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重生小夫妻 第197節(jié)
孟秦簡單洗漱完,躺床上裹著被子,目之所及一切都是熟悉的畫面,很快便進入夢鄉(xiāng)。 也沒睡多久,再睜眼時趕上夕陽, 屋里被染得橘紅一片。 院子里特別熱鬧,也不知道在干什么。 孟秦瞌睡被吵沒了,掀開被子就瞧見一旁椅子上放厚棉猴,拿過來還能聞到洗衣粉淡淡的香味,笑著把自己裹成一團。 走出臥室, 在院子里看到元宵又回來了, 正蹲在熱水盆前, 嘶嘶哈哈地燙鴨毛。 孟秦沒眼看, 過去提醒他。 “熱水燙一下就拔, 你直接整個按在熱水里, 鴨子都能燙半熟?!?/br> 瞧見這大鴨,還挺肥的。 想到他開的店,“你是整只鴨子鹵?” “是啊,原本想只做鴨貨的,可惜鴨子最大的就是□□?!闭f時還恨恨地揪下兩搓毛。 “那你選些長不大的鴨仔做嘛,正好鴨仔的絨還能做鴨絨服。” “那得多臭?”元宵拔鴨毛都是捏著鼻子的。 “我回來穿的是鵝絨,你聞著味道了?” 元宵仰著頭,“可我不做服裝廠?!?/br> “你不做有人做,只要有人收你鴨毛不就好了,不過你要是想短時間內(nèi)技術壟斷,最好還是自己弄?!?/br> 孟秦想了想,“我們合作吧。” “?” “我開個服裝廠,你供貨給我?!?/br> “媽,你認真的啊。” 咋吃個鴨子還扯上事業(yè)了。 “你好好想想吧?!?/br> 在北方,羽絨弄出來以后肯定比棉猴吃香。 只元宵現(xiàn)在不想想,他盯著拔下來的鴨毛,是真臭! 孟秦走進廚房,秦則方已經(jīng)在做晚飯。 聞著熟悉的香味,雙眼猛一亮。 “好香,你現(xiàn)在做飯怎么這么香!” 她湊到鍋臺前,大鍋里煮著亂燉,小鍋里炒著菜。 孟秦眨眨眼,有點眼熟。 出國前沒吃上的菜,倒是回來吃上了。 …… 孟秦在家休息兩天,便拎著國外帶回來的禮物去老師家里。 站在門口敲響門,好一會才有人來開。 是個陌生面孔,四十多歲的中年婦人。 元宵提過沈老現(xiàn)在是由保姆照顧。 “王嬸是嗎?我來看看老師,現(xiàn)在方便嗎?” “我是,沈老剛剛吃過藥打算睡下,你要不下次再來。” 孟秦皺眉,吃藥?吃什么藥。 元宵沒說這個啊。 屋里頭沈老自己走出來,瞧見孟秦沖王嬸招手。 “讓她進來?!?/br> 王嬸攔著,“您得休息了,醫(yī)生叮囑過的?!?/br> 孟秦按下疑惑,“老師,您去休息,我順便還要去系里處理一些手續(xù),晚上就不回去了,帶元宵來您這蹭飯?!?/br> 沈老沉默兩秒,點頭時便吩咐王嬸下午去買菜,王嬸沖孟秦感激地笑笑,也不攔著她了,轉(zhuǎn)身去將沈老扶回房間睡下。 孟秦將帶來的書籍放下,如她所說回到學校。 她就剩下明年半年那最后一學期,還不知道要不要實習。 找到輔導員,對方看到她十分歡喜,轉(zhuǎn)頭就要帶她去找沈老。 孟秦:“我剛從老師那過來,老師身體怎么了?” 輔導員嘆氣,把自己知道的零散信息拼湊著說出來。 是沈老之前劃清界限的孩子,現(xiàn)在看他起來又找回來。 見面后沈老差點被氣中風,最后學校出面,才算將那兩家子徹底攔住。 “幸好當時秦初正同學在,醫(yī)生說晚送幾分鐘都來不及,中風可大可小,現(xiàn)在慢慢養(yǎng)著也能走能動,只要不動氣就行?!?/br> 孟秦冷下臉,“那就這么算了?“ “對方也是狗急跳墻,以前半個四九城穿得都是輝煌街服裝廠里頭做的衣裳,現(xiàn)在卻要面臨破產(chǎn),他這廠長被工人追著要工資,扛不住了唄?!?/br> 孟秦記得,她輝煌街的店鋪就是從一家臨近破產(chǎn)的廠子里買來的。 距離她買鋪子都兩年了,這廠子竟然還活著。 服裝廠啊。 孟秦心思轉(zhuǎn)瞬即逝,沈老不在,和系主任聊了后續(xù)的情況,對方提醒她不少單位都想要她。 孟秦一個沒答應,晚飯拉著元宵回沈老家。 飯桌上沈老心情不錯,她帶來的書已經(jīng)被拆封,就著看過的還和她討論起來。 說著說著,孟秦就提起她實習的事情。 “我想就最后半年,也沒有為這個實習再去實習的必要,我也不想進單位或者國企,我想就這一年學的,在咱們自己的國土上實驗,看會不會水土不服?!?/br> 沈老抬頭,看著母子倆長得不像,想法卻格外一致。 就像元宵專業(yè)是經(jīng)濟系的,畢業(yè)后去當個體戶卻被不少人痛斥他不務正業(yè)。 如今當媽的回來,也是這個想法。 “你畢業(yè)了,剩下的就不歸我管。” 孟秦聽著這話,莫名耳熟。 …… 沈老這沒有任何阻礙,孟秦也沒想著要專門告訴沈老,她想接下輝煌街服裝廠的事情。 這事她直接去找地區(qū)區(qū)長接觸。 “你愿意接手服裝廠!” 區(qū)長樂壞了,“雖然你剛畢業(yè)就上任廠長有些不合規(guī)矩,但特事特辦……” “您誤會了,我是想承包?!?/br> “?” 區(qū)長傻眼,國有資產(chǎn)咋能給個人承包呢。 那不是割社會主義的草去喂資本主義的羊! 不行的,不行的。 區(qū)長想也沒想就拒絕掉。 孟秦也沒指望一次就能說成,只認真把搜集到的服裝廠資料重復一遍。 “服裝廠的地,服裝廠的房,能賣的沈廠長都賣了個遍。” “半年沒發(fā)工資的工人生活捉襟見肘,外包三產(chǎn)不見成效,倒是有不少人陰奉陽違,拿著材料自己去賣?!?/br> “服裝廠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累贅了吧?!?/br> “如果區(qū)長表決心,只要同意承包,我承諾一個月內(nèi)把廠子盤活?!?/br> 她也不說做不到的話。 區(qū)長已經(jīng)震驚到,滿臉嚴肅地盯著她。 “你立下軍令狀,做不到要受法律制裁的!” “我接受?!?/br> …… 區(qū)長沒辦法當場同意,卻當場帶著孟秦去找能做主的領導。 一番討論,連著開了好幾次會,會上許多老派的人和區(qū)長想得一樣,國企怎么能承包給個人? 那自然是堅決不行。 少數(shù)革新派在會上說得唾沫橫飛,爭得是面紅耳赤。 孟秦這邊卻已經(jīng)做起兩手準備。 如果同意承包,她借著攤子直接做大。 如果不同意承包,她就掏錢去買機器,自己建廠。 地和房子都能賣,機器有啥不能賣的。 就是買了機器,她可能發(fā)展會慢點。 好在國內(nèi)這幾年個體戶發(fā)展受限,羽絨服還沒被研究出來,她搶先占領市場,能吃個幾年紅利。 她實習時跟著公司走過羽絨服的制作流程,在國外這種工藝已經(jīng)是很普遍的。 至于鴨絨,鵝絨,孟秦有這個決定后,就已經(jīng)讓元宵幫忙去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