生生的人又能去哪里呢? 循環(huán)。 每到了結(jié)局便開始下一次的循環(huán), 如此往復(fù)。 可是…這本書作者斷更爛尾了, 沒有結(jié)局的故事要用什么來作為結(jié)尾, 怎么開始下一次循環(huán)呢? “你說的循環(huán)是我想的那個意思嗎?”扶諾問,“生生死死一直重復(fù)。” 歲沉魚沒有回答, 卻只是笑。 可扶諾卻莫名讀懂了他的表情, 是肯定。 “冒昧問一句。”她再也按捺不住的自己好奇心,“既然如此,那每一次都是因為什么結(jié)束?” 明明他瞳色很淺, 理應(yīng)澄澈的目光此時卻顯得格外幽靜深沉,他語氣平平仿佛事不關(guān)己:“什么時候活膩了, 就什么時候結(jié)束。” 扶諾又控制不住發(fā)抖。 不是害怕歲沉魚能夠強(qiáng)大到這種地步, 隨時可以結(jié)束一個世界的存在,而是對未知的恐懼。 在她過去貧瘠的十多年里也曾經(jīng)想過如果還能再多活五百年她會想要做什么,可她從未想過自己以后或許不止能活五百年, 甚至更長。 到了一定時間再重復(fù)再從頭開始, 經(jīng)歷一樣的事情。 她會瘋掉。 她會變成下一個魏聽云, 下一個孟懷,下一個宣闕…甚至, 下一個歲沉魚。 想起歲沉魚之前的話,扶諾深吸一口氣:“你是不是殺過他們?” 歲沉魚短促笑了聲:“他們?” “你恨的每一個人。” 黑夜中籠上了一層令人膽寒的寧靜,歲沉魚緩慢地朝著界主府走,步伐無聲,卻極其有力量,許久后他緩和甚至稱得上是溫柔的聲音刺破了這份安靜。 他說:“殺過。” “然后呢?” “然后像被擺布的木偶,重歸天地重開混沌,一次一次,不知前路。”他聲音含著笑,“后來我想,或許一覺又能過去十年,百年,那也能算得上少活些。” 扶諾的心像是被扎了一下,任由誰代入這種無際的循環(huán)里,都會覺得窒息。 他不是貪睡,不是覺得無聊,而是已經(jīng)沒有盼頭了。 若是一個人的人生沒有了任何盼頭,而且沒有終結(jié),她不敢想那會是什么樣的煉獄。 到這里扶諾又突然反應(yīng)過來一件事,若是這種循環(huán)一直都沒變過,那自己豈不是就成了這一次唯一的變數(shù)? 她忽然抬頭,定定地看了歲沉魚半晌。 后者挑眉:“怎么?” “我跟以前不同是不是?” 見她終于反應(yīng)過來,歲沉魚低笑:“是啊。” “那你沒有懷疑過嗎?” “懷疑什么?”歲沉魚無所謂道,“你是人是鬼是好是壞,有何意義?” 也是,他好像什么都不當(dāng)回事了。 “那你為什么還想要我活著?” 不在意難道不應(yīng)該是雖她自生自滅去,左右不過一只沒長大的小貓妖罷了。 “為什么…” 歲沉魚笑意微斂。 “也為了抓一個救命稻草嗎?”說完后扶諾又覺得這個假設(shè)根本就不成立,因為在歲沉魚這里根本就用不到自己。 走進(jìn)界主府,歲沉魚在旁邊的軟塌上坐下,倚著靠墊:“我的命沒有誰能救。” “只不過覺得勉強(qiáng)多了個有趣的東西,暫且留一段時間罷了。” “謝謝。”扶諾面無表情地說,“我并沒有得到什么安慰。” 她總算是明白了,比起其他那些人,面前的大狐貍才是真的可怕。 他什么都不要,什么都不在意。 現(xiàn)在覺得你有趣對你好,說不準(zhǔn)下一刻就失去興趣把你噶了。 真不愧是反派設(shè)定啊。 作者沒把你后面的劇情寫出來多少還是限制你發(fā)揮了。 吐槽完的扶諾也跟他一起陷入了柔軟的毯子中,只冒出一個小腦袋來。 “他們的秘密不管什么都給我留了一手。”她有些好奇地抬頭,“你什么都告訴我,沒關(guān)系嗎?” “告訴你又如何?” 歲沉魚哼笑一聲,“你能翻天還是能覆地?” “人在意的不過也就是那六欲。”他支著腦袋垂著眼,一根手指抵著貓崽冒出來的腦門,“有欲才有軟肋,任人宰割。” “最壞不過你殺了我?”他笑了,竟是覺得還有點(diǎn)意思,“我求之不得,或許會有不同結(jié)局呢?” mama啊,這個神經(jīng)病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 “我是遵紀(jì)守法陽光開朗的好貓貓。”扶諾將頭縮了回去,悶聲說,“你那些打打殺殺的話以后不要在我面前說了,會教壞我的。” 歲沉魚睨著她在自己衣服下咕涌著的弧度,笑意越來越深。 他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這只貓的確是很有意思,掀開袖子揪住小貓的耳朵:“你不怕?” “怕什么?” “若是你也一樣。”歲沉魚莞爾,“那該如何?” 扶諾想了想:“或許我真是把鑰匙呢。” “如果他們走的路都跟過去不一樣了。”扶諾抿抿唇,“那這種結(jié)局就會被改變的吧。” “你未免高抬了自己。” 扶諾撇嘴:“不試試怎么會知道呢。” 如果按照歲沉魚所說,他過去因為這種循環(huán)而殺了不少人,但是結(jié)局沒有改變,更有可能是他殺了魏聽云后世界再一次循環(huán)。 書中世界是靠著主角撐起來的,沒有主角世界自然也就運(yùn)轉(zhuǎn)不下去。 而現(xiàn)在她可以幫這些主角阻擋劇情力量,并且時間越來越久,最后當(dāng)這些主角真的擺脫了控制,那結(jié)局就不一樣了呢? 她輕聲說:“總要給我自己找個目標(biāo)的,不然我堅持不下去。” 歲沉魚閑散的神色松怔片刻,略微垂首。 “我才十八歲。”扶諾從他的手里把耳朵抽回來,“在你們眼里也不過是一只沒長大的小貓,遇到很多事還是會無所適從的。” 來到這個陌生的世界她會害怕,這里的人生殺隨意,她一不留神就可能沒了命。 可她還是想活著,所以才會那么努力地在這些人中間找到一個合適自己生存的平衡線。 不能因為聽了歲沉魚的話就變成無頭蒼蠅,往前走走才知道會遇到什么。 “怕什么。”歲沉魚將她的毛揉亂,“不是有我在?” 扶諾捂著腦袋躲開他的魔爪:“你是最不穩(wěn)定因素。” 歲沉魚笑罵一句小沒良心的:“這些天白護(hù)著你了?” “那不過是你暫時對我有興趣啊。” “是呢。”歲沉魚戳著她,隨口道,“那你就不能讓我一直有興趣?” “我哪知道你喜歡什么樣的貓。” 雖然這么說,可是扶諾心下已經(jīng)有了計較,歲沉魚對自己這么另眼相看,也不過是吃了點(diǎn)種類關(guān)系的福利,而且相較于其他人而言,她對他沒有任何的威脅,可以說是新鮮感作祟。 也是因為如此扶諾其實對他還要放心一些,因為沒有利益。 她往里面團(tuán)了團(tuán)身子,打了個哈欠,困倦地問:“沉魚哥哥,如果以后真的可以擺脫這種循環(huán)了,你有想做的事情嗎?” 這個問題歲沉魚從未想過。 過去也不會有人會問他這個問題,過去貓崽說她以后想去大江南北游歷,遇到好吃的好玩的會給他稍上一些。 如此想著,歲沉魚倒是對以后真有了些興趣。 “想看看你會帶回來什么。” 這話說得沒頭沒尾的,扶諾沒聽明白,可她今天又加班又用腦過度的,實在是沒了精力,呼吸早就均勻了。 第二天。 萬草峰弟子們過來給界主府換新鮮花草時便看到正堂軟塌上,一只大狐貍躺在那,尾巴太多太大以至于好些都拖在地毯上。 而其中兩條放在榻上的,一條圈圍著小奶貓,另一只被小貓抱在懷里,尾巴尖時不時動一動,撓撓小貓的下巴。 怎么看怎么歲月靜好。 如果這只大狐貍不是歲沉魚的話。 弟子們換花的聲音都小了很多,要是吵醒了這位大前輩那可吃不了兜著走,如今誰也摸不準(zhǔn)這位的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