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洗情書 第95節
她們先回去甘芊的家,郁振芳不在,去上班了。 周檸瑯把自己的衣服換回來,脫裙子的時候,甘芊看到她貼身穿的純棉背心,扶額嘆:“唉,周檸瑯,你穿這種背心,遲宴澤怎么可能對你有感覺啊。” “這種背心怎么了?”周檸瑯不明白。 “就是好學生穿的啊,保守款,不顯胸,你知道你今晚為什么失敗嗎?因為你沒穿bra,貼他胸上的時候,他感受出來了,猜到了你是什么樣的女生,所以才叫你回家好好寫卷子。” “是嗎?”周檸瑯換回自己的高領毛衣,嚴卉給她織的,再把校服外套套上,嘩一聲拉上拉鏈,失落至極的說:“我下次再也不去了,自取其辱,我也不會再喜歡遲宴澤了,我是瞎了狗眼,才會喜歡這樣一個花花浪子。” 紅燈的世界全是紅燈,全都是立行禁止,更不要說是喜歡一個跟她完全沒有交集的豪門浪子。 甘芊嘆氣,“反正你這學期上完,就回揚城了,也沒多少時間了。” “我會忘了他的。”發現自己玩不了浪子回頭,永遠的神,周檸瑯悻悻的挽尊。 彼時告白受挫的少女永遠想不到,她其實永遠都忘不了他,因為他什么都不是,就是遲宴澤。 年少無知的她主動為他去那個燈光昏暗,氣氛曖昧的酒吧那個晚上,屋外一直在凍雨。 像極了雨下整夜,我對你的愛,溢出就像雨水的情歌氛圍。 后來,她走了,不知道是不是酒吧的人找不到歌放了,破音響把周杰倫的《七里香》連著播了五遍。 歌詞:【我此刻卻只想親吻你倔強的嘴。】在遲宴澤耳朵邊上過了十遍。 整晚上他都在找酒吧里少女的影子,好奇她到底是怎么樣的生物,化那么丑的妝,穿那么浮夸的裙子,還能讓他過目不忘。 可是她卻落荒而逃了。 后來,遲宴澤終于想起他跟十六歲的周檸瑯有這一出以后,他想起了當時,他掐住她軟糯的腰,瞧著她小鹿般純澈的眼,心里想的全是,低下頭去,親吻她倔強的嘴。 作者有話說: 歌詞,《七里香》jay,周杰倫。 回憶中的回憶沒有了吼~想再看都無啦~就到這兒~只想親吻你倔強的嘴。 我們刑酷蓋跟甘妖精是一對吼,壞孩子x壞孩子,絕了~ ?? cello suite no. 1,iii.courante ?? 第66章 小兔子(一更) “爺只有我們檸檸一個。” 遲宴澤醒來的時候, 周檸瑯趴在床頭一盞昏黃的臺燈下,為他守床,他發燒了,明天一大早還要去參加比賽, 她擔心得不行。 小臉繃得緊緊的, 眼角還掛著潮濕的眼淚, 守著他退燒的時候,她睡著了, 不過睡得很輕。 察覺到遲宴澤醒來, 周檸瑯從往昔回憶里抽走思緒,吸了吸鼻子, 伸手摸他額頭,查看他還在不在發燒。 “渴不渴?要喝水嗎?”很快她又為他端白開水來, 醫生讓他醒來后多喝水。 遲宴澤接過玻璃水杯, 把那杯水喝了。 “傷口還疼不疼?”周檸瑯喉嚨發沙的問。她剛剛夢見他了, 十八歲時的遲宴澤, 還有十八歲時候的甘芊。 因為遇見過十八歲時候的這兩人,后來的周檸瑯總無法跟同齡人好好溝通跟交往,不管是跟他們做朋友,還是對他們動心,周檸瑯都無法辦到。 可能是因為她早就遇過十八歲時的遲宴澤, 還有十八歲時的甘芊, 不管是他還是她,都是這世間最迷人的人。 后來周檸瑯再遇見的人, 再也沒有人能像他們。 周檸瑯的心自然也不會被深刻的觸及, 為他們就這么封閉下去了。 周檸瑯按捺住今晚遇見邢樾, 心里翻滾起的那些復雜情緒, 拉遲宴澤右手上的傷口看。 “給我看看。還疼嗎?就是傷口發炎了,你才會發燒。” “不疼了,別擔心,男生都皮糙rou厚,小傷,不礙事,我可能是來的路上穿少了,西城氣溫比京北低多了。”遲宴澤不當回事的回答。 適才他發了一場燒,隱約有印象,周聞帶著隊醫,來了他們的房間,好像把周檸瑯給罵了幾句。 “適才周聞都罵你什么了?”遲宴澤問。 “你發燒了,我想去買藥,然后門衛不讓出去,周聞看到了,說我應該先去找他商量,叫隊醫。要我下次不要擅自行事。”周檸瑯簡單作答。 “就這么簡單?”遲宴澤覺得不可能。不然她不會眼睛紅成這樣。 “嗯。”周檸瑯點頭,不想告訴她,她剛下樓遇見邢樾了,當初遲宴澤去法庭上給他定罪,讓邢樾去蹲了幾個月的監獄。 為的是幫周檸瑯的好朋友甘芊。 他們一起上過高中,邢樾知道周檸瑯這個人,也知道周檸瑯從年少時就暗戀遲宴澤。 刑樾跟甘芊糾纏一場,沒能在一起,現在為什么遲宴澤跟周檸瑯能在一起,太不應該了。 邢樾知道他們在一起了,一定會報復他們的,周檸瑯很輕易的就猜到了邢樾心里打的壞主意。 “擔心什么呢?你男人沒發燒了,不會輸比賽的。”見女生情緒低落,遲宴澤將她拉過來,湊近了,安慰了她幾句。他以為她是擔心這個。 “你來陪我洗個澡。剛才出一身汗。”他啞著嗓子說。 “不行。你自己去洗。我給你拿換的衣服。你病還沒好。”周檸瑯不想跟他玩親熱,他明明才剛發完燒。 周檸瑯從床沿邊起身,去給他拿換洗衣服。 “周檸瑯,陪我洗澡。”遲宴澤又說了一次,他這洗澡的意思不是洗澡,是要跟她辦事。 他剛剛發完燒,明天還要開賽車,周檸瑯覺得不是合適的時候,拒絕道:“你自己洗,洗完早點睡,明天好好發揮。” 遲宴澤適才裸著上身睡的,起身下床,下身套著一條薄款運動褲,白色的。 邁步走向躬身在衣柜前幫他選衣服的周檸瑯身后,搭手圈住她細腰,唇貼她小巧的耳廓,痞氣的道:“老子沒病。唯一的病就是你。好久沒跑了,心里沒火,怕輸,你來幫我燃一下。” “不要。”周檸瑯還要拒絕,他已經像拽小動物一樣將她撈起,抱到酒店房間里的浴室里。 淋浴房里,花灑一開,他按住她吻,吻得恣意,吻得熱烈,吻得蠻橫。 他猜出她大概又在想跟他分開的事了,可是他不讓她想。 就用現在這個唯一能弄到她為他服軟的法子。 將女生連衣裙的后背拉鏈一拉,遲宴澤輕咬她繃緊的后頸軟rou,一下下的挑逗,骨節分明的長指也開始到處撩撥,弄得周檸瑯嘴唇邊不斷的滾落嬌媚的低吟。 “檸檸,別亂想好不好,玩賽車的男的,說話都這樣。從來都沒有其他人,爺只有你……只有我們檸檸一個。” 他哄著她,唇使壞的掠過每一處,不安分的手指在花灑的水花下撥動。 周檸瑯思緒里明明還在傷春悲秋的擔心這個,擔心那個,結果被他弄得只能為他專心。 所有神經感覺末梢能感到的,只有現在的,跟她在一起了的,不容她抵抗的遲宴澤。 “要是贏了比賽,你給我什么獎勵?”他咬著她身上最軟的東西,壞得不行的問。 嗓音帶著磁,裹著熱,弄得周檸瑯暈頭轉向,燥熱非常。 頭頂的花灑里熱水嘩嘩落下,周檸瑯渾身都濕了。 “嗯?給什么獎勵?”他嗓音含混的,又問了一次。 “關我什么事……”周檸瑯扭捏著身子,躲著他的燙唇,“又不是我叫你來參加比賽的。” 周檸瑯本來還不想來呢。大老遠的從京北來西城,跨越一千多公里。 他們這些玩賽車的,說話跟做事都極度的葷腥不忌,老說sao話,總說遲宴澤跟哪些女的好過,周檸瑯聽了一路都不高興。 今晚還遇上讓她想起諸多傷心前程往事的邢樾。 “你男人贏比賽,你不覺得有榮耀?”遲宴澤輕笑,跟別扭的人討論歸屬權。 因為他是她的人,如果他贏了比賽,那么她就應該是與有榮焉。 “不覺得。”周檸瑯倔強的說,倔不過三秒,就為男生泄露出軟聲叫喊。 “嗚……嗯啊……你別……” “咬破了。”遲宴澤直起身來,掐過她的細腰,將她兩條細腿纏到他身上,噬吻上她那張倔強的嘴。 粗舌一味的搜刮,邪氣的弄盡她口腔嫩壁里所有敏感帶,弄得她面紅耳赤,快要溺斃在她懷里,他才放過她。 “檸檸,現在覺得了嗎?”遲宴澤啞聲問被他弄得像只小兔子一樣可愛瑟縮的人。 周檸瑯攥拳,砸他硬胸,遲宴澤只覺得她那些動作是在跟她調情。 于是他又慢條斯理的,對周檸瑯說了很壞的話,做了很過分的動作,把她軟得不行的身子按在滑膩膩的玻璃上,把玩到最后。 淋浴房里霧氣氤氳,男生的喘息越來越灼烈,周檸瑯被他弄瘋了,熱淚盈眶。 “檸檸,什么時候喜歡我的?”他在她最不設防的時候問她。 周檸瑯咬唇不說,她想他早就忘記了那個下凍雨的雨夜,他們一起聽過煽情的情歌。 他說他是混混,叫她這樣的乖乖女別招惹他。 可是上了大學,她明明想方設法的避著他走,他偏要一次次的把她揪過來,如此狂情的擁抱跟占有她。 “檸檸,到底什么時候喜歡我的?”遲宴澤追問。 他不傻,他悟出來了,周檸瑯這樣倔強的女孩子,絕對不是因為上了大學,見到他當飛行員帥,是闊公子有錢,整天被諸多愛慕虛榮的女生追逐,就對他鬼迷心竅,這么乖的任他予取予求。 他能百分百的確定,跟他在一起絕對是周檸瑯干過的最離經叛道的事。 周檸瑯每天都在拉扯自己,為遲宴澤一再的破壞她的底線。 就像遲宴澤一再的放棄驕矜脾性,一味的縱容周檸瑯。 “檸檸,其實以前我很壞過,你知道嗎?可是我改過來了,然后遇到了你……” 遲宴澤吮含著女生軟軟的唇瓣,濃情的說。 這么抱住她,貪享她的美好時,他很慶幸他把自己拉回來了,曾經他破罐子破摔,在小縣城里拉幫結派,交往的人全是流氓,他每天想的就是,算了,就這么當一個玩賽車的混混好了。 此刻,他慶幸他沒當,要是當了,他就配不上他的公主了。 他觸唇,摩挲她張開了兀自喘息的唇瓣,問她:“嗯?告訴我,到底喜歡我多久了。你知道我過去多壞過嗎?” 每一次,她也只有在這種時候對他最乖了,他誘引著,想她開口說出來。 作者有話說: 怕那啥,五點還有短小一更。t·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