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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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笨的小練習生在心悄悄想:會不會時哲那里受過傷,所以皮膚敏感到不能被人碰啊? 那碰一下的話,他會不會像我一樣全身沒有力氣,站也站不穩(wěn)? 如果真是如此,那他以后再兇我,我就碰他的背,讓他沒有力氣再兇我。 可是結果卻令賀洲十分失望。 他一連戳了好幾下時哲的背部,時哲始終安安靜靜蹲著,一動也沒動。 下盤極穩(wěn),根本就不是敏感到腿軟的樣子。 會不會是我的力氣太小了,時哲才沒反應? 漂亮的小練習生抬起手,又稍稍用力戳了一下時哲的背。 時哲側過臉,沉著清俊的眼眸看向賀洲,冷著嗓音問:“戳夠了嗎?” 賀洲被嚇了一跳:“……” 耳朵頓時像被火燒了一樣通紅,纖長精致的眼睫緊張得顫了顫。 像是一個正在淘氣搗亂的小朋友,被大人抓住了現(xiàn)行,心虛得不得了。 小練習生的手也不敢再亂來了,終于開始認認真真規(guī)規(guī)矩矩地給時哲的背上涂潤膚霜。 “時哲,你背上是受過傷嗎?”賀洲小聲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嗯。”時哲淡淡地回應了一個字。 像是沒有太大興趣談及此事。 “不會是刀傷吧?”小練習生隨口問了一句。 因為他從小到大總在重復同一個噩夢,夢見自己被拿刀的壞人追,又被另一個男孩子救下。夢里的那個男孩子也因為救了自己而被壞人捅傷了背部。 時哲聞言,卻身型一頓。 他深邃的目光再一次鎖住賀洲:“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 “想起什么?”笨笨的小練習生,精致的淺咖啡色眼睛里露出迷茫。 他不知道時哲為什么這么問。 因為他一直以為,困擾自己那么久的噩夢,都只是夢而已。 時哲的面色沉了沉,目光黯淡了下來:“沒什么。” 很快,時哲的眼眸漸漸下移,落在了小練習生衣領處的白皙鎖骨:“賀洲,那你鎖骨上的傷呢?你還覺得是小時候自己摔跤摔出來的?” “嗯,”漂亮的小練習生點了點頭,“是我摔跤摔壞的。我堂哥是這么告訴我的,他不會騙我。” 時哲眼眸里的光完全黯淡了下去。 他沒再說什么,沉默地將臉轉了回去,背對著賀洲。 像是沒有興趣再同賀洲講話。 在賀洲看不見的角度,時哲寂靜的眼眸,越發(fā)深沉清冷。 就像是被封在寒冬冰面下深不見底的湖水。 笨笨的小練習生,卻絲毫沒有察覺到時哲的情緒變化。 他在想,自己都告訴時哲自己的鎖骨是怎么弄壞的,那么現(xiàn)在該輪到時哲交代他背上的傷了。 于是賀洲又問了一遍:“你背上到底怎么弄傷的?是刀傷嗎?還是你自己摔傷的?” 時哲清俊的面容上表情嚴肅,像是不怎么高興:“專心點涂,別問。” 嗓音低沉冷漠不近人情,聽上去有些兇。 小練習生嚇得立刻乖乖閉嘴:“……” 唔,時哲怎么又兇我? …… 第二天上午,整個《不裝乖》a組的所有組員,都在大練習室里一起排練曲目唱跳。 因為《不裝乖》曲目簡單,所以組員們都學習得很快。 只有笨笨的小練習生賀洲是個例外。 中午的時候,其他組員都陸續(xù)離開去吃午飯。 賀洲卻被時哲單獨留下來:“賀洲,你進度比大家慢了太多。你吃完午飯后,下午跟我去小練習室一對一單練。” 賀洲:“……” 見時哲板著臉看著自己,他不敢說不。 然而吃午飯的時候,賀洲和陳彌小導師一起聊天,聊得太盡興,一下子就把時哲的吩咐全忘了。 等吃完午飯,賀洲就開開心心地跟著陳彌小導師跑了,完全忽略了時哲正在等自己去小練習室一對一練習。 …… 午飯過后,《不裝乖》a組的組員們陸陸續(xù)續(xù)地回到了大練習室。 大家在走廊里時還都彼此高聲聊著天,可一到練習室門口,全都不敢吱聲。 因為他們的隊長時哲,此刻正身型筆直地佇立在練習室門口,表情冷冷地看著每個回來的人,面容嚴肅得過分。 使得練習室里的氣壓都有些偏低。 組員們都不敢大聲說話,只能互相間小聲討論—— “隊長時哲的臉都冷得不能看了。他怎么了?” “你沒發(fā)現(xiàn)賀洲一直沒回來嗎?自己的漂亮小男朋友不回來,時哲能高興?” “我看賀洲一直都很聽時哲的話。賀洲不敢不回來吧。” “那也攔不住賀洲漂亮得跟個小白兔一樣,喜歡他的人肯定超多。說不定已經(jīng)被別的什么人拐跑了。” “其實要不是時哲跟咱們一組,我也挺想追賀洲的。知道嗎?今天上午賀洲跟我說話的時候還對我笑了一下,我當時心跳快得停不下來。” 說這話的組員,很快就對上了時哲帶有警告意味的冷漠眼神。 于是立刻閉嘴不敢再說了。 之后又過去了半小時,小練習生賀洲卻始終沒回來。 時哲的臉色也越來越沉:“你們先自己練,我出去一下。” …… 另一間寬敞明亮的練習室里,賀洲和陳彌小導師,一人一個瓶瓶奶,一邊喝一邊貼著墻角聊著天。