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看rou骨頭
“……表少爺表少爺,二小姐醒了!二小姐醒了!!” 小丫鬟跌跌撞撞的吵嚷漸漸遠去。 袖真閉上眼,睡得很安詳,畢竟身體硬邦邦——死了呢~ 我已死,有事燒紙。 假笑筆芯~ 片刻后,便有匆匆腳步聲由遠及近而來,袖真睜開眼就見慕容禮一身緋羅朝服緩步近前。 袖真眼前一亮,還別說小受長得還真挺帥,尤其是一身狀元冠服,二梁朝冠一戴,青色垂纓垂落于胸前,乃紅羅圓領白絹中單下的一抹亮色。 這眉清目秀的,如果眼眶紅紅,掉眼淚的話,還別說,還真別說~ 哦嘿嘿~~ 慕容禮好似全然忘記了男女大防,于普通兄長關心自家姊妹般,坐于床邊,甚還幫袖真掖了掖被角,問:“表妹,身子可好些了?” 可他不知袖真已經在心里嘶哈嘶哈開了。 袖真輕嗯了聲,全然沒注意到他的別有用心,將視線投向他一身狀元冠服,“表兄這是?” “今日放榜幸得陛下賞識高中狀元。” “那表妹在此祝賀表兄了。”見袖真欲要起身行禮,便被慕容禮連忙按住肩,溫聲安撫:“不必多禮,表妹有這心便好。” 見袖真不欲再起身,慕容禮這才收回手。 錦被下她只著了件里衣,手下肩膀單薄好似一手便可將人攬抱入懷。 手下摩挲間好似甚能感受到她肌膚溫涼。 因先前幾番動作錦被滑落些許露出一段女子溫膩脖頸,慕容禮眸色漸深。 可她甚還無知無覺,軟糯糯喚了聲表哥。 不欲被表妹發現他狼子野心而厭棄了自己,慕容禮這才掩下眼中欲色,抬眼時又是那個謙和溫雅的表哥。 自那日送表妹出嫁起,袖真的音容笑貌便成了扎在慕容禮心上的一根刺,欲要拔出便疼得鮮血淋漓。 隨著疼,帶出欲。 不知多少日夜,慕容禮翻進將軍府后院,袖真從前的閨房中,將她所有衣裙拿出堆于拔步床上,如貓歸窩般躺于其中,一聲聲喚著袖真的名射在錦帕中。 慕容禮也不知為何老天要如此作弄于他,為何二人第一次見面便是在她的成婚之日,甚是他親手將心愛之人送于別人床榻。 那樣無力,心痛,叫人毫無還手之力。 日后便不會了,周行佑如今已死,一劍刺進心脈掉入河中死了。 慕容禮一寸寸用眼神細致描繪袖真眉眼,表妹是他的。 袖真發現小受看自己的眼神有點嚇人,就像狗在看rou骨頭恨不得現在就舔上一口,解解饞。 袖真抖了抖身子,被自己的想法惡心到了。 呸呸呸,我才不是什么狗骨頭。 看什么,沒見過美女啊! 嘴上還是從心的喚了聲:“表哥?” “…嗯?” 寒暄幾句,袖真覺得可以步入話題了。 “你救我回來之時可否見到我夫君?他為了保我周全獨自引開了殺手。” 慕容禮心中陰沉的可怕,面上卻還佯裝一副假惺惺關心之色,“未曾,可卻在不遠處河岸邊發現一處血跡,他應是不甚掉入河中被水流沖走了。” “表妹不必擔心,我這就命人下去尋,但表哥還是要多嘴一句,人死如燈滅,人若真死了,還請表妹節哀。” 慕容禮站起身,居高臨下望著袖真面上落寞神情,口中話語淡淡。 他就是要摧毀她的希望,讓她自己走進他的懷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