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魚女配躺平了(穿書) 第13節
“你還真生氣了?”甄嫻玉一把撈住他的衣袖,拉著他不讓他走,故意疑惑道:“你是我夫君呀?說這些也沒什么吧?雖然我們還沒圓房,但以后我們生兒育女你……” 傅淮安忍無可忍地呵斥:“你閉嘴。” 甄嫻玉哼了一聲,非但沒有閉嘴,反而越發的肆無忌憚,“憑什么?我又沒說錯,還是說,你……” 眼看著她喋喋不休完全不會停下來,傅淮安深吸了一口氣,“是我錯了,我做人不該那么好強,更不應該攀比。夜深了會更危險,我們盡快些走吧?” 甄嫻玉看了他一眼,饒過了他,“也行吧。” 甄嫻玉一路吃一路把自己不愛吃的塞給傅淮安,夜半的時候才走出了那個密林。 傅淮安都有些詫異,愛偷懶的甄嫻玉這一次居然一次都沒叫過累說不走了。 他們到目的地的時候,傅淮安將密令遞給守衛,轉頭看向甄嫻玉,“我還以為你半路會撂挑子不干了。” 甄嫻玉翻了他一個白眼,“我又不傻,晚上那么黑,我一個人在外面多危險啊?畢竟我那么柔弱又不能自理。” 第9章 大概是一路聽她的sao話太多了,這次傅淮安倒沒有露出什么異樣的表情,只是忽然莫名其妙地問道:“知道這里是什么地方嗎?” “我怎么知道?”甄嫻玉愣了一下,不知道他問這話是什么意思。 傅淮安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意有所指道:“這是我父親特意留給我的三千兵馬,除了圣上無人知曉。這三千人抵達平川后,扎營的地方很隱蔽。” 甄嫻玉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哦,然后呢?” 傅淮安沒說話,只是盯著她看了許久,“然后?然后我要帶著這三千人去抄家了。若無人通風報信,平川的大大小小的官員怕是一個跑不了,都要人頭落地。” 甄嫻玉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他說這話的用意,她無語了半晌,“哦。” 見她反應平淡,傅淮安忽然湊近她,“你怎么想?” 嗓音壓低后落在她的耳朵里帶起一陣酥麻癢意。 甄嫻玉忍不住抬手揉了揉耳朵,把他推開了一些,然后秀氣地打了一個哈欠,“我怎么想?我想睡覺。” 傅淮安目光沉沉地看著她,像是她的臉上有花一樣。 甄嫻玉露出了一個無辜的表情,“怎么了?為什么要這么看著我?” 傅淮安眼眸晦暗,忽然大笑了一聲,“那祝夫人有個好眠。” 甄嫻玉很淡定:“謝謝?那讓人給哦我準備個休息的地方吧。” …… 夜幕下,原本應該安靜的平川下半夜尖叫哭喊聲和打殺聲混在一起,火光扭曲跳躍,家家戶戶全都緊閉房門,紛紛在心底祈禱混亂不要波及自己。 直到第二天一早,天剛蒙蒙亮的時候,一切才徹底安靜下來。 管家帶人壓著兩個人上前,“世子爺,人已經抓到了。” 被管家壓著的那人,胖得腦袋脖子都分不清了,不斷地掙扎著,嘴里怒斥著:“傅世子,你這是什么意思?我乃朝廷命官,你這般不分青紅皂白地將我抄家是何居心,待見到圣上,我必然要告你一狀!” 傅淮安手里把玩著一把匕首,漫不經心道:“好啊。” “你……”他被傅淮安的態度個噎住,半晌才繼續道:“你快點放開我,沒有圣上的旨意,你沒權利扣押朝廷命官!而且我這么多年兢兢業業,便是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憑什么如此欺辱我!” “兢兢業業?那你跑什么?”傅淮安嗤笑了一聲,“有什么話等入了京,你在詔獄里和刑部的陳大人說吧。” 與瘋狂洗白自己的知州相比,另外一個人就太安靜了。 從被壓過來之后,他就沒說一個字,一直低著頭。 傅淮安的目光從他的身上一掃而過,眼里一片漠然,“都帶下去,嚴加看管。” 話落,那人忽然抬起頭,慘淡的臉上仿佛蒙上了一層死氣,與昨日相見的時候那副爽朗的模樣相去甚遠。 此人正是王秉謙。 他直勾勾地盯著傅淮安,“淮安,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傅淮安輕描淡寫地開口,“我不知道,我只是喜歡有備無患。” “你是不是在心底鄙夷我?對我很失望,覺得我辜負你父親的舉薦和栽培?”王秉謙執拗地看著他,好似一定要從他那里得到一個答案,“你和國公爺從來沒有信任過我,一直在防備我是不是?可笑的是,我一直以為你們當成我最親近之人。” 傅淮安的表情沒什么變化,聞言也只是很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什么都沒說。 但他這個態度卻像是刺激到了王秉謙一樣,他忽然瘋狂地大笑了起來,表情猙獰,“我能怎么辦?我來平川的時候也想過保護一方安寧,但我若是不和他們妥協,我手下的兵將連正常的糧草都拿不到!他們一手遮天,我也只是想讓我的兵將活。我不想忠于陛下,做個好將領嗎?可是我沒辦法啊,淮安,我想做個好人,但是誰也沒給我這個機會啊!” 傅淮安面露嘲諷,“不,你有機會,你明明有無數個選擇,但你偏偏選擇和他們同流合污沆瀣一氣,你與他們貪下的那些金銀珠寶財富有幾分你用到了軍營里?不用說得那么好聽,有些話你不如留著和陛下說,看看他會不會信你。” 王秉謙面jsg色慘白,忽然像是被抽去了渾身的力氣,“稚子無辜,淮安看在你小時候我也算是看著你長大,與國公爺生死與共的份上,你護我孫兒一命。等來世,我結草銜環再報答你和國公爺。” “我只是奉命行事,王將軍地托付實難從命。”傅淮安面色不改,不愿與他在多話,準備離開。 王秉謙忽然暴起,他身后的繩索不知道什么時候已被他解開,他的手中握著一把匕首,上面淬了劇毒。 但比他更快地是傅淮安的動作。 他拔劍的同時,赤紅的鮮血噴射而出,王秉謙臉上還掛著猙獰之色,但瞳孔已經開始散開。 王秉謙的脖子被割開了一道極長的口子,汩汩的鮮血飛濺傅淮安一身。 但他連眼皮都沒眨一下,單手拭去下巴上的血跡,眼神平淡得仿佛剛剛只是殺了一只雞。 一旁一直嘰嘰歪歪地知州忽然閉上了嘴。 傅淮安看都沒看王秉謙的尸體,“拖下去處理,再有反抗者,格殺勿論。” …… 傅淮安手拿有兩本賬本,一份對上,一份對下,還有一份名冊,鹽引一案的后續處理簡直不要太順利。 除重要人證,其他無關緊要的小官抄斬的抄斬、流放的流放,他一連處理了三天,證詞、證據還有犯人早就先一步被秘密送往京城。 這期間他一直安排人秘密監視甄嫻玉的動作。 如果她真是為了鹽引案而來,現在必然是她動手的最佳時機。 果不其然,在第二天的時候,他接到了暗衛的消息,稱甄嫻玉在他的書房門口徘徊了數次。 他面色微冷,只等人贓并獲。 卻不知道甄嫻玉出現在他書房的門外,完全是被系統給吵煩了。 從第一天傅淮安去抓人開始,系統就一直在催促她做任務。 甄嫻玉的夢里都是它跟唐僧念經一樣的嘮叨。 她實在是不耐煩,才出了門。 系統看到她愿意配合簡直激動哭了。 然后它就看到甄嫻玉光明正大地在傅淮安的書房門口停了停,若無其事地念叨了一句,“天吶,防守得也太嚴密了!進不去,下次找機會再來!” 念完她轉身就走。 她甚至不愿意虛假地做個樣子。 然而,她這么敷衍,主系統發布的任務居然完成了,甚至任務劇情進度還漲了一大節。 系統:【……】 離了個大譜! 系統:【怎么會這樣!】 甄嫻玉一邊往回走一邊道:“有什么離譜的?你看原文,原主去大反派的書房偷東西,是不是因為看守過于嚴密,她找不到機會進去所以失敗了?那我覺得書房看守過于嚴密所以進不去,完全符合原主行為,主系統判定我任務完成,有什么毛病?” 系統:【……】 甄嫻玉打了個哈欠,不再理會大受打擊的系統,回去睡了一覺。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在這具身體里是死而復生的緣故,她特別容易疲乏,精神不濟,如果休息得不夠,就會覺得頭疼,所以甄嫻玉一般不會為難自己,累了就睡,餓了就吃。 傅淮安自從得到了消息之后就等著甄嫻玉的下一步動作,然而一連三天,甄嫻玉回去之后除了吃飯睡覺就再也沒有其他動作了,他徹底無語。 她這么不敬業,顯得認真防備的他,好像是個笑話。 處理完平川后續事情,傅淮安讓管家收拾東西啟程返京。 以往他都是騎馬簡行,然而他牽出了自己的馬出來的時候,卻看見門口堵著一個車隊。 傅淮安一開始也沒放在心上,直到他得知這個車隊是他的,并且準備和他一起進京。 傅淮安的腦門緩緩地浮現了一個問號。 他面無表情地看著管家,“怎么回事?” 管家偷偷地看了他一眼,“這些車里的東西都是那位要的,是一路要吃用的東西,還有嫁妝。” 傅淮安忍不住氣笑了,“她要走商嗎?還弄個車隊,她怎么不把整個平川搬走?” 管家沒說話,傅淮安將韁繩丟給他,徑直走到了甄嫻玉所在的馬車旁,屈指叩了叩車壁。 簾子被掀開,露出了甄嫻玉那張精致卻懶洋洋的小臉,“怎么了?” 傅淮安頓了一下,才開口:“我們這次回京時間不充裕,最好輕車簡行。你若是舍不得平川,待日后有機會我再帶你回來。但這次,帶這么多東西,會誤了行程。” 甄嫻玉露出了一個若有所思的表情,“時間這么緊迫嗎?那你先走吧,不能耽誤你的時間,我帶著人慢慢在后面跟著就行了,反正我不需要趕著回京面圣。” 傅淮安:“……” 他簡直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 作為細作,不應該隨時呆在他的身邊才好及時探聽消息的嗎? 他現在真的開始懷疑甄嫻玉到他的身邊,到底是要做什么的了。 這種完全猜不到她的目的,且做事隨心所欲的人,不放在眼皮底下,他不放心。 他直接拒絕了她這個提議,“不行,這一路并不太平,你一個人上路,我不放心你的安全,而且你是我的夫人,剛剛結束平川一事,我得罪了不少人,我怕他們報復到你的身上。” 最后兩個人各退一步,甄嫻玉想帶的大部分東西全都和嫁妝一起在后面慢慢走,包括她的四個大丫鬟。 而甄嫻玉則帶少量的東西與傅淮安一起入京。 甄嫻玉其實是不太愿意的,這個世界的馬車減震根本不行,坐馬車急行,簡直比前世坐拖拉機走土路還要顛。 不過古代遠行一路確實不安全,經常會有什么劫道的山匪土匪什么的,跟著傅淮安倒是更安全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