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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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不明白時哲都受傷了,他怎么還這么喜歡冷著臉命令人。 …… 到了醫院后,一行人先陪同時哲去處理手臂上的傷口。 “你的傷口看起來好深啊,而且還在流血。” 小練習生賀洲只看了幾眼時哲手臂上的傷口,很快就捂著眼睛不敢再看了。 他最怕疼。 要是這次手臂受傷人的是自己,小練習生覺得自己肯定會疼得哭出來。 可時哲為什么能這么鎮定啊? 時哲不僅沒有哭,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他一定忍得很辛苦吧。 富有同情心的漂亮小練習生主動拉了拉時哲的另一只手,軟糯著嗓音很貼心地說:“時哲你要是疼得難受了,就捏捏我的手。那樣你就不會覺得很疼了。” 賀洲小時候去醫院掛水打針時,每次都會哭得稀里嘩啦。他的堂哥都是這樣拉著自己的手哄自己的。 所以我也應該像堂哥照顧我那樣照顧時哲。 畢竟時哲手臂上的傷口看起來好嚴重。 漂亮小練習生將自己的白皙軟糯的手指又往時哲寬大的掌心深處探了探。 好讓時哲捏起來更方便一些。 時哲的手掌被賀洲柔軟的手指觸碰到的瞬間,他抬眸看向了眼前的漂亮小練習生。 清俊的眼眸里一絲光芒微微涌動,墨黑色的瞳孔中沉沉映著小練習生乖巧體貼的模樣。 “洲洲,”時哲握住賀洲的手指后,才又說,“我打了麻藥不疼。” 雖然不疼,時哲卻沒有再松開小練習生雪白細軟的手指。 他俊朗的面容上一片寂靜,看不出是什么表情。 微垂著的深邃眼眸卻盯著自己手掌中小練習生雪白的手指默默看了好一會兒。 “真的不疼嗎?”賀洲小聲問,“可我只是看著都覺得好疼啊。” 漂亮的小練習生因為自己特別膽小,所以很羨慕勇敢的人。 時哲好厲害啊,他在心里悄悄地想。 之前沒打麻藥的時候,時哲連眉頭都沒有皺過一下。 現在醫生給他傷口縫針,他臉上還是什么表情都沒有,就好像縫的不是他的手臂一樣。 我要是也能像時哲這樣勇敢就好了。 …… 處理完時哲手臂的傷口,一行人又陪賀洲去打耳洞。 還沒開始打,怕疼的小練習生已經開始緊張了。 纖瘦的雙腿不安地夾得很緊; 心情忐忑而不停捏著自己的手指,指尖都泛了紅。 眼圈也有些微微發紅,看上去快哭了。 很像是被誰欺負過一樣。 時哲盯著賀洲的眼睛看了兩秒,沉著嗓音問:“打個耳洞也要哭?” 他天生性格清冷不會哄人。 雖然并沒有要責怪小練習生的意思,但說出口的話語,氣里總帶著些冷淡嚴肅的意味。 “呃……”賀洲覺得時哲又在兇自己了。 輕輕吸了一下鼻子,卻不敢當著時哲的面真的哭出來。 但小練習生是真的很怕疼。 一想到會有耳洞針刺破自己的耳垂,他就緊張得纖長的眼睫止不住地顫了顫。 纖瘦的肩膀也在微微發抖。 “有什么好怕的?”時哲不會安慰人,他只會將小練習生細軟的手指握進自己的手心里,就像之前小練習生對待自己那樣。 他沉著嗓音在小練習生耳邊又說:“疼的話就捏住我的手。” “呃……”賀洲愣了愣。 自己的兩只手都被時哲寬大溫暖的手掌包裹住。 耳垂被時哲說話時的氣流輕輕拂過,有點癢。 那里還縈繞著些凜冽的雪松氣息。很好聞。 小練習生聲音軟軟地表達感謝:“謝謝你。” 可是時哲握住我的力氣怎么這么大啊? 我根本沒辦法捏時哲的手了,因為我連動都動不了。 小練習生因為怕疼,其實已經有些反悔不想再打耳洞,但是雙手卻被時哲緊緊固住。 動不了,也逃不掉。 尤其時哲那雙嚴肅冷淡的眼睛盯著自己,讓小練習生不禁回想起自己被時哲關進小黑屋練習室里的陰影。 還有被時哲支配的深深畏懼感。 可是他心里再害怕,也不敢表現在臉上。 最終只能被時哲按著乖乖地打完了耳洞。 “疼的……” 打完耳洞后,賀洲很小聲地抱怨。 雖然沒有哭,但漂亮纖長的眼睫毛已經盈著一層淺淺的霧氣。 膽小的小練習生打完耳洞后就一直僵僵地坐在那里,一點也不敢亂動。 生怕動了之后不小心牽扯到耳朵會更疼。 醫生叮囑了一些打完耳洞后的注意事項。 賀洲卻在走神沒有聽。 就像在大學上課時一樣,只要旁邊有人嘮嘮叨叨不停講話,他就會開始走神…… 醫生囑咐的那些注意事項,時哲都幫著賀洲聽了。 時哲甚至還詢問了醫生一些相關的問題。 醫生看了一眼專心發呆的賀洲,然后把細節都跟時哲詳細交代了一遍。 …… 回到男團練習生訓練基地的時候已經是晚上。 下了車后,賀洲沒有直接回自己宿舍。 “時哲你手臂受傷了,之后要怎么練習唱跳啊?”漂亮的小練習生微微仰起臉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