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上芙蕖 第8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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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白吃飽之后命宮女找了個軟榻,舒適地往后一躺。 這時,幾個絕色美人穿著風(fēng)月樓獨(dú)有的長袖衫裙登上舞臺。 她們在舞臺中間擺好造型,外圍數(shù)個女子抱著琵琶,緩緩開始彈唱,歌喉宛如黃鸝鳴翠,婉轉(zhuǎn)悠揚(yáng)。 被包圍在中間的女子穿著紗衣甩袖起舞,粉腮櫻唇,腰肢不堪盈盈一握,顧盼神飛,姿容堪稱絕色。 旁邊有人小聲議論: “聽說這是風(fēng)月樓最新調(diào)|教出來的頭牌姑娘呢。” “雖然比上一個仙子姑娘差了些,但容色依舊頗佳,不知景九爺這回會不會重金贖人。” “應(yīng)該不會吧……人家雖然愛美人,但眼光向來挑剔,不知道能不能看得上這個……” 鹿白慢慢坐起身,偏頭看向議論的兩個人。 那兩名男子倏地住了嘴,歉意地對鹿白拱拱手。 鹿白收回目光,把頭轉(zhuǎn)了回來。 她本意不是阻止他們說下去,只是單純好奇是誰在聊景殃。但不知為何,那兩人觸及她的眼神就雙雙頓了一下,最后還給她拱手道歉。 是……她的眼神太兇了嗎? 鹿白無意識地抬起眸,一下子就尋到景殃的身影—— 他離開了座位,正朝內(nèi)室某個方向走去。 難道他還真要花重金把頭牌贖回去?! 鹿白一下子不困了。 她瞬間忘記自己要跟景殃冷戰(zhàn)的決定,站起身追過去,緊緊抓住他的衣袍:“景殃,你這是要去……” 景殃側(cè)眸看向她,手里拿著一個黑檀木匣。 鹿白話音一頓,意識到是她想錯了。 但話已出口,她騎虎難下,絞盡腦汁該說什么。 看著他手上低調(diào)精美的匣子,鹿白露出一抹笑容:“你這是要去給廣南王叔叔送壽辰賀禮嗎?” 景殃嗯了聲,忽道:“你方才吃得怎么樣?” “?”鹿白莫名道:“挺好的。難道你要請我吃東西嗎?” “我可請不起,畢竟郡主是有八百個肚子的人,用不著我瞎cao心。” 景殃輕哂一聲,不給她反應(yīng)的時間,道:“突然來找我,你又打算給我折騰什么,嗯?” “……?” 鹿白早就忘記了自己說過的話,只覺得他這脾氣來得莫名其妙,但見他一副催促樣子,趕緊思考起借口來: “我……” 各種想法在腦海里滾了一遍后,她靈光一現(xiàn),道: “我也給廣南王叔叔備了賀禮,但是太重了,我拿不動。你身高腿長身材好力氣大,我命令你幫我一起搬過去。” “你讓宮女直接搬過來不行嗎,還要麻煩一下我。”景殃似笑非笑道,“現(xiàn)在你長進(jìn)了,直接命令我。” 鹿白仰著小腦袋,眨巴了一下水漉漉的大眼睛。 乖巧,柔弱,又無辜。 大概是平時她找景殃找的太多了,各種稀奇古怪的事情都會拿去sao擾他,幫忙搬東西這個事情聽起來顯得還算合理,景殃居然沒有計(jì)較。 他找了個廊柱往后一靠,懶洋洋地說道: “快點(diǎn)去,我只等你一炷香。” “好嘞。” 鹿白急忙折回去,把角落昏昏欲睡的墨竹搖醒,讓她帶幾個人去棲云宮庫房,把原先給廣南王叔叔備禮的一副山水墨畫給換掉,再把最近新得的一個青松小樹苗種在白釉瓷盆里,將整個盆栽一起帶過來。 “記得要麻溜點(diǎn)。” 鹿白鼓勵地拍了拍墨竹。 墨竹立馬跑去辦事,指揮著幾個宮女內(nèi)侍把松樹幼苗盆栽搬進(jìn)集英殿后門,然后迅速溜走。 鹿白走到景殃面前,指了指沉重的松柏小幼苗盆栽,眼巴巴地看著他。 目睹她做這一切的景殃:“……” 作者有話說: 還不是被你給縱容的。 - 明晚有肥章~ 第56章 景殃沉默片刻, 最終還是沒說什么,把手上的黑楠木匣放進(jìn)袖口里,走到松柏盆幼苗旁邊, 雙手稍稍用力, 將整個盆栽搬起。 鹿白驚喜地哇了一聲, 捧場道:“太謝謝你了!幫了我大忙!” 說著,她裝模作樣地伸手去幫他。 “行了, 知道你柔弱。” 景殃避開她的手, 帶頭走在前邊。 他中途沒有停留,直接將松柏盆栽搬到內(nèi)室里側(cè)——廣南王的坐席旁邊。 鹿白溜溜噠噠地蹭過去, 對景殃的嫌棄視而不見。 廣南王遲疑道:“景無晏,你這是……” 景殃用帕子擦干凈手指,側(cè)開身子道:“你問她吧。” 鹿白笑著從景殃身后走出來, 朝廣南王淺淺作揖:“王叔, 這是一株青松柏樹苗,是寧蕖給您準(zhǔn)備的壽辰賀禮。趁著中秋佳節(jié), 寧蕖祝福王叔壽辰快樂,長命如松!” “那本王就謝謝寧蕖了。”廣南王命小廝將樹苗搬回去, 佯怒道:“這陣子沒瞧見你, 你也不來找本王。” 鹿白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乖巧地保證一旦空閑下來就去探望他。 景殃將黑檀木匣放在案幾上,道:“王叔,這里面是一顆東海夜明珠,世間罕有,在夜里會有盈盈亮光。王叔眼睛不好, 這顆夜明珠送給王叔用來照明。” 廣南王摸了摸眼睛上的黑色眼罩, 嘆慰道:“眼睛是老毛病了, 難為你一直記得。” 景殃斂了斂眸。 睫如鴉羽,遮住了眸底的情緒。 無人看到的角度,他摩挲了下大拇指上的墨玉色扳指,譏諷地扯了扯唇角。 窗外夜幕漸降,樹影微微晃動,昏黃的燈籠透過窗子在大殿內(nèi)照出模糊的駁光。 墨玉色扳指被燈籠照射過,潤玉一樣的材質(zhì)表面劃過一道暗光。 像是有什么風(fēng)暴在醞釀。 - 沒一會,其他大臣喊景殃回去下棋,景殃打了個招呼便離開。 鹿白跟廣南王稍稍聊了幾句,看到遠(yuǎn)處又有人過來送壽禮,也告辭離開。 她沒走幾步,迎面就看到端妃帶著一個十六七歲的女子走過來。 女子梳著未出閣姑娘家的發(fā)髻,鬢發(fā)間戴著海棠花,身著梅色襦裙,長著一張跟端妃有兩三分像的臉。 但比端妃的容貌,這個女子更加明艷嬌美,走路時微微抬著下巴,遇到不小心擋路的內(nèi)侍直接冷哼出聲,頗有些盛氣凌人的味道。 鹿白的眼神在她身上多停了兩秒。 端妃沒有兒女,所以這個女子的身份很容易就推斷出來——端妃親哥哥威武大將軍的女兒,端妃的侄女,蘇渺。 她們二人沒看到鹿白,徑直走向廣南王……不對,走向廣南王不遠(yuǎn)處的衛(wèi)世子。 衛(wèi)世子并未察覺,正在跟旁邊的人低聲講話。 鹿白微微皺了下眉。 蘇渺這個女子,她倒還真了解一二。 蘇渺是威武大將軍唯一的嫡女,在京城頗有些“名聲”。 她父親威武大將軍為人剛正不阿,功勛赫赫,在中秋節(jié)之前一直鎮(zhèn)守在南疆,近日才回京跟家人團(tuán)聚。 但是蘇渺被養(yǎng)在老夫人膝下,從小溺愛長大,養(yǎng)成了嬌蠻跋扈的性子,從不知禮貌謙讓為何物。 方才鹿白的宮外小姐妹聚在一起聊天時,還偷偷說蘇渺過于囂張跋扈,著實(shí)不討人喜歡。 鹿白突然頓悟:原來端妃先前那樣針對她,是想讓自家侄女嫁給衛(wèi)世子。 只見端妃帶著蘇渺走到衛(wèi)祁光的坐席前停下,柔柔行了一禮: “衛(wèi)世子。” 衛(wèi)祁光微微點(diǎn)了點(diǎn)頭,客氣道:“端妃娘娘。” 端妃暗地里推了推蘇渺,把蘇渺推到自己面前,直到蘇渺含羞帶怯地抬起眸,端妃才道: “衛(wèi)世子,這位是本宮兄長威武大將軍唯一的嫡女,性子活潑直率,極為傾慕衛(wèi)世子。威武大將軍與廣南王府素來有交情,本宮便想著,讓這丫頭來認(rèn)識一下你,跟你交個朋友,以后也能多多走動。” 她頓了下,微笑道:“你們年齡相仿,家世也合適,本宮瞧著,如若渺渺與世子站在一起,也是極為相配的。” 端妃不等衛(wèi)祁光發(fā)話就拍了拍蘇渺:“渺渺,還不快點(diǎn)把你給廣南王前輩備下的壽辰禮物交給衛(wèi)世子。” “衛(wèi)世子,你叫我渺渺就好,這是我……” 她拿出禮物木匣,送禮物的事情還沒說完,衛(wèi)祁光就打斷了她。 “蘇小姐客氣了。” 他笑容清潤,帶著恰到好處的疏淡:“蘇小姐直接將壽禮送至我父王那里,本世子不收禮,也沒有交朋友的打算。父王就坐在不遠(yuǎn)處,麻煩端妃娘娘帶蘇小姐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