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炮灰親媽覺醒后 第74節
才住一天, 他們就受不了了,嚴父嚴母把怨氣撒到沈慧慧身上,如果不是她極力慫恿他們到港城這邊來,就不會發生這么多事,他們也用不著受這苦。 沈慧慧緊緊地抱著嚴征, 一言不發。 她也沒想到, 他們竟然會落入這樣的境地。 要是知道, 她又何必折騰這么多,最后什么都沒得到,還惹下一身麻煩! 嚴澤軒挺身而出, “爸、媽,事到如今,你們埋怨慧慧也沒用,咱們還是好好想想接下來該怎么辦吧?” 嚴母:“能怎么辦?當然是回內地去。”在這里, 她一刻都呆不下去了! 她寧愿生活過得清貧一點, 也不想留在這邊, 再呆下去, 嚴父遲早會不顧她的反對, 納個小妾回來, 她可不想兩女共侍一夫。 嚴澤軒憂心忡忡地道:“萬一大哥不來接咱們怎么辦?” 嚴父嚴母都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他們面面相覷, 臉上寫滿了茫然。 嚴父:“你大哥……應該不會這么不孝吧?” 嚴母:“咱們雖然做得有些過份,但畢竟是一家人,你大哥不會不管咱們的?” 他們兩人說話的時候,心里莫名地心虛。 嚴澤軒:“……” 沈慧慧朝他們這邊冷冷地掃了一眼,暗罵他們傻逼。 “啊!……” 隔壁傳來啪啪啪原始的躁動聲。 大白天的,聽到這樣的聲音,他們幾個真是尷尬得無法形容。 嚴征眨巴著一雙天真無邪的大眼睛,問道:“mama,是有人在打架嗎?” 沈慧慧捂住他的耳朵,“小孩子,別問那么多。” 嚴澤軒撫額,“爸,你能不能讓堂伯重新給咱們找一個安置的地方?” 嚴母和沈慧慧聞言,紛紛期待地看向嚴父。 嚴父硬著頭皮去找他族兄,到了族兄家,發現他家里來了兩個警察,他嚇得連門都不敢進,趕緊逃之夭夭。 他回去后,把這事告訴嚴澤軒他們,嚴澤軒他們也嚇得心驚膽膻。 都說亂拳打死老師傅,那人,被他們四個一起暴打,人死了,他們四個都脫不了關系! 嚴母誠惶誠恐地道:“咱們殺人的事是不是曝露了?警察不會來抓咱們吧?” 沈慧慧開口道:“咱們沒有殺人,最多是防衛過當。” 當時太害怕了,忘了還有防衛過當這一說法,如果當時選擇報警,而不是逃走,是不是會好一些? 哎,真是一步錯,步步錯! 嚴母反應過來,“對對對,咱們是防衛過當。” 殺人罪名太沉重了,他們都不想背,用防衛過當安慰自己,這樣心里會好受一些。 * 太陽落山,晚飯時間到,房門突然被人敲響。 嚴父他們幾個嚇得得心跳加速。 不會是警察找過來了吧? 直到門外的人說,他是嚴父的族兄派來給他們送飯的,他們才敢開門。 那人說,警察現在正在到處搜查他們的下落,讓他們沒事別出去亂跑,最好乖乖呆在屋子里。 嚴澤軒厚著臉皮問那人,能不能給他們換個住的地方? 那人翻白眼,沒好氣地回道:“有地方住就不錯了,你們就不要挑剔了。” 嚴父問那人,他族兄幫他聯系上嚴澤恒沒有,嚴澤恒什么時候過來接他們? “人,倒是聯系上了,至于什么過來,唔知吖,我們港城又不是你想來就能來的地方。” 那人不欲跟他們多交談,把飯菜一放,再次叮囑他們,沒事別出屋,就走了。 他走去附近的一家酒店。 “老大,我回來了!你爸媽他們看起來被嚇得不輕,他們想回家的心情很急切,你打算什么時候去見他們?” “不急,再晾他們幾天。” “你這么嚇唬他們,就不怕把他們被嚇出個好歹來?” “不狠一點,他們記不住教訓。” “唉,攤上你這樣的兒子,他們也是不容易!” “行竊的事,查得怎么樣了?” “當晚入室盜竊的一共有四個人,一個被你家人失手打死了,我們抓到了兩個,還有一個,被他給逃掉了。金條,只追回來一部分,逃掉的那個帶走了多少,恐怕得問問你父母他們一共被盜了多少才知道。” “那伙盜賊怎么知道他們有金條的?” “你爸買房的時候用金條付的款,被逃掉的那個看到,他就盯上了你爸。據被抓的那兩個交代,那人悄悄跟蹤了你爸好幾天。” “有錢也不知道低調點!” “老大,追回來的那些金條……” “不必還給他們。你拿點去,兌換成錢,做點小生意,其余的交給我,我來處理。還有,你放話出去,未被追回來的那部份金條,誰能追回來就歸誰。” “我們抓到的那兩個盜賊,還有死掉的那個,怎么處理?” “交給警察吧。打點好,別再惹出什么亂子。” …… 嚴澤恒到港城后,并沒有第一時間就去見嚴父他們,把他們帶回內地去,而是先晾他們幾天,讓他們體會一下煎熬的滋味,算是給他們一個小小的懲罰。 眼看快到中秋了,嚴澤恒想回去跟江雨一起過中秋節,他這才現身,去見嚴父他們。 嚴父有點責怪他來得太遲。 住在柵戶區這幾天,他都快要崩潰了。 這里根本就不是人呆的地方,不管是白天還是晚上,都吵得很,他已經好幾天沒睡過一個好覺了。 不能外出,幾人擠在這么丁點大的空間里,相看兩厭! 嚴澤恒不想跟他吵。 “今晚走。”他拋下這三個字,轉身就走。 嚴母見狀,慌了,忙把他給攔下來,“老大,你爸最近心情不好,說話有點沖,你別跟他計較。你能來,我們都很高興……” 她向他打出感情牌,說他們后悔了,不該趁他不在,聽從沈慧慧的慫恿,拋下內地的一切,跑到這邊來。他們是因為太害怕了,才想過來避難的…… 嚴母甚至把沈慧慧跟他們說的十年大劫難都告訴了他。 嚴澤恒目光犀利地望向沈慧慧,“什么十年大劫難?你怎么知道?從何得知?……” 沈慧慧硬著頭皮道:“我做夢夢到的。”然后就再也不肯多說了。 嚴澤軒轉移話題,“咱們走了,咱們在這邊買的房子怎么處理?” 嚴父看向嚴澤恒,想聽聽他的意見。 嚴澤恒:“你們看著辦吧。” 嚴母:“要不,賣掉?” 沈慧慧提醒道:“咱們今晚就要走了。” 嚴父沉吟道:“留給我族兄他們住吧。” 沈慧慧幽幽地道:“就怕住著住著就不打算還了。” 嚴澤軒:“升米恩,斗米仇。” 嚴父:“難道放著不管?” 沈慧慧出主意道:“可以出租出去。” 嚴母:“咱們又不在這邊,租金怎么收?” 沈慧慧:“在這邊銀行開個戶,找家托管公司,把房子交給托管公司,讓托管公司把租金打進咱們的帳戶里。” 嚴澤恒微微瞇眼,不動聲色地瞥了沈慧慧一眼。 嚴澤軒拆臺道:“咱們是黑戶,是沒辦法在這邊的銀行開立帳戶的。” 嚴父拍板決定道:“行了,你們都別說了,房子就交給我族兄看管吧。” 沈慧慧苦笑一聲,歇了想要繼續勸說的心思,她看向嚴澤恒,問道:“大哥,咱家被盜的那些金條,能追回來嗎?” 嚴澤恒:“反正我是沒那個本事,要不,你們報警試試,讓警察去追?” 嚴母急道:“不行,不能報警,報了警,咱們失手殺人的事,豈不是就瞞不住了?” 沈慧慧啞口無言。 嚴父:“算了,錢財乃身外之物,保命要緊。” 嚴澤恒沉聲問道:“你們丟了多少金條?” 嚴父打馬虎眼道:“也沒多少。” 嚴澤軒和沈慧慧都不知道嚴父嚴母他們具體帶了多少金條過來,嚴母知道,但她怕說出來會引起不必要的紛爭。 畢竟,他們明明有錢,卻還總是向嚴澤恒哭窮,問他要錢。 嚴澤恒見他們都到這個時候了還不肯說實話,他譏誚一笑,拂袖而去。 當天深夜,嚴父的族兄找了兩輛車,把他們送到碼頭。 嚴父他們幾人的行李,他族兄叫人幫他們收拾打包好,一并給他們送來了。 臨走前,嚴澤恒意味深長地道:“堂伯,這段時間真是麻煩你了!” 嚴父族兄拍了拍他的肩膀,“都是一家人,別說這么見外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