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摸魚(史丟皮萌主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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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陽以前是個農(nóng)業(yè)區(qū),京城的菜籃子。 建國之后建了好多工廠,又變成了工業(yè)區(qū),當(dāng)時還叫東郊,被稱作東郊工業(yè)區(qū)。 改革開放后,首都城市邊界擴張,重新規(guī)劃,開始在朝陽建設(shè)一些盆景式的建筑,比如國貿(mào),比如燕莎。 此后的朝陽經(jīng)過不斷發(fā)展,終于在2001年發(fā)展成了城鄉(xiāng)結(jié)合部,有高樓,有工廠,有農(nóng)村平房,中央商務(wù)區(qū)正破土動工,千奇百怪。 在朝陽東三環(huán)有一個地界,叫白家莊,白家莊有一條路叫姚家園路。 沒錯,姚家園。 從姚家園路往南,能進入一片寫字樓和住宅樓混雜的區(qū)域,住宅樓20年后均價7萬8。 早上八點整,姚遠站在京城青年報29層大樓的下面。 他站了好一會,才邁步走進大門,入眼紅彤彤一面墻,紅彤彤一個前臺,墻上貼著白字:京城青年報! 兩側(cè)有書報欄,碼滿了往期的報刊。 與東北小城相比,這里的氣氛一下子緊張起來,來來往往的人群忙碌,不少人手里拿著今天的報紙,談?wù)撔侣劇D片,抱怨自己的稿件評級太低。 記者的收入是有個基本工資,然后一篇稿件多少錢,對應(yīng)不同的評級,評級越高錢越多。 姚遠沒理前臺,熟門熟路的找到電梯,等了片刻,電梯門一開,烏央央一群戴著小紅帽的老頭老太太擠了出來,硬生生讓他收住腳。 一個女人扯著嗓門喊:“剛才講的注意事項都記住了啊,現(xiàn)在安排大家去體檢,然后有免費早餐,然后聽專家講課” “這特娘的舒適圈!” 哎! 熟悉的環(huán)境讓姚遠生出一股濃厚的安全感,別以為報社多么高大上,只要能賺錢,不違法,什么都干。 有時候違點法也干。 比如他經(jīng)手過一篇某購物平臺負面事件的稿子,經(jīng)過溝通,對方花了40萬壓稿。 姚遠上樓,先到總辦等了一會,等這一批實習(xí)生聚齊后,一個主任過來巴拉巴拉開講,大抵是報社那點輝煌歷史。 京城青年報屬于首都市團委,從80年代一張機關(guān)小報發(fā)展成數(shù)一數(shù)二的大報,新聞質(zhì)量先不說,經(jīng)營能力非常牛逼。 報社將自己的廣告、印刷、網(wǎng)站等業(yè)務(wù),打包成立了一家傳媒公司,正琢磨在香港上市。 姚遠清楚,在2004年真的上市成功了,有個股東是南非的mih,沒錯,就是投資qq的那個。 “報社有新聞、編輯、發(fā)行、熱線、網(wǎng)站等多個部門,原則上,你們每個部門都要待至少一周,但你們實習(xí)時間不同,就視具體情況而定。” “大家最關(guān)心的肯定是出去采訪,不要著急,一定給你們采訪的機會。到時候都可以提,說我喜歡本地新聞,那就去本地新聞部,說我喜歡娛樂新聞,那就去娛樂新聞部,我們沒有強制要求” 這人逼逼完,開始安排,四個實習(xí)生,姚遠和一個叫劉薇薇的妹子被分到了熱線部。 熱線部專門有一間屋子,里面是一個個的小格子,主任姓宋,慈眉善目,也巴拉巴拉講: “我們就是負責(zé)接聽熱線電話,把線索和對方的聯(lián)系方式記錄下來,再由采編部的主任分派給記者。可以說,我們是新聞的第一前沿陣地。” “今年報社弄了一個平臺系統(tǒng),需要用電腦打字輸入,當(dāng)然你們是年輕人,肯定會用了,我就不行了,還是習(xí)慣用紙筆” 鐵打的報社,流水的實習(xí)生,都是表面客氣,實則誰也沒拿你當(dāng)回事。 劉薇薇戴個眼鏡,相貌平平,一看就是不諳世事的大學(xué)生,rou眼可見的緊張。 然后她一扭頭,就見那貨先從包里拿出紙筆,又掏出一個炮筒似的大水杯,一個小塑料袋,從塑料袋里捻出點高碎,顛顛接了一杯熱水,回來一屁股坐下,往后一靠。 滿臉都寫著四個大字:我要摸魚! 而姚遠看了看她,忽地伸出手:“你好!” “呃,你好!” “你聲音很好聽。” “呃,謝謝!” “我不是客氣,你聲音又嬌又柔,一定很多人喜歡。” “” 劉薇薇皺眉,這人干嘛的? 她不去理會,戴上耳機開始工作,京城青年報是大報,打電話的非常多,而且這東西有獎勵,提供一條見報的線索,有30塊、50塊、80塊好幾個檔。 由此還催生出一個職業(yè):線人。 劉薇薇小心翼翼的接聽每個電話,生怕錯漏一個字,也不知過了多久,耳朵都有點壓疼了才暫且歇會。 然后旁邊就傳來一個聲音: “您多大歲數(shù)了?” “我69了!” “哎喲,欺負一個69歲的老同志忒cao蛋了!” “可不忒cao蛋呢?臥槽,不給我讓座就算了,還馬勒戈壁的動手,哪來的臭大糞啊?也不看看這是哪兒,京城不是你撒野的地兒!” “那您還手了么?” “臥槽我能還手么?我特么麻痹的是文明人,不跟丫一般見識!” “嚯,您境界高啊!” “是吧?有些人就是素質(zhì)差,跟丫一塊罵街失身份。” “您這么想就對了,申奧都成功了還有什么可糟心的?消消氣。” “消了消了,跟你聊天挺舒坦的嘿!” “舒坦就行,為人民服務(wù)是我們的宗旨。” “那回見啊!” “回見!” 姚遠掛斷電話,看著目瞪口呆的劉薇薇,聳聳肩:“貼近群眾嘛!” 我信你個鬼! 劉薇薇第一天認識他,但這人身上好像有股天生的自來熟,特隨意。她晃晃腦袋,繼續(xù)認真的接熱線。 與之相比,姚遠確實在摸魚。 一上午都在嘮嗑,中午在食堂吃了頓飯,下午繼續(xù)摸魚,直到快下班的時候,又接了一通電話。 “請問是京城青年報么?” “是的,您有什么新聞線索?” “我昨天晚上路過燕莎橋,就是使館區(qū)旁邊那一帶,我好好走著,忽然一個女的過來就把我拽住了,說大哥玩一下吧,便宜啊” “您等會等會!” 你要說這個我可就不困了啊! 姚遠刷的打開本子,拿好筆:“您接著說。” “反正就是站街的,你懂吧?我平時也遇到過,沒怎么在意,但這個是在使館區(qū)旁邊,有好多外國人,影響太不好了,希望你們能曝光一下。” “好的,我會提供給我們記者,感謝您的電話。” 姚遠問清楚具體地址,先在本上記錄,然后才輸入到平臺。 你看這多好啊! 像這種喜聞樂見的線索多來點,我好去采集素材。 (加更慢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