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云如燒 第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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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炎夏不明白她這是怎么了,正想將煙掏出來給她,就看見她皺著眉,單腳落地站了起來,“你要死啊,頭上都冒血了感覺不到嗎?” 許是剛剛場面過于混亂,她都架著許炎夏走了兩步,到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 朱宴歡俯身上前,撥弄著許炎夏的發(fā)絲,尋找傷口。 朱宴歡飄逸的長發(fā)隨著她的動作垂掛下來,掃了下許炎夏的面龐,一股清冽的香水味鉆入他的鼻中,許炎夏突然覺著有些熱。 “嘖,你得去趟醫(yī)院。”朱宴歡的聲音從頭頂上方傳來,她摸到許炎夏的頭上起了個包,額角被砸了道口子出來,不深,至少沒到要縫針的地步。 接著她整個人又倒回了沙發(fā)上,“沛顏你帶他去醫(yī)院吧,這里我來處理。” 哪知剛說完,許炎夏就拽住了她的手腕,“我的場子,我得看著。” 朱宴歡看了他一眼,低聲道:“不要命。”轉(zhuǎn)而看向男人,“說吧怎么私了,我看也不用怎么著,他頭上的傷你敲的吧?” 男人心虛,沒去看朱宴歡。 朱宴歡嗤笑一聲,“你沒想好那就我來,場內(nèi)的損失,醫(yī)藥費你得掏,別的……”朱宴歡看向許炎夏,“你有什么要求?” 許炎夏看著她,一言不發(fā)。 “那行,就這樣。”見許炎夏不答,朱宴歡就當他是默認了這個處理結(jié)果。 誰成想,一旁的男人不樂意了,憤懣道:“什么就這樣,我臉上的傷不算了?” 朱宴歡一愣,湊到許炎夏跟前,小聲同他耳語,“他臉上的傷真跟你有關?” 第6章 已婚不合適 許炎夏在朱宴歡的目光下點了點頭,男人臉上的傷確實有他的功勞,但他補了一句,“他先動的手。” 朱宴歡嘆了口氣,轉(zhuǎn)頭對男人補充,“那行,你的醫(yī)藥費從賠償里扣,你最好去醫(yī)院看看,把開的那些藥的清單費用拿來,不然……我按一百給你算。” 男人臉上的傷,不去醫(yī)院自己回家處理估計一百都不用,也省得男人動歪心思漫天報價。 你掄我一瓶子,我還你一拳頭,既然選擇私了,那大家就互掏醫(yī)藥費給自己的行為買單,簡直不要太和諧。 朱宴歡看向許炎夏,挑了下眉。 許炎夏說:“挺好的。” “醫(yī)院?”朱宴歡提醒他。 許炎夏拒絕。 朱宴歡奇怪地看他一眼,不過她懶得多管閑事,“得,我去。”朱宴歡放好手機背上包,一手扶著沙發(fā)站了起來,“沛顏,扶我一下。” 陶沛顏繞過沙發(fā)扶住她胳膊,“你怎么了?” “剛拉架,怕高跟鞋不穩(wěn)就脫了,誰知道會踩到玻璃。” “你能忍這么久也是牛。” “沒事兒,小傷,不疼。” 朱宴歡的后腳跟被劃破了,走路時只能踮著腳,一瘸一拐的。 陶沛顏手里拿著她的高跟鞋,盡量跨小步子跟著朱宴歡。 坐在沙發(fā)上的許炎夏看著朱宴歡身影幾秒,用手抹了把額角的血跡,站起身,幾步跨到朱宴歡身后,直接把人打橫抱起。 一旁的陶沛顏有些意外,卻沒出聲,面帶笑意地跟在了兩人身后。 突如其來的失重感弄得朱宴歡一愣,下意識的要去抓住些什么,卻感受到自己的側(cè)腰緊緊貼著熱源,朱宴歡的手自然而然的環(huán)住了許炎夏的脖子,在看清來人時又下意識松開。 “你做什么?”朱宴歡蹙眉,她很不喜歡許炎夏突如其來的靠近,更何況是如此親密的姿勢。 “你幫我解決麻煩,我?guī)湍阋换剡@沒什么吧?”許炎夏的聲音參雜著愉悅。 “可這不合適。” “有什么不合適的。” “我已婚。” 許炎夏的步調(diào)微不可查的一頓,又繼續(xù)往前走著,一言不發(fā)。 朱宴歡現(xiàn)在還沒離婚,既不是單身,和其他男性有如此親密的舉動在她的認知里這是不妥的。 怕許炎夏誤會她的意思,又說:“我?guī)湍闶且驗槟闶桥骖伒呐笥眩悴挥没貓笪沂裁矗F(xiàn)在還請你放我下來。” 朱宴歡末尾的那句話聽上去有點兇。 “不用這樣吧。”許炎夏輕笑,卻顯得有些落寞,但最終停下了步調(diào),把朱宴歡放了下來。 陶沛顏跟在一旁不明所以,但還是快速上前扶住了朱宴歡,小聲道:“搞什么?” “我們這樣不合適。”朱宴歡同樣小聲回她。 許炎夏身高腿長,就剛剛幾句話的功夫,已經(jīng)離酒吧大門不遠了。 朱宴歡被陶沛顏扶著走了幾步,很快就出了酒吧,陶沛顏將人扶到一盞路燈旁,見她站穩(wěn)扶好,才疾步走向自己停車的地方。 許炎夏跟了出來,就站在朱宴歡幾步之外。 “不是說不用?”朱宴歡用余光瞥了他一眼,好笑道。 “怕死。”許炎夏說的直白。 “你不說我還真沒看出來。”朱宴歡理了理自己的裙擺,肩膀靠著路燈,抬手將頭發(fā)攏起,想將頭發(fā)扎上,卻猛然發(fā)覺自己的腕處沒戴皮筋。 朱宴歡只好松了手,頭發(fā)又一次散開。 “聽陶沛顏說你心情不好,跟老公吵架了?”許炎夏縮短距離,留了兩步,像是老熟人般問道。 朱宴歡不覺著離婚這事兒有什么難啟齒的,大方道:“來之前抓jian了,打算離婚。” 許炎夏原本有些晦暗的目光突然清明了起來,“真的?” 朱宴歡奇怪的看他一眼,卻也沒多說什么,回他,“真的。” “那能加個微信嗎?”許炎夏將手機從褲口袋掏了出來。 朱宴歡一手要扶著路燈不便單手cao作,而且她也不太想加許炎夏這個人,根據(jù)現(xiàn)有情報,朱宴歡可不想和海王有任何聯(lián)系。 另外,朱宴歡這人挺死板的,做事循規(guī)蹈矩,做人有自己的一套原則和底線,她還沒有離婚,就應該拒絕任何一位陌生男人的無故靠近。 “再說吧。” 許炎夏知道她這是拒絕自己了,怎么說呢,怪新鮮的,許炎夏訕訕地收回了手機。 過了一會,陶沛顏把車開來了,見著許炎夏也只是覺著意外,并沒有多問,許炎夏扶了朱宴歡一把,自己坐上了副駕。 陶沛顏開車往醫(yī)院方向去,路上陶沛顏問許炎夏好端端的怎么就動手了。 許炎夏冷哼一聲,目光像是淬了冰,“他嫌老子多管閑事,估計喝大了,我沒忍住。” 陶沛顏笑,對許炎夏這股子沖動勁不要太熟悉,“你們老板心夠大,這幾年除去你砸的那些,能賺不少吧。” “省一筆跟賺幾筆,他應該算得清。” “也是,誰讓你是那的招牌呢。” 許炎夏的視線通過車內(nèi)的后視鏡去看后座的朱宴歡,她把受傷的那只腳的腿搭在另一條腿上,頭靠著門,視線落在窗外,對他們兩人間的對話毫不在意。 車停在了醫(yī)院停車場。 許炎夏知道朱宴歡想和自己保持距離,他便同陶沛顏交代了一句,先進醫(yī)院掛號。 陶沛顏去租了一輛輪椅才把朱宴歡推進了醫(yī)院。 許炎夏被酒瓶砸傷的腦袋需要拍片,確認里面沒有瘀血,朱宴歡的傷口需要觀察一段時間,確認沒有感染。 于是兩人被安排進了同一間病房。 護士給他們簡單處理了下傷口,陶沛顏下樓買宵夜去了,順便把租來的輪椅給還了,一時間房間里只有他們兩個。 兩張病床間拉了簾,許炎夏轉(zhuǎn)頭只能看見一片白。 “朱宴歡。”許炎夏出聲叫她。 這個點雖然不晚,但大多的病人都已經(jīng)休息了,偶爾能聽見走廊上值班護士們的腳步聲,許炎夏的聲音在靜謐的環(huán)境下格外突出。 “你想說什么。” “沒什么,就是太安靜了,想跟你聊聊天。” 許炎夏聽見朱宴歡嘆了口氣,“我不怎么健談,況且我跟你才剛認識,沒什么可聊的。” “怎么沒有,你跟陶沛顏是高中同學?還是大學?現(xiàn)在是在一起工作嗎?” 朱宴歡以為他這是想通過自己去了解陶沛顏,于是朱宴歡說:“你要是真喜歡她,這些你自己去問吧。” 第7章 讓流氓腦袋開花 “對啊,我在問啊。”許炎夏的唇齒間發(fā)出一聲輕笑,是愉悅的。 朱宴歡抬手,用胳膊蓋住了眼睛,她哪會不懂許炎夏話里的意思,陶沛顏之前在酒吧說的那些怪異舉動,這男人估計是沖著她來的。 “我對玩弄別人感情的人沒興趣,況且我還沒離婚。” 許炎夏想了想,認真的問,“怎么算玩弄?”許炎夏頓了頓,又說:“你是沒離婚又不是不離,不差這一時半會兒的。” 許炎夏覺得自己在感情這方面應該只是數(shù)量上比較突出,別人想找他談他就談了,談膩了把他甩了,他也干脆,從不糾纏。 非要下個定義的話,對于情愛他很隨便,對于感情他既不認真,也不上心,那些個女朋友他也看得出來,于他不過是一時興起。 朱宴歡覺得這男人簡直不可理喻。 許炎夏第一次見朱宴歡是在半年前,也是在剛剛的那家酒吧里。 那時的酒吧裝潢還沒有現(xiàn)在這么精致,卡座的沙發(fā)只有臨近舞池的幾張看上去要貴些,頭頂?shù)臒艄庥行┝淤|(zhì),光線既不明朗也不絢麗,甚至稱得上單調(diào)。 音箱播放出來的旋律已經(jīng)有損音質(zhì),那時的酒吧老板對這家一時興起所開的店并不上心。 這家酒吧的老板是個富二代,至于能經(jīng)營成什么樣他并不在乎。 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喧鬧的環(huán)境里,臨近吧臺的一個卡座前,便是陶沛顏叫了一堆朋友聚在一起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