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魚女配躺平了(穿書) 第102節
太子身為儲君,已經被太后要求解了禁足。 一段時?期沒見?,失去監國權的太子并沒有如同其他人料想的那樣?消瘦憔悴,反倒好像好胖了一些。 他比傅淮安大了不少,最大的孩子已經七歲。 原本他是留了兩撇胡子的,但因為擔心給明誠帝制造年齡焦慮,只能把胡子刮了,強行扮嫩。 他給明誠帝準備的賀禮是前朝大師石老先生的松鶴圖。 此圖除了珍貴外,還帶著長壽的祝福,這是他費了好大的心思才挑選出來的最適合送給明誠帝的禮物。 最近明誠帝對?他發火禁足的次數實在是太多,他不能再惹他生氣了。 太子深吸了一口氣才走上前去送禮,他親自大開了盒子,將那幅畫展開。 “兒臣聽聞父皇極喜這幅松鶴圖,特意讓人尋了來,作為新?年賀禮送給父皇,希望父皇能喜歡?!?/br> 今日是大年夜,大概是新?年的氛圍也影響到了明誠帝,難得他看見?太子的時?候不是拉扯一張驢臉。 他的目光落在了太子手上的畫上,眼底多了幾?分滿意,“太子有心了!” 一直將畫送到了明誠帝貼身太監的手里都沒有出什?么岔子的,太子頓時?松了口氣。 正要退下?的時?候,之前一直養傷的八皇子率先開了口,“父皇,兒臣早就聽過石大師的松鶴圖,只是一直無?緣得見?,今日叫大哥找來送與的父皇,可否叫兒臣們一觀,長長見?識?” 太子臉上的笑意淡了下?來,他看向姬弘麟,“倒是許久不曾見?過八弟了,你的傷可好些了?” 雖然這么說,但太子的眼底卻閃過了一絲狐疑。 若是說老七想看還能理解,但老八? 呵。 他向來無?利不起早,絕對?不會干對?他沒有什?么利益的事情。 太子微微警惕了起來,免得被八皇子突然發難而應付不來。 姬弘麟臉上帶著半永久的和善微笑,聞言一拱手,一副兄友弟恭的模樣?,“多謝大哥關心,太醫說弘麟的身體已經恢復的好多了,只要不做劇烈的運動,現在已經與常人無?礙。” “那孤就放心了。”太子淡淡的點頭,“倒是不知?道八弟什?么時?候竟然對?畫也有了興趣?孤還當咱們兄弟里面,只有老七喜歡風雅?!?/br> 姬弘麟露出了一個憨厚的笑,“讓大哥見?效了,弘麟就是有些好奇,聽聞石大師的畫很是不凡,所以才想著見?一見?世?面?!?/br> 明誠帝聽著他們兩個在那打太極,有些不耐煩,“行了,不過是一幅畫而已,你們想看,便都看看!省得以后再來煩朕!” 明誠帝擺擺手,那恭敬地端著畫的貼身大太監便上前,手一抖,將畫卷打開,展現在了眾人的面前。 甄嫻玉一心二用的再看小人書?,聞言,也抽空抬頭瞄了一眼。 可是她實在是沒什?么鑒賞能力,欣賞不來,她又收回了視線。 就像是以前上課看雜志小說的學生似的,努力偽裝的天?衣無?縫。 傅淮安一看過來,她就立刻將東西轉移到空間去。 幾?次之后。 傅淮安:“……” 傅淮安:“你不累嗎?” 甄嫻玉裝傻,“什?么?” 傅淮安:“你看就看,不必躲著我。我又不吃人,也不是你學堂的先生。” 甄嫻玉:“……”她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他說的對?。 只是看個小人書?,又不是什?么禁書?,她怕什?么? 都怪他之前莫名其妙的,弄得她也跟著奇奇怪怪。 然而意識到了這一點之后,甄嫻玉并沒有承認。 反而繼續裝傻,“我看什?么了?我什?么都沒看,夫君不要污蔑我?!?/br> 傅淮安:“沒看東西,你盯著手心傻笑什?么?” 甄嫻玉:“……” 忽然想起了她高?中的時?候,班主任訓斥班上在桌子底下?玩手機的同學那句“什?么都沒干盯著□□傻樂什?么”簡直有異曲同工之妙。 甄嫻玉眼底露出了一個微妙的神色,剛想說什?么的時?候,忽然聽到七皇子驚呼了一聲,“這畫……” 大概是意識到了自己喊出來不妥,他出聲的時?候就立刻咽了回去。 但還是遲了。 八皇子立刻關切道:“七哥,這畫怎么了?” 七皇子的臉紅紅白白,憋了半晌,輕咳了一聲,“沒事,我看岔了?!?/br> 八皇子微微瞇眼,“七哥,若是這畫有什?么問題,你可不要隱瞞,萬一大哥被人騙了,也好及早的找過去!” 七皇子知?道老八平時?就與大哥不對?付,見?他這樣?不懷好意,頓時?心存厭惡,不耐道:“八弟你說什?么呢?我都說了是我看錯了。你怎么還一直不依不饒,難道非得這畫有問題,你才高?興?” 八皇子的臉色微微一變,“七哥你說什?么呢!我……我也是為了大哥??!” 七皇子被他的不要臉給驚住了。 八皇子臉上閃過一個得意的笑,又很快消失。 他指著那一幅畫,故意露出了一個有些驚慌的樣?子,“你看……” 七皇子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臉色頓時?一變。 只見?那松鶴圖上的白鶴腦袋處有了一絲不太明顯的瑕疵。 若是不太精通畫作的人,一定不會發現。 但七皇子日日浸yin此道,一眼就看出,那畫上白鶴的頭被人刻意的揭掉了一層,又小心的貼了回去。 他知?道太子送這松鶴圖,為的就是借此畫的長壽之意來討父皇歡喜,若是讓父皇看見?這畫上的白鶴斷了頭,那就糟了。 他的手比腦子還快,在八皇子伸手一指的那一刻,他飛速地將畫撈了過來。 動作做出來之后,他自己也是愣了一下?。 正尷尬的想解釋的話的時?候,忽然感覺到這幅畫拿在手里的觸感不對?。 這畫用紙比尋常的要厚,摸上去像是里面夾帶了東西。 想要解決白鶴掉頭的困境,最好的辦法就是直接指出這一夾層。 但他不知?道里面夾帶的是什?么東西,若是把局面弄的更?糟糕了該怎么辦? 他猶豫了。 八皇子見?狀眼底閃過了一絲嘲諷,故作驚訝地看向七皇子,“七哥,你這是做什?么?你若是看出了畫不對?,應該說出來才是,不能欺騙隱瞞父皇。” 八皇子的話音落在,周遭一片安靜。 甄嫻玉聽著他這不要臉的話,頓時?翻了一個白眼。 早知?道當初丟炸彈,會有人幫他抗傷, 她就應該選一顆手榴彈送到他的手里,然后再哄騙他自己拉開。 狗東西真是禍害遺千年。 真是可惜了那次的機會。 經歷過那次,估計他已經有了防備,沒辦法再讓她那么輕易的得手了。 而且殺皇子可是大罪,她不想因為一個人渣把自己折騰進去。 畢竟她可沒有殺二皇子的那人的好手段。 不過,她又外掛?。?/br> 她記得原著拿著最重要證據一舉將八皇子定死的人,好像是傅淮安的一個遠方表妹來著。 那個表妹的父親乃是一個地方官員,手里意外掌握了能致八皇子于死地的證據,被發現后,慘遭滅門?。 表妹因為在手帕交家玩所以逃過了一劫。 家中忠仆帶著表妹她爹交給他的證據,拼命逃了出來。 將東西交到了表妹的手里,并將她爹的囑咐一并說完,就咽了氣。 表妹身體羸弱,本就有病,動不動就咳血那種。 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憑著一股勁兒咬牙跋山涉水地到了京城。 將東西交給傅淮安后,她的身體就不太行了。 雖然傅淮安幫她請了太醫,但也僅僅只延續了兩年的壽命,喬家香消玉殞。 甄嫻玉想了想,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雖然她這個人不喜歡多管閑事。 但誰讓八皇子實在是太煩人了。 而且那個提供證據的工具人小表妹也挺可憐的。 要不然她幫一jsg把? 被八皇子搞到家破人亡什?么的,也太慘了。 只是,她目前手里沒有可用之人。 要想救人,除了需要傅淮安來安排,更?重要的是,無?論是小表妹還是小表妹的家人都不認識她,她很難取得對?方的信任。 交給傅淮安來辦是最妥帖也是省事的辦法。 但她該怎么和傅淮安說呢? 太子獻畫被八皇子找茬一事,并沒有引起傅淮安的情緒波動。 能預想到的算計,他們早就已經有了準備。 太子之前禁足的時?候,那幾?個人那么蹦跶。 如今這么好的機會,他們又怎么可能會忍得住不動手。 傅淮安扯了扯嘴角,眼底閃過一絲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