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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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并不知曉,賀洲來自己宿舍歸還鉆石腳鏈的那天,時哲一直靜靜地站在隔了些距離的走廊角落里。 當親眼看到溫夜將腳鏈扔入垃圾桶后,時哲才轉身離開…… 沒有什么比被情敵當場戳破自己的失敗,讓人更能感到痛苦。 溫夜此刻的情緒幾乎要奔潰,內心的不甘和恨意讓他的心口控制不住地劇烈起伏。 后槽牙緊緊咬在一起,看向時哲的目光里,充滿了深深的恨意。 第53章 第三次公演晉小江 溫夜眼底的陰郁情緒再也無法隱藏, 琥珀色的瞳孔里暗淡沒有光。 時哲目光冷冷地望著溫夜,語氣淡漠疏離:“洲洲只是把你當作學長,僅此而已。” “你懂什么!”溫夜被時哲徹底激怒, 啞著嗓音低吼:“我認識洲洲快一年了, 你才認識洲洲幾天!你有什么資格對洲洲下定論!” 溫夜此刻的面部表情,失控到有些扭曲。 為了證明自己對賀洲有著絕對的所有權, 溫夜當著時哲的面, 抬起手臂再次握住了賀洲纖瘦的肩膀, 把人往自己懷里抱了抱。 他很快低下頭,閉上眼睛想要去吻一吻睡在自己懷里的漂亮小練習生。 “溫夜!”時哲墨黑的瞳孔閃過極其銳利的鋒芒。 他迅速揪住了溫夜的衣領, 在溫夜還未來得及對賀洲做出什么舉動之前, 就已經將溫夜從小練習生身旁拽開。 他將溫夜拖到練習室門口,重重甩出練習室外。 整個過程中,溫夜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 因為時哲常年在健身房里日復一日地進行極其嚴格的力量訓練, 所以體力上他對溫夜有絕對的碾壓優勢。 溫夜被時哲扔出練習室后摔在了走廊的地上, 他咬著牙手撐著地面掙扎著想要爬起。 時哲卻表情冷漠地將練習室的大門關上,并且從里面反鎖住。 隔著練習室的大門, 時哲語氣冰冷地對門外的溫夜說:“你和洲洲才認識了一年,僅此而已。” 他自己和洲洲是什么時候認識的? 好像是, 十二年前。 …… 在練習室里睡著的小練習生賀洲, 睡夢中似乎也隱隱約約地聽見了周圍有爭執的聲音。 但是由于今天的練習過于辛苦勞累, 他雖然睡得有些不踏實, 卻并沒有從熟睡中醒過來。 等小練習生終于睡飽睜開眼睛時, 發現練習室窗外的天色已經黑了。 自己的肚子也餓得「咕咕」叫了兩聲。 小練習生剛睡醒的淡咖啡色眼睛里盈著精致的光,漂亮又無辜。 賀洲朝四周看了看, 發現自己雖然坐在練習室角落, 背部卻沒有倚在墻面上。 而是靠在一個寬闊又溫暖的懷抱里。 這個懷抱還帶著好聞的雪松氣息。 不用抬頭看, 光是用鼻子聞一聞,賀洲就知道自己一定是靠在時哲的懷里。 畢竟時哲之前抱過自己很多次了,時哲的懷抱他很熟悉。 可是,時哲又不是我們組的,他為什么會在這里啊? 我又為什么會靠在時哲的懷里睡著? 賀洲心里很疑惑,卻又怕自己說錯話會被時哲兇,也不敢多問。 只能表情迷茫地倚在時哲懷里,剛睡醒的眼睛泛著霧蒙蒙的水汽,白皙的手指捏了捏自己衣服,不知該如何是好。 模樣像極了一只被欺負懵了的漂亮小白兔。 “你醒了?”時哲低沉嗓音在賀洲的耳邊響起,好聽得就像玉石落入了湖水。 震得小練習生的耳朵微微有些發麻。 “嗯。”賀洲輕輕地應了一聲。 由于剛睡醒的緣故,小練習生的嗓音特別溫柔。 哪怕只回答了一個字,聲線也軟糯得像是在跟人撒嬌。 時哲握在賀洲肩上的手指微微動了動。 他低頭閉了閉眼,在小練習生精致的耳朵上吻了一下,又貼在小練習生的耳邊問:“餓嗎?帶你去吃飯。” 時哲的那個吻一觸即離,卻在賀洲耳朵上留下了帶有淡淡雪松氣息的溫暖觸感。 小練習生白皙的耳朵也立刻染上了薄粉。 賀洲有些不好意思地別過臉去,逃避時哲直視過來的目光:“你別吻我耳朵嘛,很癢的。” 嗓音比剛才還要軟,聽上去特別嬌。 小練習生轉開臉后,染上薄粉的漂亮耳朵和潔白如雪的脖頸,便完全暴露在時哲的眼前。 時哲墨黑色的眼眸盯著那里看了一會兒,然后板了板臉,低沉著嗓音,語氣十分嚴厲地叮囑賀洲:“以后不要在練習室里睡覺,要睡覺回宿舍去睡。記住了?” 賀洲小聲答應:“哦。” 可我在練習室里睡覺代表我練習很刻苦。 時哲為什么連這也要兇我啊? 笨笨的小練習生自然不知道自己睡著的時候,時哲和溫夜發生的那些爭執。 他只覺得今天自己又被時哲兇了,好倒霉啊。 …… 第三次公演,賀洲和溫夜學長在同一個組。 每天到了中午和傍晚,溫夜都會叫小學弟賀洲陪自己一起去食堂吃飯。 賀洲沒有想太多,便答應了。 到了晚上,每當賀洲練習唱跳累了想回宿舍睡覺,溫夜也總會停下自己的練習進度,主動要求陪小學弟一起回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