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重生小夫妻 第135節
“那怎么沒留在老家?” “她自己帶兩個孩子,我不放心。” “那就好好道歉。” “沒用,他氣狠了。” 秦則方接到人才聽說那天的情況。 先是他出事,然后目睹倆孩子偽造的出事現場,都急暈過去了。 這才知道,通知媳婦的人出意外,是把人假死后帶出來才說得前因后果。 先后順序錯了,結果也就變得不一樣。 他到現在都記得,接到媳婦時,她清冷的一雙眼盯著他,就問一句話。 “什么時候做得決定?” 為什么沒和她商量? 為什么要瞞著她? 之后秦則方自己又腦補出一堆的疑問。 秦則方再抬頭,視線內還能瞧見媳婦的背影。 戈壁灘上就這點好,視野開脫。 他看向邰成兵,“今天我回家一趟。” 邰成兵拍拍他,什么都沒再說。 …… 秦則方沒去追媳婦,率先找到負責他們后勤的領導,提了房屋面積的事情。 戈壁灘上空面積最多,如今最多兩家并一家。 他自己當場做主,就答應下來,也沒讓秦則方補什么多出的材料費。 秦則方得到準話,想到媳婦問得布料和棉花,后勤部長為難地說再等等,物資都在路上。 他們這是頭一批,所以很多東西還沒到位,后面會再來兩批人。 人民日報如今已經發表,國家三線建設總體布局,全國抽調而來的技術骨干和大學畢業生也在前來的路上。 他們這片戈壁灘將建設大型鋁冶煉工廠,為戰備、用電、交通各方面綜合考慮定下。 比肩隔壁軍工廠,同黃河水利樞紐工程遙望相對,形成三角形。 居間位置,便是如今正在建設的家屬區。 秦則方回到地窩那,主動提起房子的事情。 孟秦點點頭表示聽到,便讓他趕緊吃飯,然后便忙著拿碗筷,卻沒話再說。 秦則方湊上去,對方忙著就顯得他特別礙事,只能當個尾巴跟在屁股后面。 累癱的元宵做椅子上,戳著月亮沖老爹做鬼臉。 小孩子也是會看臉色的。 爹娘情況,怎么可能沒發現。 只是人小不懂什么情況。 兩人交頭接耳,那邊秦則方吃完飯絞盡腦汁想搭話。 “我回來前路過房子那塊,發現內里沒隔斷,蓋房子的師傅有沒有怎么辦?” “看個人。” “……那我們讓師傅一起收拾了?你有什么計劃沒?” 擴大房子肯定不會是無緣無故,原先的面積住一家四口足夠的。 “有。” 秦則方豎起耳朵等著,沒了下文。 告訴你有,有啥?不跟你講。 秦則方硬著頭皮繼續說:“那有沒有我要幫忙的?” 孟秦看他,“布料和棉花什么時候到。” “……還要等等,大概率要和下一批送人的車隊一起送來。” 上頭東西不到,他都沒辦法把空間的拿出來。 沒由頭。 之后幾天秦則方忙起來上廁所的時間都沒有,直接睡在研究室里。 孟秦也不問,照顧好孩子,眼看著房子一層層起來。 同老家有棱有角的三合院不太一樣,這房子峰頂是半圓的,弧度不明顯,窗戶也開得很小很高。 讓孟秦感覺房間里有點黑,硬是磨著老師傅在院子里的三面墻上開四扇大窗來。 因為墻面是用模具固定,重新掏窗費不少事,還要專門加框固定。一時半會尋不到玻璃,只好用半透明的油布包起來,防沙塵,也能給室內增亮。 室內隔斷,選擇了方便的木板。 正屋一排隔出客廳,隔斷上開個木門,直通臥室,連接臥室的做廂房,最外面隔出個廚房并放雜物,同臥室中間夾著的那一塊改成洗漱間。 堂屋連右廂房夾角也隔出個房間,倒是同右廂房完全隔斷封閉,至于右廂房,孟秦完全空著,打算另做他用。 前前后后又忙半個多月,早晚溫差開始逐漸拉大時,第一批家屬房建設完畢,同時第二批支援的同志,或單身或拖家帶口地來到。 孟秦心心念念一月之久的棉花和布料也跟著來到。 除此之外,還有一批捐助的軍需物資。 秦則方得到消息,總算抽出功夫來,打算帶著東西回家一趟。 一家四口,按照初次的雙份供應,一共九丈布料,四斤棉花。 嗯,一人勉強湊兩身薄衣裳。 孟秦無奈,主動問秦則方,“家里的東西沒辦法夾帶來嗎?” 她現在沒空,一針一線做衣裳啊。 秦則方剛高興沒兩秒,就在媳婦期待的眼神下點頭,眼看著對方又恢復清冷。 他咬牙說:“我努力看看。” 幫他掃尾巴的就是仇亮,一個院子讓對方想辦法把東西捎來,好像也不是不行。 孟秦看過來,“為難就算了。” 想想也事,全家人都死遁,家里東西肯定早就被處理瓜分。 秦則方想表現,東西弄來還缺時間,回空間問有沒有人會針線,到還真飄出來幾個吊死鬼。 雖然面相丑點,手藝卻好。 他就晚上趁著媳婦睡著,把東西送空間,今天新領的棉花和布料,混著自己之前存得。 里料子用存得,外面用領得,等衣裳做出來,倒是半點不顯眼。 不對,還是有點不一樣。 棉花料子給得足,拎著就是實在。 秦則方額外還得了兩件軍大衣,和一個軍用水壺,一個氈帽,一雙棉靴。 棉靴他特地領得媳婦的尺寸,軍大衣也給她一件。 只可惜給出去也沒換來一個笑臉。 孟秦給就收著,疊好放在床鋪上,通知他明天搬家。 “你要是忙,可以不用回來,東西不多我多搬幾趟就能搬完。” “我來,我借后勤一輛車,一下子挪過去。” 來不過一個月,地窩里看著東西不多,卻很零碎。 孟秦點頭,隔天一早起來便整理,之前整理好的由秦則方搬上車,她跟后面掃尾。 最后出來時,瞧見車旁還站著個爽利的婦人,看見她立馬笑出來。 “這就是秦同志你愛人吧,長得真好看。” “你好。”孟秦看眼秦則方。 他介紹,“我們家鄰居,他愛人和我在同一小組。” “我叫鄭佩佩,看面相你比我小,我托大喊我聲姐就行。” “鄭姐,我叫孟秦。”孟秦說著,腿被人抱住,低頭扶著粘人的元宵介紹,“這我大兒子,元宵。” 手指著已經安然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月亮,“我小女兒,月亮。” “看著就壯士,喊聲嬸兒,給你糖吃。” 元宵抬頭,看親娘點頭,脆生生地喊鄭嬸。 “嘿,這聰明勁真讓人稀罕,鄭嬸家有三個哥哥,等搬家后讓他們帶你玩。” “我知道,我們是兄弟!” 住地窩這些天,元宵算是摸清附近的孩子,樂淘淘地數著,半點不怯場。 孟秦見他大有停不下來的意思,摸他小腦袋。 “先搬家,以后住得近,有得是時間說。” 邰成兵不在,得知秦則方找了車,便說蹭一程。 副駕駛上,秦則方抱著月亮坐,其他人只能跟著行李窩在后車廂。 開車半小時的路程,用鄭佩佩的話說,總算是離開地底下,出來站太陽下當個人兒,顯然是對這段日子住地窩陰影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