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魚女配躺平了(穿書) 第58節(jié)
供應西北大軍的各項開銷耗資巨大,每年府上賺來的銀錢也就勉強支撐。 說什么剩下的利潤, 府上不喝西北風都不錯了。 怪不得她剛入京那?會從酒樓訂餐,傅淮安拿到賬單后?就立刻火急火燎的來找她。 甄嫻玉勾了勾唇,輕哼一聲。 既然他親口承諾的以后?她來管家,那?他可別后?悔。 當天甄嫻玉上任就吩咐廚房削減了傅淮安的日常用度,新官上任三把火,第一把就先從他燒起吧! 那?天從酒樓回來,傅淮安就“病”倒了,特意請了太醫(yī)來。 甄嫻玉去書房看他的時?候,沒能進門。 侍衛(wèi)說什么,傅淮安怕把病氣過給她,所?以今日便不見了,待他的病養(yǎng)好后?,再去給她賠罪。 甄嫻玉也不過是做個樣子,聽到這話后?并?沒有堅持,而?是將手里拎著的食盒遞給了侍衛(wèi)。 “這是我讓大廚房給夫君燉的雞湯,你拿給他,讓他好好修養(yǎng),等過兩天我再來。” 那?侍衛(wèi)看著甄嫻玉,一臉鄭重?地點頭,“夫人放心,我一定交到世子手里。” 甄嫻玉不知傅淮安在搞什么,不過她也不在乎。 把食盒留下后?,她回了院子。 幾個大丫鬟都被她派出去做事了,院子里現在只剩幾個叫不上來名字的二三等丫鬟。 不過好在甄嫻玉也不是真的癱瘓了,平時?并?不需要那?么多?人來伺候。 她抱過煤球躺在床上,正要享受美好的咸魚生?活。 結果?才出去半天的紫琴就回來了,“夫人,我已經按照您的要求都查過了那?些酒樓,這是我對它們考……考核后?的評價。” 說到后?面一句的時?候,紫琴有些別扭,但還是說完了。 她停頓了片刻,詢問道:“少夫人,其他酒樓還好說,云客來對面的那?一家,現在從掌柜的到跑堂伙計廚子全都沒有,地方空著,不知少夫人你有什么打?算嗎?” “你是怎么看的?”甄嫻玉沒有馬上回答,而?是反問道。 紫琴有些驚訝,沒有想到甄嫻玉會問她的看法。 她略猶豫了一下,才回答她,“我們沒有合適的廚子,對面又?是云客來,做酒樓的話,怕是用不了多?久,又?和之前一樣了。所?以,我覺得應該換個營生?,不要再開酒樓……”比如改成當鋪雜貨鋪什么的,避開云客來的風頭。 紫琴還沒說完,甄嫻玉就笑了,“你說的對,確實應該換個營生?,那?我們以后?不開酒樓了,改成火鍋店。” 紫琴:??? 一錘定音,把完全不是這個想法的紫琴砸懵了。 紫琴:“可是火鍋也是吃食,對上迎客來的話……好似勝算不怎么大。” 甄嫻玉搖搖頭,“府里大師傅研究出來的火鍋,你也不是沒吃過,你覺得對上云客來的飯菜真的沒有勝算嗎?” 聽到她的話,紫琴猶豫了。 想到平日里大師傅煮火鍋的時?候,整個府上都飄著那?股霸道的香味兒,甚至吃完第二天都久久不散。 紫琴覺得說不定賣火鍋還真的可以! 她的眼睛亮了起來,“奴婢去找大師傅,一定幫少夫人將這個火鍋店開好!” 甄嫻玉點點頭,“方子畢竟是大師傅調試出來的,里面含了他的心血,既然用來開火鍋店盈利,那?他這個方子擁有人,也不能虧待,你與?大師傅說,以后?火鍋店的利潤分給他半成,因為府上還要支援西北大軍,所?以能給他的不多?,待日后?,會多?多?補償于他!” 且不說大師傅聽到紫琴的話后?,連連拒絕的擺手,聲稱這方子也是根據甄嫻玉所?說調整出來的,這利潤他拿著燙手,堅決不肯要。 最后?還是在紫琴的說服下,加入了酒樓……啊不,是火鍋店,開始認認真真地一起籌備。 就單單說拿著甄嫻玉給的一大堆新奇花樣的銀袖和別枝去了繡莊和金樓后?,沒兩天,國公?府名下的成衣鋪和金樓推出的新款服jsg飾,就火爆全京城。 原因是甄嫻玉穿著新款式的衣服,戴著新出的首飾,接了李婉娘的請?zhí)瑓⒓恿怂蛶讉€夫人一起籌辦的賞梅宴。 甄嫻玉倒也不是特意為府上的營生?做宣傳,只是上次李婉娘幫助了她,推了帖子不好。 她想著既然去都去了,干嘛不順便做一波宣傳呢? 畢竟傅淮安親口承諾,賺來多?余的銀子都是她的了。 誰會嫌棄錢多?燙手呢。 反正她不會。 之前因為甄嫻玉一直不怎么出門,無論是審美還是手藝都極佳的別枝沒什么機會施展技藝。 這次終于給了她一個平臺,她可以說是把看家本領都用上了,除了想讓自家主子一鳴驚人艷壓群芳外,最主要的目的就是為她和銀袖兩個人掌管的成衣鋪和金樓廣而?告之。 當她打?扮好的時?候,甄嫻玉看著銅鏡里的自己,忍不住嘴角抽了抽,單手扶住了脖子,“就算是想拿我當架子,你這戴的東西也太多?了。” 好看是好看,她的脖子受不了。 要知道那?些首飾不是純金就是玉的,除了值錢就只剩一個字——沉。 甄嫻玉好嫌棄,“要不你還是摘下來,給我拿個盒子裝上吧。” 反正只是想吸引其他人的注意,她可以把這些首飾當做禮物送出去。 為了以后?的客源,這點小小的損失她還是可以承受的。 但一聽她說要將這些首飾送出去,別枝當即就捂住了胸口,眼淚汪汪,堅決不同意。 “這些首飾都是奴婢日夜盯著,趕出來的,花費的精力就不說了,絕對是京城獨一份兒。您戴著那?么好看,出現在宴會上之后?必然會奪得所?有人的目光。可若是裝在盒子里,主人家不當面打?開,埋沒了這些首飾不說,還白白浪費掉宣傳的機會。” 這幾天和甄嫻玉待在一起,幾個丫鬟也學會了她口中的那?些比較超前的詞,用的地地道道。 但哪怕說的再好聽,甄嫻玉也看穿了她的本質。 她嘴角抽了抽,“你不要那?么小氣嘛。” 別枝:“是的,奴婢就是摳。一想到要送出去上千兩,奴婢就覺得在挖我的心。而?且少夫人您偏心,為什么銀袖jiejie的衣服你穿著就不說什么。” 甄嫻玉:“……” 說得好! 她本來也在想著換身衣服的。 這衣服好看是好看,但穿著實在是太累。 里三層,外三層的不說,為了保持衣服的形態(tài),布料也比較硬。 不想把衣服穿變形,她就需要一直保持自己的儀態(tài)。 好累。 對上兩個丫鬟灼灼的目光。 她突然就不是那?么想去了呢:) …… 最后?還是抵不住她們的歪纏,甄嫻玉嘆著氣,上了馬車。 其他的丫鬟各有事忙,跟著她來的只有別枝和銀袖二人。 馬車抵達萬宏寺附近的隱梅園的時?候,甄嫻玉隱隱聽到了爭執(zhí)的聲音。 其中一個人的聲音還很熟悉。 “為什么要請傅世子的夫人來?而?且你們請她來之前怎么沒有告訴過我?本郡主要是早知道的話,才不會大雪天的來你們這里參加什么賞梅宴!” 甄嫻玉一把掀開車簾,果?然看見不遠處急的跳腳的那?個人正是清蕪郡主。 站在清蕪對面的是她并?不熟悉的年輕夫人。 她面露無措,被清蕪郡主指責的面紅耳赤,不知道該怎么開口。 甄嫻玉輕咳了一聲,提高了一些聲音,語氣里仿佛帶了一些難過,“不知道我如何得罪了郡主?竟然讓郡主對我厭棄至此?” 清蕪郡主聞言轉過身。 入目便是一個披著大紅披風的嬌艷美人。 云鬢高挽,發(fā)釵精致灼人,她斜倚著車壁,一手扶著發(fā)髻,一手搭在丫鬟的手心,姿態(tài)秀雅又?帶著些文弱。 冬日的陽光并?不怎么熱烈,但是落在她發(fā)飾上折射出的光,卻耀眼的讓人移不開視線。 清蕪郡主渾身一僵。 也不知道是因為見到她的緣故,還是因為說她的壞話被她當場抓包。 總之她的臉色像是打?翻了調色盤一般紅紅白白變換不停。 過了好一會兒,她冷哼了一聲,使勁跺了一下腳,語氣竟然比甄嫻玉更加幽怨。 “夫人是沒有得罪過我,但是本郡主對你們國公?府真的是怕了。” 她的話還沒說完,見甄嫻玉下了馬車,立刻后?退一步,皺著眉頭一臉嫌棄,“我以郡主的名義命令你,今日起你不得靠近本郡主十?步以內。” 她的話落下,還在周圍未來得及進去的其他夫人紛紛瞳孔地震,一臉錯愕地看向甄嫻玉。 不過在看見她的第一時?間,眾人紛紛愣神。 片刻后?才勉強收回視線。 之前甄嫻玉唯一一次在大眾面前露臉,是太后?的壽辰宴,但那?個時?候她太低調,再加上很多?夫人并?沒有那?個資格入宮,嚴格意義上來說,京城大部分的人都沒怎么見過她。 對她就更別提了解了。 清蕪郡主說完就轉身進去了。 其他人對視一眼,交換眼神。 一些沒見過她的小門小戶見她惹得清蕪郡主這般厭惡,覺得她這個世子夫人,也無需怎么在意。 見過甄嫻玉的那?些夫人里,有些家中消息靈敏,已知道傅淮安最近抱恙在家,眼看著人已廢,除了祖上余蔭再無其他可能,對甄嫻玉這個初入京城無甚根基的鄉(xiāng)下世子夫人,便更加不放在眼里了。 紛紛無視她結伴而?行。 不過,想雖這么想,但她們的眼睛卻不受自己控制,不斷地落在甄嫻玉身上。 她身上的衣服怎么那?么好看? 嗚,繡在布料上的是銀線嗎?低調又?奢華,行走間,光暈隱隱閃動。 還有她頭上的首飾,做工無比精巧,華貴又?不喧賓奪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