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上芙蕖 第13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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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確實甚久沒有出來放松了。 西市結(jié)項與南郊不同,這里青石板道路上面有車馬轱轆行駛的痕跡,道路兩側(cè)都是喧囂叫賣,偶爾推著糖葫蘆和糖人車攤的老爺爺老奶奶經(jīng)過,小孩兒笑鬧聲不知從何處發(fā)出聲響。 有一種讓人很留戀向往的煙火氣。 鹿白走走停停,卻沒買什么東西。 景殃雙臂環(huán)胸,懶洋洋地跟在她身側(cè)。 鹿白看到路邊賣彩結(jié)鈴鐺的攤販,腳步終于徹底止住。 攤販老奶奶注意到她,笑道:“姑娘生得真水靈,要不要買兩個鈴鐺,與你夫君一起戴著?” 鹿白從兩年前的記憶里回神,搖了搖頭,歉道:“他是我兄長,非我夫君。謝謝奶奶,我這回不買啦。” 老奶奶頗覺遺憾,笑呵呵道:“老婦眼花了,看人都不準(zhǔn)了。二位璧人氣質(zhì)這么出眾,老婦還以為是新婚夫妻呢。” 鹿白有些尷尬,朝著老奶奶點頭致意,快步走開了。 景殃跟在她身旁,側(cè)眸看著她,眸光掃過她空空如也的腰絳,漫不經(jīng)心似的道: “怎么不戴我送你的鈴鐺了?” “鈴鐺……” 鹿白頓了下。 鈴鐺被她放起來了。 她若無其事地道: “鈴鐺舊了,我扔掉了。” 景殃看著她低垂的眼眸,道:“不是給你買了兩個嗎?” 當(dāng)時她用從玉的借口糊弄他,另一個鈴鐺自然也放起來了。 鹿白沉默幾秒,道:“另一個當(dāng)時就找不到了。” 景殃眼眸低斂,扯了下唇,未答。 鹿白緊緊攥了下裙角,加快腳步,淡道:“快走吧,我餓了。” 景殃看著她走在前方顯瘦窈窕的背影,遮住眼底的思緒,抬腳跟上。 - 鈴鐺只是一個小插曲,不管景殃怎么想,反正鹿白沒有放在心上。 青杏街在西市的最里側(cè),想到過去就要經(jīng)過整個西市。 沿途經(jīng)過數(shù)家墨寶鋪子,鹿白走著走著停住腳步。 她一直沒有窺探出那張叛國文書上有何玄機,后來開始懷疑是紙箋和墨筆的原因。只是想要收集叛國文書可能用到的紙箋和墨筆實在太大動干戈,而她又不宜張揚,便一直沒有太多進展和頭緒。 西市的墨寶頗多,一部分鋪子歸屬民間富戶百姓,種類繁多且新奇。她難得來一趟,或許可以趁機去瞧瞧。 景殃看出她的想法,道:“想看一看?” 鹿白點了點頭,想了想,道:“如果你著急用膳,可以先行一步,我稍后……” “你想看便看。”景殃淡淡打斷她,道,“找什么樣的墨寶和紙箋?我?guī)湍恪!?/br> 鹿白也沒矯情:“墨色墨寶就可以。紙箋的話,你應(yīng)該有印象,是那種京城不太常見的粗糙紙張。” 景殃點頭表示知曉,率先進入墨寶鋪四處看了起來。 掌柜是個機靈老頭,看他們二人通身帶著顯貴氣息,忙不迭地迎上來招呼。 景殃逛完鋪子,微微朝她搖頭。 鹿白到處看了看之后,離開這家鋪子,拐進旁邊一家。 看完第三個鋪子之后,她有些失望,往臺階走去: “看來這里沒有我想要的筆墨紙硯。罷了,先去青杏街吧。” 她抬腳往前走,沒注意下方臺階,身子一個趔趄。 景殃眼疾手快地扶住她的腰: “看路。” “……知道了。” 鹿白站直,景殃很快松開了手。 她抿了抿唇,目光從最后一家墨寶鋪移開。 看來只局限于京城是不行的…… 被景殃扶住的觸感在她心頭亂晃,鹿白心不在焉地往臺階走去。 重心頓失,右腳猛然踩空。 她短促地吸了口氣。 腳腕上驟熱傳來刺痛。 景殃再次極快地拉住她,攥著她的手腕沒松開: “想什么呢?分神了?” “方才走神,沒事。” 鹿白繼續(xù)往前走了一步,腳腕上刺痛霎時蔓延至整個右腳,像是被釘子撕扯一般痛。 她吞下喉嚨的悶哼。 景殃皺起眉,摁著她坐在臺階上,在她雙膝前半蹲下來,伸手握住她的右腳。 鹿白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感覺新的刺痛,忍不住短促地叫了一聲,而后迅速把聲音咽回去。 幸虧正是晌午,四下都沒什么人。 家家戶戶都忙著用午膳,寥寥行人來去匆匆,沒有人注意此處的動靜。 景殃握著她的右腳腳腕,蹙著眉頭,不由分說褪去她的繡鞋,輕輕把棉襪剝下來一半。 她不由地瑟縮了下。 小姑娘的右腳白皙細膩,像是上好河田的暖玉,帶著一種深閨嬌養(yǎng)的瑩潤光澤。骨rou纖勻合度,溫溫涼涼,摸起來手感極好。 腳踝纖細,毫無瑕疵的皮膚,此時卻rou眼可見的紅腫起來,被周圍白皙的膚色襯托,瞧著挺可憐。 鹿白察覺到他停留在自己腳腕的目光,不自在地想要抽出來: “我無事……” 景殃握著她的腳腕不讓她動彈,垂著眸,大拇指在她腳踝上停留,稍稍用力揉了揉。 像是有顫栗流過一般,沿著她的小腿往上,有點疼還有點麻。 鹿白沒忍住嘶了一聲,有點委屈道: “你干嘛啊!好疼啊。” 景殃似笑非笑地抬起頭,看著她漲紅的臉頰,道: “把腳踝崴成這樣,你還知道疼?” 作者有話說: 嘶,摸到老婆的腳腳了。 第94章 鹿白自覺理虧, 悶悶地閉了嘴。 景殃轉(zhuǎn)過去,身子半蹲道:“上來。” 鹿白愣了下:“什么?” “背你去醫(yī)館。” 景殃單手撐地,側(cè)眸道:“你的腳還能走路?” 這里已經(jīng)接近青杏街了, 距離公主府遠, 離皇宮更遠, 一來一回只會更折騰。 他背著她去西市的醫(yī)館,確實是最方便的辦法。 鹿白看著他寬闊的后背, 臉頰再次熱了起來。 不過幸運的是他這次看不見。 她慢慢把雙手搭上去。 “抓好。” 景殃雙臂穿過她的腿彎, 站直身子。 鹿白看著驟然高起來的下方,閉了閉眼, 片刻后慢慢睜開。 景殃走得很平穩(wěn)。 他的背部挺直有力,頭發(fā)用玉冠束起,垂下來的半高馬尾被她壓在身前。 街上人很少, 日頭帶著春天的暖意, 她能看到景殃流暢的鼻骨側(cè)梁,聽到他溫?zé)崞骄彽耐孪ⅰ?/br> 突然之間就變得很親密的距離, 她喜歡兩年的人就在咫尺。 鹿白心跳有點快,有些不自在地往后撤了撤身體。 景殃微微側(cè)頭, 輕哂道:“怎么還亂動?” “我沒有……好吧, 我不動了。” 鹿白任命地趴了回去。 兩秒后,她放棄堅持似的,把臉埋進景殃的側(cè)頸間。 景殃側(cè)過頭去,看著前方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