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上芙蕖 第133節
書迷正在閱讀:春桃(種田文)、在快穿里找純愛(劇情向快穿h)、七零之無巧不成婚、拒絕我表白后直男竹馬后悔了、第四視角、搶你淘汰王、身為合歡宗圣女的我在下界攪風攪雨的日子、粉霧迷宮、與友人、被卷到了都是外星人的星系BUT你是人外控[星際原創]
廣南王府,書房。 黑衣屬下無聲進來,遞上一個名單。 廣南王展開紙條,將上面的名字念出來:“經常尾隨保護寧蕖公主的暗衛都有哪些人馬,讓我看看……楚寧王,皇帝,幾個皇子一個不落……居然還有七皇子?還不少!” 他憤怒將字條燒掉,冷笑道:“好啊,一個個都這么韜光養晦護犢子,讓我這個老狐貍都大吃一驚。” 屬下垂首,不敢吭聲。 廣南王狠狠捏著輪椅扶手:“這寧蕖公主到底哪里好,這么多人背地里護著?她不就是區區小國師的女兒嗎?她何德何能!” 說到最后他直接被氣笑:“這一個個都不怕死,什么渾水都趕趟!” “不過……” 他拿出手中另一封信,信的內容字跡與東酈完全不同,宛如鬼畫符,但他卻笑了起來,慢慢道: “幫手已經進京,我許諾他們那么多東西,他們也得出力幫幫我,為衛氏的事業添點助力。” 黑衣屬下拱手:“請主子吩咐!” 廣南王將信件狠狠攥起,提筆寫了一封回信,道: “把這信交給客棧老板,老板是我們王府的人。你去告訴他們,按照這信上的內容去試探一下景無晏,我要知道楚寧王府內部隱藏了多少武力。” “是。” 屬下接過信,閃身離去。 待書房無人后,廣南王將進京的西戎人傳來的信放在最里側書房的暗格里,用三把鎖鎖上。 假如他們拒不承認,不肯做事,那他直接拿出這封信去威脅。 他眼睛慢慢變得赤紅,自言自語道:“上了這條船,誰都別想下去。” 要么推翻帝業自己獨攬大權,要么……死! - 隨著上巳節逐漸臨近,京城的天氣也回暖了些。 枯荒的京郊一夜之間冒出嫩綠枝芽,春天就要到了。 雖然依然有寒意,但部分不怕冷的閨閣小姐已經退下絨衣,換成了披風和單衣,打扮得俏生生的上街采買。 楚寧王府。 廖管事帶著一眾下人走到景殃面前,下人手里各捧著上好的布料,他道: “王爺,這是王府最新一批綢緞,您要用哪些做衣裳?” 景殃看了眼下人們手里紅的藍的綠的紫的黑的各種布料,皺了皺眉: “什么事要用這些布料裁衣?” 廖管事:“上巳節。” “……”景殃道:“都拿走,送去宋府。” 宋延愛穿這種花里胡哨的東西。 廖管事沒動,一板一眼道:“春時來臨自然要穿得精神氣些。王爺就是整日太冷沉,顯得王府寂寥冷清,不若換上鮮亮些的衣裳看著更俊美。” 景殃打量了下諸多布料,勉為其難道:“就左邊第一件吧,赭紅色。” 比緋紅色更深一些,相較于其他的還說得過去。 廖管事讓下人把其他布料打包送給宋延,單獨留下赭紅色錦料。 現下天色已黑,彎月掛上枝頭,待明日繡娘上工,就可以開始趕制衣裳。 景殃抬步欲走,忽然轉眸往外墻看去,眼神驟凜。 王府外墻邊隱隱傳來波動聲,迅速隱匿在王府各處,行走間近乎無聲。 若不仔細聽,居然還真聽不清楚。 廖管事猛地抬頭:“刺客?” “不,是前幾日進京的西戎人。” 景殃掃視周圍,樹椏在黑夜中搖搖綽綽,他冷道: “西戎探子。” 數個暗衛不知從何處同時出現,一致朝著聲音發出的位置追去。 廖管事道:“他怎么敢?!” 景殃冷笑道:“敢讓探子來打探楚寧王府,我不利用一下,怎么對得起他的用心良苦。” 另外半塊景軍令,他正思考用什么方法去拿到,這人質就送上門來了。 景殃拔出劍鞘里的長劍,朝著探子藏匿在楚寧王府的位置,身形一晃消失在原地。 第91章 此時, 子時三更,廣南王府。 姜紹從護衛隊中無聲無息地撤出,貼著墻壁行走, 輕輕一躍來到廣南王府的書房上, 拿出白色藥粉放在窗口, 輕輕揮手,將他們散發到空氣里。 主屋內, 王府主人漸漸鼾聲如雷。 后方院落微微亮著油燈, 是衛世子在挑燈夜讀,但離此處尚遠, 極其輕微的動靜并不能聽見。 姜紹收回藥粉,掀開書房屋瓦,縱身躍入, 落地無聲。 書房內一片黝黑, 油燈都已熄滅。 他武功在身,夜視能力極好, 不到半炷香就找到最內側抽屜。 上面的三把鎖在黑暗中閃著微光了。 姜紹掏出鐵絲,插|入鎖孔內, 轉動半晌后, 輕微的啪嗒聲響起。 一只鎖順利打開。 鐵絲已廢,他收入袖內,拿出第二根鐵絲,折成不同的弧度,探入第二枚鎖孔內。 這次花的時間稍微久了些,但一炷香后還是傳來輕微啪嗒聲。 順利打開。 他再次換了跟鐵絲, 如法炮制打開第三枚鎖。 抽屜緩緩拉開, 露出里面的暗匣。 姜紹輕輕摁懂匣壁, 匣子打開,他拿出里面的信件,微微翻了翻。 末尾沒有廣南王的署名,唯有一個西戎探子的印鑒。 足夠了。 姜紹迅速將書信證據收好,鎖上暗匣和抽屜,將三枚鎖放回原位。 他來到墻壁處,耳貼于墻面,沉神聽了下隔壁主屋的動靜。 主屋內,廣南王翻了個身,幾秒后繼續鼾聲如雷。 姜紹站直身體,接力從原位置一躍而出,闔上瓦片,躍下書房。 他熟門熟路地避開夜里巡崗的哨衛,翻墻離開廣南王府,踏著夜幕朝著楚寧王府而去。 - 子夜。 楚寧王府比白日更加蕭瑟清冷,更逞論是常年見不得光的地牢。 地牢守衛森嚴,秩序井然,里面關押的一般都是消極訓練的楚寧衛和犯錯的下人。 但今日,地牢里來了數位新鮮面孔。 那些西戎探子還是有兩把刷子在身上的,敢闖楚寧王府,一兩個都有幾分本事。若是換成其他府邸,被悄無聲息地探查也不意外。 但他們小瞧了楚寧王府。 楚寧王府暗衛皆是多年習武的高手,暗處巡邏的哨衛、護衛更是不計其數。 整個楚寧王府都被嚴防死守,除了兩年前鹿白太過熟悉護衛的換崗而僥幸進入書房,其他時刻根本沒有人成功闖進來過。 雖然西戎探子奮力掙扎了一個時辰,但夜半過去,絕大多數都被活捉進了地牢。 剩下的一些在打斗中就已死去。 數個西戎人被狼狽地扔進地牢里。 景殃慢條斯理地停在牢門前,居高臨下看著一眾俘虜,冷淡道:“上刑具。” 兩名暗衛齊齊上前,一人拿著刮骨刀,一人拿著剃rou板,上面血跡干涸,看著格外嚇人。 刑具用在身體上。先是切斷血rou,而后鈍骨磨刀,刺耳聲音不斷響起。 鮮血流了一地,血腥味充滿整個地牢,幾欲讓人作嘔。 但除了最開始偶爾的悶哼,其他時刻所有人都一聲不吭。 領頭刀疤男叫做藺執,各種刑具用在他身上,把他折磨得像個血人。 他痛嘶了聲,眼睛略帶興趣地盯著楚寧王冷漠無波的俊美臉龐,笑容有些扭曲不屑,用不太純正的東酈話道: “東酈大名鼎鼎的楚寧王就這點本事?” 景殃聞言笑了聲,道:“怪不得他放心讓你們闖進來,原來是硬茬子。” 藺執冷呸一聲。 景殃打了個手勢,示意暗衛加大力度,看著他們痛苦的表情,譏諷道:“真是長見識,你們對他這么衷心?” 藺執把難忍的受刑之痛咽進喉嚨里,冷笑道:“你休想試探出我們的想法。” 地牢大門被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