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君伊澤失血過多都快昏迷了,聽到司機的話,他痛苦地說:“不可能是他,不可能……” “砰——” 段墨寒手中的手機掉到了地上,他的臉上沒有一絲的血色,橫躺在死者旁邊的行李箱,也和溫陽的行李箱一模一樣。 “不會的,不會的。”段墨寒失了魂地搖著頭,全身都在發抖,眼底一片猩紅,“去幸福路,快點兒!” 紀傅銘一腳踩進車里,眼中帶著一片冷意,他伸手把君伊澤拉了出來。 君伊澤已經昏迷過去,188的大高個被紀傅銘抱在懷里,竟然不覺得有任何的不和諧。 段墨寒已經沒有心思去管君伊澤了,保鏢趕緊關上車門,車子急速地朝著幸福路駛去。 紀傅銘抱著君伊澤進了停在旁邊的邁巴赫里,上車后,他抬起君伊澤還在往外出血的左手,伸出舌頭舔了一下傷口,“君叔的血都是甜。” 因為過于興奮,眼底下的皮膚掛上了紅暈,他病態地撫摸著君伊澤英俊的臉龐,“拿把刀給我。” 司機趕緊遞給紀傅銘一把防身用的刀,紀傅銘把刀刃抽出來,朝著君伊澤完好無損地右手猛力地插進去,君伊澤被疼醒,本就慘白的臉上冒出了大片的冷汗,“啊!疼!” 紀傅銘把刀抽出來,血液濺射在他白的有些病態的臉上,他伸出舌頭舔了舔刀刃上往下滴的血,手指緊捏著君伊澤的下巴。 “為什么敢和別人結婚?不知道這樣會惹火我嗎?”紀傅銘低下身,帶著血的舌頭舔著君伊澤的唇,“現在你已經是個廢人了,以后你是不是就會乖乖地留在我身邊了?如果還不夠,那就把你的腿也廢了好不好?” “你就是個瘋子!” 君伊澤緊閉著嘴,傷口傳來的刺痛和血液的流失讓他全身都在發顫,金絲邊眼鏡后面那雙深邃的眼眸掛著生理鹽水,看著讓人想欺負他。 “君叔,今天我過了十八歲的生日。”紀傅銘解開君伊澤緊扣的襯衫扣子,手撫摸著君伊澤的鎖骨,唇湊到君伊澤的耳邊,低聲說,“我可以草你了。” “瘋子!你放開我……溫陽是不是你害的……溫陽……” 君伊澤沒有力氣去反抗紀傅銘,話都沒有說完,人就昏迷在紀傅銘的懷中。 紀傅銘的手扣著君伊澤的頭,讓君伊澤的臉緊貼著他的胸膛,“他已經死了,以后你只屬于我了。” * 趕到幸福路的段墨寒,腿發軟地下了車。 現場圍著警戒線,鮮血染紅了馬路,出租車被大型運輸車撞得面目全非。出租車的旁邊放著兩個擔架,蓋在死者身上的白布已經被血染成了紅色,散落在周圍的殘肢看著觸目驚心。 段墨寒的呼吸快停止了,他沖進了警戒線,警察攔住他,“先生,這里是車禍現場,你不能進來。” “放開我!” 段墨寒一把把警察推到了地上,快速地沖到了擔架前,狼狽地跪在地上,手發抖地伸向白布。 警察上前抓住段墨寒的手臂,“你這樣做是違法的,趕緊離開吧。” 段墨寒紅著眼甩開警察的手,眼底一片濕潤,“我是他老公……你讓我看看他,他不會死的。” 其中一個警察認出了段墨寒,低頭看著手中拿著的透明塑料袋,里面放著一張學生證,“先生,死者的名字叫溫陽,你怎么證明你和他是夫妻關系?” “不會的。”段墨寒不愿相信地搖著頭,看著學生證上溫陽那張干凈的臉龐,他徹底崩潰了,伸手抱住放在擔架上的尸體,“溫陽,你醒醒,你一定是在嚇我,對不對?我現在就帶你回家,以后你想要什么我都給你……” 白布滑落,藏在下面的尸體已經面目全非,段墨寒的眼淚滴落在尸體的臉上,他抱緊尸體,哭得撕心裂肺,“啊!溫陽,我不要你離開我!我不該威脅你,我錯了……” *? 第65章 :踏上a國,我只要溫陽陪著我,只要他 如果不是對自己很重要的人,怎么可能會哭得如此傷心,警察惋惜地搖了搖頭,沒有再多說什么。 司機走到段墨寒的旁邊,小聲安慰道:“少爺,我們帶溫先生回家吧,你別哭了。” “溫陽,你醒醒好不好?別睡了……” 段墨寒用力地抱緊尸體,眼淚啪嗒地往下掉,直到此時此刻,他才感受到了什么叫深入骨髓的痛。 兩人相處的點點滴滴在他的腦海中浮現,他第一次體嘗到了什么叫后悔…… 其實只有溫陽生病那段時間他才看到了真正的溫陽,那個少年對自己愛的人會付出百分之百的愛,他會為他做一日三餐,會依偎在他的懷中叫他老公……因為過于害羞,總是會趁他不注意的時候,才敢偷偷地親親他的嘴角。 他對京劇無比地熱愛,即便是生病期間,也沒有忘記早起吊嗓子……還有,那個少年是陽光向上的,就像是向陽而生的向日葵,對生活充滿了熱情,嘴角總是開心地上揚著。 如果他好好對溫陽,不把溫陽當成替身,和正常情侶一樣去追求溫陽,溫陽是不是就會和生病時那樣對他? 等溫陽念完大學了,他們會舉辦一場婚禮,然后再生兩個孩子,屆時他會退出娛樂圈,每天送孩子上下學,過著老婆孩子熱炕頭的生活。 可是,現在想什么都已經晚了,溫陽再也不會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