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桃氣泡水 第33節
喬喬喬喬:談戀愛去了,勿念,你先回學校吧。 喬喬喬喬:抱歉啦小酒精~ 許以純嘆氣,她起身想摸電腦,卻發現自己手上也沒有,房間有浴巾她也沒帶換洗的衣服,一切都太突然了,明天就要搬過來。 凌晨十二點,她毫無睡意。 手機搜索了“青國辯”往日的節目,緊跟綁定搜索就是陳硯,舞臺上的他并不是想象中那樣氣定神閑,胸有成竹,相反臉上表情是以往難以見到的急促和堅定。 并不是像讀書朗誦那樣抑揚頓挫的夸張,剛開始他會很平靜陳述對方觀點,接著就提出問題,整個過程都是溫和漸進的,像是朋友之間閑扯的談話。 但漸漸的,當他的觀點順利地進入思想的時候,便一發不可收拾了,他開始用語言把你帶入他的世界,往下,他說什么便都是對的。 哪怕不曾認可的,照樣能說得心服口服。 許以純復盤的時候看到了一期關于愛情的探討,辯題是對于愛情是選擇漫長的余生陪伴還是短暫的靈魂契合。 陳硯所站觀點是余生的陪伴。 這期許以純還沒有認真地看過,于是在準備的洗澡前,她放了這段視頻,只是陳硯發言的視頻片段。 洗手間的水聲嘩啦啦但是沒有蓋過視頻的聲音,許以純蹲下身找著拖鞋,耳朵傳來了陳硯說的話。 “如果契合的代價是短時間的陪伴,那么我寧愿不要,而是選擇余生。” “總有人揣著回憶過日子,短暫的靈魂契合更像是懲罰。” 對方很快反駁他,“對方辯友似乎把愛情和親情類似混談在了一起,我方認為愛情并不是長久陪伴所產生,它更需要的是激情,是一次靈魂上的碰撞,兩情相悅的心動。” “但任何情感中,如果是被拋棄的那方,無疑是巨大打擊,對方辯友是否明白,愛情并非一瞬,任何感情在它出現前都會有伏筆,靈魂一瞬的契合不過假象。”陳硯反駁,接下來就是舉例,他說起一個故事。 故事中的主人公在契合的一段關系里死死抓住另一方,但是卻被無情拋棄的悲慘故事。 但是他沒有明確提及故事中的情感究竟是什么,觀眾很自然地帶入了愛情。 因為融入了真實情感,那段發言讓在場很多人流了眼淚。 “如果愛情也是這樣,那么請別拋棄我,漫長余生的陪伴才是最好的見證。”最后他聲音發顫得讓人心疼,看向鏡頭眸色也泛水光,眼底微紅。 這段很感人,視頻流傳點贊量也是過萬,人們的重點似乎并不在觀點的論述上,更多的是那個故事。 評論區有人猜測是陳硯的親身經歷,或許是哪個讓他印象深刻的前女友。 視頻播放結束了,許以純的內心有些觸動。 如果是她站觀點的話,會更傾向于靈魂契合,她難以想象怎么和一個靈魂不相撞的人度過余生,如同坐牢。 但是陳硯不一樣,他卑微到了極點,只需要做到陪伴對他來說就很足夠了。 許以純承認自己也被帶入了,她相信自己也接受不了那樣契合的一個人離開自己。 像是心頭割塊rou。 在他身上究竟發生了什么。 許以純沒有答案,這一刻,她突然很想聯系陳硯,想了解他的過往。 于是拿了手機,她看一眼,陳硯之前已經給自己發了消息。 發來的是讓他幫忙寫的代碼,很工整,一眼望上去沒有什么錯誤。 鬼使神差地又習慣性點開了他的朋友圈。 今天竟然更新了一條。 不過不是腹肌照。 是一只布偶貓,乖巧靠在他的懷里,黑清澈的藍色瞳眸像是寶石,陳硯黑色襯衣上沾了些許貓毛,修長骨節分明的手撫著小貓腦袋。 文案是: 小貓說它今天很快樂。 許以純便又想到了自己未曾說完的祝福。 不知怎的,眼眶一熱。 更糟糕的是,陳硯打來了電話。 作者有話說: 感謝在2023-06-21 20:54:19~2023-06-22 22:00:5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52562493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顧nn念、靳舟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27章 ◎“小純呢,聽起來也很溫柔。”陳硯突然就這么說了。◎ 許以純一慌, 找著抽紙急忙擦了擦還未來得及流下的眼淚,她匆匆喝了口水,涼絲絲的礦泉水澆滅了些喉嚨的干燥, 最后才按下接聽鍵。 “喂。”許以純這才發現自己鼻音很重還有些沙啞。 對面安靜了一會,陳硯的聲音微小地響起, 像是離話筒很遠, 電流音明顯,“是哭了嗎?”語氣有些無奈。 許以純這個時候覺得自己好沒有出息, 怎么都哭不夠,情緒總是被細節勾著。 “沒有, 你聽錯了。”她不說實話。 “嘴硬。”陳硯淡淡嘲諷了句,但接著咳嗽了起來,連續三四下。 許以純才想起晚上那會他淋了雨,也沒有及時晾干, 會感冒的。 聽筒那邊傳來悉悉索索的衣料摩擦的聲音, 接著還有細微的小貓叫,玻璃杯碰撞的聲音。 “你家有小貓啊, 好可愛。”許以純想起他朋友圈的內容。 陳硯“嗯”了聲。 “那它有名字嗎?”許以純問道。 客廳就亮了沙發附近的一盞昏暗的橘色調光臺燈, 陳硯已經換上干凈的睡衣,頭發剛洗沒來及吹干潮嗒嗒地垂著, 他垂眸看著在貓抓板附近玩耍的貓咪, 勾唇輕微搖搖頭,“它還沒有名字。” 自從這只小貓很小的時候被陳硯抱回家,就一直沒有名字。 陳硯覺得它不需要名字, 從它進入這個家的那個瞬間, 陳硯的世界里便只有這一只貓, 一只只屬于他的貓, 在這只貓的世界里也只會有陳硯一個人。 所以不需要名字將它和別的貓區分,它就是小貓,屬于陳硯的貓。 但是面對許以純的問話,陳硯似乎改變了想法,“你要為它取一個名字嗎?” “嗯......”少女拖長了聲音,在認真思考。 許以純趴在床上托腮,想象那只小貓的模樣,乖巧可愛還很溫柔,它的主人也是一個溫柔的人,干脆隨便點。 “小柔吧。”許以純說完自己都笑了。 “它是男孩子。”陳硯顯然不接受小公貓叫小柔這種看起來很女孩子的名字。 “男孩子怎么了?小柔很可愛啊。”許以純還在堅持。 “小純呢,聽起來也很溫柔。”陳硯突然就這么說了。 許以純晃著腳丫子的動作一頓,臉微微發燙,“你干嘛拿我名字啊。”她嗔怪道。 電話那邊安安靜靜的,陳硯輕聲笑了笑,但很快就又咳嗽了起來。 “你不會感冒了吧?家里有藥嗎?”許以純皺著眉頭,語氣關心。 陳硯靠在沙發上,直起身,緩緩探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已經發燙了,不是感冒那么簡單了,他起身走向藥箱。 那是個孤零零的小盒子,陳硯很久沒有碰過了,上面還沾了些灰塵。 里面是一些外用藥,治療意外磕碰的傷疤,似乎沒有發燒感冒的藥,連盒999感冒靈都沒有。 “沒事,過一夜就好了。”陳硯語氣隨意,不知道這句話是能安慰到許以純還是安慰到他自己。 他很少生病,關于照顧自己,沒有太多的經驗,什么都可以硬抗,抗一抗就過去了。 “把你家地址給我!”許以純語氣突然強硬,讓陳硯無法拒絕。 “不給。”但他還是拒絕。 “給我!”許以純有些不耐煩了,但她其實是著急,她明白感冒發燒一個人的時候很無助。 陳硯沉默了,順從地將自己的定位發了過去,暗想著她會不會大半夜闖過來。 可他不想就這么讓許以純過來。 于是陳硯環視了下凌亂的桌面,思考著要不要臨時打掃一下。 發過去后,許以純很久都沒有說話,陳硯也沒說話,他等待著。 “對了,你打電話是干嘛來著?”許以純隨口問道。 陳硯緩過神,才發覺自己是主動打給她的,說什么來著,他緩緩閉上眼睛。 和她說話的每分每秒都會讓自己亂了心智。 “我想說,關于平均分拉低的事情,你不用擔心。”陳硯最后想起來了,說道:“別太有壓力,本來邀請你就是節目組的意思。” “不要覺得你是靠著我,或者是沒有資格參加這種節目。”他一字一句地說著。 這句話很好地安慰到了許以純,她不自覺地勾著唇,心情好了些,聲音也變得很甜,“知道啦。” 陳硯還想再說些什么,被她這一句說得,莫名開心起來。 “對了,我還有個問題要問你。”許以純突然認真。 “嗯?”陳硯疑惑。 “你朋友圈是......”許以純知道這問起來很自戀,但她還是問了出來,“僅我可見嗎?” 陳硯停頓了小會沒有及時會,他心情很好地勾著唇,聲線慵懶道:“你猜。” 許以純翻了個大白眼,可惜陳硯看不見。 “不猜!”許以純氣呼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