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桃氣泡水 第16節
硯.:吧? 許以純皺眉,怎么還猶猶豫豫的? 反方向的大笨鐘:到底? 硯.:嗯。 反方向的大笨鐘:你們法院走秀結束后的花能送我嗎? 硯.:走秀還有花? 許以純想笑,陳硯壓根什么流程都沒摸清。 反方向的大笨鐘:是的,而且那個花只能送給姓許的朋友,最好是女孩子,因為這樣才會有神秘的祝福。 硯.:什么祝福? 反方向的大笨鐘:期末不掛科...... 硯.:你去馬克思雕像前送兩瓶ad鈣都比這靈。 反方向的大笨鐘:馬克思不守護計算機。 硯.:...... 反方向的大笨鐘:[星星眼][星星眼] 硯.:你海選小組賽打贏,就給你。 這是他最后的妥協。 許以純開心地勾起嘴角。 反方向的大笨鐘:[得意][得意] 硯.:這次有社團的老人和你們競爭,輸得別太難看。 硯.:睡了,勿擾。 許以純還沒得意幾秒,就被陳硯施加壓力。 她翻看著小組賽的名單,果然在自己的對方名單里看見了一個眼熟的名字。 作者有話說: 撒潑打滾求你們看看預收【可憐巴巴眨眼睛】感謝在2023-06-10 21:21:00~2023-06-11 00:48:3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thejenny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16章 生椰西瓜脆啵啵 ◎“對方四辯心中是有喜歡的人嗎?”他淡淡重復剛剛被許以純忽視的問話,◎ 那個名字是宋言。 倒也不止這一個人眼熟。 許以純站在會議室的反方位置的時候,看見正方宋言身邊的一個女孩,是上次辯論賽把自己說哭的那個雙馬尾學姐。 差不多的情景,差不多的人,許以純垂眸看著自己準備的資料,顯然這一次沒有上次那般急促。 關于校慶主題開展的辯論賽在校慶典禮的前一天舉行,許以純參賽時間和陳硯的沖突了,兩人分別在不同的會議室里完成不同的辯題。 所以,陳硯并不在現場。 正在備賽的時間,門外一陣嘈雜,會議室里的辯手紛紛探出頭往外望去。 本就狹隘的走廊此時擠滿了攝像機,還有攝影師不斷調控角度,工作人員匆匆趕往樓上,有一個身著正裝的主持人手持麥克也緊跟腳步上樓。 麥克上有個標識,“青國辯”節目組。 如果介紹崇文樓的設計風格,大約是典型的南方教學樓,中間空曠圍著大塊地方,像極了商場中央廣場那般,樓上的人靠在玻璃扶手上,微微垂首,樓下風光一覽無余。 也就是這個時候,許以純好奇地望向樓上,正好看見了陳硯的出現。 他身著黑色高領長袖襯衫,領口處的扣子并沒有工整地扣緊,而是錯開,隱約露出喉結,應是有造型師提前在陳硯的發型上折騰了下,碎蓋三七分既沒有完全遮住他的眉眼,也剛好將眉宇間英氣展露出來。 高挺的鼻梁上架著的金絲框眼鏡,邊框存在感微弱,狹長的眼型便不會被忽視,淡淡往鏡頭一瞥,攝影師便連忙按下快門。 眾人圍著他,樓下的人仰望他。 許以純就這么看著,看他怎樣慵懶靠在扶手上側身和周圍隊員說著話,或是偶爾被一句玩笑話逗樂也會眉眼彎彎。 就當所有人都要進房間準備辯論賽的時候,陳硯自然而然地垂眸,正好對上許以純來不及躲閃的目光。 他的眼神平靜如水,卻在許以純的心里泛起了漣漪。 陳硯就這么盯著許以純兩三秒,見少女表情僵硬便猜得出她內心是緊張的。 于是他單抬手虛握成拳微微放在眼瞼,假裝抹淚的動作,逗了逗許以純。 后者像是被踩了尾巴的小貓,頓時翻了個大白眼。 陳硯很滿意這樣的結果,最后看了許以純一眼,便轉身跟在眾人身后進了房間。 許以純看著他背影,內心也受到一些鼓舞,可這種感覺還沒消散下去,卻被另一個女人打亂了。 是那晚副駕駛的女人,陳硯的老師。 女人隨手捋了捋耳邊的碎發,動作知性優雅,她若有所思地看著許以純,隨后笑得有些意味深長,眼神像是長輩看兒童般寬容但又夾雜著不屑。 她跟在陳硯的身后也進房間了。 許以純覺得心里莫名有些不太舒服。 最后樓上被綜藝節目組接管,許以純則是回到了自己的賽場。 回到位置上的時候,宋言遞過來幾塊軟糖,水果口味的。 “陳硯囑咐的,讓你穩定情緒。”他打量著許以純,放下糖并無多言,便回到正方和許以純對立。 許以純看著白凈桌面上零散的幾顆水果軟糖,忽而想起當初陳硯為了穩住自己淚失禁請自己吃的雪王圣代。 他認為甜品穩定情緒是有效的,便會這么牢記下去。 雙馬尾學姐依舊穩定發揮,氣勢洶洶,宋言和她打配合,兩個人的言論簡直天衣無縫。 許以純拿起筆記錄著,心里開始組織語言。 選擇愛自己的還是選擇自己愛的。 “當遺憾是常態的時候,為什么不去選擇愛我的,而是作繭自縛選擇我愛的?”宋言拋出問題。 “接受愛你的,對方不認為這種行為是一種自私的行為嗎?是真正意義上的自愛罷了,何談相愛呢?”許以純身邊的男孩子拿著準備的資料開始侃侃而談。 許以純聽著聽著微微皺了眉,破綻太明顯了。 果然,雙馬尾很快得意起身站了起來。 “持反方的可能會覺得選擇一個愛自己的人,這是一種妥協、是一種心安理得的享受。但這不能叫做自私,這是一種自愛不錯,也是為了更好的愛別人。你如果連愛的能力都沒有,怎么會有愛情呢?” “我方所說的選擇一個愛自己的人,這是在一個他愛我,而且我又不討厭他的前提下,能夠提供給自己這樣一種穩妥的幸福感的一種情況下去選擇他。” 雙方激烈辯論著自己的觀點,一辯二辯發言結束便輪到三辯提出質問,反方攻勢兇猛,顯然許以純這邊的新人組合要弱一些。 許以純蓄勢待發,她已經開始期待發言的機會了,手指下意識地捏過顆白桃味的軟糖塞進嘴里,甜蜜的味覺綻放在舌尖,甜絲絲的。 “反方四辯發言。” 許以純不緊不慢地從座位上起身,她看向對方雙馬尾的學姐,不再像第一次面對她那般膽怯。 “你方堅信愛是通過學習的,首先學會自愛,可當你遇見愛的人時候,那種感覺是你刻意學到的嗎?你我這個年紀見過形形色色的人,其中不乏心動的對象,相信大家都明白怦然心動的感覺。” “難道那種感覺是要靠別人愛自己來學到的嗎?” 少女的聲音柔軟但字字清晰,舉止落落大方,她開口,“請對方二辯回答。” “問候對方四辯,我們所談論的選擇可以理解為共度余生,那么我且問,你所謂的怦然心動少女般的祈愿足以你支撐過一輩子嗎?熱情消耗殆盡還要在一棵樹上吊死嗎?請對方四辯回答。” 許以純感覺手心有些出汗,不過她依舊鎮定,“你也提到余生,漫長余生同愛你的但是在心中卻差點意思的人在一起,所帶來的是因無法付出相同愛意的愧疚,當靈魂得不到碰撞時,便會枯萎,一輩子的遺憾讓人生變得毫無意義。” “難道愛你的那個人靈魂不會主動來碰撞你嗎?你在你愛的那個人眼里,如果也算將就的話,為什么不選擇愛你的?若你真的愛你所愛,也要他一輩子愧疚嗎?”宋言拿過話筒對著許以純的話發起質問。 他語氣不似平時開玩笑那般友善,最后 麗嘉 幾句話提高音量,字字砸進在場人的心里。 許以純感覺自己的情緒有些上來了,白桃味道在嘴里已經淡了下去,她清楚自己有很多想說的,只是手止不住顫抖,眼眶泛起濕感。 大事不妙。 雙馬尾顯眼是看出來許以純的軟肋,她看向反方像是看早已失敗的弱者。 許以純看出她眼里的不屑,心中有另一種情感頂替了想哭的沖動。 是煩躁,煩這個身體關鍵時候掉鏈子,煩這個破眼淚讓自己失去氣勢,煩哭啼啼的讓對面看不起。 許以純暗暗制止了想起身替自己說話的二辯,而是抽了幾張紙巾暴力地在臉上隨意抹掉眼淚,接著語氣依舊平緩開口。 “接受別人的愛意,但自己的內心宛若一灘死水,對方竟然把這種情感當□□情,卻失去了自身最珍貴的情感。” “愛我所愛,成全與我,自我而言,便是愛情。”許以純一字一句地說著,眼淚還在掉,她坦然自若地擦了擦,但好在表情還算有些氣勢,沒有太難看。 “對方辯友說不過你就別哭啊。”正方有人點了許以純。 “誰說我哭了?眼睛流汗了不行?”許以純直接懟回去。 對方啞口無言。 正好這一幕,被陳硯看見。 他那邊結束得很快,到了許以純這邊的賽場也是進入尾聲。 一進門就看見自家社員新人抹著眼淚花花,嘴一張一合和對面奮斗著,場面有些搞笑。 “對方四辯心中是有喜歡的人嗎?你且換位思考,倘若做選擇的是他,你是那個愛他的,你不就認為他選擇你是正確的了?”正方有個不太聰明地起身說了這句話,簡直白給。 陳硯眉頭輕微挑了下,他慢條斯理地坐在客位的沙發上,長腿疊搭著,有些好奇許以純即將給出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