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上芙蕖 第15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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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轉(zhuǎn)眸看向鹿明疏,溫和地笑了笑道: “大皇子殿下,本王下次再備著厚禮來明王府拜訪,殿下千萬別忘記了。” 說完他笑容一收,面無表情地坐輪椅轉(zhuǎn)身離開。 衛(wèi)祁光擔(dān)憂地回頭看向鹿白,眸里壓抑著復(fù)雜的情緒,轉(zhuǎn)身遠去。 鹿白目睹著他走遠,直到看不見了才收回視線。 雖然衛(wèi)祁光的情緒一閃而逝,但她還是看清楚了。 他狹長溫潤的眼睛里,有九分情緒是替自己父親感到對不起她。 鹿白猜不透衛(wèi)祁光這種對不起的情緒是來自何處。 是單純因為廣南王設(shè)計將她推下宮墻,他身為衛(wèi)氏家世子感到歉意。 還是說……衛(wèi)祁光猜到了有關(guān)于她和廣南王更多的舊怨及矛盾? 除了這九分,他眸里剩下的一分是無力掙扎的憤怒與悲傷。 - 廣南王走后,眾人圍了上來,詢問她有沒有受傷。 鹿白搖頭:“沒有。我只是剛好路過。” 鹿長淮腦子缺根筋,直言道:“寧蕖,他為何要為難你啊?” 鹿白有些為難,正要向邊朝月求助,景殃就淡淡回道:“近日公主府與廣南王府的生意往來有點沖突。不知大皇子殿下可無事?” 鹿長淮的注意力順利被轉(zhuǎn)移到鹿明疏身上。 邊朝月把玩著刀鞘,若有所思地瞥了景殃一眼。 最后確認無人受傷,眾人均告辭離開。 鹿白跟景殃順路,臨走之前突然掙扎著回頭,望向鹿明疏道: “大皇兄,廣南王突然出仕插手政事,可謂是狼子野心。你不要上他的當(dāng)!” 鹿明疏失笑:“寧蕖放心吧。” 鹿白這才放心地跟著景殃離開。 她走遠后,明王府的幕僚緩緩走出來。 鹿明疏唇邊的笑容一點點褪去,冷淡道:“你回去。” 幕僚拱了拱手,沉聲道: “殿下,老臣認為您可以好好考慮一下。先太子殿下諸多黨羽官員都來投奔我們,對您給予厚望。您又是皇長子,繼承儲君之位本就名正言順。廣南王再怎么樣也是東酈的王爺,在百姓心中極有地位聲望。只要您稍稍借助一點力量,我們整個明王府都能飛黃騰達,從此……” “夠了。” 鹿明疏溫潤眉眼間劃過一抹戾氣,冷聲呵斥道:“我不想聽這些,以后不必再說。” 幕僚嘆氣,垂首不再開口。 - 景殃帶著她回到公主府,看自己還握著她的手,而她沉浸在思維里尚未由反應(yīng),淡淡將手松開道: “到了,回去吧。” “啊,哦……謝謝。” 鹿白將拎了一路的桃花酥給他:“你之前說要公私分明,這是謝禮。” “嗯。” 景殃接過甜糕,皺眉道:“以后亂跑之前給我說一聲,萬一下次遇到方才的情況,廣南王府的暗衛(wèi)若是出手,你就成了他活生生的人質(zhì),知道嗎?” “……” 鹿白道:“我原本是想給你送桃花酥的。” 不等景殃回答,她接著道: “不巧中途被他給發(fā)現(xiàn)了。” 景殃頷首欲要說什么,不知想到了什么驀地住了口,冷淡地收回視線道: “嗯。走了。” “……?” 鹿白盯著著他的背影,茫然地回府。 景殃這是怎么了……脾性如此善變。 - 景殃回到王府,將桃花酥放到案幾上,回主院將染了臟污的外袍換掉。 廖先生瞅了一眼桃花酥: “王爺,您吩咐過王府不留桃花酥,老奴這就給您倒掉。” 景殃動作一頓,披了個外袍走出來: “這個留著。” 廖先生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油紙,默默退到一邊。 景殃打量著案幾上形狀和賣相都不是很精致的桃花酥,捏起一枚嘗了嘗,眉頭緊蹙。 齁死了。 她就愛吃這種齁甜的玩意? 景殃慢慢將桃花酥吃掉,皺著眉喝了杯冷茶。 廖先生試探道:“老奴給您扔掉?” 景殃走了幾步,回頭道:“不必,放這吧。” “……是。” 廖先生再次退到一邊。 景殃目光在桃花酥上停留幾秒,轉(zhuǎn)身回房,再也沒看那桃花酥一眼。 最近要時刻記著他得冷淡點。 廖先生長嘆一聲,一邊退下一邊念叨: “話說這皇城里唯一的公主殿下啊,那可是生得漂亮脾性又好,從小精嬌細養(yǎng),若誰能娶了她成為寧蕖公主的駙馬,那可不是一般的福氣啊。皇城里不少高門世家的公子少爺都念著公主呢……” 他瞥了眼自家王爺冷漠的眼神,后脊一涼,補了句: “王爺,這些都是胡伯說的話,老奴模仿給您聽。” 景殃心里升起一股煩躁,冷嗤道: “八卦少聊。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在想什么。” 說完他大步回房,關(guān)上房門,隔開廖先生的視線。 - 鹿白時刻關(guān)注著那天的后續(xù)。 果然,沒過多久,廣南王就公然在朝上支持大皇子為儲君,有理有據(jù),態(tài)度溫謙,讓人挑不出錯來。 下了朝,昭和帝就在皇宮發(fā)了一通火。 鹿元晟還沒來得及表態(tài),支持他的黨羽臣子們就率先被點炸了,直接跟支持鹿明疏黨派的官員對立起來。 朝廷徹底亂成一鍋粥。 鹿白皺著眉提筆,寫了下目前的狀況,并詢問下一步打算怎么做,朱漆封好之后給褚一: “麻煩你跑一趟楚寧王府。” 褚一接過信閃身消失,一炷香之后回來道: “公主,王爺讓您過去找他商議。” “他不愿過來嗎?他很忙?” 鹿白習(xí)慣了景殃對她的抗拒態(tài)度,沒放在心上道:“那等我忙完就去。” 她說完就伏案繼續(xù)翻看三皇子府的情報,邊看邊皺眉。 鹿元晟雖然心狠手辣頗有野心,但不至于對同為皇嗣的鹿明疏出手。 但耐不住他有個權(quán)勢滔天的母族。 柳家出了不少朝中重臣,柳貴妃此人更是極愛權(quán)利,四皇子對三皇子言聽計從。 這些力量既是鹿元晟爭奪儲君之位的底氣,也是他的枷鎖。 更逞論三皇子背后還有諸多追隨他的官員。 他們不在乎鹿元晟心里所想,只希望他能能贏過鹿明疏,頻頻對他施壓。 鹿元晟下了朝后就閉門謝客,可見壓力不小。 鹿白看完情報之后又處理了些公主府內(nèi)務(wù),同時思索著是否有合適的辦法阻止廣南王,腦海里被諸多瑣事占據(jù),不知不覺就把景殃喊她過去的事情撂在一邊。 褚一蹲在房梁上,看著一分一秒過去的漏刻,突然咳了幾聲。 鹿白把案牘上的內(nèi)務(wù)推開,感覺似乎忘記了什么,抬頭問道: “褚一,我方才是不是有事忘了做了?” 是的,你忘了去楚寧王府找人了。 褚一淡淡道:“沒有。公主,您沒有事情忘記。” “是嗎?”鹿白隱約覺得自己是忘了,“你剛才是不是給我說什么了?” “沒有。”褚一心道就讓他在楚寧王府等到天荒地老吧,說道:“公主沒有忘記任何事,方才屬下什么都沒說。” “哦……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