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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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間,顧庭簡立馬撥通了一個電話,“你現在趕緊到我住的地方來,去物業查一下監控。八點零五分左右,從5幢一單元走出一群殺馬特,有一個紅頭發的,幫我查查他家庭關系。” 遇到這種不長眼的混蛋,他怎么可能輕易放過。 另一邊,邵謙在廚房待了會兒,悄悄從沙發底下取出了自己的手機,回到了自己房間,關上了門,迅速截取了開頭的十幾秒音頻,然后編輯了一條彩信發出去:“邵先生,他今天來我同學家找我麻煩,我同學想報警,我不知道能不能勸得住。” 做完這一切,邵謙若無其事地開始寫作業,沒過幾分鐘,手機屏幕亮了,沒有消息,只有一條轉賬消息。 -------------------- 第12章 流言 當天晚上,顧庭簡就收到了反饋的消息。 鄧載做事,向來靠譜且效率,甚至只要他知會一聲,后續教訓人的工作也能干脆利落地做了。 但為了防止邵謙再次受到報復,顧庭簡并不打算現在動手。 資料顯示,那名紅頭發的殺馬特叫邵捷,雖然跟邵謙一個姓,卻是家中獨子。他父親經營著一家汽修廠,母親是廠子的法人。 邵捷今年23歲,中專畢業后就一直游手好閑,沒個正經工作,還因為打架斗毆被拘留過。 他父親的兄弟姐妹倒是不少的,但戶口都不在h市。 顧庭簡憑直覺判斷,邵謙跟他一定不是堂兄弟的關系。他倆要是有血緣關系,這殺馬特還能這么侮辱邵謙,那大概率是有些陳年恩怨在里面了。 邵謙被打成那樣還不肯透露半句,只能是因為實在難以啟齒。顧庭簡猜想,邵謙多半是那殺馬特他爸婚外情生的孩子,被家里老婆發現了,就扔在外面不管不顧的,這種事兒他也見怪不怪了,只是上一輩婚外情弄出來的恩恩怨怨,連累年輕人無辜受罪,實在是作孽。 顧庭簡之前還想過,他倆剛認識的時候,邵謙連頓飯都不好意思和他一塊吃,怎么這次讓他住進自己家來輔導功課,邵謙答應得這么爽快。 甚至前兩周,他連周末都不回家。現在看來,他是故意貓在這兒躲著人。 莫霖眼神他更敏銳,邵謙確實不像表面看起來那么單純。把這種心機深沉的人放在身邊是個麻煩,但顧庭簡并不打算趕他走。他已經夠可憐的了,總要讓他感受一下人與人之間的信任和溫暖。 那紅發男留下的字條,無非是故意詆毀人,顧庭簡是一個字都不信。 看完資料已經過了十二點,顧庭簡感覺自己甚至清明,不用輾轉反側就知道自己鐵定失眠,竟鬼斧神差地溜去了邵謙房間。 就像是學習久了想看一眼手機一樣,他只是想看他一眼,得到一些及時反饋,哪怕毫無意義。 他沒開客廳的燈,輕手輕腳地擰開了門。夜色朦朧,邵謙背對房間門側臥著,沒有對開門時發出的微弱聲響做出任何反應,看樣子像是已經睡熟了。 在目光精確地勾勒出邵謙身形的那一瞬間,顧庭簡有些心顫,手不自覺地握緊了門把手。 就像是終于拿起了手機,卻在不自覺打開屏幕的那一刻,完全忘記了自己這一行為的意義,繼而又想點開手機其他軟件,渴望獲得一種及時滿足的感官刺激。 猶豫片刻,顧庭簡屏著呼吸退了出去,悄悄關上門,強迫自己清除所有雜念,安心入眠。 顧庭簡不知道,邵謙睡得很淺,他在聽到顧庭簡腳步聲的那一刻就醒了。方才顧庭簡進他房間的時候,他屏著呼吸,繃緊了后背的肌rou,一直睜著眼。 在顧庭簡悄無聲息地退了出去之后,他翻身起來,從抽屜底層翻出一個小盒東西,塞進了衣柜里一直掛著不怎么穿的校服正裝的外套口袋里。 隨后翻身上床,整個人不安地蜷縮成了一團,像只剛出殼卻發現無人看顧的雛鳥,羽翼未豐,終日惶惶。 后來的幾天,顧庭明顯感覺邵謙變得沉默寡言了。 雖然邵謙以前也不怎么愛說話,但總歸有時還會自己起個話題,但這幾天他除了回應自己之外再沒多說什么,弄得跟個只會你問我答的人工智能一樣。 顧庭簡把邵謙的這一變化歸結為“青春期少年的自我保護心理”,畢竟那天讓自己看到了如此難堪的一面,他心里肯定不好受。 為了緩解這一尷尬,顧庭簡表現的更為熱情了。比如這天,下了晚自習顧庭簡,不急著回家,非要拉著邵謙跟他一起夜跑,“總在那坐著,血液循環都不順暢,咱們跑兩圈,剛好去吃宵夜。” 邵謙把兩人的書包放在草坪上,忙追上去喊到,“顧哥你慢點!就兩圈啊,不然出去遲了又得保安大叔訓。” 今晚烏云遮月,cao場上沒開燈,只有遠處宿舍樓斜斜地透來幾絲光亮。 cao場上跑步的人倒是不少,得借著呼嘯而過的風聲,才不至于撞上。 “邵謙,晚上想吃啥呀?我現在點個外賣,等回去洗個澡,剛好......”顧庭簡話還沒說完,就在黑暗中絆到了什么東西,一下子摔進旁邊的灌木叢。 灌木叢中傳來一聲“啊”的慘叫,卻明顯不是顧庭簡的聲音。 “顧哥?”邵謙跑過去想拉他,卻看見灌木叢中突然透出一束刺眼的白色強光。邵謙立即伸手擋了擋眼睛,而那道白光也從他的面部轉移到了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