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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桃(種田文) 第16節(jié)

    文桂芬用指頭在春桃腦門上一戳:“當(dāng)然有事,好事。”說著打開角落里的大木柜,拿出一個布包袱擱桌上,然后將布包打開,里面是兩套衣裳料子,一套淡粉碎花一套湖藍(lán):“昨兒和你爹到鎮(zhèn)上賣米,遇上這兩塊好料子,我就買回來了,你看看喜歡不喜歡。”

    春桃眼睛一亮伸手去摸,淡粉和湖藍(lán)挑人,又容易弄臟,村里的姑娘們大多黑皮黃膚穿的少,可是春桃皮膚白個子高,穿這些鮮嫩的顏色最好看,她很喜歡。

    “娘,賣糧的錢你攢著就是,不用給我買衣裳料子,我有衣裳穿。”春桃道。

    文桂芬見女兒喜歡心里也很得意,她果然會選東西,選的東西春桃喜歡的好貨,至于花幾個錢她不太在意,女兒大了眼瞅著要出嫁,她能不多給春桃做新衣新褲嗎?以后嫁到別人家,就是人家里的人啦,想到這里文桂芬還有些心酸,養(yǎng)了十幾二十年的姑娘最后都是別家的媳婦兒。

    “娘樂意。”文桂芬見徐志一個月沒到家來,托人去徐家村打聽過,聽說徐志張羅著翻新屋子打家具,她心中有數(shù),估計好事兒快到了。

    摸著那兩塊料子,春桃內(nèi)心甜滋滋的,這么水嫩的顏色做好衣裳穿上身一定好看:“那我抱上料子去找玉香嫂子,她會裁衣裳,正好我也和她學(xué)幾手。”

    玉香是羅氏一族的媳婦,女紅這塊很拿手,往常春桃得了新料子都去找她幫忙裁剪。文桂芬笑盈盈地點(diǎn)頭:“成啊,你現(xiàn)在就去吧。”

    春桃包著衣料出了門,二嫂吳秋華在臥房里瞅見了,她嘴一撅心里委屈。過了一會羅二郎回來了,吳秋華上前去抓住男人的胳膊,說有話要講。羅二郎摟著媳婦兒的腰往床上一坐:“啥事你講唄?”

    “昨兒你們上鎮(zhèn)上賣米,娘不是扯了幾塊衣裳料子嗎?怎么沒瞧見呢?”吳秋華剛才見春桃抱著一個布包出去了,心想準(zhǔn)是那幾塊衣裳料子,不過她還不確定。

    羅二郎歪頭想了想,男人心思粗還沒明白過女人的意思,反而一五一十的回憶起來:“沒錯,一塊粉的一塊淡藍(lán)的,我見娘去買的。”

    吳秋華嘆了口氣,低聲:“原來如此。”

    “啥?”羅二郎一頭霧水。

    吳秋華抱著手臂,那是明擺著的事情,家里就春桃一個沒出嫁的姑娘,淡粉和淡藍(lán)也只有姑娘家能穿,原來婆婆買了兩塊料子,全是給女兒的,沒有一絲一縷為媳婦準(zhǔn)備。出嫁前說的好聽,嫁過來以后把她當(dāng)做親閨女一樣看待,到底隔了層肚皮,媳婦和親生女兒就是不一樣,賣了糧得了銀子,唯一想到的就是女兒,給春桃買了兩塊好料子而她竟然連塊碎布頭都沒有,她越想越委屈,眼眶不禁發(fā)紅。

    “咋哭上了,你別哭呀。”羅二郎可見不得自己的女人流眼淚,他心疼。

    吳秋華咬著唇坐著,抹著淚不說話,羅二郎冥思苦想后終于開竅了:“改明兒我也給你扯身料子做新衣裳。”這下吳秋華才破涕為笑,不過下一瞬她又犯了難:“娘當(dāng)家,家里的錢都在娘那兒,你怎么有錢買料子?”

    “谷子收好了家里沒啥事,我去鎮(zhèn)上找點(diǎn)活兒干,再不成,我去上山砍柴,河里摸魚,總能掙出你的衣裳錢。”羅二郎說。

    吳秋華鉆到男人懷里,這下心滿意足了。

    ……

    劉春花是個講信用的,能說會道不假,但是人過于實(shí)在,因此在媒婆這一行做的不好,媒婆媒漢嘛都有一個毛病,就是兩頭哄兩頭瞞,凈撿好聽的說,姑娘家只要不缺鼻子眼睛五官端正些,就能被吹成貌若天仙,男子只要沒大毛病,那就是一表人才儀表堂堂,劉春花吹不出口,向來有什么說什么。

    昨日徐志上門,說他和姑娘羅春桃已經(jīng)心意相通,羅家長輩也都是默許的態(tài)度,兩家人的情況也彼此也了解,只要劉春花上門提親說合一下就成,不用費(fèi)多大的力氣。這是一樁好活兒,可是劉春花不放心,還是去徐志家看了一遭,眼見為實(shí),到時候上羅家提親她說話才有底氣。

    劉春花見了徐瘸子,徐家兩個弟弟,看清了家里幾間房,擺著什么家伙什,又去村口看了地:“不錯,和你說的情況一樣。”她滿意極了,徐志是一點(diǎn)沒夸大家里的條件。

    說到這個劉春花是有陰影的,那時候她剛?cè)胄校蟹嚼夏锷祥T來請她去說親,把家里夸的天花亂墜,說圈里有七八號牲畜,結(jié)果女方家人去家一瞅,圈里只有一頭干瘦的老黃牛,還有一只大花狗帶著六只瘦不溜秋的狗崽子汪汪叫,得,狗也算做牲畜,劉春花差點(diǎn)被女方家擠兌的跳河。

    “我現(xiàn)在就去羅家村,等我好信兒吧。”劉春花笑著說。

    徐家村往羅家村不遠(yuǎn),但是日頭太曬,一路走去她汗?jié)窳艘陆蟆_@事比想象中還要順利,劉春花一來,春桃就被文桂芬推到大伯家耍去了,然后兩個長輩一個媒婆在堂屋談的歡實(shí)。

    “不錯,那后生不錯。”文桂芬笑道。

    “實(shí)誠,光這一點(diǎn)就比大部分人強(qiáng),人又高大,你家有這么個女婿,往后做活兒不用擔(dān)心啦,有困難找女婿。”劉春花嗑著瓜子噠噠的說。

    羅友良揮揮手:“不用,俺家有仨兒子,不缺干活的,他倆要成了過好他們的日子就成,不用管我們。”

    劉春花哎呦一聲:“好福氣呀,仨兒子真叫人羨慕……”

    三個人喝著粗茶吃著瓜子,很快就把這事給說定了,彩禮銀羅家提出要三十八兩,這個數(shù)算稍微有些高,當(dāng)初羅二郎娶媳婦時只要了二十八兩,劉春花沉吟了一會兒道:“行,你們的要求我知道了,我去幫你們說,等我消息吧。”

    第23章 春桃

    ◎見親家◎

    劉春花前腳剛走, 羅友良就把張臉垮下,黑沉沉的像臘月里降雪天老天爺?shù)哪樕N墓鸱倚睦镞€挺美,想著泡給媒婆喝的茶沒喝完是浪費(fèi), 就將茶壺中的余茶給羅友良續(xù)上, 不料這倔老頭子把杯子給挪開了, 一泡茶水險些澆在桌上。

    “沒瞅見我給你倒水啊?”文桂芬道, 不過人逢喜事心情舒爽,她懶得計較,預(yù)備和自家男人好好嘮嘮,豈料羅友良冷哼一聲, 沒好氣的說。

    “我剛才給你使眼色, 你怎么當(dāng)看不到?”羅友良一口氣將杯子里的茶喝干了,然后拿上煙桿子往桌沿敲打幾下,邊往里填煙絲邊問。

    文桂芬把茶壺放下,抱著手臂坐在椅子上, 剛才羅友良使眼色使的眼睛都快抽筋了,她又不瞎當(dāng)然瞅得見:“你不明白。”

    “徐志家里就那條件, 你要那么多彩禮做甚?幺兒還小,過三四年再說親不遲,我倆咬咬牙能幫他攢上錢娶媳婦, 你急什么呀?要多了彩禮錢人家還當(dāng)咱是賣女兒, 見錢眼開哩!”羅友良越說越是激動, 胡子都要歪了:“小家子氣!”

    家里有閨女尤其下頭還有弟弟的, 爹娘都盼著嫁女時多要彩禮錢, 這樣弟弟娶媳婦的銀子便有了著落。可是羅友良不愿這樣, 一個家中不缺娶媳婦的錢, 二個他也不想在女兒身上榨油水, 那不是爺們兒該干的事情。因此,今日劉春花來提親說到彩禮錢的時候,按照羅友良的想法要個十幾二十兩的就算了,只要兩個小的和睦恩愛,春桃的日子過得舒心比什么都強(qiáng)。

    文桂芬越聽越不是滋味:“就你大氣,就你疼閨女,敢情春桃不是從我肚皮出來的?我不知道心疼她是吧?”

    “頭發(fā)長見識短,我不想和你說,這彩禮錢,我看十八兩就夠了。”羅友良狠狠地抽口煙,壓著怒意道。

    文桂芬抱著手臂哼哼兩聲:“十八兩我看還多了,當(dāng)初你不是管許秀才他娘要八兩嗎?我看八兩都嫌多,一分錢不要最合適,干脆一個大子都不要吧。”

    羅友良?xì)獾玫裳郏骸澳愫诌稚叮俊?/br>
    “我胡咧咧?你這個人呀,瞧上女婿你就啥也不管就知道體諒女婿了?我告訴你,你體諒人家,人家不知道體諒你,這彩禮錢就得多要,我看徐志給得起,要少了反而瞧不起咱春桃,許秀才那碼子事兒就是教訓(xùn),我告訴你,這三十八兩彩禮銀到手我不會扣著,至少有一半我給春桃置辦成嫁妝和私房攥在她手里。”文桂芬說完沖羅友良點(diǎn)點(diǎn)下巴:“你個男人你懂什么。”

    羅友良被噎了個無話可說,想想文桂芬的話頗有一番道理,不過男人好面子,他一時拉不下臉,也就不肯承認(rèn)文桂芬說的話有道理,狠狠吸了兩口煙憤憤道:“強(qiáng)詞奪理!”

    不過,家里人除了羅友良對彩禮銀有意見之外,其他人都挺高興,羅大郎和羅二郎都松了口氣,爹娘為了幫他倆娶妻家底掏的差不多了,將來小弟娶妻若是錢不夠,做哥哥的還不得貼補(bǔ)?現(xiàn)在春桃的彩禮銀越高,意味著以后他們的壓力就越小,羅二郎笑著拍了拍小弟的頭:“你小子享福哩。”

    羅小弟懵懵懂懂還不明白他二哥啥意思,嘿嘿嘿只是笑笑。

    夜里吳秋華勾著手指算賬:“彩禮銀三十八兩,今年糧食豐賣糧至少掙五兩,等秋天圈里的豬賣了至少掙七八兩,平日里還有雞蛋青菜拿到鎮(zhèn)上賣,哎呀,娘這手里至少有五六十兩的現(xiàn)銀吧。”

    羅二郎翹著二郎腿把媳婦摟在懷里:“不止。”他雖然不當(dāng)家不管錢,不過了解她娘的性子,節(jié)儉的很:“至少有七八十兩。”羅二郎挺自豪,手里有這么多現(xiàn)錢的莊戶人可不多,他敢說白四家都沒有這么多。

    吳秋華高興極了,倚在男人胸前柔柔地說:“爹娘可真厲害。”

    “那是,整個羅家村就數(shù)我爹我娘是能干人……”

    ……

    七月初二,黃歷上寫著宜出行、結(jié)親、宴請,是個黃道吉日。

    一大清早,天還沒有亮,徐瘸子和徐家老二老三睡得正香,就聽見外頭乒乓乒乓響個不停。徐家老二睜開眼,揉揉惺忪睡眼,聽見這聲是從灶房傳來的,下床后赤著腳走到門邊一瞅,原來是他大哥在灶房里燒熱水。

    徐家沒個女人約束,一大家子晚起慣了,若是無事全部睡到日上三竿才會起,早飯午飯混在一塊吃,今天徐志起了個大早,徐家老二還以為自己眼花了,溜到灶房門口問:“大哥,你做啥哩?咦,燒熱水吶——”他沉吟片刻,突然驚喜道:“是不是要?dú)⒇i?還是殺雞?”

    上回徐志捉了一窩母雞回來,后來又在劉春花的幫助下挑選了一對豬仔養(yǎng),自從母雞和豬仔到了徐家,徐瘸子看畜生的眼神就放光,和見了親媽似的,一天到晚說要吃雞吃烤乳豬,所以徐家老二見到他哥燒熱水,還以為他想通了要宰雞殺豬吃。

    徐志回頭看了二弟一眼,只一眼,徐家老二邊禁聲啥也不敢說,他哥那雙眼睛吶,不說話冷冷瞥人一眼比刀子還鋒利,他怕的腿肚子抽抽,壓根發(fā)酸,生怕他哥發(fā)起脾氣來給他幾下。

    “哥……”徐志站起來往門口走,嚇得徐家老二渾身發(fā)抖。徐志離開家的時候老二才四歲,對大哥只有一個模糊的影響,徐志回來后哥倆相處時間不多,徐家老二對徐志的敬畏遠(yuǎn)遠(yuǎn)多于親近,聽他爹徐瘸子說大哥在戰(zhàn)場上殺.人無數(shù)之后,敬畏中又多了害怕。

    徐志將手搭在二弟肩膀上,少年瘦瘦的肩膀還沒有徐志的手掌寬,徐家老二還以為大哥要揍自己,連忙往后蹦了一下,雙手?jǐn)r在胸前,那是一個無意識的防御姿態(tài),通過這個下意識的動作看得出來這小子平時沒少和人打架。

    “不要躲,我不揍你。”徐志看著二弟的眼睛:“雞和豬都不能動,明白嗎?”

    徐家老二低下頭:“明白了。”過了一會見大哥沒兇他罵他的意思,鼓起勇氣問:“燒這么大鍋水做什么?”

    “洗澡。”徐志答:“水熱了,你去喊爹和小弟起來。”

    “欸,這就去。”得了任務(wù)了徐家老二一蹦一尺高,樂顛顛的去喊人,無論是敬畏、害怕、還是親近,總的來說徐家老二很崇拜徐志,覺得他哥是個大英雄。

    屋子里,徐瘸子和徐家老三睡得正香。徐志走的時候老三才兩歲,對大哥沒什么印象,是徐瘸子拉扯大的,因此非常聽爹的話,夜里睡覺也喜歡摟著爹的胳膊。徐家老二進(jìn)屋喊人起床,徐瘸子眼睛都不睜就揮手趕他出去:“去去去,不年不節(jié)的洗哪門子澡,出去出去,有這閑工夫不如睡覺。”

    徐家老三跟著他爹說:“對對對,有這閑工夫不如睡覺,出去出去。”

    “大哥說今天有客人來。”徐家老二一巴掌拍在三弟的屁股蛋子上,大聲地說。

    “有客人?”徐瘸子瞬間從夢中驚醒,抓著徐家老二的手:“是不是你哥的媳婦要來?”

    “我不知道,我哥沒說。”徐家老二答。

    徐瘸子手腳麻利的下了床,踢踏著破鞋子往門外走:“準(zhǔn)沒錯,是你嫂子婆家人要來咱家啦。”說著徐瘸子已經(jīng)走到了灶房門口,對著徐志笑盈盈的說:“哎呀,還是大驢你想的周到,我好久沒好好洗過澡了,這身上好大一股子餿味,這咋好意思見親家嘛,嘿嘿,你懂事。”

    徐志沒吭聲,將一個大木桶搬出來,將燒熱的水一股腦倒進(jìn)木桶中,又加了涼水將熱水兌成溫水:“快洗吧。”

    前陣子一個叫劉春花的媒婆經(jīng)常登門和徐志說話,徐瘸子在一邊聽了兩回,鬧明白他兒子說的是羅家村的一戶人家,因?yàn)樾烊匙硬豢孔V,這門親事的細(xì)節(jié)徐志就沒和他爹講,只撿了重要的說,比如姑娘的歲數(shù),家里幾口人,徐瘸子本就是個不愛cao心的人,聽了連連點(diǎn)頭說好,樣樣都好,兒子就要娶媳婦了,天底下沒有哪個父親會不高興。

    洗澡水燒好了,徐瘸子第一個跳進(jìn)去泡澡,熱乎乎的真舒服,泡著泡著,自家二小子跑了進(jìn)來:“爹!他們來了!”

    徐瘸子舒服的瞇著眼睛:“誰來了?”

    “俺嫂子!”徐家老二道。

    “哎呀我的媽耶。”徐瘸子嚇得一激靈,直接從木桶里站了起來,光溜溜的被風(fēng)吹的涼梭梭,他低頭瞅一眼趕緊又蹲下,自家灶房連門都沒裝,親家和媳婦上門了,他再不要臉也不能光屁股見面呀:“快,給我拿衣裳來!”

    作者有話說:

    今晚零點(diǎn)后更新一章~

    第24章 春桃

    ◎賣豬先看圈◎

    徐家老二跑的比兔子還要快, 他爹的話還沒說完,這小子已撩腿跑出幾丈遠(yuǎn),等徐瘸子把話講完, 他已經(jīng)徹底跑沒影兒。

    “哎, 給我拿衣裳呀, 人呢。”徐瘸子又喊了幾聲:“大熊你個狗崽子, 不管你爹啦?”

    任憑徐瘸子怎么叫喚都沒用,徐家老二跑遠(yuǎn)了根本聽不著。徐瘸子坐在木桶中等了一會兒,一直沒人理他,他豎起耳朵聽了會子動靜, 院子里院子外都靜悄悄的沒有人說話, 好像沒有人?徐瘸子躡手躡腳的從木桶里鉆出來,鬼祟的往院外看了兩眼,果然沒人,于是光著腳丫子三兩步蹦回屋套上了衣裳。

    村外, 羅友良、羅友賢、文桂芬、羅家大嫂,以及羅大朗羅二郎羅小弟羅大勇等人正在村口看徐志家那塊水田, 這田是徐志前不久才同人換來的好田,平整、肥沃、位置好,田里的水稻已經(jīng)收割, 現(xiàn)在只留下黃色的稻根。

    俗話說買豬先看圈, 于情于理, 羅家人要在親事定下前去徐志家看一回, 而且光羅友良文桂芬看還不行, 多雙眼睛多份保險, 春桃的三個兄弟和大伯一家都一塊兒去了, 春桃自然沒去, 在同村的玉香嫂子那裁剪衣裳。

    羅友賢對徐志印象很好,但是沒想到他們家四口男人才一畝半的水田:“這種的糧不夠吃吧。”

    “山上還有兩畝旱地。”徐志說。旱地可以種紅薯、玉米、花生、黃豆,一畝半水田的米加上兩畝旱地種的粗糧和在一塊勉強(qiáng)夠吃,不過徐家二小子三小子正長身體,俗話說半大小子吃死老子,羅友賢是過來人,估計徐家將來這糧食夠嗆,春桃要是嫁過來,不會連紅薯稀粥都喝不上吧?

    羅友賢知道徐志家條件不好,但沒想到這么不好,連地都沒幾塊,他勉強(qiáng)擠出個笑臉:“喔,好好好,山上的地遠(yuǎn)不遠(yuǎn)?”

    “挺遠(yuǎn)的,在山頂上,原想和別人換成山下的,還沒商量好,從這走過去大概要走半個時辰。”徐志答道。

    羅友賢把臉扭向羅友良:“這么遠(yuǎn)?那就先不去看了,你去家坐坐吧。”

    徐志應(yīng)聲說好,和劉春花在前面給大家引路。羅友賢不動聲色地扯扯弟弟的衣袖,兩畝在山頂?shù)暮档兀磁c不看都沒意思,徐家的土地太少了,差不多到了給地主家做長工的地步,沒自己的田地這日子可怎么過,先前他只顧著看徐志人品好,長得高大,沒想到家里條件差成這個樣。

    “友良,但凡徐家老爹勤勉些,就不會把日子過成這個熊樣,不為自己也要為三個兒子想想吧?活了這么大把年紀(jì)竟然一點(diǎn)家業(yè)都沒攢下,我看這徐家老爹不是個啥好人,女隨娘兒隨爹,你得想好了。”羅友賢低聲對羅友良說,反正要是他的親女兒,看到姑爺家這個樣子他不會同意,不是瞧不上徐志,是怕女兒將來吃苦。

    羅友良將一只手背在腰后,一邊走邊揪路邊的狗尾巴草,瞧上去心情很不錯:“我瞅他爹挺聰明,家里的糧食不夠吃,不是帶著兩兒子幫人看園子去了,一下就解決了全家的口糧,挺好。”

    “嗬。”羅友賢無奈的搖頭:“你的毛病還是改不了,只要瞧上了姑爺,看什么你都說好。”

    一行十多號人,走在村里還挺顯眼,不一會就吸引了一大堆來瞧熱鬧的大人小孩,徐家老二和老三也在人群中,劉春花沖倆孩子招手,笑盈盈的和羅家人介紹:“大的是老二,今年十二啦,過兩年長了個子就是大人了,小的是老三今年十歲,還得養(yǎng)個四五年才成人,過來,快叫人嘛。”

    劉春花對兩個孩子用力的揮手,徐家老二瞪著一雙烏漆似的站在人群后面,劉春花越喊他越往后退,最后撒腿跑開了,劉春花笑道:“老二有點(diǎn)認(rèn)生。”

    徐家老三倒是大方,顛顛的擠到前面,讓喊人就喊人,讓笑就笑,很快就和大勇、羅小弟玩在一塊。

    等徐瘸子把衣裳穿好,沒過多久,羅家人就走到了屋門口,兩家人終于碰上了面。徐瘸子懶、饞、滑,平日里一副懶洋洋軟歪歪的樣子,但這號混吃混合的人一般情商不錯,口才也了得,說白了就是會裝,徐瘸子知道兒子娶媳婦是大事,大好事,他這個當(dāng)?shù)膸筒簧厦Γ偛荒芡虾笸劝桑虼怂嘈Χ嗾f好聽話,把徐志美美夸了一通,表現(xiàn)的倒像個樣子,加上羅友良一家原本對他期待就不高,竟有些意外之喜,徐瘸子人還不錯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