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上芙蕖 第3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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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局,景殃選擇要開常大柱的蠱。 常大柱微頓一下,哼笑一聲。他的拇指沿著蠱壁游走,揭蠱的剎那,拇指很快地停頓了下,說:“一起?!?/br> 景殃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忽然道:“我改注意了。開大?!?/br> 他突然整個手掌扣住常大柱的青瓷蠱,猛地揭開。 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錯愕地盯著他們的桌面—— 常大柱面前是:五、六、五、三、六。 緋衣男人面前是:六、四、三、五、二。 景殃神情平靜,極快地敲了下常大柱的拇指。 常大柱猝不及防地抖了下手,掉出一枚磁鐵石。噠啪一聲落在地上,格外清脆。 他面色一白,慌里慌張地想要把它撿起來。 景殃更快一步,五指憑空一抓,磁鐵石瞬間出現在他手中。 隨著所有視線的聚集,空氣有一瞬間的凝滯。 …… 少年驚呆了:“本以為常大柱是必贏無疑,沒想到這個男人棋高一籌??!佩服!” “是?。∵@個貴人好聰明好厲害!”鹿白話題硬生生一拐,“哥哥,你肯定能記得那些人是誰,對不對!” 少年努力回想了一下,說:“有幾個男的,一個女的。具體記不清了。要說有幾個的話……” 他終于想了起來,道:“加上我,一共有七個人,都是一直沒能出去的倒霉蛋!” 鹿白露出甜甜的笑容:“謝謝哥哥,我知道了?!?/br> 景殃把玩著磁鐵石,玩味地笑了笑。 “你!”常大柱仿佛被捏住了命脈,又怒又畏,“你想做什么!” 景殃居高臨下地看著他,雖然帶著笑,眸里卻盡是冷漠:“這么光明正大,真當別人都是傻子?” “你……”常大柱噎了一下,之前被沖昏頭腦的理智悉數涌回來,一股后怕爬上脊背,顫抖著聲音說:“原來你是個行家!” 景殃慢悠悠地道:“還不算眼拙?!?/br> 眾人嘩然! 數道憤怒的目光釘向常大柱。 賭坊老手會出老千,雖然不少人都知道,但聽歸聽,卻都以為不會發生在自己身上。如今親眼看見,還一下子當眾戳穿,這被愚弄似的沖擊感比任何時刻都要強烈。 ……若是自己也被欺騙過呢? 客人們全都坐不住了,緊緊圍過來,臉色一變再變。 方才的清瘦男子氣得臉色漲紅,道:“你們三個竟然作弊騙我的錢!你這個狗賊!” 景殃冷笑一聲,徑直拿走桌上的賭銀,遞給清瘦男子。 男子愣了一瞬,惶恐地搖頭:“我我我、我不能收!” 景殃道:“去給你夫人治病吧,以后別再來這種地方了?!?/br> 他哆哆嗦嗦地接過來,怔了半晌,結結實實地給景殃磕了三個響頭:“多謝貴人!” 常大柱突然清醒過來,驚叫一聲撲上來:“這是我的錢!是我的錢!” 清瘦男子一個側身躲開了他,還沒喘口氣,常大柱就怒氣上頭,再次猛撲過來:“你敢走,我打斷你的腿!”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獰笑著瞪向景殃:“你還不知道吧?皇家禁衛軍就在這里!你把長樂坊鬧得雞犬不寧,陛下一定會治你的罪!” 像是驗證了這句話一般,一直看守著出事雅間的禁衛軍統領匆匆趕來。 眾人皆是一驚,不敢招惹皇家侍衛,自動為他讓開一條路。 常大柱也沒想到會峰回路轉,哈哈狂笑起來。 鹿白憐憫地看了常大柱一眼,默默為他點了一炷香。 只見禁衛軍統領走到景殃面前,單膝跪下,慚愧道:“景九爺,吾等沒收到您要來的消息,現下來遲,還望景九爺降罪!” 說完,他向景殃深深叩首。 常大柱一愣,大笑聲卡在嗓子里,目眥欲裂。 作者有話說: 景殃:在未來王妃面前,怎么能失了勢。 - *賭坊的骰子等玩樂方法參考了書籍資料。 明晚21點有加更~ 第27章 眾人看待景殃的眼神變了又變, 敬畏交加,早已不見先前的輕視與不喜。 鹿白身為他帶過來的“義妹”,也一同收到了四面八方的尊敬注視。 常大柱臉色如同調色盤, 恐懼地盯著這個長相俊美風流的男人:“你、你……” 景殃厭煩地蹙了下眉, 拿桌上的骰子丟向他的睡xue。 常大柱兩眼一閉, 昏睡在地。 世界終于清凈了,看熱鬧的人安靜如雞。 趁著禁衛軍統領把常大柱拖走的功夫, 鹿白走到他旁邊, 輕聲道:“我打聽到,從一開始就滯留至今的共有七人。要么是資深賭徒, 要么就是身上攜帶了東西,怕背盤查所以不敢走。” 景殃微微頷首:“這個線索很重要?!?/br> 鹿白:“賊人會不會已經把腰帶銷毀了?” 景殃搖頭:“這里的每個人一舉一動都被禁衛軍監視,如果有人銷毀東西, 我會收到報信。但等了那么多天, 賊人還是一點馬腳都沒露出,比我想象的更有耐心?!?/br> “看來被偷的腰帶就藏在他們其中之一的身上?!?/br> 鹿白左右環顧一圈, 把周圍人的舉動盡收眼底,說:“關鍵是, 我們怎么樣才能拿到進出賭坊的賓客名冊?!?/br> 景殃思索幾瞬便做了決定:“我們兵分兩路, 你待會找個時機,讓禁衛軍統領帶你去私通發生地?!?/br> 鹿白會意:“你懷疑那里有其他遺留的證物?” 景殃低聲道:“對,尤其是明才人會落下的東西?!?/br> 鹿白點點頭:“那你呢?” “想把名冊要過來,揪出這七個人,還是得風月樓管事的人協助。”景殃笑了下,看向樓上的方向, 若有所思地道, “我自然是等在這里, 引出風月樓的大掌事……” 他話音未落,二樓樓梯口就走下來一個人。 “久仰景九爺大名?!币粋€五六十歲的圓臉男人笑瞇瞇地走過來,摸了摸八字胡須,道,“勞您親駕,我小小賭坊何德何能!” 景殃淡淡道:“掌事先生終于肯下來了么?!?/br> “景公子說的這是哪里的話?!闭剖孪壬σ饨z毫不減,“在下聽說有剛剛人冒犯了您……” “老先生,我不想啰嗦?!本把晏种浦顾脑?,神情冷淡,“本公子今天來這里所為何事,你我心知肚明?!?/br> 圓臉掌事的表情有了一絲絲的僵硬。 景殃冷笑了下,道:“長樂坊是個難啃的硬骨頭,但我景殃也不是好脾性的人。若你不配合楚寧王府的工作,我不介意再玩幾把。若是贏得沒個輕重……” 隨著他話音一落,空氣仿佛都停止流動。 這是明目張膽的威脅。 但可恨的是,他真的有威脅別人的底氣。 圓臉掌事的笑容幾乎要維持不住,但他不能這么松口,不然背后的主子饒不了他。他擦了擦汗,賠笑道:“景公子說的這是哪里的話……在下已在樓上為您備好了茶,不如我們先去歇歇腳……” 景殃漠聲打斷他:“骰子想出千,是在桌下放了枚磁鐵石。長樂坊的骰子雖然設計的很精妙,但內部絕對放置了磁貼制物,你們瞞得過別人,瞞不過我?!?/br> “而你們另一項受歡迎的玩法,推牌九,不過是在袖內換掉準備好的牌而已。至于最難的一種,雙陸棋,對技巧和頭腦的考驗都極大。但巧了,我景殃最擅長的就是雙陸棋……” “夠、夠了!”掌事急聲打斷他,臉上一片蒼白。 他后背因為驚懼而冒出一層冷汗,擦了擦額頭,扯出一抹勉強的笑:“景九爺誤會了,我們會很配合您的辦職進度……請隨我上三樓。” 他微微躬身,做出帶領的姿態。 景殃勾了勾唇,等掌事走了才慢悠悠跟上去,消失在樓梯口。 鹿白欽佩地看了看他的背影。他常年混跡賭場,對各種作弊手法了如指掌,一般人真還玩不過他。 不過,她唯一會玩的、最擅長的也是雙陸棋。這種對技巧和智慧雙重考驗的棋盤,在皇室中風靡頗久,之前太子殿下每天都拉著她對弈,硬生生把她培養成了雙陸棋高手。 如果有機會,她要跟景殃較量一番。 鹿白壓了壓帽檐,轉身混入人群中。 有幾道目光尾隨著她,但她早有所料,七拐八拐地甩開那些跟蹤的人。 見背后再無人窺視,鹿白才從角落出來,朝著一樓廳堂后面的一排雅室走去。 侍衛統領名叫蕭翎,早已在最外側的雅室門口等候。 鹿白開門見山道:“蕭翎,我奉景九爺之命,來調查那間出事的雅室?!?/br> “請隨屬下來。”他轉身沿著廊道往里走,經過了好幾間雅室,周圍出現更多冷面嚴肅的禁衛軍,最后停在盡頭的雅室前。 “就是這里?!?/br> 鹿白推門進去。 這間雅室布局很簡單。中間有個屏風,將屋子一分為二。外面有個菱花小桌幾,幾張木制小凳,一把古琴和一些裝飾字畫,用來接待客人。里面除了一個流蘇妝奩臺,就是一張很大的床榻,四四方方都有紗簾垂下。 對面的墻壁上有一扇窗戶,窗戶外面是一個青蔥小幽林。 鹿白先在屏風外面找了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