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魚女配躺平了(穿書) 第17節(jié)
拿著單子回府后,他直奔后院。 恰巧甄嫻玉準備吃飯。 他一推開門就看到那一桌豐盛的晚膳。 甄嫻玉很明顯沒想到他會來,愣了一下,隨后才自然地招招手,“咦?夫君忙完了?居然有時間到我這里來jsg,太巧了,我正好準備吃飯。夫君吃了沒有?來,我們一起用晚膳吧,一會涼了,就不好吃了。” 傅淮安莫名其妙地被她拉到了桌子前,手里被塞了一雙筷子。 原本他是想說什么的,嘴里忽然被塞了一勺蟹黃燉蛋。 滑入口中,又香又鮮,喉結(jié)自然地吞咽了一下。 忙碌了一天,空蕩蕩的胃袋瞬間被喚醒了饑餓。 甄嫻玉朝他笑笑,“好吃吧?你也忙了一天了,快些吃。” 傅淮安下意識地夾了一筷子的小炒rou放入口中,他突然頓住,因為他突然想起來了自己過來的目的。 只是看著她笑瞇瞇吃飯的樣子,那些倒胃口的話就說不出來了。 算了,吃完再說,反正錢都花了。 然而他沒想到,自己這么一退讓,竟然沒了開口的機會。 吃過飯,他就被甄嫻玉先聲奪人質(zhì)問了。 “為什么不給她正常的飯吃”、“夫君是對我有什么不滿”、“府里下人奴大欺主管家不管是夫君默認的嗎”三連問直接把他創(chuàng)到了墻上。 兩個婢女還在旁邊時不時義憤填膺做補充。 剛隨嫁妝一起到府上的琴棋書畫四個大丫鬟,也全都看著傅淮安一臉不贊同。 傅淮安:“……” 吃人嘴短,拿人手短,古人果然沒騙他! 他本來想進門就把賬單拍桌上,質(zhì)問她怎么在幾天內(nèi)吃掉了幾百兩銀子。 然而此時面對甄嫻玉的質(zhì)問,他詞窮了。 他只好叫來管家。 管家早有準備。 一通說辭毫無破綻。 然而他在府里這么多年,傅淮安對他很了解,如果不是故意的,管家做事根本不會出現(xiàn)這樣的披露。 他知道管家是怎么回事,無非厭惡甄嫻玉的細作身份。 但他只是一個管家,這國公府還輪不到他來做主。 傅淮安面上神色不動,但語氣已經(jīng)帶上了幾分不悅,“若是你年紀大了力不從心,管不了這府上的大大小小事務,我也可以允你早些退了,回鄉(xiāng)頤養(yǎng)天年。” 管家的臉頓時一白,這么多年他對國公府忠心耿耿,從無差錯。 而傅淮安為了這么一個細作,竟然這么下他的面子,他很不服氣。 他覺得傅淮安是被甄嫻玉那張臉給騙了。 他梗著脖子,憤憤不平,“世子,你要為了這點小事奪了我的管家之位?” “這點小事?”傅淮安微微蹙眉,眼底閃過一絲不耐,“如果你覺得怠慢了府上的主子都算是小事,那我以后真的無法放心再將整個國公府交到你的手里。” 管家瞪大了眼,差點脫口而出“她算哪門子的主子?” 然而他注意到傅淮安沉著的臉,知道此時他已經(jīng)生氣了。 若是自己再說錯了話,壞了大事,世子肯定不會饒他。 于是他只好咽下了到嘴邊的話,心不甘情不愿地和甄嫻玉道歉,“少夫人,都是奴才一時疏忽,才讓下面的人怠慢了您,奴才馬上整治廚房,給您出氣,您看怎么樣您才能滿意?” 甄嫻玉知道他這話是故意擠兌她,為她拉仇恨。 不過她根本不放在心上。 她對又不是真的原主那個細作,沒那么強的使命感,大不了國公府待不下去,她不干了唄。 她咔咔的嗑著瓜子,一臉滿不在乎地隨口道:“我滿意啊?那把大廚房的所有人和你一起換了吧。不然,以后你讓人在我飯里吐口水丟蟑螂瓜子殼怎么辦?” 管家:“……” 不應該是下毒嗎? 誰冒著那么大的風險搞這種小兒科? 甄嫻玉說完還轉(zhuǎn)頭看向傅淮安,“夫君,你說我怎么這么善良,上次得罪我的九尺大漢,都被我給炸死了,這次我居然只是換掉他們,我可太善良了!” 傅淮安:“……” 他微微瞇眼,覺得自己猜到了今天她鬧大的目的。 估計,等下她就要借機提出,之后這府上的人,就由她來選了,這樣才好安插暗探。 然就在他這么想著,忽然甄嫻玉用憐憫的目光看向他,“夫君好可憐啊,那些人那么大膽,說不定以前他們對你不滿的時候,沒少在你的飯里丟蟑螂和瓜子殼呢。不對,那太明顯了,說不定就只吐了口水。” 她說道后面一臉替他慶幸的語氣。 傅淮安:“……” 大概是甄嫻玉的形容太惡心了,他難得變了臉色。 他皺著眉,順著她的意思道:“這么膽大妄為的奴才,確實不能留著,你既然是這府里的當家主母,不如換掉的人就由你來選吧?” 甄嫻玉的臉色猛地一變,錯愕控訴地看著他,“夫君你是哪里對我不滿嗎?你說我改還不行嗎?” 不要伺機報復,又安排她加班!!! 不給他開口的機會,甄嫻玉飛速說道:“我突然覺得知錯能改善莫大焉,我們還是要給人重新做人的機會的。不然那些人就不換了吧?都是死契,做錯事一點機會都不給就被發(fā)賣了,挺可憐的。” 傅淮安一挑眉,猜不透她是什么意思,“夫人留下他們,就不怕他們?nèi)缒阏f的那樣,在你的膳食里吐口水丟瓜子殼了?” 甄嫻玉一臉無所謂的搖頭,“不怕!我相信他們肯定會改的!就算不改也沒關(guān)系,反正吃的人又不是我,我已經(jīng)打算啟動小廚房,以后就自己做啦。” 傅淮安:“……?” 第13章 傅淮安臉上的表情僵硬了好一會,垂眸看著她,“夫人這般講……” 甄嫻玉一雙眸子清凌凌地看著他,他后半句話硬是沒說出來,到嘴邊的話一轉(zhuǎn),仿佛拿她有些無奈似的一扶額一笑,“罷了,你開心就好。” 看著他少年老成的模樣,甄嫻玉忍不住嘴角抽了抽。 雖然她堅決拒絕加班,但傅淮安最終還是懲處了廚房里做事的那一批仆從。 他叫來了人牙子,一股腦地將那些陽奉陰違捧高踩低的下人盡數(shù)發(fā)賣了。 因為管家這些年為國公府做了不少事,對他和他的父親絕對的忠誠,因此,并沒有真撤換管家,而是在管家養(yǎng)傷期間,將國公府暫且交到了一個管事的手里。 也算是變相的敲打他。 至于什么時候再重新交給他,就要看他的表現(xiàn)。 雖然只是被打了十個板子,但管家還是備受打擊,縮在自己的房間里養(yǎng)傷,不再出門。 府里的風波看似平息了,但實際上卻暗潮涌動。 之前打聽到甄嫻玉與傅淮安并未真的圓房,而且兩個人的感情也不算好,甚至傅淮安忙起來,直接半個月都沒去后院,府上的下人還以為她不受寵已經(jīng)被厭棄。 然而這一次后,府里還留下的那些人,都不敢再小看她。 甚至一些自詡聰明的下人,在管家“失勢”后,還主動跑到她的面前來“投誠”。 甄嫻玉:“……” 十動然拒。 她并不想加班。 也不想在國公府搞宅斗。 煩不勝煩的甄嫻玉不得不把院子門鎖了,拒絕所有不是她院子里的人進入。 傅淮安見狀,以為她是在做樣子,于是耐心等待她的后續(xù)動作。 然而就和之前預測她會偷賬本一樣,他又等了半個月,也沒見她有一丁點的反應。 傅淮安不得已親自來她的院子里試探口風。 聽到他說府里大廚房的人手不夠,讓她親自去挑人的時候,甄嫻玉滿腦門都是問號,“夫君馬上弱冠之年了,怎么這么叛逆?” 傅淮安愣了一下,像是未解其意,一臉無辜,“夫人為何這么說?” 甄嫻玉損得毫不客氣,“你明知道我不想買人還非要我來買,你不是叛逆是什么?你就不怕我給你選一大堆歪瓜裂棗、心術(shù)不正之人回來?” 傅淮安忽然笑了一下,拿起旁邊的花生慢條斯理地撥開,還耐心地吹去了外面的紅衣,遞到甄嫻玉的面前,語氣溫柔,“我自然是相信夫人的。” 他那雙黑漆漆的眸子里面清澈地倒影著她的身影,仿佛還帶著獨屬于少年人的真誠和愛慕。 “有夫人cao心這個家,不管怎么樣,我都甘之如飴。” “。” 甄嫻玉猛地打了一個寒顫,感覺渾身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就很嫌棄。 因為甄嫻玉的不合作,最后傅淮安還是有些遺憾地自己挑了人補上府里的空缺。 選好人沒兩天,甄嫻玉就接到了清蕪郡主發(fā)來的帖子,邀請她去莊子上參加賞花宴。 自打她進京以來,這還是她第一次收到這種帖子。 也不是沒人給她發(fā),主要是沒有人認得她,她自己尋常時候也不出門。京城這些富貴人家的小姐夫人們,哪怕對她再好奇,也不好貿(mào)然地上門邀請。 只是拿到帖子的第一時間,甄嫻玉就覺得麻煩,完全沒有任何想去的欲望。 開玩笑,這一看就是鴻門宴好嗎? 她還記得,自己和傅淮安剛?cè)刖┑臅r候,吃到的第一個瓜就是關(guān)于這個郡主暗戀傅淮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