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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被卷到了都是外星人的星系BUT你是人外控[星際原創]在線閱讀 - *尊嚴、道德與生存*

*尊嚴、道德與生存*

    作者有話要說:*本章含有非自愿某行為元素,故在文章標題以【*】號作為預警,方便看官避雷或棄文。后續章節如有出現同樣或類似的元素,因為各種因素考量,【只會用*號在文章標題作為預警】,不會再以開頭作話形式進行二次預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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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在虛張聲勢!”焦急地原地踱步的奎斯說,“他不可能干出這種事的,沃伊德不是這種人,他不會點火的!”

    看著他的達蒂安冷冷道:“如果這是你唯一的想法,那我們可以考慮后事了。”

    “但是,我們沒有任何辦法!就算我們能想辦法逃出去,宋律離開急救艙的生命維持系統會立即死亡,那……”

    “請允許發言,船長。”或許是這艘船上除了達蒂安之外最后一個還認奎斯這個船長的船員,梭巡-89677突然開啟了它的發聲器,并在得到走投無路的船長首肯后,頂著哨兵戒備的眼神繼續道,“建議:由我寄生宋律,填補她的身體器官,維持她的生命活動。”

    “想都別想。”不等奎斯做出反應就一口回絕的達蒂安諧音激烈,“所以這就是你面對她一直失控的原因,梭巡-89677?你真是令人作嘔!”

    “達蒂安,等等!”攔住幾乎想砸壞本就破爛的隨船修克斯的哨兵,奎斯勸道,“我們不需要更少一位幫手!”

    “你還不明白嗎?這個修克斯是個殘次品!!它提前進入了繁殖期,甚至反過來影響了處理器的優先級!它現在最高指令已經不是協助船長了,而是寄生繁殖它自己!”

    作為被移植入人造機體的植物種族,修克斯在學術上基本被認定為沒有自主思考能力,全靠處理器內置系統模式進行反應。

    相比起純粹的機械造體搭載AI的機器人,它們不會被赫羅斯的病毒感染同化;擁有額外的能量利用率——在沒有以太能源的情況下,修克斯甚至能靠汲取土地或水、陽光的能量維持基本的活動;并有著強大的再生能力。而最為重要的是,它們的造價格外便宜。

    但是當使用年限達到一定程度時,修克斯大概率會出現失控、無視優先指令等系統故障,這通常伴隨著強烈的寄生需求。學者認為這應該是修克斯個體進入了成熟期末期,生物本能的繁殖欲過載了處理器導致的。

    這個年限往往在150年左右,而私人非法培育的修克斯失控出現的時間要更為不確定且經常性提前。通過合法渠道購買的正規赫羅斯到了這個年限會警告擁有者,并進入鎖定狀態。其擁有者有責任和義務需要將它們帶到回收點進行集中銷毀處理,以免發生意外。

    畢竟,一旦被修克斯進行寄生,修克斯的根系會逐漸蔓延到該生物的每一個角落,逐一分解取代他們的神經系統,將他們變成一具只為了修克斯提供養分的行尸走rou,被藤蔓cao縱的提線木偶——一副由血rou構成的機體。

    “梭巡-89677是隨梭巡者號配備生產的軍用級修克斯,成熟期是固定的,包含前期測試時間,它總計也才啟用了不到5個星循環,它不可能到成熟期末期,也不會有那么強的繁殖欲。”擋在激怒的達蒂安和沉默的修克斯之間,塔克里船長努力為他的隨船修克斯辯解著,“讓我們先聽聽它的解釋,鑒于當下這個情況,我們真的沒有太多的選擇余地。梭巡?”

    “收到。給出原因分析:從這里到赫羅斯飛船,以兩位船員的腳程,至少需要30奈分,外界環境也極為惡劣,離開生命維持系統的代號-宋律只能在穩定環境下生存2-3奈分,在如此惡劣的情況下存活到赫羅斯飛船的急救艙概率無限接近于0.  附加:視你們目前的身體情況,到達目標地的時間可能會延長。”并沒有因達蒂安威脅的副音變急或緩,梭巡-89677的語速始終平穩,“因此提出解決方案:修克斯的根系可以替代絕大多數有機生物的神經系統和器官,保證代號-宋律的生命活動,直到抵達赫羅斯飛船,甚至可以支撐到救援到來。附注:寄生的根系可以在得到救援回歸主星后通過手術或其他治療方案剝離。”

    “寄生剝離手術的成功率和寄生時間和寄生體積成反比,我們現在根本不知道救援什么時候能出現!加上如此大面積的創傷填補和匱乏的外星人生理知識,哪怕回到主星也無法保證我們有辦法完全剝脫修克斯的寄生!”達蒂安向明顯傾向隨船修克斯提議的奎斯低吼著,“活下去是很重要,但是在這之上還有別的!尊嚴,道德!正是這些組成了我們和她的文明!”

    “然而:求生欲不是所有生物共同的本能嗎?”梭巡-89677的燈帶緩慢地變換著顏色,“根據分析:代號-宋律有著強烈的求生欲,她選擇被暫時寄生的概率約有86.8%,二等哨兵達蒂安。”

    “你怎么知道她愿意?”

    “根據系統記錄的……”

    “啊,用你那個已經被繁殖欲侵占的系統分析得出了如此有利于服務你的結論?”

    “達蒂安,夠了!我們沒時間爭吵!”打斷格外劍拔弩張的哨兵,撐在宋律急救艙前的奎斯兩個副聲部都在低鳴著不容置疑的合音,“——動手吧,梭巡-89677.”

    “明白,船長。”

    “什么?!你瘋了嗎?!我不會讓你這么做的!!”

    甩開達蒂安的爪子,用身體給伸長根系爬上急救艙的梭巡-89677做掩護的年輕塔克里人對嘗試繞過他阻撓的哨兵嘶鳴著:“退下,二等哨兵達蒂安!”

    “你真的不惜做到這一步嗎,奎斯·塔克提斯?!你是這么瘋狂的人嗎?!”

    “是的,我就是這種人!”奎斯尖銳的諧音讓空氣如針扎般刺骨,“既然塔贊和沃依德不惜如此也要讓娜塔阿茲活下去,那我抓住這唯一一個機會讓宋律活下去有什么不對?!”

    “她可能就此不會醒來,只會為了滿足體內修克斯的基本需求而行動,你確認你想冒著讓她成為修克斯僵尸的風險也要讓她在這一刻活下去嗎?!”

    沒有被他們的爭吵影響,進入宋律急救艙的隨船修克斯只是遵照著船長的指示和修克斯的本能將自己的根系順著她的生命維持系統的管線邊緣進入她的腹腔。

    首先是最細的藤蔓,它們在進入后并沒有忙著深入,而是沿著裂口邊緣攀附固定,然后撕開了被醫療凝膠暫作封閉的創口,為隨即涌入的更粗實的灰綠色藤蔓開拓道路。

    打開她身體的梭巡-89677對著她敞露的內心停頓了一下,藍色的光學鏡頭在收縮中愈發明亮,像是在欣賞,又像是在思考該如何進行下一步行動。它向著宋律敞開了自己的外殼,將主要的根系探入她的體內,并在緩慢的律動中一點點地推動移位她的內臟,讓更多的觸肢擠入她的腹腔,溫柔地觸碰那些受損的臟器,然后在下一刻用分散成細密觸須的藤蔓入侵其中,細致又迅速地修補取代她缺失的器官部分。

    從她身體里涌出的紅色鮮血被藤蔓上的根須瘋狂地吸收,并由已經連接上她斷裂的血管或神經的觸肢重新輸送回她的體內。但是她血液涌出的速度還是超出了根系吸收的速度,讓根系大部分進入她腹腔的梭巡-89677浸沒在溫暖的液體里,令它的燈帶也漸漸被紅色侵染,每一次根系的脈搏和攪動都會帶來額外的水聲。

    同樣涌上宋律呼吸道的液體使昏迷中的外星人難以呼吸,敏銳地注意到她喉嚨里傳來的“喀喀”聲,修克斯低頭湊近她的臉,分開面甲,用下面涌出的藤蔓撬開她的嘴唇,迅速地沒入其中,為她清理著喉嚨里的血塊,保證著她呼吸道暢通。

    這個場面如此褻瀆又怪異,奎斯知道這只是修克斯正常的寄生行為,但是無論他怎么看——

    細微的嗚咽從被修克斯藤蔓填充的嘴里傳出,不知是恢復了意識還是還是只是因為修克斯的動作所致,宋律半睜開了眼,然而她的眼睛卻迷霧般找不到任何焦點。而察覺到她狀況的梭巡-89677將面甲完全貼上了她的臉,觸須撫般包裹著她的半臉,壓住了所有泄露出來的聲音。而它金屬的手爪則被剩余的幾根殘余根系cao縱著按住宋律抽動的手臂,保證她在這個修克斯的寄生中保持平穩。

    “對于修克斯來說,寄生是一種繁殖行為,”被奎斯推開的達蒂安猜出了他的想法,“奎斯,你讓它對一個無意識也無法反抗的外星人進行了侵犯,還讓她后半輩子或許都會伴隨著修克斯的根系生活——如果她還能生活的話。你覺得這真的會是她想要的嗎?”

    “我……”不知所措地看看撐著桌沿哨兵,又看看宋律倒映著上方修克斯那刺眼紅光的迷茫雙眼,年輕的塔克里故作堅定的喉音終究是弱了下來,“我只是……想要她活下去。”

    “沃伊德和塔贊對娜塔阿茲也是這樣想的。”以往總是冷酷堅毅的哨兵此時此刻看上去格外疲憊而虛弱,“我知道你有一顆好心,但是有些事,不應該由他人來做決定。”

    “……只要她能活過來,我愿意承擔她對我,或者法律、道德對我的一切指責。在那之前,我一切決定都以保證她存活為優先。”

    哨兵張嘴想再說些什么,然而修克斯加快的動作和激烈閃爍的紅光打斷了她。

    紅色的血液流出的速度已經抵不過修克斯吸收的速度,顫抖地抱緊這個外星人的梭巡-89677打開背甲,讓過熱的蒸汽從背后釋出。它由紅轉藍的光學鏡頭聚焦在迷糊注視著自己的外星人臉上,深入其口腔的根系慢慢撤離她已經可以自主呼吸的氣管,并在收回合攏的面甲前最后一次彎曲地拂過她的臉頰,然后用閉合的外甲毅然切斷了大部分根系與主機的連接。

    “匯報:寄生行為結束,代號-宋律生命特征已穩定,不需要連接生命維持系統亦可進行轉移。”退到急救艙邊緣的隨船修克斯音量比之前弱了不少,平時以呼吸般的頻率閃動的燈條也黯淡下來,“提醒:距離沃伊德·澤拉修斯給出的最后時限還有4奈分。船長-塔克提斯,哨兵-達蒂安,可以攜代號-宋律從通風口逃離。”

    “你呢?”小心地用保溫毯層層裹住宋律并將她固定在自己背上,奎斯忽然想到了這個失去下半身機體的修克斯的行動問題。

    “此機在寄生后失去了大部分主要根系,憑借目前的機體,無法進行自主活動,根據當前的緊急情況,攜帶此機逃離會嚴重拖慢進度并導致全員逃離失敗的概率增加。建議:在此留置此機。”

    “但是……”在身后宋律模糊不清的嗚咽咕噥里,年輕的船長張嘴欲言。

    “沒有時間了,奎斯!”已經爬上通風口的達蒂安反身向遲疑的船長伸出手,“你既然選擇救她,就不要因為任何事猶豫!快點!”

    “——我很抱歉,梭巡-89677.”抓住達蒂安的手被她拉上通風口的奎斯最后看了在急救艙里抬頭注視著他們的隨船修克斯一眼。

    “否定:能為船長服務是此機的榮幸。”梭巡-89677的光學鏡頭外圈在快速的幾個收放后把聚焦停在側頭看著自己的宋律身上,然后抬起右手,緩慢地左右對她搖擺著,直到她和奎斯一起消失在通風口里,才將缺乏根系支撐的手臂重新放下。

    垂頭默默計算著距離房間被點燃的時間,已經被切斷所有和飛船的控制或連接的隨船修克斯忽然開啟了它自己的發聲器:“‘N’amaarie  ,  A’maelamin,’”*

    “‘Namaarie  Melamin’.”

    “‘Tira  ten'  rashwe’,”當第一個火花出現在鄰近的急救艙的前一瞬,梭巡-89677突然抬頭看向仍舊敞開的通風口,打開了自己的胸甲,用最后的能量催生剩余的根系,用它們拉著輕巧的器械盤堵住或許會被爆發的烈焰涌入的通道口,并用僵硬的電子音哼起那首它和外星人一起唱過的外星歌謠最后一句歌詞:“‘Lle  vesta?Sut  an?Sut  an?Vanima  vanima’.”

    幾乎是被身后傳來熱浪推出飛船下部排風口的奎斯為了保護背后的宋律不得不放棄翻轉落地法,在空中轉身用勾爪固定在船底進行勉強的速降:“該死的沃伊德,他居然真的點火了!”

    “不然呢?他發動的可是軍變!”在下方接住搖晃的奎斯和宋律,幫助他站穩腳跟的達蒂安忽然深吸了口氣,“聽好了,奎斯,他們很快就會發現急救區只有修克斯的尸體,前來追擊我們,所以現在開始,無論發生什么事都別停下。你的目標只有一個,帶著宋律登上赫羅斯飛船并起飛逃離,其他一切你都不要管。明白嗎?”

    抬手安撫地拍拍發出抽咽一般聲音的宋律擱在自己肩膀的腦袋,奎斯不確定她是否恢復了意識、能夠理解這里到底發生了什么,還是只是因為未愈合的傷痛而抽泣,但他能確定一件事——她現在是他的全部責任,他的最高級指令,他現在的一切都是為了她活下去而生:“明白。”

    “很好,現在,跑起來!”

    初步進入寒星期的冰風切割著奎斯面甲,從面甲縫隙滲透進真皮層的寒冷更是針扎般難忍,但年輕的塔克里只是不斷加快著自己奔跑的腳步:“前面就是赫羅斯飛船了,達蒂安,我們……達蒂安?”

    “我說了,別停下!你進入飛船后就立馬鎖上艙門起飛,奎斯。”中途就已經跟不上這個塔克里小伙速度的達蒂安終于徹底停下了腳步,捂著側腹在一棵樹下靠坐下來。她用略微發顫的手取出配槍,確認了一下剩余的子彈,才繼續用內線向情緒激動的小隊長道,“我走不了了,之前沃伊德的子彈給我造成的傷比我預期的要嚴重得多。”

    【“你在哪里?我去接你!”】

    “那宋律怎么辦?你帶不動兩個人的。就算可以,也會被其他人追上,那這一切就前功盡棄了。”平靜地用兩個副聲道哼起威克提姆風格的奏旋,達蒂安說,“你走吧,我會在這里盡量拖住他們。”

    【“不!我現在就折返,我絕對不會拋下你離開!”】

    “你已經為了宋律做了那么多了,她也為了活下去承受了那一切,到了這一步你還想用你的天真害死她嗎!!”厲聲呵罵的達蒂安在緩慢亮起的靛紫色以太旋流中雙手握緊了槍柄,“快點走,塔克提斯!然后在見到你父親的時候告訴他,我欠他的債已經還清了。”

    【“什么?我-我不明白,達蒂……”】

    切斷與奎斯的內線,達蒂安粗重而艱難地喘息著,她不斷搖頭甩掉侵蝕著大腦的迷霧,努力用已經模糊的視野戒備著周圍的情況,并以艱難維持的以太旋流作為誘餌吸引著那些追擊的叛徒。

    “那個傷看起來很不妙,不是嗎?”從對面的樹后慢慢走出的澤拉修斯醫療官雙手平攤垂在身側,然而在他身后成包圍圈的幾個士兵手里卻端著他們的槍,“我可以幫你看看嗎?只需要你放下武器,停止使用奏旋,你還是有機會選擇我們——有機會選擇活下來的路的,達蒂安,那不是致命傷,我向你保證。”

    “但你背負的是致命的,沃伊德。”

    “是嗎?”訝異地歪歪腦袋,梭巡者號的醫療官發出了一陣嗡嗡的諧音,“或許從醫學的角度上我們的診斷結論有分歧,你給我造成的傷勢雖然……”

    “我說的不是你的傷,蠢貨。”不耐煩地打斷醫療官的話,達蒂安的諧音演奏的旋律也隨之急促,“是說你居然會選擇這條路,這可是軍變,你以為和你當逃兵一樣簡單嗎?”

    “我也很驚訝你會選擇這條路,達蒂安。都是外族人,宋律比你那位威克提姆‘伴侶’更讓你動心嗎?”故作疑惑地咕咕著,不再指望能以懷柔戰略攻陷對方的老塔克里人這回沒有和過去遭受類似嘲諷時一樣一笑而過,而是冷嘲熱諷地針鋒相對,“不過我或許不該如此驚訝,你當初就選擇了塔克提斯,放棄了你的威克提姆‘伴侶’。現在你再一次選擇更年輕的塔克提斯,也是預料之中。”

    危險地瞇起眼睛,達蒂安脖頸與彎曲地上聲骨相連部分的肌rou快速收縮著,似乎即將爆發出最憤怒的諧音爆鳴,可她在最后一刻選擇了維持自己原本的奏旋:“看來你很了解我的過去,令人印象深刻。但是有些事情可能是選擇做逃兵的你不了解的。”

    “那會是什么呢?請務必啟迪我。”

    “你不知道我的威克提姆伴侶教過我什么,以及威克提姆的奏旋能做到什么。”

    劇烈的震動和照亮了這片森林的閃光讓奎斯即將跨上赫羅斯飛船的腳步停頓,他錯愕地回身看向爆炸聲傳來的方向,不詳的預感讓他接連使用船長權限試圖強行鏈接達蒂安的內線,然而得到的只有一片忙音。

    他下意識地想要折返搭救或許受傷但幸存的哨兵,可哨兵在梭巡者號下的告誡和來自背后的重量卻讓塔克里小隊長下一個邁出的腳步踏上了赫羅斯飛船的登船板。

    一路沖進駕駛室,在唯一一個座椅上放下宋律,奎斯快速點按cao作著飛船的控制臺,然而在最后一步啟動引擎的界面里彈出的鎖定框卻阻止并撤銷了他的所有cao作。

    他難以置信地看著要求他輸入正確解鎖碼的塔克里科技生物鎖,幾乎是條件反射地把手掌按在cao作臺上進行植入系統和主機的直連,運行了超載程序。可下一秒,生物鎖的保護裝置立即用適量的電流對這位試圖非法解鎖的入侵者進行了警告。

    【“啊,看來你已經抵達飛船控制臺了,比我預期的要快3奈分,很高興見到你對你小腿義體適應得那么好,奎斯。”】沃伊德不急不緩的聲音從廣播系統里傳出,正式宣告了放置這個生物鎖的罪魁禍首以及這艘赫羅斯飛船的歸屬,【“我想你已經從實踐中得知,你無法在沒有我的情況下開船了吧?”】

    “你這個……被光者唾棄的棄光者……!”努力抵抗著之前電流帶來的劇痛和抽搐,倒在地上的奎斯咬牙切齒地說,“達蒂安……你把達蒂安怎么了?!”

    【“我什么都沒對她做。我甚至想勸她回頭,加入勝利的一方——會存活下來書寫歷史的一方,然而她拒絕了我。事實上,她不但拒絕了我,還用了違禁的威克提姆奏旋進行了自爆。哎呀呀,要不是我有所戒備,在塔贊他們的無人機和奏旋的配合下用各自的投影接近她,或許就無法在這里跟你談話了。”】

    年輕塔克里船長悲憤的嘶吼無法阻止矮星期的塔克里繼續說出殘酷的話語:【“你知道嗎?我忽然想起來當時赫羅斯剛降落、你讓她從哨位撤退時的事。或許她第一次拒絕撤退就是想要用這一招和敵人同歸于盡呢。多么勇敢又典型的塔克里女人,不過很可惜,她的英勇今后也無人銘記歌頌了——又或許,至少可以有一個人在心中紀念她?”】

    “你到底……想說什么,叛徒……?”

    “我在給你最后一次機會,塔贊·塔克提斯。”沃伊德瞥了一眼不遠處因為第一次面對如此直接而真實的隊友死亡——甚至是為了殺死他們而進行的自殺式襲擊——陷入恐慌狀態的幾個年輕塔克里人,向更遠的方向走了兩步,放輕了聲音,“我已經給過你很多次機會了,塔贊,如果你可以更強硬一點,在塔贊那件事后直接處死他們;如果你可以更嚴格一點,拘禁我直到進入軍事法庭;如果你可以更警惕一點,在達蒂安向你匯報我違規造訪赫羅斯飛船的時候逼問我,或者徹底檢查cao作系統,至少現在,你就不會被我鎖住飛船,走投無路。”

    【“所以,那天晚上你根本不是來找能夠治療娜塔阿茲的治療裝置的……!”】

    “不,當然不。我是醫生,我比誰都清楚,除了同律,沒有任何治療裝置可以挽救娜塔阿茲。”頓了頓,隨船醫療官又說,“或許還有讓修克斯寄生這條路,但如此大規模的寄生不僅道德淪喪,事后被寄生者無法擁有自己的意識、成為植物傀儡的概率也接近百分之百.  我不敢相信你真的選擇了這條路——鑒于飛船里還有兩個生命信號,加上醫療室里的梭巡-89677殘骸內燒焦的根系量少得不可思議,我猜你八成是這么做了,對吧?”

    等待了十幾秒,沒有得到年輕塔克里反駁的沃伊德輕輕“啊”了一聲:“看來我是猜對了。不過既然如此,你也一定能理解塔贊不惜犧牲那個外星人,也要救活娜塔阿茲的心情了吧?道德法律在愛面前是如此脆弱,不是嗎?所以,讓我們言和吧:既然宋律已經恢復穩定,又進入‘植物人’狀態,我們之間最大的矛盾也就沒有了。只要你同意之后都按照我說的做,我可以讓你們兩個都活下來。”

    又是一陣沉默,這回沃伊德沒有繼續,而是耐心等待著他的答復。然而久久的沉默之后,重新開口的奎斯卻并沒有回答他的提議:【“……你那次造訪赫羅斯飛船,是在塔贊逼迫宋律同律之前。”】

    “所以呢?”料到他要問什么的老塔克里人喉骨發出了一陣輕笑。

    【“所以這意味著你在那個時候就已經做好了這一切的準備。你一開始就打算讓宋律同律娜塔阿茲,也做好了軍變的計劃,是不是?”】

    “噢,奎斯,我親愛的奎斯。你確實很像你的父親,”做作地搖頭哀嘆著,沃伊德說,“但你終究不是他。如果你是費佐·塔克提斯,你會在我這么做之前發現這一切并掐滅苗頭。但是現在,這一切都晚了。”

    【“為什么,沃伊德?為什么?”】

    “這很重要嗎?我不認為它會比你的答復更重要。我最后說一次:同意我的提案,你投降,將指揮權完全交給我,然后戴上我放在cao作臺底部的手銬和限制項圈——限制項圈是為宋律準備的,當然的,畢竟你作為靜默者,不管有沒有它都無法使用奏旋。”

    【“如果我拒絕呢?”】

    “我在座位上也安置了生物鎖,而且沒有設定安全電壓。我想你一定把你最寶貴的外星人放在最舒服的位置上了吧?”在另一端傳來的掙扎sao動里,澤拉修斯補充道,“就算你把她搬下來又有什么用呢?我們就在不遠處,你手里的配槍子彈打不穿我們盔甲的反立場,你知道唯一能讓她和你活下去的辦法就是站在我這邊。別犯蠢,奎斯。”

    怒吼著胡亂開槍打碎駕駛室的播音系統,尚未從麻痹中完全恢復的奎斯看著被自己手忙腳亂地扯下座椅的宋律,原本裹在她身上的保暖毯因此散開,隱約露出她身體前方被灰綠色的藤蔓覆蓋縫合的異色。

    “——我都做了什么?”他如夢初醒般喃喃道,“光者請寬恕我,對不起,宋律,原諒我的無力,我發誓要保護你,我甚至向那個赫羅斯發誓要保護你,但是最終卻讓你變成了這樣,變成一具赫羅斯的傀儡……!!我真的很抱歉……!我沒有辦法……都是我的錯……我很抱歉……!!”

    諧音嗚咽著最痛苦而悲傷的旋律,跪在地上的塔克里小隊長把只剩下最后一顆子彈的配槍抵住了自己的下頜。

    “奎……斯……?”

    輕微而沙啞的呼喚讓奎斯驚愕地睜開緊閉的眼睛,透過眼淚看向地上的外星人:“宋律?你……你還是你嗎?”

    “奎斯……不……不……死,壞……!”艱難地翻身向他伸出手,混亂的語序和粗糙的發音,這份塔克里語法無疑獨屬于宋律,“奎斯,活……!M’rakh……!M’rakh,  奎斯,活……!”

    下意識地放下槍接住她虛弱的手臂,把她緊緊抱在懷里的塔克里小隊長在嚎啕大哭里用力點著頭:“是的,是的……!感謝光者,你還是你,你還有希望……!!我會活下去,我會為你活下去,因為我要保護你,我無論如何都不會讓你死的!!”

    然后,在無盡的眼淚和道歉中,奎斯為自己和沒有任何掙扎的宋律分別戴上了手銬和項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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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話要說:*本章涉及歌曲:《Two  Hearts》  -  Thomas  Bergersen

    部分歌詞大意:

    “N'amaarie  ,  A’maelamin”-我的摯愛  永別了

    “Namaarie  Melamin”-  我的摯愛  再見了

    “Tira  ten'  rashwe,lle  vesta?Sut  an,Sut  an?”-  要保重自己,能答應我嗎?無論多久,不管多久?

    “Vanima”  -  美麗的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