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多嬌弱 第2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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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管家可不敢放她進去,擋在前頭,攔著徐笙的?去路,“徐娘子,你?現在進去無非就是火上澆油啊!” 這樣的?說法,不就是驗證她心里的念頭。 “表哥果?真是因為我才會被打。”徐笙心中難受的?很,目光直直的?看過去。 可是隔著一道門,她見不到他此刻臉上的表情。 里頭的?杖落了二十下,都沒見?池景州發出一句聲響。老國公手打的?累了,把?木杖往地上?一丟,“你?這個逆子!總有一天要闖出大禍來!” 口中一熱,嘴角就流下胭脂色的血來。池景州順著老國公的?話說,“既然打了,這事就由兒子一人來?抗,還請爹不要為難表妹。” 老國公罵道,“還表妹那!那人都不知道是從?哪個旮旯角落里跑出來的!” 池景州卻語氣想當然的說,“我從?小看著她長大,這情分說都拿不走。” “池景州你為了小娘子都魔怔了!你?糊涂啊!” 他抬眸,望向外頭的?身影,方才似乎是聽到了徐笙的聲音。她這個傻子怎么找到這里來?了?池景州快刀斬亂麻,“爹若是覺得今日的殺威棒不夠,還可以再?罰。您打殘了兒子,也好讓二弟做小公爺的位置。” “混賬玩意?兒!” 老國公就被氣得從?祠堂里出來。迎面就遇上了徐笙,他手指著她的?面,氣得要升天,“當初就不該讓你和景哥兒親近!” 這話里藏刀,是一把將她的偽裝撕個干凈。 徐笙一個踉蹌,往后退了幾步,“國公爺,我……” “我什么我,景哥兒遲早有一天要被你害死!” 那門里頭的?少年人卻扶著門框,他遠遠的?對著她搖了搖頭。她立馬心虛的低下了頭,只因他的?嘴角還帶著一絲血跡。 她還可以說什么呢?她還能說些什么呢? 老國公甩了衣袖,氣沖沖的?走開?了,“紅顏禍水!” 徐笙整個人發麻的厲害,她好像哭,可是哭不出?來?。 他只看了一瞬,心里就發麻。 以后的?日子,這小娘子便是要聽到不同的聲音。她是該要長大了。 可還沒見?徐笙怎么哭,池景州自己就有些忍不了,“外頭下雨了你不知道?濕氣這么重,又要著涼了。” “景州哥哥,對不起。” 這么一句話,就讓他全xiele氣。 他怎么舍得讓她哭呢?池景州緩緩的走到她跟前,一把?將她抱住,沾著血漬的?手摸了摸她的?烏發,“不怕,有我在,” 血液的?鐵銹味,充斥著在徐笙的鼻尖。 少年人自己都快撐不住了,還要這般維護她。徐笙抬眸對上?他的?目光,“景洲哥哥,你?流血了。” 池景州挑眉,“哥哥吃了胭脂,假的?。” 她哪里聽不出這是假話用來?安慰她的?,徐笙直直的?盯著這人,是說不的?瀟灑肆意?。在這一夜的?春雨里,少年人那濕熱的懷抱,以及安撫的?話語,都讓她動了心。 “那我能為你做些什么呢?” 這個從小沒心沒肺的小娘子,原來?還會有這樣的?一面。 池景州輕聲笑了,他把?那鋒利的下頜抵在她的肩頸窩里,小娘子的?體香充斥著鼻尖,他是那樣的?快活,“心疼哥哥了?沒事的,哥哥是鐵打的?金剛身,不疼的?。” “騙人,你?的?臉色這樣的白。”徐笙說不下去了。 兩人靜靜地抱著。 池景州感受到小娘子落了淚,比這春雨更讓他心煩,懶洋洋的?說,“不要緊的?,我們笙笙最是厲害了,你?有獨家秘技。” “什么?” 池景州低下頭,蹭了蹭她的?臉,眼睛里溫柔的在笑,“你?親親哥哥,哥哥就不疼了。” 她卻止不住的掉眼淚。 “你?這混子,都什么時候了還有力氣說這樣的?俏皮話。讓我看看哪里傷。”徐笙拿手掌去碰他的?后背,掌心的一塊都濡濕了。 都打的?出?了血,這國公爺當真是好狠的心! 池景州只是淡淡的應,“皮rou傷罷了,莫要看了怕嚇著你?。” 老管家把?綠油傘重新送回池景州手里,是他領了徐娘子過來?,心中惴惴不安,“小公爺。” 池景州抬手,打斷他。 “你?老也別在這像根木頭般杵著了,拿了我的?草貼去請宣王進府喝個酒罷。” 大晚上的喝酒?池景州被打壞腦了?徐笙看向他,“要不,還是改一日再?去請宣王。” “時間緊張,我們等不起。”池景州捏著她的手,既然國公爺都知道徐笙的?身份,那想必明天滿東京都會知曉了。 “是我害了你?。” 池景州皺眉,他用手背擦了嘴角的?血跡,“莫哭了,你?哭得我的心都要碎了。” 徐笙紅著眼,強忍著期期艾艾的哭。 池景州他只好撐起油紙傘,長手一撈,將她半抱在懷里,“夜飯這回真是用不了,還勞煩徐娘子做回女醫,你來給我上藥罷。” 眼前的小娘子是那樣的乖巧,水靈靈的?眼睫還沾著露珠,真是他見?過最好看的?人。 徐笙睜著眼,“那你?總盯著我的臉看做什么?” 池景州靠過去去,貼著她的?耳廓,“自然是因為徐娘子的臉好看,能止疼。” “這樣啊。”徐笙也把臉湊過去,“那我給景州哥哥多看一眼。” “回罷。” 外頭的?春雨下得好大,池景州攬著她走出去祠堂。他還是換個時間再?細細的?看她,今日還有正事要忙。 - 雨簾順著屋檐而落,落在地面的?水洼里倒映出王孫那淺金色的袍面。 趙晏下了馬車,老管家去上?前拱手做了禮,禮數周到,“王爺請隨老奴這邊來。” 國公府里的女使紛紛蹲下身請安。 想來?也不止自家小公爺神采決決,這位宣王也是長得不差,也巧還沒娶王妃。 趙晏見著隔壁的小院子,同那老管家問?話,“從?馬場回來?后,徐家娘子就和你?家小公爺回了府上?。長夜漫漫正式郎情妾意?,尋了我來可是要對影成三人啊?” 老管家懷疑這位宣王怕是來者不善,又恐他位高?權重,自己不敢怠慢半分。 給他推了房門,向里頭道一句,“小公爺,王爺已經到了。” 徐笙沒想到這人還真的應了約,她在屋內忙給池景州系上?衣扣,準備避開?。那人捏著她的?手,神情坦然,“你?就不問問我為何找了這人來?” “你?愿意?說自然會說的?,只是我不想參到你們的算計里。”這樣的?活法,只會讓徐笙覺得辛苦。 “太子之位空懸多年,官家宣兩王進京。”池景州感覺敏銳,“你的身份為何又會在這個關口被爆出?來?,就不覺得其中有古怪?” 徐笙聽得背后起了一層汗意,“你?的?意?思是,這背后有人在推波助瀾?” 她一開?始只是以為,他不想讓自己聽到在祠堂里發生的事情。須要知道小公爺的正經娘子必定要是高?門嫡女,徐笙早已?經?不配。 不做正妻,給個妾的?位分,已經算給了臉面。 可這樣戳心窩的?話,倒像是兩人被推入一局棋里,四面楚歌。 池景州攥緊她的?手,迫她看著他,“我如何不想把?你?護在一個沒有蛀蟲的花園里!可是笙笙如今的形式便是推著我們向前走,我往日里也只以為自己如何的?高?傲,絕不會向人低頭,但想著你?,卻也不覺得做這些事有什么難的。” 他給的?,便以為對她而言是真的好么? 徐笙難道要的是徐府嫡女尊貴的身份么,不是的?。 她踮著腳尖,親了親他的?嘴角,安撫的話語從朱唇里說出?來?,一時間不知道到底是在哄誰,“景哥兒想做的?事就去做罷,與我而言,他人的評價并不重要。我也不想你?為我折了腰,便就是我們成不了婚,你?也永遠是我的景州哥哥。” 且若是池景州仔細回想,便還知道這小娘子話里藏著機鋒,只是那時外頭的?老管家催促,趙晏已?經?入了屋。 若是那時候他選擇的?是拉著她的?手,無論如何也不會將徐笙從身邊推開?去。 若是能有再來一次。 他必定不會親眼看著她轉過身去,留下的?那纖細背影。 “小公爺喊了人過來?,連個酒席都不備下?再?不出?來?,我便要走了。” 池景州張了口,“宣王倘若真的要走,我也不留。” 外頭的?人打了簾子沖了進來?,指著他的?鼻子開?罵,“想讓我來?就來?,讓我走就走?池景州你特么的遛狗啊!” 外頭正在說話,徐笙沒有多大心思聽。 只隱約瞧見?兩個旗鼓相當的身影落在地面上?。那兩位不同姓氏的?王孫,并肩而立,有誰會想到他們能坐下談一場賣賣? 這一日,所經?歷之事沒有一件是能預想到的?。 徐笙將床榻間落下的一串碧璽拿起來?,一顆一顆的?數過去,剛巧有十八顆。佛家有言,萬事萬物講究一個因果?,不知她是池景州的因還是果。 未知和懸念均滾在小娘子青蔥的?指尖。 “凡事皆有代價。”一道冰冷的視線射過去,池景州出?聲問?,“就看宣王自己如何抉擇。” 千軍萬馬,抵不過這人的四兩撥千斤。 如今那高?高?在上?的?王座近在咫尺,如何讓人不心動。趙晏只是沉思片刻,頷首答應,“小公爺今后不會過河拆吧?” 他的目光落在身后內室,別有深意?的?說,“我今生所求不多,只愿和一人,相思到白頭。” “不愧是花叢里游走過得哥兒,說起rou麻話話來酸了我的手都麻了。”趙晏作勢搓了搓手臂,他不勝噓噓,“你那小表妹可不像是有心肝的?。” “官家可不會喜歡嘴碎的?,還請宣王早些改了這惡習。” 拐彎抹角的罵他呢!趙宣冷哼一聲,“既如此?,今后還得麻煩小公爺多多指點。” 要在這東京安身立命,還得靠著眼前這位。更何況,官家還如此?的?器重他,說句大的他若是翻手為云覆手為雨也不是難事。 池景州抬手,淡漠的?送客,“夜已?經?深,我就不多留宣王。” “嗯,小公爺這酒席做的不錯!” 出?了門,雨也已經停了。趙晏倒是松一口氣,幸好池景州要的?只是個女人,又不是天上?的?星星給他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