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溫陽推開旁邊包廂的門,段墨寒站在落地窗前,暖黃色的燈光打在他的身上,他穿著一套做工精細的黑色西裝三件套,灰色的頭發(fā)梳起露出了飽滿的額頭,嘴里含著一根煙,看著是那么的斯文矜貴。 溫陽低聲解釋:“他就是我剛認識的一個朋友,你放了他。” 段墨寒背靠著落地窗,朝著溫陽勾了勾手,“過來。” 溫陽咽了一下喉嚨,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段墨寒身前的,只感覺鼻間的煙味越來越濃,嗆得慌。 段墨寒伸手摟住溫陽的腰,把人拉進了懷里,朝著溫陽吐了一口煙,“上了半天學(xué),說話都比之前硬氣了,那小白臉就是你找的靠山嗎?” 溫陽垂著頭,再次強調(diào)道:“我們真的只是朋友,在學(xué)校交個朋友很正常的。” “正常?”段墨寒捏住溫陽的下巴,強行將溫陽的臉擺正,“如果是朋友,他會那樣看著你,他媽的就差把發(fā)情寫臉上了!” 段墨寒說的每一個字都帶著怒氣,聲音大到溫陽的耳朵都被震的發(fā)疼。 “溫陽!” 白宇晨從旁邊的包廂沖了出來,剛把包廂門推開一條縫,被保鏢從后面抓住了手臂,嘴也被燕聞名用膠帶封住了。 保鏢按照段墨寒提前吩咐的,并沒有把白宇晨拉走,而是讓白宇晨站在門口親眼看著里面發(fā)生的一切。 段墨寒嘴角一勾,本來扣著溫陽腰的手緩緩下移,手指勾起溫陽的內(nèi)褲邊緣,撫摸著那撩人的腰窩。 “看把你的小情人急的,我是不是擾了你們的好事兒?要不要我放開你,讓你和你的小情人共度良宵,嗯?” 溫陽全身都在抖,眼底有些濕潤,白宇晨此刻是什么表情?會不會覺得很震驚和惡心?雖然現(xiàn)在社會開放了,也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同性戀。 白宇晨看不清里面的全況,也聽不太清段墨寒和溫陽的對話,但剛好可以透過縫隙看到段墨寒作怪的手,他的眼睛瞬間就紅了,四肢用力地掙扎。 溫陽攥緊手,心里說不盡的難受和委屈,他真的很想問問段墨寒,他和白宇晨清清白白,為什么在他眼中就成了那么不堪的關(guān)系? 可他只能讓自己冷靜下來,眼下最重要的是不能讓白宇晨因他再受傷。 溫陽把圍巾摘下來丟到了地上,沉聲說:“白先生,我只是把你當成朋友,如果你對我存了別的心思,那我只能說聲抱歉……我們別做朋友了,也請你和我保持距離。” 段墨寒剛準備開口嘲諷幾句,溫陽踮起腳,手抓著他的領(lǐng)帶,吻住了他的唇。 溫陽沒有什么技巧,青澀地舔著他的唇縫,水潤的眼眸比奶貓還要無辜,“段少爺,你別生氣了……” 段墨寒戲謔地湊到溫陽的耳邊,在白宇晨的注視下咬了一下溫陽的脖頸,卑劣地問:“我?guī)涍€是他帥?說大聲點兒。” 溫陽的手搭在段墨寒的肩膀上,顫抖地說:“你比他帥。” 段墨寒撫摸著溫陽的后脖頸,繼續(xù)問:“我的技術(shù)好嗎?你滿意嗎?” 溫陽的瞳孔閃爍著,他知道段墨寒是故意用這種下流的問題羞辱他,可他只能苦笑著說:“技術(shù)很好,我很滿意。” 段墨寒捏著溫陽的下巴,深邃的眼眸冷峻地看著溫陽,“我是你的什么人?” 溫陽的瞳孔驟縮,搭在段墨寒肩上的手發(fā)著抖,段墨寒不止一次說過,他是他的玩具,那段墨寒就是他的主人了……亦或者是金、主? 如果白宇晨不惡心同性戀,那他頂多會因為他今天的話而傷心失望……但如果他現(xiàn)在回答了這個問題,那他在白宇晨眼中就會成為被包、養(yǎng)的爛人。 溫陽緊咬著唇,片刻后他伸手圈住了段墨寒的腰,“老公,你別生氣了,好不好?” 溫陽說完緊閉上雙眼,他知道自己做了一個很大膽的舉動,但他真的不想在朋友眼中變成那種人……他想要走一次鋼絲,萬一段墨寒看在他這么乖的份上,放他一馬呢? 段墨寒被溫陽的這聲“老公”給叫愣了,他想過溫陽會哭著求他,亦或者認命的將自己的自尊心雙手奉上,唯獨沒有想到會得到這樣一個回復(fù)。 少年因為緊張,軟糯的聲音里帶著些許的顫音,仿佛貓叫一般拂過他的耳朵,心好似被抓了一下,有些癢。 耳邊沒有響起怒吼聲,臉上也沒有傳來火辣辣的疼痛,這讓溫陽看到了一絲希望,他壯著膽地捧住段墨寒的臉,輕輕地親吻著段墨寒。 段墨寒頓了一下,隨后激烈地回吻著溫陽。 雖然他的本意是想要狠狠的羞辱溫陽一番,讓溫陽長個記性,但看到白宇晨因溫陽的那句“老公”而震驚受傷的眼神,他的占有欲和勝負欲都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他愿意暫時放過溫陽。 白宇晨胸口傳來一陣刺痛,和條喪家之犬一樣耷拉下腦袋……雖然看不清男人的臉,但那強大的氣場他永遠忘不了,包廂里的男人就是那天在雨夜里把溫陽帶走的人。 本來他打算吃飯的時候問問溫陽,那個男人是不是威脅他了,如果溫陽真的被威脅了,他會想辦法幫溫陽,沒想到那人竟然是溫陽的男朋友。 他的所有擔(dān)心都是多余的,剛萌生的情愫在這一刻也變得可悲可笑。 好戲落幕,燕聞名讓保鏢松開白宇晨,白宇晨失魂落魄地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