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魚女配躺平了(穿書) 第36節(jié)
太?后揉了揉眉心,“隔閡?他怕是對我這個母親早就有所不滿了!” 榮玉嬤嬤上前給太?后揉捏肩頸,勸道:“怎么會,母子連心,陛下?他就是一時不察被人給蒙蔽了,他對您還是愛重的。” 太?后冷笑了一聲?,“你不用幫他說好話,這些年他做的糊涂事還少嗎?他怕是巴不得我早點死,這樣就再也沒有人能管著他了!大周朝的江山,絕對不能在他的手里被動搖根基,不然?哀家都沒臉下?去見先帝!” 說完這話,太?后的臉上就露出了一絲寂寥。 她這輩子只得明誠帝一個孩子,但?因為早年明誠帝養(yǎng)在當時的太?后名下?,所以?他們母子二人的情分極其淡薄。 也是皇后傅明婉入宮后,性格溫順,待她孝順,才讓她的日子有了幾分鮮活。 但?皇帝忌憚傅家,冷落皇后。 皇后心中抑郁,身?體也不好,在生育第二個孩子的時候難產(chǎn)而?亡。 誕下?的那個孩子養(yǎng)在她的身?邊,沒有活幾天就夭折了,連名字都不能有。 后來,繼后周氏入宮,生下?了一個長得和那個夭折的孩子極相?似的十三公主,她親自為孩子起名熙寧,希望她和樂吉祥,也期望她能平安長大。 卻沒料到那孩子四歲的時候,偷偷跟著老八出宮看花燈,意外走失,最終在河邊只找回了一片染著血的破碎小衣裳,還有被野獸啃得零碎的殘軀。 太?后只要?一想到這兩個孩子,就心痛的不行,日日誦經(jīng)念佛,為她們二人積福。 她看見甄嫻玉的第一眼的時候,就覺得她的眼睛長得像極了小時候的熙寧。 所以?便忍不住多?照看幾分。 見不得她被人欺負。 也不希望看見明誠帝昏聵到為了奪走弘乾的太?子之位,無所不用其極。 太?后的心口忽然?悶得喘不過氣,她抬手壓住了胸口。 榮玉嬤嬤連忙上前幫她輕撫,“兒孫自有兒孫福,您便是這般又能護著多?久?陛下?……畢竟是陛下?。” 太?后聽出了她的未盡之意,冷笑了一聲?,“只要?弘乾是一個合格的儲君,哀家活著一日,便護著他一日,哪怕有那么一日哀家護不住了,便讓先帝來護他!” 榮玉嬤嬤猛地瞪大了眼睛。 太?后緩和了過來,對上榮玉驚愕的目光,點了一下?頭,眼底暗藏殺意,“陛下?也知道哀家的手里有先帝的一道旨意,不然?這些年,他又怎么肯能忍著哀家?” 他們之間可沒有什么母子情宜。 她什么都沒有了,只剩下?先帝交給她的江山。 自然?會守好,由不得其他人糟蹋。 哪怕是她的兒子也不可以?。 …… 傅淮安早在聽聞甄嫻玉被皇帝宣進宮,就趕了過來。 他特?意求了太?后,希望甄嫻玉能夠得到幾分庇護。 畢竟甄嫻玉的身?份還有很大的問題,哪怕成親已來,她并?沒有做出什么不利于他的舉動。 但?他還是無法全然?信任她。 因為他沒辦法忽視她細作的身?份。 萬一她之前在府中的所作所為都是只是為了迷惑他,只為了在關鍵時刻給他重重的一擊怎么辦? 如今多?事之秋,太?子被禁足不能理朝事,又被陛下?收回了監(jiān)國權。 他這個標準的太?子黨,父親又有軍權,自然?要?小心再小心才是。 不能壞在甄嫻玉的身?上。 只是,當他看見甄嫻玉完好無損地出現(xiàn)在宮門口的時候,連傅淮安自己都不知道,他輕輕地松了口氣,眉眼都松泛了幾分。 在宮里轉了一圈,甄嫻玉出來的時候,懷里多?了一只小白?狗。 看到傅淮安后,她快步走了過去,把懷里太?后賞賜的小家伙展示給他看。 傅淮安有些訝異,只是思忖了一下?,就意識到了太?后大約是想安撫她的情緒。 兩人一狗上了馬車,他本來想問她什么的,畢竟她今日被迫入宮肯定受到驚嚇。 但?看到她逗狗的樣子,他的話突然?卡在嗓子里。 主要?是她那動作,莫名的眼熟。 甄嫻玉沒注意他的神?色。 馬車雖然?不算很大,但?是多?只小狗地方也足夠了。 甄嫻玉為了逗它,故意把荷包扔起來,只要?它叼住還給她,就會獎勵它一塊rou干,然?后揉揉它手感極佳的頭頂,并?甜甜地夸上一句,“謝謝寶貝!” 傅淮安坐在旁邊看著,臉上的表情逐漸消失。 因為他突然?想起來,同樣的動作,她前幾天要?他讀駢文的時候,也做過。 第24章 傅淮安完全沒?有任何心理準備, 愣了?半晌后,忽然?抬手扶額失笑。 饒是?他自詡心志堅定,除了?國事內外紛爭外, 只有爭權奪利。 但此時他的心態(tài)還是?有那?么一點?點?的波動。 他沒?好氣地看了?她一眼, 本來準備的那?些安撫的話, 也全都沒?了?說出口的興致。 她真?的是?時時刻刻在?用實際行動告訴他, 她的想法不要猜。 追根究底得到的答案, 永遠不是?他想看的。 他就這么坐在?一旁看著?甄嫻玉一路逗狗回了?家。 然?而此時的他還不知道, 家里多了?一只狗意味著?什么。 兩個人到家之后, 他去了?書?房, 宮里的暗線已經(jīng)將宮中發(fā)生的事情全都傳了?回來。 傅淮安坐在?上首,若有所思。 明誠帝荒唐了?這么多年, 太后都沒?打算動用先帝的遺旨。 今日?她卻輕易地說出了?要用遺旨廢帝的話,看來, 明誠帝不分?青紅皂白地將太子禁足一事, 惹怒了?太后。 畢竟太子乃是?一個國家的根基。 動搖一個優(yōu)秀的儲君地位, 無異于會滋生其他人的野心,讓朝廷開始變得動蕩。 她現(xiàn)在?公開說這件事, 除了?為?了?警告昏聵的明誠帝, 可能最大的用意還是?為?了?震懾那?些不安分?的皇子和他們背后之人, 告知眾人太子的地位穩(wěn)固。 但現(xiàn)在?明誠帝對太子的厭惡幾乎不加以掩飾, 完全依靠太后的偏扶,根本不現(xiàn)實。 哪怕有遺旨, 太子現(xiàn)在?的處境也極其微妙,稍有不慎, 便會釀成不可彌補的禍患。 傅淮安眉心逐漸擰起,一手撐在?下巴上, 一手把?玩著?一塊鎮(zhèn)紙。 正在?他陷入沉思的時候,門口忽然?傳來了?一陣抓撓聲。 吱吱嘎嘎,格外刺耳。 還伴隨著?小狗時不時歡快的一聲“汪”。 傅淮安揚眉,看向緊閉的房門。 門扉因為?被抓撓,開始晃動。 因為?最近一直給甄嫻玉制造進入他書?房的機會,所以明面上的侍衛(wèi)幾乎全部?撤掉。 除了?藏在?暗處的人,此時門口是?沒?有人守著?的。 所以才給了?這小狗可乘之機。 他抬手揉捏了?一下眉心,站起身,打算打開門看看什么情況。 結果才剛走到門口還沒?來得及開門,忽然?房門砰的一聲被撲開,如果不是?他反應及時,那?門板估計就一巴掌糊他臉上了?。 傅淮安低頭看著?在?地上歡快亂竄的白色毛茸茸:“……” 門外并沒?有甄嫻玉的身影,他不知道她現(xiàn)在?知不知道狗丟了?,還跑到了?前院他的書?房來。 于是?便喊來了?一個小廝,把?小家伙送回去。 小家伙很自來熟,被抱到陌生的懷抱里也不鬧,耷拉著?四肢,瞪著?一雙黑漆漆跟水葡萄似的大眼睛無辜地看著?他,直到被抱走,它還歪過腦袋看著?他,汪汪汪的叫喚。 不過傅淮安郎心似鐵,一點?都沒?有動容,冷漠地把?它送走之后,又回到了?書?房,開始處理公務。 大概是?送回去的小廝說的話起作?用了?,這一次,小家伙沒?有再跑到他的書?房來。 傅淮安直忙到半夜三更?才終于停下來。 揉了?揉酸澀的眼睛,起身去沐浴。 雖然?之前他也和甄嫻玉睡到一張床上過,但最近他們兩個都是?很默契的分?開睡。 甄嫻玉在?后院,他在?前院書?房。 像是?兩個井水不犯河水的人一樣,默契的誰也沒?提過他們兩個還沒?有圓房一事。 臨近深冬,每年都有無數(shù)的百姓被凍死餓死,他原本是?打算提議以朝廷的名義救濟一事的,但如今太子被禁,估計很難辦成了?。 而且…… 傅淮安坐在?浴桶里陷入深思,但因為?過于疲憊,一不小心就睡了?過去。 自然?也就沒?注意到身邊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然?后他更?換的衣服被悄悄跑來的毛孩jsg子偷走了?。 毛孩子興奮地叼著?傅淮安的衣物回到了?后院,跑進了?甄嫻玉的床邊。 甄嫻玉早就已經(jīng)睡著?了?,半夜聽到夢里忽然?多了?嚶嚶嚶的聲音,實在?是?吵得厲害,直接把?她給吵醒了?。 強撐著?睜開眼皮,一撩起簾子,看著?在?她床邊急的直轉圈的狗子,她有些無奈,語氣里還帶著?幾分?睡意,迷迷糊糊地哼了?一聲,“大半夜不睡覺,你撒什么嬌啊?” 屋子里沒?有點?蠟燭,只有一點?點?月色透過窗戶滲透進來的淡淡的光。 小家伙一看見她醒了?,就飛速地沖到床邊,然?后把?嘴里叼著?的東西放下,尾巴搖成了?螺旋槳。 爪子在?地上踩得發(fā)出啪嗒啪嗒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